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长?」
夏海夕不由得全身轻颤,平滑的雪肤冒起小疙瘩,她别开头,微微抗拒着,却管不住自己奔腾的心跳。
吼!这颗烂心脏,每次见到他就如脱缰野马,不受控制的乱跳一通──她蹙起秀眉,很不满意自己慌乱的表现。
「因为,我有病。」桑冬宇定睛瞅着她柔媚的容颜,徐缓说道。
闻言,夏海夕心脏猛地揪紧,惊愕的望着他。
「有……有病?」
他颔首,神色严肃的补充加强调。「还病得很严重。」
听到此「噩耗」,她摀着嘴、眼眶泛红,发自内心的感到难过。「什么病?」半晌,她颤抖着,声音有些破碎。
她激动的反应令他暗自窃喜,可见她还是关心他、在乎他的……
好想紧紧拥住她、吻去她眼角闪烁的泪光,倾吐这些日子以来隐忍的思念。
「我们到别的地方聊,好吗?」他将空杯置于桌上,温热的大掌仍然包覆着她的柔荑,压低音量提议道。
夏海夕满脑子都是他得病的消息,早已方寸大乱,顺从的由他带领离开。
大手揽着她纤腰,缓缓穿过人群,两人相偎相依的画面,落入旁人眼中俨然是一对亲密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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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会场,桑冬宇带她上了车,驶向阳明山。
「学长……你、你要带我去哪?」夏海夕一头雾水。
只是说个病情,有神秘到必须上山宣布吗?
「不要叫我学长。」他拢起眉,怏怏不乐的驳斥。「非常刺耳。」
他好像变得更霸道、也更有男人味了……她忘情地盯着他的侧脸,恍神想着。
桑冬宇偏头瞧她,恰好逮到她不假掩饰的目光。
偷看还被抓包?夏海夕忙不迭移开眼珠子,假装欣赏窗外飞逝的景色,耳朵和双颊的酡红,却出卖了她的羞赧。
他黯下眼瞳,突然将车子停到路边。
狐疑的回头看他,夏海夕困惑的话尚未出口,一道黑影已然迅速压下,热唇掳掠她微启的小嘴。
攻势来得太急太猛,夏海夕仅能献出温润娇软的红唇,任男人予取予求。
她好甜……
桑冬宇将她的菱唇纳入口中,狂肆的吸吮、挑弄她怯生生的粉舌,强迫她接受他的气息。
「唔……」她被吻得头晕目眩、全身虚软,感觉自己就要融化。「不……」直到脑袋缺氧,快要无法呼吸,她才昏茫的逸出含糊呻吟。
他霍地抽离,终止这热辣的亲吻,但星子般的黑眸仍定在她的粉红娇颜上,佳人那双懵懂迷蒙的眼中蕴含着少女般的梦幻光采,令他的心悸动不已。
太过火热的注视,令夏海夕感到无所适从,无意识的抿唇动作,却成了下一个激吻的引爆点──
他再度侵占她红润的樱唇,大掌则不规矩的在她腰际游移,感受女性的美好曲线,随着吻越来越急切,手也逐渐往下探索,在她细致的大腿内侧逗留。
夏海夕反射性的并拢双腿,混沌的思绪回笼了一半。
「桑冬宇……」本来是生气的想制止,一出口竟成了软侬的娇啼。
对男人而言,尤其是欲望高涨的男人,这举止无疑是「火上加油」──他粗砺的指腹温柔地在她滑腻如丝的雪肤上来回摩挲,绝佳的触感使他发出叹息。
她触电般地颤栗着,伸手攀住他宽阔的肩头,主动投怀送抱。
两副身躯在狭小的空间内交缠,喘息连连、春色无边。
「我好想妳……」他终于离开她的唇,在她耳畔呵气。
实在无法忍受爱一个人却不能倾诉,那对他而言不啻是一种折磨,可她却办到了……她是怎么办到的?
夏海夕虚软的身子像滩泥,全身都使不上力,彷佛是醉了。她飘飘然的,那浓烈的男性气息又在耳边吹拂,让她好麻、好痒,分不清楚是舒服还是难受。
「妳想我吗?」他的磁嗓哑声低喃。
「不……」她的体内似有电流,不禁一阵酥麻,下意识想躲避他那魅惑人心的嗓音。
「海夕。」桑冬宇频频唤着她的名,她是他刻在心版上的痕迹。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妳逃开了,绝不!」
她的内心波涛汹涌,却又因为过度激动、欣喜,反倒像雕像一样沉默。
他信誓旦旦的允诺,教她浑身颤抖。
她的安静令他不安,桑冬宇忽然没自信起来。「妳……还爱我吗?」
他可真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巴着一个女人寻求答案?
但对象是她,他并不计较。
夏海夕眨着羽睫,楞楞的望着他困窘的俊颜,心像打翻了的糖罐一般,甜滋滋的,蔓延至眼角、嘴角。
迟迟等不到心爱女人的回答,桑冬宇虽感到挫败,却仍不死心。「妳存心考验我是吗?」宽额抵着她的额头,他轻声喟叹道。
夏海夕没摇头、也没点头,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或许正如他所言,自己潜意识想考验他的心意。
也或许,纯粹赌气,想让他尝尝她曾受过的煎熬。
而且,在她尚未确定他是否有其他女伴前,她不会再轻易表露真心。
「你说……你有很严重的病?」夏海夕转移话题,回归重点,很紧张的问道。
桑冬宇凝视着她认真的容颜,微抿的唇弧度渐渐扩大。「嗯,很严重的病,每个医生都束手无策。」
「什么病?」夏海夕的声调有些哽咽,心揪成一团……
「不过,我已经找到解药了。」他深情款款地瞅着她看。
女人大喜。「真的?」可是,随即又感到矛盾。「医生都束手无策,怎么还会有解药?这到底是什么病?」
他但笑不语,学她装神秘。
「喂!」夏海夕噘起红唇,气呼呼的推他,她有种误上贼船的上当感。
「我带妳去看夜景。」猝不及防地在她嘟起的小嘴上偷了个香,不管她的娇声抗议,他们重新上路、往山上驶去。
他会找一天告诉她:自己患的是末期相思病,而唯一的解药,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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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之后,桑冬宇开始辛勤接送,不时制造浪漫与惊奇,只为博得佳人的芳心,但夏海夕却一反常态的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说他们是一对情侣,女方始终若即若离,总是以工作为优先,偶尔还赏男方闭门羹吃。可是,他们缠绵的眼神交流、暧昧的肢体触碰,却又是情人之间才有的互动。
桑冬宇心知肚明,这是一项严苛的测试。
好像是从他说她是个单纯的傻瓜开始,这女人就变得高深莫测……或者该称赞她「狡狯」。
不过,自己并不介意为她所做的一切,在得知她从高中时期就暗恋他之后,桑冬宇便确定这辈子再也不会放开她。
一个为他受了那么多委屈、愿意与他同甘共苦的女人,他有什么理由不珍惜、不捧在手掌心疼爱。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展开的「追求」,真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路途,幸好途中有甜美的果实补偿。
只是,任凭自身表现再好,固执的佳人还是坚持不回「蜕变」,也不接受他的求婚,径自窝在「元气广告」神气洋洋地当她的创意总监,帮别人打天下,不时与他作对!
更令桑冬宇头痛的是,消失一段时间的花蝴蝶冉幽婵,居然选在这个节骨眼重出江湖,频频在他们约会的时候冒出来搅局。
「唉……」桑冬宇揉着泛疼的太阳穴,无奈直叹息。
过去不知道有人暗恋自己,这又不全是他的错,为何他就要接受这么残酷的惩罚?
餐厅的服务生又过来替他添水,好让他继续等人不至于口干舌燥。
经过十分钟后,纤丽的身影翩然入座,伊人歉然道:「对不起,我迟到了。」
桑冬宇宠溺的向她一笑。「没关系。」
彷佛要让他等足──她这么多年来等待他的时数似的,桑冬宇被磨练得越来越有耐心,虽然偶尔会失灵。
夏海夕点了餐,专心的看着他。「请我吃饭,是有事情要告诉我吗?」
他从口袋中掏出黑丝绒包裹的精巧盒子,里头有他准备好久的大钻戒,轻轻推到她面前。「海夕,嫁给我。」等待的滋味真是难捱!
她极力克制Say yes的冲动,淡淡瞥了戒指一眼,绽开笑颜。「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她又狡猾地转移话题。
眉峰紧紧皱起,桑冬宇晓得求婚再度失败。「妳说。」
「我要去纽约。」夏海夕冷不防地丢出一枚大炸弹──
炸得他脑筋一片空白。
「下星期就出发。」她缓缓告知行程。
许久,男人才找回他说话的能力。「为什么?去多久?」她还真忍心啊!
「我申请的学校通过了,所以我要去纽约念书。」夏海夕兴奋的说道。「会去多久……我不确定。」
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才会做出如此惊人的决定。
桑冬宇脸色铁青、额角抽搐,他要发挥超人的自制力才不至于翻桌跳起,然后将这女人掳去公证结婚。
「等你三十岁生日那天,若你未娶、我未嫁,这只戒指,我就收下。」她将黑绒盒推回去。
这是她出的最后一道考题,如果通过、熬过,他就及格了。
睨着佳人喜孜孜的兴奋模样,桑冬宇突然感到好笑。
想挑战他的耐心是吧?他会证明,绝对不输给她。
尾声
纽约
一月的纽约,飘着大雪,外头气温低得令人无法忍受。
室内则有暖气相伴,再泡上一壶香醇的蓝山咖啡,伴着悠扬的爵士乐,实则人生一大享受。
夏海夕费了不少时间才忙完学校交代的功课,此刻她感到身心俱疲。
喝完最后一杯咖啡,她一边搥着肩膀,一边拎着未看完的书走向浴室,准备泡个香喷喷的精油澡,藉以驱走疲劳。
大概是赶工赶得太累,一不小心她就在浴缸里睡着了。直到急促、尖锐的门铃声响起,才让她从睡梦中惊醒。
她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才冲掉一身泡沫,裹上浴袍前去应门。
「谁?」身在异乡,她又一个人独居,还是小心为上。
对方没有回答。
她也不打算理会。这里可是纽约,可怕骇人的新闻时有耳闻,夏海夕自觉不能掉以轻心,何况现在又是半夜十二点。
当她踅回浴室,门铃又「叮叮叮」乱响个不停,让她神经紧绷起来。
不会吧……难道是什么不肖分子?她自己吓自己,感到胆颤心惊。
「谁?」夏海夕拿起手机,提高音量,鼓起勇气又问了一遍,心想若有什么万一,她可以马上找人求救。
「海夕,快点开门!」即使隔着门板,那略为颤抖和愤怒的浑厚声音还是如此清晰可闻。
这声音……
她不假思索的开门,一道英挺的身影赫然落入眼帘。
「纽约冷死了!」桑冬宇蹙眉埋怨,然后不请自入,将冷空气隔绝在外。
「你……你怎么来了?」她跟在他后头追问,脸上表情诧异极了。「现在是半夜十二点耶……」
「吵死了。」他斥责,旋即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两人相濡以沫,直到彼此都需要呼吸,才结束绵密的吻。
「你怎么来了?」她气喘吁吁地偎在他怀里,不敢置信的问。
「今天是我三十岁生日。」桑冬宇瞅着她,慢条斯理的回答。
「你……」夏海夕瞠目结舌。「你这笨蛋。」哪有人半夜十二点跑来按人家门铃,说他今天生日的……
不管小女人的揶揄,男人取出求婚钻戒,霸道地套进她的无名指。
夏海夕没有拒绝,豆大的泪水滴落在指间,晶莹剔透比戒指更灿烂。「你这个笨蛋。」她动容地投入他怀抱。
桑冬宇紧紧环抱着她的娇躯,俊颜噙着欢喜的笑容。「我的生日礼物呢?」
她踮起脚尖,主动献吻。「生日快乐,我亲爱的老公。」
坚持,未必能事事成真,但若不坚持,势必注定失去。
夜才刚开始,成为幸福爱侣的两人生活也即将展开。
【全书完】
◎编注:
1.欲知《热恋伤痕》之一的精采爱情故事,请见唐绢花裙子324「我爱你你不爱我」!
2.欲知《热恋伤痕》之二的浪漫爱情故事,请见安琪花裙子325「我爱你你爱的是她」!
3.欲知《热恋伤痕》之三的经典爱情故事,请见棠芯花裙子326「我爱你她也爱你」!
后记
辛心相惜──再一起同欢吧� 蛐粱�
上次已经在后记预告过,这次要和大家聊KAT-TUN的演唱会《海贼帆》,台湾翻译成《海盗旗》──何必多此一举啊?
那么,先简单介绍一下这个杰尼斯团体,他们团名的由来──
很简单,就是用六个团员姓氏开头的第一个字母所组成的。
他们的名字分别为:K─龟梨和也,A─赤西仁,T─田口淳之介,T─田中圣,U─上田龙也,N─中丸雄一。
演唱会名称《海贼帆》,顾名思义就是六人化身为海盗,以海盗船为主题,衍生出其他剧情串场。
唉!要真有这么帅的海盗,卉自愿被俘虏。(有没有很堕落?呵呵!)
KAT-TUN成军已五、六年,他们虽拥有自己的歌,也开了演唱会,却没有推出专属的CD,连单曲CD都没有,所以也不算「正式」出道。
KAT-TUN也担任「少年俱乐部」的固定班底。
主持人基本上是由KAT-TUN年纪最小的龟梨和也担任。
小龟虽然年纪最小,主持节目台风却很沉稳,跟另一个可爱的笨蛋──赤西仁比起来成熟了不知好几倍呢,哈哈哈!
由于他们两个是同时进入事务所的,加上又住得近,所以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有时,卉都觉得他们两个可以自组一个团体啦!
连团名都帮他们想好了,就叫「红龟二人组」。赤者红也,故为红龟啊!听到这话,卉的朋友们回敬了我一句:那要不要帮他们找个廖添丁?(好冷……)
可以的话,廖添丁这空缺就交给卉吧。哇!这样就可以每天跟他们在一起耶!多美妙哪!嗷呜~(这样吧!请纪珞大大把卉也写进《狼来了》系列中,让卉也来轧一角……)
咳!抱歉,卉又失态了。回归正题,初看完《海贼帆》,脑袋有点混乱。
并没有「哇塞」、「好精彩、好炫」的感觉。整个演唱会的风格有点紊乱、不够紧凑,不晓得是否跟剪接有关?
六人的solo,真要选出最喜欢的,就是赤西仁啰!因为有性感的舞蹈、有好听的歌和爆破特效,词曲也是出自他之手,美中不足的,就是穿太多了……
卉真的认为赤西仁很会唱歌……呃,以他那种外型而言,水准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