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告诉你这种‘聪明’的推理的?”他心中的不二人选逐渐浮现。
“没有人告诉我啊,你去翻翻任何可歌可泣的小说,都可以看见这种故事层出不穷啊……”她打着太极拳,把这类的推理当常识,说得可简单。
“你是猪投胎啊!为何不来问我?我不是因为白羽晨有那双眼而曾经和她交往,更不是因为忘不了那双眼睛而次次交往的女人都是这种……”说不下去了!他本来就不善解释,现在叫他说明这种、这种……
“我知道了嘛……就是恋母情结就对了。”她“宽容”的点点头。
“戴乔安!把你的脑袋放好,否则难保我不会把它摘下来当足球踢!”要不是现在正在开车,他一定会掐死她!
“好啦,可是……以后还是会出用很多和我一样……不,和你母亲一样的眼睛那怎么办,你个个都爱耶。”她是真的烦恼。
他内心的哀号真是不知该对谁诉,对!他也很想问问自己,为何全天下长这种眼睛的也不在少数,他偏偏遇上最麻烦、最难搞的一个。
“我想如果每个长这种眼睛的女人都像你这样的话……我有一个就够了。”他揉揉太阳穴,右边的刺痛简直越来越放大。
她却被他因为揉着太阳穴而将头发弄散的模样给弄红了脸。
“呃……钟馗……你真的很帅耶……”
他深深皱了眉头,不确定的再问一次,“你说,你现在还叫我什么?”
“呃……啊!你看流星……”
他脸转都没转的盯着她,要不是现在正在开车,他还打算看到这女人求饶为止。
最后在女人自己奉上一吻之后,他才决定放过她。
后,二十岁出头的女人真的是……
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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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确实是带她去买了颗流星。
她再次在那间看来高级到讨人厌的珠宝店门口。
“为何又是来这间店!而且你刚刚只是说吃饭又没说要来这种店,你看我的牛仔裤和T恤!”她鼓着粉粉的颊,再次赖在地上。
他随她也一同往街旁地面坐下,经过的机车废气刚好在他们两个鼻子前端。
“呃……那边有花丛台子比较干净,你要不要去坐在那?”
他摇摇头,如果他的女人喜欢坐路边,那么他不舍放她一人独坐。
“可是你那件西装裤……”那笔挺特殊的质料,连她都觉得心疼。
他一笑置之。
撑了一阵,直到两人都灰头土脸,她才不甘愿的站起身来,仲出小手,“走吧。”反正两人一样脏了。
“去哪?”
燃用下巴努努那间店。
他起身搂紧她,一同辍开那扇玻璃门,然后扬着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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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有件事情不对劲,而且是太不对劲了,虽然她是很乐于陪着他看新屋、想装潢、找家具、看灯饰……可是……
为何他每件事情都一定要问过她?又不是她要去住!
甚至于他太忙时,施工工人打来的电话还直接指名就是找她!
她已经开始觉得那个男人太不负责任了!
她找他找了半天,总算在卖场的逃生楼梯间逮到他。
“秦项磊!这是你的房间好不好?你问我地毯要装长毛还是短毛的,会不会太奇怪?那个工人更可怕,问我楼梯灯要装几个按键!我怎么作决定?!”
“以后你也用得到,问你没什么错。”
“地毯我用得到?!为何我会睡到你家地毯上去,我的小屋现在好不容易才装好冷气舒服的很,我为何要去睡地毯上?”
她的双眸认真的很,让秦项磊再次觉得想抚头痛哭。
他抓紧她的纤臂,看来又快要失控,“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你要我知道什么?!”
她是真的不知道,要命!
“你现在就和我回家。”他揪住她的手臂,已经上演过一次掳人记,他可不想天天当上第一男主角,只盼望这女人配合些。
“可是,现在正在上班……”
他看一下手表,“只差二十分,现在走。”他扯她下楼梯。
“喂……你不要工作我可还要啊……你慢一点……”她的腿不短,可也没法子像他那样四格一步摔啊!
小红帽再次被掳走。
可这次目的地是位于他老家山脚下的新屋子。
还没进院子她便听见熟悉的狗叫声,她眉一缩,紧抓着秦项磊的手臂,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他低下身来,耳朵靠在她嘴边,“你说什么不可能?”
“没。”不可发神经,天底下的狗叫声都一个样!
可是在开门的同时,身上扑来那毛茸茸的动物时,她的尖叫声几乎快要让这个高级别墅区的邻居以为发生了抢案。
“啊……跳跳!”
他眼见一人一狗以最快的速度滚上了刚铺植好的漂亮柔细草皮上,看它扑倒她的情况,他还是不禁喃喃自语,“还好你是条狗,要不然我现在一定把你给杀了。”
他摇头步入屋内。
一人一狗在外相聚多时,那个女人才想到该谢谢那个会魔法的男人。
她进屋子找到他,来到他身后,揪着他的衣袖,“喂……”
他回头 看见她一脸的不知所措,“别撒娇。”
“可是上回回去台中,我妈不是说跳跳送给我舅妈他们养了吗?”她撒娇的环住他精壮的腰。
他交握她从身后环过来的小手,“是送人了。”
“然后呢?”小脑袋晃到前头来问。
“然后就这样了。”他疼爱的用了她的小脑袋一记。
“可是我的小套房住不下跳跳。”
“你住这儿。”
“我为何要住这儿?!”她放开他,跳到他面前来。
老天!
他定住她乱乱动的身体认真的对她说:“我说,女人!你该不会真的不懂我是在筹备我们的婚礼吧?”
婚礼?!
她想了一圈,找到了她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然后指指自己鼻尖,“和我?”
“你似乎不太惊喜。”
“可是我还在念书。”而且谁说她不惊喜了?她简直太、惊、喜、了!有人要娶她不用问她的吗?!
“中华民国宪法没有规定说念书不可以结婚。”他转身蹲下去看地上的瓷砖。
“可是总有规定结婚该问问当事人同不同意、知不知晓这件事情吧!”这死钟馗!臭钟馗!
“你一定要嫁给我,没别的选择。”他站起身来柏拍她的颊,像是就这样说定似的。
“秦项磊!你就不能开口问问我答不答应吗?!”她是新娘子耶!她吼完气呼呼的就要下楼,决定带着跳跳回小套房去。
却被男人一伸手给卷回人家身旁去。
他缠在她敏感的小颈子上问:“你会不答应吗?”
“不会,可是你没问就没答案。”她两颊鼓得像青蛙。
“我问完了。”秦项磊拍拍她屈股,穿过她,“去我家吃饭。”
她追上来,“喂,你几时问了……”
来到他家,乔安才再次贯通了她更久更久以前就觉得不对劲的事。
地看见了薇萍。
薇萍笑嘻嘻的瘫在应该是秦项磊的父母家的沙发上看电视。
抬头看了她和秦项磊进门,还很有礼貌的抬了抬手。
“喔,你们来了,快来看电规。”
乔安停住脚,现在不是看电视的时候吧!她瞪着薇萍,再看看身边的秦项磊。
“你们两个,有谁可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薇萍心地好,自告奋勇,“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家’的人都对你们这种眼睛没辙吗?小妈是第一代,你是第二代啊,大嫂,是你自己没听懂的喔!”
“小妈?大嫂?”现在是在说谁和谁?!
“小妈最讨厌了,正名之该称为继母的狠角色,我明明该讨厌她的,却没办法的喜欢到不行,至于你咧,是我继母儿子的老婆,那应该就是我大嫂了。”薇萍用乔安应该听得懂的方式简单扼要的说明完毕。
听完,乔安对大嫂这一名词比较有意见,叉了腰直冲到薇萍沙发旁,面对自己死党,说起问题来轻易就脱口。
“我都不晓得他为什么要娶我,为何我一下子就是你大嫂了?!”
可这问话听在那男人耳里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狮子吼的打断两个女人的对话,“戴乔安!”吼完直接将女人拖去他房里。
“喂……你干嘛……您还没问完……”
砰!毫不客气的关门声可能不及他的火气。
房子内喷火的恐龙开姑吐火,他一步步贴近这笨女人,“你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娶你是吧?!”
“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你连要结婚也没通知我……”
“我买房子、牵小狗、订戒指你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他的火气直要掀了屋顶!他为何要爱上这种女人啊!
“听起来是要结婚没错。”她同意的点点头。
“那你还有什么疑问!”这不是很情楚了?娶他最心爱的人当老婆,这种推理不是很简单吗?!
“不对、不对!你没听懂我刚刚的问题,我知道你要找我结婚啊,可是我不懂的是你‘为何’找我结婚啊,你很笨耶!”她要推他头的手被他握住,锁死在人家手里。
“笨的是你!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这你不懂吗?!我爱你!”他简直想掐断她那看来欠扁的脖子。
他脸红了。
乔安看着他、再看着他,一股贼贼的笑意浮上她的唇角。
“你可以想到援交!想到SM!想0204 !就是不会想到我爱你!你是猪投胎啊!”他气急败坏,丢开她的手,抓狂的将头上的发圈往床边一丢,五指当梳,耙乱了他一头直发。
女人见手一松,静静悄悄往房门口移去。
发怒的男人这才惊觉刚刚失控的他说了些什么,以及……那个声量……
“你给我站住!”
哈!她已经一马当先,开了房门,对外面的薇萍扯开喉咙。
“薇萍!你听见了喔!他说了喔!赌金三七喔!珊妮的注最多要去收……啊……呜……”
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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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外的薇萍小妈端了酪梨牛奶问了薇萍一声,“你哥咧?我刚不是听见他的声音,怎么不见了?还有乔安呢?”
薇萍端起香浓的果汁,指指秦项磊房门,“你儿子应该是正在啃小红帽,所以,我们先吃吧。”
“啃小红帽?”母亲微微懂了些,脸也红上了簿薄一层。
薇萍点点头,“你该不会不知道你儿子是大野狼吧,妈。”
“喔,那我们先吃饭吧。”
一个小时后,秦项磊再次拉着那死都不肯出房门的乔安现身在餐厅,乔安还是躲躲藏藏,嘟郝嚷嚷的戳着他腰侧。
“哪有人在人家家里踢足球的!你羞不羞!”她简直想敲昏这头狼。
“这是我家。”
似是听见足球赛,刚疯过世足热的秦项磊老爸发问:“你们还在谈世足赛吗?”他对于这项运动也是十分推崇。
哪知他儿子摇摇头,“不是,我们在谈的是你另一项较有成就的运动……”
“秦!项!磊!”同时听懂代号的三个女人全部一同尖声制止!
快昏倒的乔安心里暗自祈求,拜托,帮她换个代名词吧……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