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卧室,累得和衣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沉睡去。
十点二十分,尔玲踩着兴奋的脚步回家。
今天她累跨了,八点钟时开始与良柔逛街,她们慢慢看,慢慢挑,直到百货公司快关门了,才意犹未尽地回家。
尔玲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卧室,看见易凡连衣服也没换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进入浴室洗澡。
二十分钟后,尔玲洗净了一身的疲惫,走了出来,准备叫易凡起来洗澡。
被摇醒的易凡,睁着半梦半醒的眼睛看向尔玲——透明的薄衣,低垂的领口,使她胸部的曲线一览无遗,令他不免产生遐想。尔玲见他心猿意马的模样,两颊立现一片嫣红。
“怎么了?快去洗澡啦!”尔玲继续拉他。
易凡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搂腰抱住尔玲,把她压上床上,冲动地吻上她的唇,急促、热烈地注入欲望,她的眉、她的眼,再往她雪白的头顶……
尔玲在他的热情下呻吟娇喘着,易凡迫不及待地褪下两人之间的障碍物,然后肌肤贴着肌肤,使他们熊熊的欲火,更加燃烧……
“玲玲,你是我一生的至爱。”易凡在她耳边呢喃着。
“我好爱你。”尔玲搂紧他说。
尔玲无声的环抱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告诉他该去洗澡了。
“嗯,待再去,我想多享受抱着你的感觉。”
“易凡,今天我买了好多漂亮的衣服,也买了睡衣,我穿给你看。”
“不用了,最漂亮那一件我已经看过了,而且,‘效果’奇佳无比。”易凡微笑的说。
“你讨厌啦!”尔玲娇羞地躺在他怀里。
“想不到我的玲玲也会买也性感睡衣来诱惑我。”
“才不是,人家是……”她不依地说。
“别害羞了,我真的喜欢。来,我先去洗澡,你再展示每一件止我欣赏。”不等她说下去,他就接着说。
他明了尔玲的个性,一定是别人怂恿她买了;她就像纯洁的仙女,在这方面是害羞又保守的。
易凡的思绪不自觉地又飘到姝曼的身上。
面对尔玲的深情,让他觉得不该再与姝曼见面了,他不能辜负尔玲对他的爱,所以,他要飞尽快与姝曼结束这种关系;若是让姝曼有了不该有的情愫,那他就万劫不复了。他一定不能再与她有任何接触了……
***
尔玲来到画室,已经迟到了。
一进门,就听见王老师正在说:“我于年底时将发表一次作品展,你们若有不错的作品,也欢迎一块来参展。”
“有。怎么样?”尔玲挑眉问。
“你的作品一向是我们当中最好的,你一定可以参加展出的。”美娜推崇关着她。
“哪有?”
“尔玲,别谦虚了,我觉得你的作品真的不错,或许可以拿出几幅来参展。各位同学们也努力一点,老师希望你们都有作品达到展出的水准。”王老师鼓励着。
“老师,你的恋情谈得如何?”美娜好奇的问。
“唔,应该算还可以吧!”
“怎么说?”
似乎考虑了一会儿后,她才说:“你觉得当第三者如何?”
“什么!?”美娜大叫一番。
在场的同学,一听到老师的话都鸦雀无声。
“对,他是一位有妇之夫,可是,我爱他。无法自拔的爱他。从第一眼看见他,我就深深地对他的帅劲着迷。我要得到他,不但是他的人,还要得到他的心和他全部的爱。美娜,你谥为如何?”王老师不顾一切的脱口而出。
“老师,他的态度如何?”美娜不答反问。
“他……为了得到我会不惜任何代价;不管有什么困难或阻力,我都会一一去克服。”王老师像下定决心般的说。
“他长得如何?”玫君问。
“他身高约一七五公分,风度翩翩、温柔儒雅,有一张很帅的脸蛋;尤其是那一双黑色的眼睛,最使人着迷。”王老师形容着她的心上人。
“老师,你把他形容得那么好,我好想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玫君再说。
“有空一定带来给你们认识。”
***
下课后,美娜与尔玲一道走出来。
“尔玲,其实我不赞成当第三者。”美娜沉默的走着,然后突然怏怏的悦的对尔玲说。
“可是你刚刚好像赞成的样子。”尔玲疑惑的说。
“那是我不好意思批评老师,只好安慰她。唉!大家同样都是女人,干嘛伤害自己的同类呢!?”美娜感伤的说。
“我也不赞同老师这样的作法。下个月我不想学了,她的作为无法让我认同。”
美娜不晓得一向温驯的尔玲,遇到她不喜欢的事,反弹会这么大。
“尔玲,别反应过度,我们是学她的绘画技巧,又不学她的品行。”美娜说。
“她的行为足以影响到她的一切,她已不足以为人师表了,我痛恨这种入。”尔玲痛恶深绝的说。
“尔玲,你再考虑一下嘛!”
“不要。”尔玲十分坚持。
“别拒绝得那么快,明天你再答覆我,好不好?”
美娜极力劝道。
“好吧!”尔玲以淡淡的口吻说着。
“我是真的不喜欢这种事,那足以摧毁另一个女人的幸福呀!”美娜心有所感的说。
“嗯,那将使人不知何去何从,是要姑息呢?还是采取严厉的报复?一切都教人难以决定。而在内心煎熬的时刻里,所做出的决定往往是冲动的不理智的。”
“而且,听王老师的口气,我觉得那个男人好像不是很爱她,反而像是王老师一相情愿。否则她为何要说‘不惜任何代价’?”美娜分析着说。
“大概吧!天下又快多一个怨妇了。”尔玲想也不想就下了结论。
美娜不再接腔。她们闷闷地走了一段路。
尔玲看着眼前有点不快乐的美娜。“我们似乎管太多了,为这种事情庸人自扰。”
“说得也是。”美娜的情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忧郁,她掩饰得很好。
尔玲一点没察觉到美娜的异样,只觉得美娜的闷闷不乐是为了王老师的事。
“走吧!我们去公园里散散步。”尔玲提议。
“不了,尔玲,我想回去。”美娜显得意兴阑珊。
“好吧!那……再见。”尔玲不勉强美娜。
尔玲一个人无聊地走着,心情也陡地下降了。
她从未看过美娜的心情变化如此之巨,她的态度令她感到气妥。心想,美娜不是不赞同她的论点吧?
美娜一直是一个个性开朗活泼的女孩,他们相识于一个才艺教室,两人一见如故,成了莫逆之交,之后常聚在一起。
平日美娜除了教授小朋友弹钢琴,剩余的时间,一心一意追求她的兴趣——油画。
今天美娜表现出她忧郁的一面,令尔玲很不了解。
尔玲一个人信步走到医院,想接易凡一起回家。
由于快接近下班时间,医生们闲闲的坐在办公桌前与护士小姐聊天。
尔玲一间一间走过,最后来到易凡的诊间。
看见尔玲,易凡即惊讶又是高兴,他想不到尔玲竟会来接他下班。
“尔玲,怎么有空来?”良柔看见尔玲,顺口的问。
“上完课,又逛了一圈,想到离医院这么近,就不知不觉地走来了。”尔玲理所当然的解释。
“怎会不知不觉呢?”良柔揶揄的说:“还不是这儿有你的心上人,所以,你才会如此魂不守舍地来。”
“良柔,你真讨厌,人家不是这样的。”尔玲脸上渐渐地红了起来。
“哟,说中你的心事,就说我讨人厌,我看我若不赶快逃开,准被骂成大电灯炮了。”良柔一损完尔玲,立刻笑了起来,并转身关上了门。
“易凡,你看良柔这样欺负我。”尔玲向丈夫撒娇。
“哈……”易凡听了她们的对话,心窝甜了起来,不可抑制地笑了开来。
“你还笑得出,真讨厌,下次我不来了。”尔玲不依。
“玲玲,别生气,事实就是这样,别害臊嘛!来,我们坐坐。”易凡揽住她,并乘机亲了亲她的脸颊。
易凡真不晓得他的玲玲为何那么容易害羞,而每次一脸红,又显得那么美、那么动人,想不拥住她都难;而拥着玲玲的感觉是那么踏实、那么甜美。
“下班后请你吃日本料理。”易凡宠爱地用手指点了她的鼻头一下。
“你老是借口说请我,实际上,还不是你爱吃。”
尔玲嘲笑的说,心想他每一次都用这一招。
“你明知道的嘛!我又好久没吃生鱼片……”易凡一个大男人竟撒娇来了。
“好,我陪你吃,别又长篇大论。”尔玲求饶的说。
***
回到家后,易凡发觉尔玲的心情不如往常般的快乐。
“玲玲,我觉得你今晚似乎有点不愉快,怎么了?”
易凡露出关怀的眼神。
“易凡,连我这一丝丝试图隐藏起来的不悦你都看得出来,可见,这辈子我休想逃出你的手掌心了。”尔玲既感慨又甜蜜的说。
“傻瓜,我是在乎你,才注意你的一切。你愿意告诉我你的不快乐吗?”
“易凡,你对婚姻出现第三者有什么看法?”
“玲玲,怎么问这个问题?我爱你,才会不顾一切困难与你长相厮守,这得来不易的幸福,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况且,我妈对你又是如此不谅解,对你,我只有抱歉,只有加倍地疼惜,才能弥补你。”易凡用很深、很深的情在诉说。
“谢谢你的告白,不过,我想了解你对这事的看法。”尔玲说。
“绝对反对。”易凡说出自己的观点,又好奇的问尔玲:“玲玲,你怎么突然谈起这个话题?”
“我有一个朋友,她最近成了人家家庭的第三者,我感觉她已无药可救了,竟还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赞成她的行为。”尔玲生气的说。
“现在的教育失败到这种程度,无怪乎社会问题层出不穷。”易凡感慨地说。
“尤其是这种事,它会危害到多少人啊!”尔玲激动的陈述着,“一个女人对丈夫的信赖,一个小孩对父亲的仰赖,都将因此而摧毁殆尽。”
“玲玲,别谈这些了。今天想不想我?”语气温柔地问。
“想。我呢?”她看着易凡回答。
“想呀!只要没病人时就想。”易凡柔声的说。
她投入他的怀抱,亲昵地亲他一下。“我觉得能嫁给你,我好幸福。”
“不,我觉得我实在对不起你。”易凡乘机吻了她。
“为什么?”她颇感兴趣的问。
“为了嫁给我,你必须忍受我妈对你的指责。”易凡解释。
“唉!”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她年纪大了,我不与她计较就好了嘛!”尔玲识大体的说。
“你真好,这样容忍她,她实在该跟你相处看看。”
易凡赞美着。
“不然怎么办?与她正面冲突?这都不是你我愿意的事,也是你害怕的事。”尔玲可以了解易凡夹在她.与婆婆这问的痛苦。
“我知道,她一直无法相信我会爱上一个女人,而且会为了你,不惜与她唱反凋。”易凡感慨事情无法两全其美。
“为了你,我多担待一些就好了嘛!”尔玲用纤细的手,握住易凡说。
“委屈你了。”易凡说不出心中那股感动。
“不,一点也不!我珍惜我们能在一起的日子。”
尔玲一脸的幸福状。
“嗯!”
尔玲起身,“我去帮你放水,准备洗澡、就寝。”
“不,我想行……”
易凡扑向,欲火燃烧上他们。
第四章
铃……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尔玲懒懒地接起电话。
“尔玲,还在睡吗?我是美娜。”
“美娜,什么事”尔玲嗅出美娜的异样。
“尔玲,我想了女子几个晚上,我想告诉你一件事,现在就过去你家,好不好?”
“好,我等你。”
尔玲的精神一下子就回复过来,她一古脑儿地起身,梳洗装捞好,等待美娜的到来。
她感觉美娜怪怪的,一切行径都不似过去开朗,待会儿她来定要向她问个明白。
一会儿后,门铃声响了起来,尔玲门一开,即见到一脸沮丧的美娜。
“美娜,发生什么事?”尔玲将美娜迎时门后,着急的问。
“尔玲,最近几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美娜开门见山的问。
“有一点啦!”尔玲淡淡地说,她感到意外。
“其实,我是有心事,我想把一件埋在我心里两年的事全盘告诉你。”美娜用低得不以再低的声音平静的说。
“美娜,你已经藏在心里两年了,现在又何必说出来呢?”尔玲惊讶、不解的问。
“因为它令我好痛苦,我希望人可以帮我解开它,助我一臂之力,让我重新再站起来。”美娜茫然的道。
尔玲好像面临重大的挑战般,她好怕自己无能为力。
“我怕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尔玲据实以告。
“有的,你有的。”美娜一脸恳求。
“好吧!”尔玲点点头,静待美娜开口。
“前几天,我们一直谈论有关婚姻中的第三者,对不对?”美娜的表情瞬间变得慎重起来。
“嗯!”
美娜看了尔玲一眼,开始叙述着:“两年前,我也曾介入一个家庭。”
突然之间,气氛逐渐沉重了起来。
尔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住想要脱口而出的话,静静地说:“你继续说吧!”
当美娜要告诉尔玲这件事时,她就知道尔玲会有这样的反应。美娜鼓起勇气继续叙述着:“那年,我二十二岁,而他已是有妇之夫;他是我爸爸朋友的儿子,对于他,我常听旁人提起,但从未见过,对于他的婚姻,我更是一清二楚。与他相识之初,他的婚姻已经濒临破袭,与他太太貌合神离;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我与他相识、相恋,我的世界开始少不了他。我们相爱了,可是我们的关系在这个社会上是不被容许的,我们的恋情一日比一日艰难,不能时时见面,而我又不忍心他受人指责,所以,我选择离开。”美娜泪流满面的说她的昔日恋情。
尔玲难掩伤怀的拥住心伤的美娜,拍拍美娜的背。
“这样是对的,让他和太太解决他们自己的婚姻问题。”
“我知道我走后,他过得很不如意。”
“那你呢?”
“我是走不回去以前的路了。”美娜忧伤的回想过往。
“假若有一天他离婚,来这儿找你,你接有接受他?”尔玲假设情况。
“我只能说:‘景物依旧,人事已非。’虽然,我知道他们已经协议离婚,但是事隔两年,不知道那份情他是否记得。”美娜说。
“美娜,若他回头,我觉得你应该接受。这两年,你不是一直等待那天的来临吗??
‘尔玲,你……不反对?’美娜有些吃惊。
‘不一样的,他和他太太之间的感情在你介入之前就已变质,所以,他们的离婚跟你的介入根本没关系。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该确定自己情感的方向。’尔玲以一位蜜友的态度对美娜提出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