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排场要用掉一千两百两,公主出巡都不需要,你居然……气死我了!」庄馨静气得一口气差点顺不过来。
水仙见状,连忙讨好的上前拍拍她的胸口,「老夫人,您就别气了,这欣儿妹妹性喜夸浮摆阔,老夫人又不是不知道,何必为她这种人生气,不值得的。」
「你……」孟欣嫱气得直发抖,她非把这爱搬弄是非的女人给赶出门,从此严禁她再踏进应府一步。
「欣儿,水仙说得没错,你太奢华了。」应禁慕头痛的说。
「怎么连你也向着她,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你居然不领情。」
「说得这么好听,我瞧你根本是自己爱招摇,逮着机会就奢侈无度、极尽挥霍,这恐怕也是你千方百计要盟主娶你的原因吧。」水仙讥道。
哎呀!这婆娘何时变得这么精明,竟猜中她的心思,但不管怎样,她死也不能承认。「你这分明是污蔑我。娘、木头,你们千万别信她,她根本不安好心,想离间咱们。我哪是这种人,我嫁给你这么久了,我的贤淑勤俭你最清楚了,不是吗?」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应禁慕当然清楚,清楚到知道她就是水仙说的那种人,但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只得叹道:「这也就算了。你告诉我,府里应有尽有,你买那么多家具何用?」
这回孟欣嫱挺起肚子,理直气壮的道:「那全是为我肚里的小木头买的。你们都不关心这孩子出世以后要如何安置他,也不帮他布置房间,既然你们不闻不问,我这做娘的当然只好为他打点,所以这笔花费你们可怪不得我。」
「孩子尚未出世,妳就──」
「禁慕,为了我的宝贝孙子,这事我尚可接受。可你倒问问她,没事铸个十把宝剑,她是想拿那十把剑来刺杀我这老太婆不成?」庄馨静怒道。
「娘,你怎么这么说,你要知道我可是武林盟主的夫人,身上若没有几把象样的剑,这象话吗?」她说得头头是道。
「那也用不着十把吧。」庄馨静没好气道。
孟欣嫱干笑两声。「有时搭配衣裳总得有个替换嘛。」
庄馨静快气昏了,她怎么会有这种媳妇?
水仙见状,连忙又道:「想当年老夫人也是武林盟主夫人,但她何曾像你这般奢侈?」
「这……」孟欣嫱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死水仙,日后若再让她进门一步,她孟欣嫱的名字就倒着写。
「说不出来了吧!盟主,我瞧你也别理她,这些帐让她自己想办法解决,她自己捅的楼子就让她自己收拾吧。」水仙得意的说。
「这怎么成,把我榨干了也没钱还。木头,你千万别不管我,我可是你最爱的娘子。」孟欣嫱立刻焦急的叫道。
是该给她一顿苦头吃才是,否则不知又会惹出什么事来。瞧娘气成那样,不给她一点教训,怕娘是不会消气的。但见她这可怜相,他又不忍心……唉!干脆丢给娘去处理,自己也乐得清闲,将来欣儿若要闹起,他也好有个借口。「娘,家里的开销一向由你掌管,这事就由你作主吧。」
庄馨静瞟了应禁慕一眼。儿子愈来愈精明了,就这么一推了事。「哼!你倒好,将你媳妇惹的祸交由娘来收拾。」
「娘。」应禁慕无奈的唤了一声。
「别叫娘了,这回我饶了你媳妇。」庄馨静说完后,又转向孟欣嫱,「欣儿,娘可警告你,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后你最好给我安分些,否则我叫禁慕休了你!」她故意威胁。得给这丫头一点警惕,免得她再这么胡乱挥霍下去,就是万贯家财也不够她用。
休妻!这还了得,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就全玩完了?
「娘,我下次不敢了,今后我会节制些,过着粗衣淡饭的日子。」孟欣嫱吓得连忙保证。
「你的话谁会相信!」水仙嗤鼻道。想不到盟主和老夫人这么快就原谅了她,真是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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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禁慕自从将孟欣嫱娶进门后,府里常入不敷出,让他疲于赚钱,不禁大叹命苦,对孟欣嫱是又气、又爱、又恼、又怒,但又无可奈何。
现在他正埋首于帐册,努力清算上个月府里所有的开销。这些事原本是娘在做的,但娘已被欣儿搅得将一本烂帐全丢给了他,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谁教欣儿是他娘子。唉!有哪个武林盟主像他这样为钱奔波,还好他对经商颇有一套,否则应家早教欣儿给败垮了。
「咦?」他在众多帐单中抽出一张帐单,仔细一看,登时暴跳如雷的大吼出声:「欣儿,这一百双绣花鞋又是怎么回事?我非砍了你的脚!」
孟欣嫱大老远便听见应禁慕愤怒的吼叫声,登时脚一缩,溜得比蛇还快。
直至傍晚时分,应禁慕仍遍寻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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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些花色的绣绢各给我八十条,帐单到应府收。」孟欣嫱又忍不住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