她竟敢怀疑他的能力?!
阎苍拓挑高了双眉,觉得这女人没什么本领,却很会伤男人的自尊心。
好!他一定要让她刮目相看不可。
「有些想怀孕的人,不知做了多少次都不成功,你说是……呃?!」
话未说完,她猛然被阎苍拓抱进怀里,樱唇被重重吻住。
然后结实的身躯将她压在床上,像发了狂似的探索、纠缠,使原本还要挣扎的身子,逐渐虚软。
他用嘴和双手表达了爱意,用火焰股的亲吻撩拨她的欲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埋入她体内,与她融为一体。
「你怎么可以说要就要?」她惊呼一声,同时深抽一口气。
实在……太过分了!她喘息、挣扎、退缩,但被他强硬的身体压制住,使她无法动弹,慢慢感受强烈的冲激将她淹没,只能不断的颤栗,不住的呻吟抽气。
「我没有办法抗拒妳的诱惑啊!」他更加把持不住,引领她投身进狂热的火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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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即将进入春暖花开的季节,迷迭的婚期就订在两个月后举行。
基本上婚礼细节交给专人打理,阎苍拓和迷迭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试婚纱和拍婚纱照,其余的时间,阎苍拓仍忙于阎集团的工作。
阎集团的办公室就在阎院里,每天维持着一贯的忙碌。迷迭推着餐车,走向他开会的书房。
当房门的敲叩声响起时,在书房内开会的人停下讨论,全都挑起眉瞪着被开启的房门。
「我说过开会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悦,让人不寒而栗。
「我只是送咖啡点心来。」迷迭走进来,不以为意的说道。
四大护卫交换了一个眼色,有些兴奋、有些期待,更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兴奋是因为有下午茶可以喝;期待是因为咖啡、蛋糕太美味,看好戏是因为那个唯一有胆量、不怕被老大轰出去的人敢来打扰,不知老大会有什么反应?
阎苍拓站在偌大的会议桌前,瞧见迷迭的一瞬间,那双深邃的黑眸先是露出笑意,随即又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语气严肃的对她开口,接着再继续以低沉的声音讨论刚被打断的会议。
书房中,除了他和四大护卫之外,还有几个男人及一名女子,他们的诧异全锁在眼中。能让老大从不悦变平和的女人,在老大的心目中绝对有一定的地位。
迷迭捧着茶盘,逐一为每个人送上咖啡及点心,最后来到阎苍拓身旁。
「开了整天的会,你还好吗?」她小声的询问。
阎苍拓只顾着低头审视档案,没看她一眼,神情也没有丝毫改变,彷佛根本没听见她说话。
「ㄟ,要不要休息一下?」她低声的再问一次。
咦,不想理她吗?
迷迭的小脸垮了下来,有些失望的放下点心盘,正想转身离去,却被他在桌子下握住了小手。
笑意从她嘴角偷偷逸出,任由那宽厚的大掌握着,只见他神色自若的喝着咖啡,继续与部属讨论。
「喂!妳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参加会议的那名女子,突然瞪着她斥道。
「呃?妳在跟我说话吗?」仍沉浸在温暖大掌的迷迭,抬头看着那名女子,女广外型健美高挑、精明干练,脸上有抹骄傲且不屑的神情。
「马上出去,在会议进行时,不许外人接近这里。」她森寒的目光紧紧锁在迷迭的脸上。
其余人等不禁露出饶富趣味的表情,这名女子叫丁艳,父亲是当年阎帮的干部,她从小就迷恋阎苍拓,长大后还主动向阎苍拓投怀送抱,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阎苍拓一直没有任何表示及回应。
「对不起。」迷迭也觉得自己真的妨碍了大家,连忙道歉想离去。
「这里需要妳。」阎苍拓脱口而出,大手移到她的后背拥着,不让她离开还拿了张椅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后。
不只是态度干练犀利的丁艳一脸诧然,其他人兴味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但被阎苍拓冷冽的双眼一扫,众人才装作若无其事的低下头。
他满意的看见他们如此识时务,才对丁艳说道:「迷迭不是外人,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我的一切她都有权利知道,以后你们要称呼她阎夫人。」
「阎夫人」三个字对丁艳而言有如青天霹雳,震得她骤然失神。该死!这三个多月,她不过去了一趟欧洲处理业务,阎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在她耐心等了这么多年,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之后,他娶的竟然是别人?
在阎苍拓说完之后,丁艳看着迷迭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怨毒和愤恨,但是她聪明的没有泄露情绪。
她露出笑容说:「原来是这样,怎么不发布这项天大的好消息呢?」
冥刀代为回道:「早就宣布了,若不是妳一下飞机就赶来开会,否则妳到外面转一圈,就知道大家都在讨论呢!」
「婚期是在两个月后,所以我们今天要讨论的其中一项,就是防止弘叔那个叛徒在婚礼上趁机作乱。」阴斧强调说。
丁艳故作歉疚的开口,「都怪阎大哥不早点说,阎夫人,请妳别见怪。」
迷迭一笑,「没关系!」
「会议继续!」阎苍拓一声令下,大伙又开始聚精会神的讨论公事,除了心底阴森沉郁的丁艳。
她不时留意坐在阎苍拓身后的迷迭,研究着为何他会喜欢她。看她那稚嫩的模样根本配不上阎苍拓,镇日在刀口舔血的危险人物,需要的是一个独立强势的伴侣,而不是这种柔弱的女人。
过了两个小时,那个柔弱的女人竟然贴着阎苍拓的背,沉沉地睡着了。
阎苍拓马上察觉,以手势阻止众人继续发言,自己则将她抱起离去。呵,大概也只有这位阎夫人,才有办法让老大中断会议,由此也可见迷迭受宠的程度。
望着阎苍拓的背影,丁艳发现他所有的戾气都被那女人融化了,不再像是个冷酷的阎王,反倒像是一个陷入情网的寻常男人。
啊!该死!为什么阎苍拓要为那女人改变?
丁艳痛恨自己错过了阻止的时机,一股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让她根本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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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暖暖,和风吹得好舒服、好醉人。
下午,迷迭就从咖啡屋打烊回来,现在她在阎苍拓的坚持下,只营业半天当作打发时间的消遣。
她走进日光室里,独自翻阅婚礼顾问公司送来的各式型录,她先勾选出喜欢的结婚场地、珠宝配饰、新娘捧花、结婚蛋糕等等,再让人送实品来做最后的决定。
背后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佣人或保镳,那些人总是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她也习惯了。
倏然,有人拿起桌上的型录,用力的撕个粉碎,将正看得专注的迷迭吓了一大跳,抬头只见丁艳正瞪着她。
迷迭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觉得她看人的眼神好诡异。
「丁姊,妳……心情不好?」她小心翼翼的问。
「哼,何止不好!如果妳的一颗心狠狠地从几万呎高空坠了下来,那会是什么滋味?」丁艳又一把抢走她手中的型录,泄恨的用力撕成碎片。
这些年来,阎苍拓虽然没有接受她的感情,但也没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她在他面前努力的表现,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他的认同,不料,她的努力一夕之间全化为乌有,甚至更不堪。
原本这些型录是该由她来挑选的,如今却被蔚迷迭抢去,让她恨得牙痒痒。都是这个该死的黄毛丫头,不但得天独厚的拥有美貌,还抢走她爱慕已久的阎苍拓,老天实在太不公平了!
「我……我不知道。」迷迭吶吶地看着丁艳,想不通她的态度怎么跟上次截然不同。
「哼!妳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天下好事几乎都被妳占尽了,妳快乐都来不及了!妳还知道什么?」丁艳讥诮的嘲弄着。
迷迭本能的退后,很想逃离她,可是偏偏身后是一面玻璃墙挡着。
见她害怕,丁艳锐利的眼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别以为妳一朝飞上枝头就变凤凰了,要知道,若没有苍拓给妳撑腰,妳根本什么也不是!」
「妳为什么对我有敌意,还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我是哪里犯到妳了?」尽管她冉单纯,也看得出丁艳对她的愤恨,但却不明白她愤恨的理由。
「住口!妳以为自己已经是阎夫人,我就得对妳必恭必敬?」她满脸的不屑,发出邪恶的笑声。
这女人可能疯了!迷迭同情的暗忖。
「害怕了吗?妳也知道婚还没结,不能做准?我警告妳……」她恶狠狠的加重语气,憎恨的抓住迷迭的肩重重摇晃着,「苍拓是我的,他对妳只是一时迷惑!」
「妳……妳说什么?」
「阎苍拓是我的,妳这不识好歹的女人,休想从我身边抢走他!即使你们快要结婚了也不行!」
因为阎苍拓注定是她一个人的,他得照顾她一辈子,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谁要敢跟她抢阎苍拓,就是自找死路。
迷迭重重吁出一口气,终于听懂她的意思了。
「苍拓是我的丈夫,我不打算让给妳,即使和平共处也不行!」
「我才不会和别人分享他,妳少作梦!妳最好马上离开他,把他还给我!」丁艳阴沉的瞪着她,冷冷地笑。
「不,我爱苍拓,我不会答应妳的,而且他是人,不是东西,不能给来给去。」
「哼!妳少得意了,在苍拓的心中已把我当作是他的至亲,我们共度的晨昏岁月不知有多少,而妳才认识他多久?了解他多少?而我……」她故作神秘的隐匿不语。
迷迭的脸色微变,「妳的意思是……」
「哈哈--老实告诉妳,我跟苍拓不但亲密如夫妻,关系还非比寻常,也许他会跟妳结婚,但在感情上他一直是很依赖我的,我父亲为他挡子弹而死,他在我父亲临终前,发过誓要照顾我一辈子。」
说着,丁艳拉开衣领,露出胸口前的疤痕,趾高气扬的说:「看到没有?连我都为他挡过子弹,妳能做得到吗?」
「那又怎样?就算妳曾经和苍拓很亲密,但我相信那是他认识我以前的历史,我没必要为这些往事与他争吵,即使我不曾为他挡过子弹,也不表示我对他的爱比妳少。」迷迭出人意表的回道。
「是吗?」丁艳阴沉的问:「就算我怀了他的孩子,妳也不在意?」
她一怔,「妳怀了苍拓的孩子?」随即摇摇头说:「妳只是想骗我,我相信苍拓不是这样的人。」
迷迭不再理会丁艳,转身离开日光室,但心底仍有一点忐忑不安的恐慌。
身后,丁艳声嘶力竭的吼道:「妳别得意得太早,这件事……我们走着瞧!」
原以为像她这种稚嫩的女孩,是禁不起「现实」的考验,不料她却不为所动,看来不下猛药不行了。
第七章
迷迭要自己别相信丁艳的话,就算阎苍拓和她真的有过一段情,那也是过去式,毕竟将要和他结婚的是自己,不是丁艳,所以她应该信任他的。
可是当迷迭高高兴兴去书房找阎苍拓,想拿自己设计的结婚蛋糕图稿给他看时,却由半敞的门内听见丁艳说:「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
阎苍拓低头想了想说:「别难过了,其他的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会安置他。」
「真的?」她惊喜的仰头看他,勾住他的颈子。
他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我会负责一切,妳就放宽心待产,等孩子出世后再做打算。」
「我只想留在你身边,什么都不会计较,也不会妨碍你们,好不好?」她幽幽地恳求着。
「苍拓!她真的怀了你的孩子?!原来你们……」迷迭脸色苍白的瞪着眼前这一幕。
丁艳偎在阎苍拓怀里,亲密的拉着他的手按在她的小腹上,而他正用另一只手怜惜的为她擦眼泪。
虽然在看见迷迭进来时,阎苍拓就已经急急推开丁艳,无奈伤害已经造成了,尤其当迷迭对上丁艳示威的胜利眼神时,更按捺不住激动情绪,身子直颤个不停的掉头离去。
阎苍拓急忙向前拉住她说:「迷迭,妳误会了!」
「我误会了什么?」她推开他继续走,」毕竟我们还没结婚,你爱怎么样是你的权利。」
该死的阎苍拓还敢说是误会,如果是误会,为什么还抱着丁艳,直至让她撞见了才心虚的急忙推开?
「妳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能莫名其妙的就生气。」他追上前挡住她说道。
「你放开我!我不想再和你说话,」尽管他有些大男人,不够浪漫,也不会甜言蜜语,这些她都可以接受,但不包括和别的女人分享爱情。
迷迭那种失落又满不在乎的语气,教他忍不住扯住她喷怒的咆哮道:「妳怎么这样不懂事,老爱使性子闹别扭呢?」
她气愤的迎向他的瞪视,「你最好搞清楚,我本来就是这样!」
他被她激得也火起来的吼道:「那就随便妳!」
「好,我、我也随便你!」她心痛如绞的愤愤甩开他的手跑开。
阎苍拓怔怔地瞪着她的背影,心疼着她溢满受伤的眸子。为什么要把事情弄成这样?他暗暗地怨着自己,却又拉不下脸阻止她离去,只希望迷迭能够回头,让事情有个转圜余地。
彷佛听见他的祈求,迷迭转过身来,满脸泪痕的瞪视着他,他欣喜的升起一股希望,「妳现在愿意听我解释了吗?」
孰料她却怒吼道:「我只是要告诉你,婚我不结了,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妳这是在威胁我?」他又气又急的冲过去。
「我是认真的!你把婚礼全部取消……」
啪!阎苍拓伸手掴了她一巴掌。
一打完,他就悔恨的看着自己的手,以及迷迭脸上浮现的红色掌印。
「对不起……我……」他怎么会失去理智呢?但听到她说要取消婚礼,他就克制不住怒气,轻而易举就被她激得失去理智。
迷迭更不敢置信的抚着火辣辣的脸颊。
「你打我?!就为了丁艳……你打我?」她悲愤的低语。
他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复杂,「我……我向妳道歉,但这与丁艳无关。」
听见他还替丁艳说话,迷迭强忍着眼泪,却又止不住泪水滑落,她咬牙重重地一哼转身离开。
阎苍拓原本想等两人都冷静下来后,再好好跟她谈,不料她却回房收拾行李,拎着行李箱「离家出走」。
「老大,大嫂气呼呼的拎着行李箱走了,看样子不想再回来。」冥刀跑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