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那东西热热的,从她私处一直烧到她心口,她从来没过这种体验。哦——好讨厌,现在她更想跟他真正地来一次了,但是他——不识相的毕景谅作戏罢了之後,竟然倒头就睡。
臭男人!
「你别压著我。」一点也没享受到真正的乐趣,这让仁美的脸有些臭,她伸手要把他推开,不让他压著她。
但他则睡死了。
不会吧?他又没真的做,那哪会耗体力啊?仁美真想把他推醒,但是看他睡得那么沉,就想到她中午给他送饭去时,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情形,於是她又不忍了。
好吧,他要睡就让他睡吧!但是——她得把他推开一些。仁美伸手去推他,却不小心碰到他男性的欲望。
仁美很好奇,她移了移自己的身体。
「啊——」真的进去了!
「你在干什么?」他张开眼来,他抓到她了!
其实他一直没睡,一直等著她自投罗网,没想到她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足以见得她比他想像的还要觊觎他的人。
「啊!」她看到他醒来,心里一惊,愣了一下,之後又觉得羞耻,她慌得想推开他的身子逃开。
但他抓著她的手,不让她逃。翻了个身,他又把她反制在他身下。「你想要我?」他居高临下地看著她。
她脸红的样子还真好看。
「我——没有。」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看著她的眼睛。「想不想要?」
「想……想要。」
「大声一点,我没听见。」他把头凑近。
她说:「想,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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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爱後,仁美真是觉得通体舒畅呢!
她没想到当年的大男孩长大後,竟然会是这样的勇猛,让她好幸福说。
仁美抱著凉被笑著,她翻了个身,要窝到毕景谅的怀里去撒娇;但却落了空。
咦,毕景谅呢?
仁美拉开被子,床上、床下都找不到人。
毕景谅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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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景谅去上班了。
没关系,她可以体谅,毕竟他是整个公司的老大,是舵手,一夜恩爱之後,隔天早上他赶著去上班,所以没赖在床上跟她耳鬓厮磨,这她可以忍受,因为他要以公事为重嘛!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漠大丈夫,但当她送中餐去给他,他还是照往常那样摆著一张冷脸待她,那情况可就大不妙了哟——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没跟她甜言蜜语一番?
为什么待她就像待个陌生人一样?!
仁美瞪著他,看他吃饭;而他则像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吃完饭就把饭盒丢给她,说她可以回去了!
就这样!
仁美被他的态度气得差点吐血。
好个薄情、冷淡的男人!他吃乾抹乾後就想赖皮,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是吗?好,没关系,她周仁美也不是个死皮赖脸,会赖著男人的人。
他要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是吗?
好,那她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仁美骄傲的拎著饭盒,气冲冲的回家。那天她足足生了一整天的气,他回来的时候,她不给他好脸色看,就连晚餐都没给他吃。
她一定要他把话说清楚、讲明白,他这么侍她是什么意思?!
毕景谅知道他的计划成功了,但他还是装作无知地皱起眉头,生气的问她。「为什么没煮饭?」
她不说话。
「你到底想怎样?」他问出重点了,
好,他不知道是吗?那她告诉他,仁美把脸转向他,一脸的正经。「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
「你今天不吭一声就出门,这还算不是不理我吗?」
「我每天早上都这样。」他回答的倒是理直气壮的。
是,他是每天早上都摆出这副死人脸没错,但他怎么可以把今天跟平常的每一天拿来相提并论?
昨天他们两个可是睡在一起,缠绵了一个晚上耶!
仁美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难看到了极点。
他看著她,假装突然了解地「呀」了一声。
他吵死了!她瞪他。
「你是不是在意昨天晚上的事?」
「在意?」她皱眉,她哪会在意啊!她周仁美最讨厌男人缠著她、黏著她了。「我、我——我当然不在意。」
是啊!她当然不会在意;但既然不在意,那她胸口为什么闷闷的,好像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不在意!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气。
他那是什么态度!什么意思啊?!
「我讨厌单一的关系,我不信任爱、不信任婚姻。」他抢先她一步说。
仁美愣了愣。
呃——因为这些台词她很熟,她常常用来眼男人说bye-bye。而他说这话,也是这个意思吗?
她看著他。
「我希望我们能维持以前的关系。」
「以前的关系?」她皱眉,那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只当朋友。」
宾果!她怕的果然就是这个答案。
难道这就是现世报吗?以前她这么对她的男人,现在他这么对她!
「可以吗?」他问。
很好,很绅士,至少他还问她可以吗?
以前,她根本就不给那些男人置喙的余地,直接叫他们滚,他现在这样的态度还算是好的了。
她笑一笑,点头说可以。
她能说下可以吗?她最讨厌以前那些死缠著她的男人,而她发过誓,她这辈子绝对不当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第九章
「帮我联络我家里人,告诉他们我要上次他们帮我来骗仁美的那个女的,叫什么来著……」毕景谅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倒是他的特别助理,翻一翻小册子,马上找到那女人的名字。「颜欣芸。」他提醒老板。
毕景谅恍然大悟。「对,就是她。」
他要利用她给仁美最後一击,而且是重重的一击;之後,哈哈……仁美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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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美第二天还是一样帮毕景谅送午饭去给他吃。这是他们的约定,她再怎么不愿意、不想要也得做。
可恶!其实她遗是很气他的说;但——她气他什么呢?
毕景谅给她想要的——他让她的货上柜,而且还答应每个月都给她月薪,所以她帮他料理一切,似乎也满理所当然的,那既是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气的?
唉——其实她不是气她得帮他料理一切,她是气、是气——气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她想下透他为什么不黏著她?为什么不爱她?
可恶,在经过那一夜後,昨天晚上他还能若无其事的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一点也不想要她。
是她变了吗?
她的床上功夫变得很差是吗?他得不到乐趣,所以觉得她索然无味,於是不想再跟她做吗?
哦——好烦喔!
仁美觉得她的头很痛,因为事情要真如她想的那样,那就糟了;因为、其实——她对他很满意说。
她还满想再跟他来一次的。
对啦、对啦!她是觊觎他青春、健壮的肉体啦!那又怎样?毕景谅是真的秀色可餐啊!她觊觎他有什么好羞耻的?
仁美是如此理直气壮的想。
她到了毕景谅的办公大楼。「我找你们毕总经理。」
一进去,她的脸色、口气都很差。
一路没人敢拦她,一来是因为她的脸色看起来就想揍人的模样,二来是因为全大楼的人都知道毕老板喜欢她,要不,也不会要她每天送饭来给他吃。
毕老板对女人的冷情是公司上下人尽皆知的,他们在公司好几年了,除了应酬需要外,从没见过毕老板跟女人在一起吃过饭,当然,公司也有一些女同事想爬上枝头当凤凰,贴心的为毕老板准备午餐,但毕老板总是毫下留情的拒绝了。
毕老板只跟他喜欢的女人吃饭、毕老板只吃他喜欢的女人做的饭……这些流言不陉而走,最後闹得人尽皆知。
仁美顺利的上到二十七楼。
她拎著便当走进去,今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因为,毕景谅的会客室来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还有些面熟。
她看过那个女人!
仁美一直盯著人家看,但看了好一会,她还是想不出那人是谁便放弃了——她向来不是个太有耐心的人,正因为如此,所以当她在毕景谅的会客室待了两分钟,还不见他的人出来,她就火大了。
她才不管他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呢!
她送饭来,他就得立刻出来迎接她。拜托,她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她也会肚子饿耶!她才不要在这傻傻的等他出来。
仁美冲到毕景谅的办公室门外准备敲门。
「周小姐!」他的秘书阻止她。
她瞪了秘书t眼,秘书就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
这才乖嘛!
仁美哼了哼,提起手就往他的门板使劲的敲。「毕景谅,你在干么?」她都一肚子火了,他竟然还敢让她待在外头等。
她气得差点把门给撞破,他赶在她火气冒得更盛时,把门打开了。
「你不用吃饭了啊!」都十二点半了,他还在办公!她口气冲冲的,但字里行间还是关心他的。
「吃饭!哦——对了!」他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仁美皱起脸来。
「我忘了告诉你了。」他说。
「忘了告诉我什么?」仁美直觉地觉得接下来的话,她可能会不怎么乐意听到。
「我要跟别人去吃午饭。」
「跟谁?」她不经思索的脱口,那口气有点像是怨妇,也就是仁美最讨厌的德行,但她现在没空去在意那些,她在意的是,毕景谅要跟谁出去吃饭?
他从来没跟别人在外头用过餐,因为他说他讨厌,所以甚至他连她也没有约过一次。现在到底是谁打破了他的规炬?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
仁美瞪著他看。
她不知道她的表情有多骇人,她根本就是在吃醋。
毕景谅很高兴看到她是这样的表情,他还落井下石,指著会客室的透明玻璃窗里的女人告诉她。「就是她。」
她!
仁美看过去,是刚刚那个女的!
那个她觉得很面善的女人!「她是谁?」
「我爸妈介缙的女人。」他提醒她,有点不可置信她竟然这么健忘,她们两个明明见过面,就在半个多月前。
是的,她是见过她,仁美记起来了。就在毕景谅的老家,那天他家里的长辈介绍了一个女人给他认识,她也在场的。
她记起来了,可不对啊!「你不是不喜欢她吗?那为什么还要跟她吃饭?」
「家里的要求。」
「而你听他们的?」她才下信呢!毕景谅看起来不像是会对长辈唯命是从的人。
「我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人。」
「那我呢?」
「你!」
「对,我。就是我。」
「你也不错。」
但,却不是他要的那一个。
仁美突然明白毕景谅的心意了。他自始至终就把她当作挡箭牌,一个他不想结婚的藉口,现在他遇到一个不错的女人,符合他的条件,也能博得他家里的喜欢,他首先考虑的当然是那个女人,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选在这个时候。
他到底知不知道前天晚上他干了什么好事?!
是啦、是啦!前天晚上的确是你情我愿,谁也没勉强谁,所以,谁也不需要对谁负责,可是他这种态度未免太伤人了。
可恶!他当她是什么?
仁美恶狠狠的踩了毕景谅一脚。
然後她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跑,她故意走得很慢,看毕景谅会不会跑过来追她,跟她解释,或是说对下起之类的:但是——没有耶!
她已经走得很慢了,他还是没追过来。
仁美还故意停在红绿灯街口,刻意等他来;不一会儿,她看到他了,不过他不是追她来的,他是带著那个面善的女人出去吃饭!
啊好,毕景谅,你给我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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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毕景谅突然这么生气?他只不过是跟个女人出去吃饭,更何况一个不会对她死缠烂打的男人,不是她一生中追求的目标与对象吗?
她不是最喜欢跟这种男人交往吗?
因为这种男人不会给她负担,可为什么当毕景谅成为她心目中理想的情人时,一切的状况就都变了样?
她不再觉得他好,而一向潇洒的她也变得斤斤计较了起来——她开始觉得自己讨厌,因为,她变成她最讨厌的那种人了。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如果她跟毕景谅注定不会有好结果,那她就应该趁「灾情」还不是太严重的时候,快刀斩乱麻,挥剑斩情丝。
仁美决定了,她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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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儿子,你老婆要走了,你还不赶快赶回去。」当毕家二老从监视器上看到他们未来的儿媳妇在「款包袱」之际,赶紧打电话跟儿子打小报告。
毕景谅一听,连忙跟欣芸说再见,他要赶回去逮人,但等等,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们为什么会知道仁美要走了?」
「因为我们看到了。」毕妈妈口无遮拦的说。
「不要说!不可以说!」等毕爸爸想到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毕景谅脸色一沉,当下明白他爸妈做了什么好事!「该死的!你们还真在我家里装了监视器!」他额头上都已冒出青筋。
「是你说可以的耶!」毕家二老抗议。
「我什么时候说可以?!」
「你跟你准老婆说——」
「那是拐她的。」
「那我们怎么会知道你是随口胡说在拐她的!」毕家二老赶紧扮无辜。
「可恶!那么前天晚上的事,你们看了多少?」
「没见多少!」
「都见到了。」
两个老的异口不同声。
「你不要讲话啦!」毕爸爸吼毕妈妈。
毕妈妈觉得自己很无辜,难道人老实都有错吗?
「可恶!回去再跟你们算帐。」毕景谅气得把手机给关了。
他不想再追问下去,省得自己气得脑充血,也幸好前晚为了圆谎,到後半部他跟仁美还真的盖著被子做,要不然他的房事岂不是让家里那两个老不修全看光了吗?
毕景谅赶回去逮人,而毕家两老则是在儿子气冲冲的挂了电话之後,互相对看一眼。
怎么办?儿子生气了!
「溜。」这一次他们很有默契,决定先溜再说,反正毕景谅现在在谈恋爱,没法子跟他们二老斗法:等到他驯伏了他的爱妻,他们再回来时,儿子的气也该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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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景谅飞车赶回到家里,刚好看到仁美提著重重的行李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他大步阔伐的走向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气冲冲的样子。
「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回家?」
「你忘了我在家里有装监视器。」说到这,毕景谅突然原谅他爸妈了,要不是他们自作主张的装了监视器,只怕仁美这次不知道又要逃到哪里去,等他们两个再重逢时,只怕又是另一个十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