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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霸主 page 11 作者:林淮玉

  “不是爷的,会是谁的?”

  他的嘴角牵动着,猛地转身欲离去,她扑向他背后,身子贴紧他,他轻易把她甩开。

  “你不可能怀了我的孩子?”

  “不是您的孩子会是谁的孩子?我不像曹忆荷,常常在外头抛头露面,除了元帅府,我哪儿也不曾去过,若怀的不是您的孩子,难道会是鬼的孩子?”她开始哭诉。

  “这是谁的孩子,你心里有数。”

  “您对我太残忍了。”

  “不是我对你太残忍,而是你对钟总管太残忍。”他冷哼一声。

  碧芝僵住。“为什么扯上钟总管?”

  “要我把话说得更难听吗?钟总管对我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想伤他自尊。”

  “您……您胡说!”她仍不愿松口。

  “你和钟雄之间暗通款曲已久,我几乎在同一时间就知道了;而且,你除了钟雄还有其他男人,只是最近这半年来钟雄是你较固定的床伴。”

  他并不介意,碧芝不是他爱的女人,他对她没有占有欲。

  “钟雄告诉你的?”

  韦莫邪冷笑,“在这块土地上,能瞒住我的事并不多。”

  “都怪您对我太无情,我才会去找别的男人。”

  他同意,“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反而因为你有其他伴侣而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我也不会有太多的愧疚。”

  “你不要我了?”  她无法接受。

  “我有家室,从前的关系必须斩断。”  小别胜新婚,他现在只想他的妻子。

  “你变了,那个女人改变了你。”她不是滋味地道。

  “告诉我,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没问,她更不可能告诉我。”

  听完了碧芝说的话,他转身离去。

  爱情之所以动人,就在于惊涛骇浪的缠绵,非要有浓情深意,才不会有质疑和困惑。

  “在想你的丈夫啊?”老妇人问。

  曹忆荷回过神,“不知道他回来了没?”

  “如果他回来了,他一定会来找你。”

  “他不知道我住在这里。”

  “如果你的丈夫爱你,他会找到这里的。”老妇人双手合十,朝着佛堂里的菩萨哺哺诵着大悲咒。

  “婆婆比我有信心。”

  老妇人放下合十的双手,关心的看着她。

  “你的丈夫去什么地方做买卖了?”

  “婆婆,我骗了您,他不是生意人。”

  老妇人微笑,“不是生意人,那他是谁?是不是可能是我认识的人,所以你才瞒着我?”

  “我丈夫是渤海国的兵马大元帅,不过,我现在并不确定他是不是还要我做他的妻子。”  好久了,他大概不要她了。

  “哦……是大元帅啊!他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

  “是我自己不争气,不得丈夫宠爱。”

  老妇人仁慈的笑笑,“你说你丈夫不宠爱你,那么,你宠爱你的丈夫吗?”

  “我不明白婆婆的意思。”

  老妇人继续解释:“男人也需要被女人宠爱的,再强悍的男人都一样。我们做女人的不能自私的一味要求男人的宠爱,女人也要付出咱们的爱给男人,男人才会更爱我们。这些话,我同样跟我那五位媳妇儿讲过。”

  “再强悍的男人也需要女人的宠爱?”  她重覆老妇人的话。

  “是的。”

  “我不懂怎么宠爱男人?”在这方面,她是很生涩的。

  “你希望男人怎么宠爱你,你就怎么宠爱男人,不要想太多,只要这个男人是值得宠爱的,你就去做。有的时候,难以改善的关系也能因此而改善。”

  “如果那个男人不只我一个女人呢?”她晶眸闪动。

  老妇人嘴角扬起智慧的微笑,“我那位死去四年的老伴儿也曾有过别的女人,婚后第二年,他主动放弃其他女人,一颗心全往我这里搁;然后,我给了他五个儿子。”

  “婆婆是怎么办到的,我觉得好难!”

  “你觉得难,就真的难;你觉得容易,事情就会变得很容易。”

  “我没有婆婆这么有魅力。”

  “胡说,我知道韦元帅会为你心动。”

  “婆婆太抬举我了。”他恨她啊!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妇人恳切地道。

  另一方面,韦莫邪和李思浚终于见面了。

  “我很意外忆荷没来找你。”

  李思浚苦笑,“我也很意外,她回家求助,结果却被从来没把她当女儿看待的娘赶出家门。”

  “你找过了哪些地方?”

  “所有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奇怪的是,她好像平空消逝了似的,无声无息。”

  韦莫邪已经找了曹忆荷一天一夜了。

  “你以前在我的军队里担任的职位是参军吧?”

  “是的。

  “喜欢参军这个职务吗?”

  “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在韦莫邪面前,再自以为是的人都有一种自叹不如的感觉。李思浚也不例外。

  “很好,那么从明天起,“我恢复你的军职,你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

  “恢复军职?我真的可以吗?”太不可思议了。

  “做你自己,不要因为耶律浑的死而失去了你原有的热忱。”

  “听说耶律浑是契丹国的王爷,元帅赦免了我的罪,会不会因此挑起两国战端?”

  韦莫邪冷笑,“我的军队替他们打了一场胜仗,他们得了便宜,不敢卖乖。”

  李思浚恢复军衔的事很快便传回曹家。

  “老爷子啊!你的消息正不正确?思浚真的做回参军了?”陈春华眉开眼笑的兴奋极了,这表示她的宝贝女儿有希望成为参军夫人了。

  “千真万确,老天有眼,让李家有后了。”

  “太好了,不如选个黄道吉日把彩袖和思浚的婚事办一办,也好了却咱们一桩心事。”  陈春华翻脸跟翻书一样。

  “不知道思浚愿不愿意呢?”曹弼不敢作主。

  “有什么不愿意的?我们养了他那么多年,不能白养,由他娶咱们女儿彩袖,他也不吃亏。”

  “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彩袖那里我已经问过了,她从小就很喜欢思浚,要她嫁给思浚,她可是求之不得。不信?

  我现在叫她出来,你可以当面问她。”

  “春华,别急,你现在问彩袖,她同意了也没有用,万一最后思浚反对,不是要让女儿白高兴一场?”

  “思浚现在在哪里?我去问问他,看他是不是连我这个舅妈说的话也准备置之不理了。”

  “你不要插手管这件事好不好?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思浚若中意彩袖,他会不跟我们提吗?这么多年过去你还看不透吗?他不喜欢彩袖,也不喜欢你。”  曹弼狠下心说实话,以前他总是乡愿地顾全大局,经过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之后,他决定做些调整。

  “你说啥?他不喜欢我?”陈春华轻哼了声。

  “看看你养出了什么样忘恩负义的外甥,早跟你说了,他和忆荷一样。”

  曹弼也不反驳,他很清楚妻子的个性,标准的有理说不清。

  “忆荷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你就别骂她了。”

  “她活该!没本事还敢学人家离家出走。”  陈春华双臂交握于前,精明的嚷着。“忆荷求助于我们时,你为什么把她赶走?”

  “赶她走也是为了她好,受了点委屈就往娘家跑成何体统?”

  “那也得等我回家才作决定啊!”

  “时间紧迫,我没想那么多嘛!况且留她住下来;万一韦元帅不来接她回去,岂不害忆荷弄巧成拙,真被韦元帅休离回家靠咱们养?”  陈春华巧辩道。

  曹弼招摇头,“其实你真正怕的,是忆荷回家里住会白吃白喝,对不对?”

  陈春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有被看穿的不自在,“没错!她已到了独立的年纪,本来就不该靠娘家养,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我不在乎多一双筷子。”曹弼开始受不了妻子的私心了,从前他隐忍着,如今,她愈说愈离谱。也或许是他醒悟了,不想姑息下去。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陈春华一副想太吵一架的模样。

  “我什么心、什么胆都没有吃,这个家我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由现在起,我做的决定、我说的话才算数,明白吗?”他宣示。

  陈春华几要晕了过去,她觉得眼前一片黑,她快要认不得听了她二十年话的丈夫了。

  “你不怕我离开你、离开这个家?”

  曹弼叹了声,“要走、要留随便你,我不会拦你,也不会劝你。”

  “反了,反了!”陈春华完全不能接受此一待遇。

  “娘,您怎么了?”曹彩袖听到声音从房里出来。

  “你爹他想赶我走。”陈春华指着曹弼吼道。

  “爹,您怎能赶娘走呢?”

  曹弼又叹了一声,“走不走由她自己决定,我倦了,也累了,不想再为这种事烦心了。我要出去找忆荷,这个家里只有她真正尊敬我。”

  曹弼走后,曹彩袖扶着快站不住脚的陈春华。

  “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爹已经不受我控制了,他说他是这个家的主人,我必须听命于他。”  陈春华希望自己现在所经历的只是一场恶梦,梦醒了,她在曹弼心目中仍享有得天独厚的地位。

  “爹不像说这种话的人,娘是不是误解了爹的意思?”

  “误解什么!我字字句句听得一清二楚。真气死我了,你爹算准了我离开了这个家将一无所有,所以他才那样说的。陈春华欲哭无泪。

  嚣张久了,要收敛起利爪并不容易。

  春天是个让天地万物充满眷恋的季节。微风吹来,沁人心脾,人间好时光也不过如此。

  “忆荷,你看谁来了。”

  循着老妇人的声音,曹忆荷从画纸上抬起头,袭上心头的悸动,令她几乎忘了呼吸。

  一身俊逸的韦莫邪,如征服者向她走来,她定身在石椅上不敢置信,怕会惊动幸运之神。

  而她思念得偿的泪水不请自来的流下。

  他就站在她面前,两双黑眸互视彼此,倾诉久别的相思情愫。

  老妇人识趣地退离,留下有情人。

  “你……好吗?”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好。”  他答得干脆。

  “战事不顺利吗?”她忧心地问,晶莹黑眸里全是柔情。

  他扶住她的手,略略使劲,她即入他怀中。

  “打了胜仗,心情却不好。”他的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萧索。

  “为什么?”她的心怦怦地跳着。

  “妻子不告而别,心情怎可能会好?”

  她垂下眉睫。

  “碧芝三两句话就能让你离开我?呃?”

  她轻声问:“你生气了?”

  他托起她的下颚,探索她灵魂的深处。“我不该生气吗?才嫁给我几天,竟敢不告而别。”

  “不只几天,差不多……”

  他打断她想往下说的话。“不许再这么冲动了,你知道找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笑着,“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有位热心的老妇人一早来敲我的房门,告诉我有位姑娘迷了路,天天以泪洗面,想问问我认不认识那位姑娘,她快被那位姑娘的哭声给震聋了。我看婆婆可怜,只好来看看罗!

  她愣了一下,错愕地望住他。

  他浅笑。

  她回过神,不依地咕哝:“你骗人,婆婆才不可能这么说呢!而且我的哭声也没那么大。”

  韦莫邪握住她的双手,将它们包在大掌里,心中净是全然的占有。“这个地方我很熟悉。”

  “你很熟悉?婆婆是你的……”  她微蹙眉。

  “姑婆,她是我爹唯一的亲姑姑。”

  “婆婆从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我以为婆婆好心才收留我,原来是因为你的关系。”  她有些失望。

  “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姑婆也会收留你,你别想大多。姑婆人很淘气,她不说并不是为了故作神秘,而是她希望由我自己来告诉你。还有,姑婆一开始并不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她说她和你很投缘。”

  也是,婚后她根本不曾和他的亲戚来往,他们不认识她一点也不奇怪。

  “我好像怎么逃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她半认真、半无奈地开口。

  “为什么想逃?”

  “不想妨碍你,所以想逃。”她诚实道。

  “妨碍什么?”  他低哺。

  “有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我的存在只会碍手碍脚。”她意有所指。

  “碧芝怀的孩子不是我的。”他正色说。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是钟总管的骨肉,我命令他们立刻成亲。”

  她骇住,“是真的?”

  他望着她惊讶的黑眸笑道:“以后你会知道我不是个花心的人。”

  不争气的泪珠倏地涌上眼眶。

  “爱我吗?”他想确定。

  “爱得好苦。”她不想隐瞒,她再也受不了互相猜忌的日子了。

  他咧开嘴。

  “你呢?我爱你,你是不是也爱我?”忽然一阵沉默,她以为她永远听不到他的爱语。

  “早在你爱上我之前,我已经爱上你了。”

  他吻住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想取悦她。

  尾声

  又是大雪纷飞的腊月。“好香,脉脉的厨艺简直好得没话说,可以到御膳房工作了。一会儿问她需不需要我替她推荐。”红莲闻香下马。

  “你少多事了,思浚可舍不得让她在别人的厨房下厨,连御膳房也不行。”

  “你这个做师兄的管得可真多。”

  “你出这个馊主意很可能会影响他们夫妻间的和睦,我不得不防。”

  “什么话?”红莲横了他一眼。

  两人老爱抬杠,看来很难改善了。

  他们推门走进花厅。“再炒个菜就能开动了。”周脉脉招呼道。李思浚温了一壶酒,拿了四个小酒杯搁上桌,花厅里的炉火烧得正旺,屋里屋外形成极端。“思浚,你不够体贴,怎么不请个下人或丫鬟伺候脉脉?让她忙前忙后,这么大的屋子全靠她一个人打理是不行的。”  心疼师妹的石敬儒忍不住说上两句。

  “是我自己不让思浚哥请的,我喜欢忙东忙西来打发时间,而且我一个人可以应付,不需要下人。”端出最后一道菜,周脉脉忙不迭地替丈夫解释。

  “我和敬儒的想法一致,你一个人打理屋里上下太累了,所以我请了两个丫鬓和一个厨娘帮你忙,到时候孩子一出世也好有个照应。”李思浚柔情地看着妻子。

  “脉脉怀孕了?”在场的另一对夫妻——石敬儒夫妇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什么时侯生?”红莲问。

  “大概会比忆荷晚两个月左右。”周脉脉回答。“日子过得真快,忆荷都要生第二胎了,韦元帅一定开心得不得了。”李思浚微笑。

  “何止是开心,简直把忆荷给宠上天了,敬儒要是有人家一半好,我作梦也会笑。”红莲戏谑道。真爱虽难求,可滋味甜美,值得有情人等待。也许等久了,它会出现在灯火阑珊处。

  相信天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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