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天雨摇头如搏浪鼓。“娘保守极了,她连我露出手臂和哥哥们划酒拳都会晕倒,何况要我光着身子诱人犯罪。”
秦欣妮不敢苟同的大笑,“颜秋水身为北门上拓的妻子,竟然这么放不开?”
“娘是三从四德的遵行者,所以不准我成为疯狂浪女。”
“你自己的心意呢?”
北门天雨指了指自己的鼻头,“我哪有什么心意?”
“人生苦短,能做一回疯狂浪女也没什么不好,如果对象不是太差,连我这个残废婆子都守不住寂寞地想找个乐子玩玩。”
“前辈真这么想?”口是心非的人比比皆是。
“我绝对心口如一。”她看出北门天雨的怀疑。
说完话,秦欣妮飞身离去,若没有深厚的内力,要这样来去自如实非易事。
北门天雨站在原地怔忡了一会儿,她还是很迷惘,为什么秦欣妮如此坚持秦衍不可能替她治病?这没道理啊!
色诱?她秀眉拧起,秦衍根本不当她是好人,她不做自取其辱的事。
“又不是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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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看着医书正入神,桂品芙细如蚊鸣的声音自门边传来。
“衍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他没听见,她又唤了声。
这回他听见了。“进来呀!”
桂品芙个性胆小,怯生生地走向书桌,低着头,垂着眼问道:“衍哥哥记不记得下个月初三是什么日子?”
他沉吟寻思了半晌,笑了笑。“你的生辰?”
她点点头,把螓首垂得更低。“年初时衍哥哥提过要帮我做生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把头抬起来说话,你这样子我见不到你的表情。”他鼓励地道。
“衍哥哥……”她的脸整个红了。“如果很麻烦,不做生辰也没关系,只要有一碗寿面可以吃就行了。”
“怎么可以只有一碗寿面呢?你的心太小了。”他对品芙有着很深的心疼。她从小失去父母的照顾,小心翼翼的在秦园生活着,他常常拿同理心想像她的处境,所以很能体会她的想法。
“如果衍哥哥能和我一起吃寿面,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这么容易满足?”他取笑她。
“衍哥哥每日都有忙不完的事,如果能陪我吃一碗寿面,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宠了。”
她这么认为一点也不夸张。她好怕麻烦别人,好怕耽误别人,自己是个寄人篱下的小孤女,能有今天全靠秦家人帮忙,她不敢奢求太高。
“我不只陪你吃一碗寿面,我还要替你办一个盛大的生辰宴,让你一辈子都会记得的生辰宴。”
桂品芙喜孜孜的娇笑着,“真的可以吗?”
“你是秦园的一份子,生辰最大事,值得庆祝,当然不能太马虎啰!”
“衍哥哥准备如何替我庆祝呢?”
秦衍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梅姨什么时候回秦园?”她问起。
“娘去杭州省亲一向一待就是三个月,最快也要下个月下旬才会回来。”
“这么说来我的生辰宴梅姨不会在场啰?”她很希望梅姨能陪她过生辰,她甚至希望梅姨就是她亲娘,如果梅姨是她亲娘,不知道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呢!
“你希望娘陪你?”
她不语,不敢语,她要知足,秦家人待她已经够好了,她再贪心就是不懂事、不明事理。
“我叫行凯请娘提早回来好不?”他问。
她摇摇头,“这样不好,梅姨会怪我大惊小怪、小题大作。”她不能如此。
“不会,娘疼你,她会希望你无时无刻都开心。”
“还是不要好了,有衍哥哥陪着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我别无所求。”
站在门外的北门天雨将书房内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是有意要偷听,而是事有凑巧,她是为了秦欣妮的事欲同秦衍商量。
“谁在外头?”秦衍愠怒的吼道。
北门天雨缓慢地将身子挪进书房,然后挂上招牌笑靥。
“我才刚到,什么也没听到,请不要误会。”
秦衍指着她咆哮:“说谎!”
桂品芙没见过秦衍如此动气过,吓得直打哆嗦。
反倒是北门天雨见怪不怪地耸耸肩。“信不信由你。”
“做错事还这么嚣张,我不需要你这种不诚实的保镖,你可以走了,我会另请高明。”
嗄!另请高明!
“不行啦!不行!”
她的宁小梦剑谱尚未到手,要是这样被扫地出门,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你走,立刻消失,我不想再见到你。”
北门天雨求爷爷告奶奶地道:“拜托啦,伟大的秦少爷,请你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给你太多机会了,若原谅你有违我秦衍的原则。”
“衍哥哥,天雨姐姐是无心的,她人很好,不会故意躲在门外偷听咱们说话的。”桂品芙帮着求情。
“品芙,别被她骗了。”
北门天雨否认地嚷道:“我没骗人,我不是坏人,不信的话你可以到外头打听打听,我骗过什么人了?”
“你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动坏心眼,我原本想改造你、感化你,看来根本是妄想。”秦衍又说。
什么?不会吧!他想改造她、感化她?她还想改造他、感化他咧!
“我人好端端的,不需要改造、感化,真的。”
谁来救她?她快不行了,出门在外,行走扛湖这么久,没遇过这等阵仗。
“走!”他又赶人了。
北门天雨灵光乍现,搬出秦鹏芜。“我是秦老爷请回的保镖,要走要留得经过秦老爷的同意。”
“你——”秦衍气极。
“你少拿我爹当挡箭牌,你的劣根性这么顽强,我爹未必会挺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话一说完,北门天雨旋即脚底抹油逃命去。
秦衍怒不可遏,气愤难平,一向平稳的心湖,竟被个魔女搅乱。
“衍哥哥,你是不是生气?”桂品芙忧心的问。
“没见过北门天雨这种女人,皇族公主也没这么难缠。”也不知爹是怎么想的,非要弄个女人做他保镖,花拳绣腿能威风什么?
“天雨姐姐性情乐观,所以爱闹了些,她没有恶意,请衍哥哥不要生气。”
她很怕面对发怒的秦衍。
第五章
热闹非凡的生辰宴,笙歌乐舞,一片繁华。一道道精心烹调的佳肴美食,摆满了长条桌。
所有酒喂饮食全由总管姜行凯统筹办理,饮宴之余还有丝竹乐音可听。
最最开心快乐的寿星桂品芙,收下了堆积如山的礼物,贺客临门,全是她不认识的达官贵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衍哥哥费心安排的,她的心是暖的、是亮的、是幸福的,好像住在月宫里的仙女一般快活。
置身在筵席里的北门天雨,如鱼得水被开心的喝酒、吃肉。她替自己的好运喝采,秦老爷果然够意思,不因儿子赶人而唱同一调,让她得以在秦园安心住下,要住多久就住多久。
她不记得她喝了多少酒,只记得一盅一盅的灌,直到醉仙来找她为止。
她的头好沉啊,奇怪了,她怎么会躺在这张紫檀床上?是不是喝醉后的瞳孔连分辨颜色都吃力?
就在下一瞬间,高大的身影直挺挺地朝她倒下。
“你——是谁?”她困难地移开身子。
“你又是……谁?”
嗓音甫落,她完全僵住了。
秦衍?怎么会是秦衍?
他欺身逼近她,她反射性地抬起纤手抵抗他。
醉酒后布满酡红的俏脸,在烛光下更形迷惑人。
秦衍神色怔忡涣散,不爱笑的唇畔扬起一抹诡笑,大掌抚上她上衣的襟口,使力一扯——
“你做什么……”她打了个酒嗝。
裂开衣襟,一双水灵灵的晶眸无辜地盯着暗影里的他,失焦得令人心疼。
他伸出不听使唤的长指在她的唇上轻轻画着,然后沿着美丽的弧度往下移动,力道略重地将绿竹色的抹胸褪下,雪白肌肤诱人地呈现在他眼前。
“住手……”她恼极,试图攻击他邪恶的大掌。
无效。
铁石般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他挑了挑眉,含欲的道:“你的身子好香。”他俯下身,嗅着她。
她又打了个酒隔,“走开——讨厌——”
“你喝了……香气不见了……”他像是吃了迷药,不能自己的将粗糙大手置上她的丰满,以手指玩弄着柔嫩。
“不要这样——”她快要不能呼吸了,身子被他抚得抖颤不已。
她不安地挣扎,扭动纤细的腰肢,如弱柳迎风。
“好美的身子……没见过这么美的……你是谁?为什么躺在这里?”
一阵阵欲热的火焰骚扰着他,躺在他身下的人儿,似曾相识的一张容颜,时而清纯、时而妖冶。
“我是你讨厌的人——”
他狐疑地看着她,语气不定的道:“这么美的小人儿……教我爱不释手,我怎么会,……讨厌你……”
大掌冷不防地探入她双腿间……凉意透进幽谷里。
“快住手,秦衍,你要是碰了我,包你后悔……”她被酒醉左右了神智和力量。
他的舌在她的肌肤上舔舐着,然后覆上她的唇,就像她是他最疼爱的女人般,白嫩的雪肤不禁泛起红潮。
她被迫微张着菱唇,任他唇舌侵入,吸吮着。
不知何时,她的身子再也没有任何遮蔽物,承迎着他欲潮汹涌的爱恋目光。
她嘤咛出声,四肢百骸像不是她的般颤栗着,扭动着,无措着。
他亦沉沦疯狂在她的胴体里,发现自己似狂兽一般。一个女人,他没打算这样对待的女人,任凭他狂肆的宰割着,他像中了邪般。
她娇喘吁吁,一双水漾动人的明眸泛着无助的泪光,她和他一样心智缭乱涣散,强烈的快感令她不断发出嘤泣声,是酒让她变成这样?还是他的舌让她变成这样?
他的舌爱上了她身子的每一寸,恋上她尝起来的滋味,春水似的小人儿,令他无法停止对她的谑玩。
她低细的呻吟听来像是小动物的哀鸣,一次次带着教她震撼的热欲,泛滥成想要他的冲动。
“呃……嗯……好难受!”她带着酒意吟呼着。
“我会让你很……舒服……”他已不是原来的他了。
“饶了我……衍少爷……你忘了我是你最恨的——坏女人……”她迷蒙地喃语。
“不……你不是……坏女人……”他加强了在她两腿间的放肆,持续不断的戏玩和揉虐。
“你明明……就不喜欢我……你……可恶……”她气息急促地道。
他驳斥她的话,“乖乖……我喜欢你……的身子……好美……好滑嫩……”完全反常的一个人,也许是吃了什么迷药,让他转了性。
“好难受……你快住手,我快不行了……啊……呃……我快死了……”她气若游丝。
他满意的低笑,女人这样求饶的话,无疑是最动人的春药,引出他胸间的欲火。
秦衍伸手解开腰间系带,伴着北门天雨断断续续的娇吟,抬起她纤白的腿,猛地贯入——
北门天雨顿时杏眼圆睁,使劲想推开他的蛮横入侵,火热的男欲带给她椎心般的痛楚。“好痛……别……”
下身撕裂般的痛楚,柔嫩的她完全无法承欢,一阵颤悸,她晕了过去。
他仍不放过她,深入又深入的进犯,嗅闻着女体的馨香,他神情痛苦的埋进最深最紧的甬道。
浪潮猖狂的向他袭来,一触即发。
终于,他释放了一道炽焰般的欲液,仿佛见着了死亡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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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离开她的身体时,天已大亮。猛地,秦衍的心狂跳了下,拢起身上的凌乱,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他没有喝酒啊,只在席间喝了一杯茶,久未出现于大庭广众之下的堂姐秦欣妮倒了杯雀舌,说是以茶代酒敬他。他不该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啊!
他觑向玉体横陈的北门天雨,心底闷慌了起来,揉技着微疼的额际,感觉不到前途的光亮。
而直至太阳升上高空,北门天雨才醒来。
她试图忽略下身传来的疼痛,但这是不可能的,除了疼痛之外,还有两道冰冷的目光朝她投射而来。
她好想哭,三岁之后就没再掉过一滴泪,在这个犯冲的男人面前,很可能要破例。
“是你欺侮了我、占了我便宜,还凶神恶煞的瞪着我,你这没有良心的大混蛋!”
她努力地爬起身,穿上衣裳,悲惨地下床。
她踉跄了下,秦衍怕她跌伤而出手扶了她一把。
她推开他。“少假惺惺了。”
他叹道:“我知道我做了一件禽兽不如的事,你应当要恨我的。”
她微愣了下,本来以为他的话里会有讥讽、戏谑,结果他的语气尽是懊悔。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可能自己走进叠翠别苑,这一切皆非我所愿。”她困难地道。
对于一个第一次和男人温存的女人而言,她觉得自己好狼狈。
她最不屑三从四德了,可当她想起昨天发生在这个房间的事时,想起她赤身裸体的躺在他身下……她竟然和他做了那些足以今一个女人身败名裂的羞人之事。
天啊!要是让爹娘和家乡的父老兄弟们知道了,她还有脸活下去吗?
“你还好吧?”他担心的问。
“不好。”她不想掩饰。
做错事的人是他不是她,她是彻彻底底的受害者。
不行,她必须冷静,不论是小媳妇的形象或是夸张的泼妇都不适合她。
“我很抱歉……”他由衷地道。
她恨恨地摆了摆手。“什么都别说,我现在还没准备好要怎么报仇,等我心情平稳,我会告诉你我打算怎么做。”
呜……好疼呀,这男人实在太恶劣了,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很难受是吗?”他盯住她哀戚的表情,关心地问。
“废话,你来做女人试试看。”她睨了他一眼。
他心中有万分歉意,却不知该如何弥补她,他晓得自己闯了大祸,他不是这么狂佞的人啊!一向理智的他到底中了什么邪?
一个女孩的纯真被他毁了,他拿什么赔给人家?
“我抱你回房休息。”
不等她反对,他伸手拦腰抱起她,踏着内疚不已的步伐走进白石雅舍。
“放我下来啦,我没那么娇弱,我可以自己走。”抗议声响彻云霄,她又不是废人,不用他的同情。如果他以为在他对她做了那些事之后,她会轻易饶过他,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白石雅舍的厢房小了点,如果你睡得不舒服,可以搬到叠翠别苑西厢房,那里的房间是这里的双倍大。”
“不用假好心!今天之前你对我从来没摆过好脸色,不是骂就是吼。因为昨儿个夜里犯的罪,才摆出这等嘴脸,让人觉得矫情。”
他不再解释什么,他明白她余怒未消,要是给她一把刀,说不定她会把他劈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