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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公主 page 1 作者:玫子

  序

  头条新闻  玫子

  我很喜欢看连续剧似的社会事件。

  因为这样的东西很具戏剧张力,非常有故事性!对我而言,这比任何一出八点档连续剧都还要扣人心弦、精采万分,而且保证百分之百真人实事、搏命演出。

  只要打开电视,看到又有不同的人跳出来蹚这淌浑水,不是说他手中握有什么足以扭转事实、毁灭一切的证据,就是在其中起乩装神想提高知名度,真是每每看得我心情随之起舞,血脉都要为之偾张。

  呵,现在想起来都还是好兴奋。

  像这一类事情发生时,通常我都不舍得、也不愿意放过任何一台的任何一个画面,甚至每个相关、不相关人所发表的正、反意见,只要让我知道漏掉哪一段没看到,就会浑身不舒服,像是躁郁症发作了一样,坐立难安。

  我很八卦吗?我也不知道。反正每天也没啥事做,除了写稿、看电视、接我弟的小孩下课外,似乎比别人多很多的时间可以守在电视机前,守上七、八个小时也不喊累。

  我弟常说我神经病,不找件工作来做,却把全部的心力花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上头。

  嗯,真是冤枉呀!大人!天知道我就像灰姑娘一样,只要一到午夜十二点,就必须逼自己回到那写稿的无情世界里,苦苦埋首在电脑桌前打字,有时甚至要到天亮才能停下手来。所以我怎么能不想办法让自己的脑子在白天稍稍休息一下呢?

  说起《护卫公主》,真是有惊无险呀!本来上一本被退稿以后,好不容易建立的信心又被严重打击了说,还好这次「小小」修了一下还是过关了,真是捏了一把冷汗咧!

  「护卫公主」顾名思义,就是一名刚正不阿的侍卫,和天真活泼又捣蛋的公主之间的爱情故事。男人不敢爱,情愿压抑自己的感情,也不想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女人不懂爱,所以才会搞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把戏来捉弄男人,最后还连累了男人差点送命。

  听起来似乎笑中有泪、泪中有笑,但老实说,由于一开始男女双方都没有互表心意,所以我是真的忽略了部分感情戏的描写。这就是作者难为的地方,写太多了,恐怕少了惊喜,会让读者看得呵欠连连;写少了,又不具说服力,会让读者对男女情感的发展感到莫名其妙。

  不过,总算还是过关了,阿弥陀佛,阿门!

  希望下次再见啰!

  第一章

  「公主,这样不好吧?」宫女红棠一脸哭丧,趴在地上对着踩在她背上的女子叫道:「公主,妳饶了奴婢,这儿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万一让皇上知道了,奴婢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呀!」

  「讨厌,妳闭嘴啦!」

  朱以荞乃当今皇上最为疼宠、系出同一母亲的么妹。

  刚满十六岁的荞公主生得灵巧动人、慧黠娇俏。天真活泼的她镇日如彩蝶般在皇宫里四处飞舞,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抚慰人心,不论何时总是一派纯真濯然的无邪模样。

  只是自小让皇上及皇太后给宠坏了,再加上好奇心旺盛,平日总是我行我素、任性大胆。一天到晚满脑子的鬼主意让人又爱又恨,别说身边的宫女常吓白了头发,就连皇上每每遇到这个鬼灵精怪的皇妹,也要没辙。

  此时,她正站在宫女红棠的背上,一只小手攀在墙上,另一只手则拿着西洋使节进贡的望远镜,直往墙里头看去。

  「哇!红棠,妳瞧见没有?这些杂耍的老百姓真是厉害哪!居然能把一团火往嘴里放去!老天爷呀!要是我一定会吓到哭了,他怎么不怕呢?」

  墙里头的皇宫后院里,此刻正聚集了一些袒胸露背、杂耍装扮的男子。

  原来明日正是皇太后的寿辰,这些武夫全是内务府请来为皇太后贺寿的民间杂技团员,此刻正为了御前献技之事,紧锣密鼓的做最后排演。

  朱以荞看得兴致勃勃,眼儿发亮,嘴里喳喳呼呼的,看到兴起,还会手舞足蹈,吓得红棠动也不敢动,深怕跌伤了这全宫上下最疼宠的宝贝,她可就要呜呼哀哉、准备见阎王去了。

  「公主,看够了没有?咱们该回去了吧!」红棠的声音在颤抖。

  「妳啰唆什么?现在演得正精采哪!喝,那个人居然在两层楼高的绳索上行走自如,还边走边耍着好几把剑,简直神乎其技,令人叹为观止哪!红棠,妳瞧,真的很精采哪!」

  「公主,我让妳踩在脚下,什么也看不到呀!」红棠苦着脸,「公主,别看了,反正明天咱们什么都看得到,妳又何必急于一时?爬墙偷看不但不合宫里规矩,还有失妳公主的身分呀!」

  「什么嘛!明天再看?我才不要哪!」朱以荞皱了皱小鼻子,「皇兄最坏了,每次看杂耍看到一半,就借口说什么时间太晚了,我该回寝宫去休息之类的话,把我骗离开!哼,我这次偏要藉这个机会把戏码从头到尾全都看完!」

  红棠哀叹着,「公主,奴婢不是跟妳说过了吗?皇上这么做都是为了公主妳好呀!后半场的表演多半是男子裸着半身上场,实在有碍观瞻,公主妳乃金枝玉叶,当然不能让这些平民百姓亵渎了妳高贵的眼睛呀!」

  「什么袒胸露背不能看?这会儿这些人不是都没穿上衣吗?我觉得很平常呀,又没什么,皇兄干嘛小题大作!」朱以荞嘟起的红嫩嫩小嘴吐出不满。

  「公主!妳说那些男人都脱了上衣吗?使不得呀!咱们快走吧,这要让皇上知道了,奴婢这条命可就真的完了呀!」红棠惊讶的叫出声来。

  「呿!脱上衣又不是脱裤子,干嘛怕成这个样子?!妳口口声声就是怕皇兄降罪,难道妳就不怕我让妳脑袋掉地?」

  「公主……」红棠简直快哭出来了。

  「嘘,不要吵!重头戏好像要开始了!」

  朱以荞见杂耍的众人都停了下来,并且必恭必敬的排在两侧,像是在等待什么重要人物出现似的,她一颗心也跟着悬在胸口,水灵灵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期待万分。

  果然,一名相貌堂堂的男子走出。

  男子长相俊挺坚毅,身段高颀结实,气度坚毅不凡,眉宇之间精冷内敛,双眼如鹰似的炯炯有神,如此卓尔不群的男人站在一群杂耍的武夫中间,实在有格格不入的感觉。

  朱以荞一见这个人出现,难掩失望地「啊」一声叫了出来,之后又像是自觉太大声了,连忙将小嘴儿给掩住。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红棠可让这一声吓白了脸。

  「嗟,妳紧张什么?」

  朱以荞皱了皱小鼻子,试着用最不屑的眼光睨着望远镜里头的人。

  「不过是让我看到皇兄身边那个老是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孔、像是世上的人都对不起他似的讨厌鬼、跟屁虫,如此而已。」

  言语之间净是不悦,朱以荞似乎对这个人颇为不满。

  「讨厌鬼?公主说的是赵子震,赵侍卫?!」

  知道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朱以荞的头号敌人──赵子震就在附近,红棠惊恐得差点要把朱以荞给摔下了背。

  朱以荞踉跄了一下,低下头咒骂着,「死红棠,妳想跌坏我呀!小心我把妳这『红糖』送到御厨房去当佐料,看妳还敢不敢乱动?」

  「公主,就算妳要把奴婢熬成红糖水吞下肚,奴婢也是要劝妳赶快走的。」红棠扁着嘴委屈极了,「公主,赵侍卫必定是为了确保明日在大殿上的安全而到这儿视察的!不行啊,要是让赵侍卫瞧见,将咱们两个抓到皇上面前告上一状,咱们可都要遭殃了呀!」

  「不要说了,我不会走的!反正距离这么远,他又不一定看得到我,我干嘛怕他?」

  红棠的恐惧让朱以荞万分不悦的连哼了数声。

  「这个讨厌的家伙,仗着自己是御前三品带刀侍卫、最得皇兄信任的侍卫官,竟然老是捉我的小辫子,不给我留情面,我早就对他很不悦了!今天他要是敢再惹我,小心我把他这个三品小官丢出宫去吃自己,看到底谁比较厉害!」

  「谁比较厉害?公主,这个答案很明显的。」红棠战战兢兢的接口,「妳也知道,赵侍卫在皇上面前的地位如日中天、无人能及,就算是皇太后也不一定动得了他。公主,妳之前不是也让他在皇上面前告了好几状?为此,公主还被禁足了好几次,而奴婢的屁股也连带受苦了不少,难道这些事公主都不记得了?」

  「妳还提这些丢脸的事干什么?嫌我受的窝囊气不够多吗?」朱以荞用望远镜怒瞪着冷傲不群的赵子震,边看边气呼呼的叨念着,「这个冷冰冰的大嘴巴、自以为大公无私的讨厌鬼!每次都在皇兄面前让我难堪,美其名是为我好,其实根本就是看我不顺眼、存心找砸!哼,他就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本公主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公主,妳老是说大话,但每回咱们不都只有摸摸鼻子认输的份?总之,赵侍卫的一句话可抵得上公主妳口沫横飞的十句话,咱们斗不过他的,还是快点走吧!」

  「妳这个该死的红棠,怎么老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呀!」朱以荞恼极了!

  她气得用脚在红棠背上跺了两下。

  「妳这个没用的胆小鬼!要走妳自己走好了,就算这爱告御状的跟屁虫来这里捉我,我还是要继续看下去!」

  「公主!」红棠哀号着,「奴婢就算跟天借胆,也不敢丢下公主自个儿开溜呀!」

  「那妳就认命,不要吵了!」

  朱以荞重哼了一声,再次用望远镜往墙里瞧去。

  只见严肃凛然的赵子震突然拿过杂耍武夫手中的剑,视线锐利的检视了一遍后,顺手就和众人比画了起来。不过一两招而已,高手就是高手,剑光闪动处,气势非凡,如行云流水,看得武夫个个目瞪口呆。

  但朱以荞可不像这些杂耍武夫一般没有见识。

  她自小鼻子哼出声音,嘟着嘴念道:「嗟,这个讨厌鬼未免也太爱出风头了吧?宫里上下谁不知道他武功高强,干嘛在这些人面前要威风?难不成明日在大殿上,他也想舞个一招半式,好抢这些人的风头不成?」

  「公主,赵侍卫怎么可能这么做?」

  红棠使劲用眼角瞄着在背上的朱以荞。

  「赵侍卫职责所在,必须时刻确保皇上的安危。他一定是想试试这些兵器的杀伤力,以免这些初进宫的老百姓明日在大殿上舞刀弄剑时有所闪失,万一惊吓到皇上,他可就麻烦大了。」

  「吓到皇兄,妳有没有搞错?」提起疼爱自己不遗余力的当今皇上,朱以荞骄傲的抬起下巴。「皇兄英明神武、风流潇洒,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这个讨厌鬼就算长相和皇兄不相上下,但论凛然的大丈夫气度,肯定比不上皇兄的万分之一!皇兄会让这种事吓到才怪!」

  「公主,奴婢向天借胆也不敢拿皇上和赵侍卫相比较,只是──」

  「好了!妳这个红棠,不说话没人把妳当哑巴。再多说一句,我就把妳的嘴给缝起来!」

  朱以荞听得烦了,低头又骂了红棠几声,这才再次往墙里头瞧去。看着赵子震开始一一试着杂耍武夫手中的枪棍,她又对着望远镜咕哝起来了。

  「什么嘛!检查这些枪棍根本就是浪费工夫嘛!难道他还怕有人会在其中藏暗器不成?哼,最好明日这些人在大殿上将表演弄砸了,让你这个三品侍卫当场出糗,我就最高兴了!」

  这时,赵子震将手中试过的刀枪剑棍皆交还给了武夫,并且又对随行在身边的宫中侍卫交代几句话,这才离开。

  「嗟!就这么走了,我还以为接下来他也要试试吞火、胸口碎大石这些功夫有没有危害皇兄的可能性哪!真没意思!」

  赵子震一走,即使大院里的杂耍武夫又如火如荼的排练起来,但不知为何,朱以荞的兴致却一下子骤减了不少。

  懒洋洋的趴在墙上好一会儿后,朱以荞骨碌碌的大眼突然滴溜溜、贼兮兮的转了起来。

  她陡地跳下红棠的背,拍了拍小手,故作轻松的说:「算了!搞破坏的人都走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咱们走吧!」

  没看到她刚才那诡异的表情,红棠如释重负的起身,龇牙咧嘴的抚着疼痛不已的腰,兴奋的直点头,「公主说得是,咱们赶紧回凤麒宫吧!」

  「妳现在怎样?要妳陪我一起来,妳真的觉得很委屈吗?」朱以荞用力睨着连声称「不敢」的红棠,「回宫?现在回什么宫?还不快跟我来!我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明日在大殿之上,铁定可以整整这个一天到晚扯我后腿的自大狂!」

  「公……公主!不要吧!」

  红棠一听,吓得白着脸惨叫一声,浑身发抖。知主莫若她,红棠又怎么会不清楚朱以荞那点鬼心思?

  「明日乃皇太后的寿辰哪!公主,妳可不要私下搞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小动作来陷害赵侍卫,弄得不好,那可是会闹出人命的呀!」

  「怎么会闹出人命?我是堂堂公主耶,难道我开的玩笑会没有分寸吗?瞧妳吓得脸都绿了,明日我要对付的人又不是妳,妳紧张个什么劲呀?」

  朱以荞不以为自己的主意会出什么差错,一派轻松自如。

  红棠则欲哭无泪,「公主呀,奴婢知道妳讨厌赵侍卫由来已久,恨不得能让他当众出糗,以消心头之火!但试想,妳也陷害了他这么多次,就从没有一次成功的,妳怎么还不死心呢?」

  「要我死心?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我这辈子和这个自大狂没完没了!」

  红棠一听,如丧考妣,只觉得明年的明天,大概就会是她红棠的忌日了。

  「公主,不管妳正在算计什么事,奴婢只求公主三思而后行,否则这回奴婢这条小命铁定会让公主妳给玩完了。」

  「胆小鬼!没用的缩头乌龟!我怎么会有妳这么一个怕事的贴身侍女?」

  朱以荞痛骂了红棠一顿后,才又弯起眼儿笑得极为诡异。

  「总之,这次我的计画肯定万无一失!红棠,妳听着,只等明日一过,我保证这个人人敬重、不苟言笑的赵侍卫,将会变成一个人人暗地耻笑的失败者!妳看着吧,我一定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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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皇宫后院的赵子震本想到大殿上巡视,途中遇到一个小太监,言明皇上正在御书房等他,于是便转往御书房而去。

  走在雕梁画栋、气派非凡的长廊上,赵子震严冷的俊脸一贯的深藏不露。

  只是想起刚才趴在围墙旁偷看的朱以荞,冷静的赵子震也不禁轻叹了口气,浓眉深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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