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麽?有种你再说一次!”疯狗暴怒的瞪向他。
“我已经忍受你很久了,杂碎!”赵杰任在疯狗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迅速的将他拿下,并以手枪将他挟持,喝令疯狗的手下不许轻举妄动,否则杀了疯狗。他又命自己的手下将疯狗及疯狗的手下一一用绳子绑起来,并搜出疯狗身上的引爆器。他简直得意之至,情势整个大逆转,仓库内的一切已经由他掌控了。
“你再要狠啊!再打啊!怎麽不打、不骂了?如果你不打就轮到我打罗!”赵杰任不客气的甩了疯狗两个耳光。
“你这狗娘养的,老子不会放过你的。”疯狗愤怒的叫嚣。
“这时候你还耍狠,真不愧是疯狗,可惜你现在连疯狗都称不上,顶多是条哈巴狗,快求求我吧!也许出去後我会饶你一命。”说完,他哈哈大笑。
“放你的屁,要我求饶,作梦!”疯狗嘴硬的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赵杰任不疾不徐的抹去脸上的口水。“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所以——你死定了!”他疯狂的对疯狗拳打脚踢。
疯狗的手下见老大被打得半死,纷纷对赵杰任叫嚣怒骂,但他们都被制住了,实在无可 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老大从一开始的大声怒骂,到声音逐渐微弱,最後变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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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是起内哄了!”杨清国由窗户看著仓库内的情势。
“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里斯高兴的说。最好杀个两败俱伤,反正两边都不是好东 西。
“糟了!是赵杰任那小子控制了里头,这下更难处理了。”乔忧心的看著行为愈来愈乖 戾的赵杰任,他正残暴的对付疯狗,赵杰任的神智似乎在失控边缘,一步步走向疯狂的境 界。
“乔先生,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对赵小姐恐怕是更不利了。”杨清国也察觉到赵杰任的 异状。
“姓乔的杂种,我现在要你们立刻撤离这里五百公尺远,并且为我准备一辆车,否则我 手中的引爆器可能会不小心将这里夷为平地。”赵杰任又从仓库里放话出来。
“怎麽办?”里斯心急的问。
“先依他所说的,退吧!”乔终於沉著下来。
“可是——”里斯觉得这样就放过那小子,太便宜他了。 “乔先生说得对,让他出了这间放满炸药的仓库反而对我们有利。”李风靖赞同乔的话。
“我明白了,只要他一离开仓库,我们的威胁就减少了,还可以乘机救出小精灵。”里斯恍然大悟的说。
“我这就叫我那群兄弟先退後,再依他的要求弄辆车子来。”李风靖立刻前去安排。
片刻後——
“赵杰任,我们已经退出五百公尺外,车子也准备好了,一切都依你的要求,现在我们要求先放了杰伶。”乔用扩音器对他喊话。
“你们当我是傻瓜?要我先放了人质,门都没有,等我确定脱离危险後,我自然会放了她。”
“万一你安全了,可是又不放人怎么办?”里斯抢过扩音器大吼。
“现在是我说了算,你们根本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这小子太狂妄了!”里斯气得冒烟。
“里斯先生,依现在的情势确实是他说了算。”杨清国无奈的说出事实。
“难道我们就这麽眼睁睁地看著他带走小精灵?谁知道他成功逃脱後,会不会依的放人?”
“这是暂时的,我一定会救回杰伶的。”乔目光坚定的看著仓库。
“赵杰任出来了。”李风靖提醒道。
“王八蛋!他居然要疯狗等人将他护在中心,胆小鬼!”里斯忿忿的骂。
“他扛著赵小姐上车了。”杨清国出声。
“他为什麽又将疯狗他们赶回仓库?”李风靖讶然地问。
“糟了!危险!”乔大叫。
接著“砰”的一声,仓库爆炸了,所有人在一阵错愕後,立刻展开抢救。
“赵杰任太没人性了,居然引爆炸弹,活活将疯狗他们炸死。不妙了!他一定是想藉混乱溜走。乔——乔呢?”里斯回头时已不见乔。
发现乔时,他已矫健的跳上车,打算追赶乘机逃走的赵杰任。
“乔,等等我。”里斯赶在乔飞驰离去一刖跳进车里。“你动作还真快。”他喘著气说。
乔俐落的打著方向盘,不断加速。“我绝不能让他跑了。”
“乔,快!他快将我们甩了。”
前面有个大转弯,赵杰任来了个高技术,加速冲了过去。
“天啊!那小子不要命了!”里斯惊呼,“啊——乔,你也不要命了!”看见乔也来个加速大转弯,他心脏差点停摆。
“你坐稳了,又有个转弯了!”乔提醒。
“不要——啊 乔,你根本是在跟他玩命嘛!”里斯死命的抓紧车门,准备随时跳车 逃生。“乔,不好了,他开进前面的树林了。”他紧张的大叫。
乔立刻加速冲进树林。
“砰,砰砰!”
赵杰任开始对乔他们开枪了,乔惊险的连续躲了他数枪。
“你们最好别再紧追不舍,否则别怪我杀了这贱货。”赵杰任拉下车窗,回头对乔他们 大吼後,接著又开了一枪。
这一枪正中乔的车胎,车子立刻失控打滑,转了数圈,撞到了树木这才停下来。
赵杰任利用这个机会飞驰而去,不见踪迹。
“可恶!教他给甩了。”乔爬出车子,气愤的用力拍车顶。
“谁教他有枪,我们没有。”里斯无奈的直跺脚。
“他到底要把杰伶带到哪?”乔檐忧不已。
“是啊,不过我们得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才能再想办法找到他。”他泄气的看著已经完 全报废的车。
“没错!”乔开始四处寻找出路,并察看地形。“我想起来了,这里似乎是赵宅的後 山,赵杰任一定是回到赵宅了。”乔兴奋的说。
“他回赵宅做什麽?他不怕警察埋伏在那?”
“也许刚才匆忙逃难,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现在冒险回去拿。”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赶快赶去赵宅,也许还来得及。”里斯心急的说。
“嗯。”
两人迅速消失在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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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杰任果真带著杰伶避开了埋伏在外的警察,回到了赵宅。
他潜进赵廷龙生前的书房内,移开了书桌,掀开了地毯,里头赫然有一个足以容纳保险箱的洞。“就是这个,老头你费尽心思藏的宝贝,最後还不是教我给挖出来了?”他得意的将保险箱抱出来。
这里面的东西是他最後的希望,如果够值钱的话,他将能靠它们东山再起,届时他不会再犯今天的错误,而且他还要所有害他失去一切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老头究竟藏了什麽东西给那杂种?”他小心的撬开保险箱,可是这著实不容易,他费了好大的劲,流了一身汗,才终於将保险箱打开。
他兴奋的取出一叠又一叠用牛皮纸袋装的厚重文件。“这里头装了什麽?这麽一大叠,又重。”他期待的撕开牛皮纸袋。“这是什麽?”
他一阵错愕,这里头居然是一本本的剪贴簿,而且全是有关乔的新闻,显然是从乔开始出道就搜集至今。 “废物,全都是废物,臭老头,你居然搜集这些废物当宝。”
他愤恨的将这些剪贴簿撕毁掉出,无意间由其中一本剪贴簿中掉出一封信来。他粗暴的撕开信封,信上竟写满了父亲对儿子的忏悔与思念之情,末了竟还主口明如果乔肯原谅他,回到赵家,他将可继承赵家的一切,并且要他好好提携照顾杰任和杰伶。
“我早知道你一直暗中在关心那杂种,可是我怎麽也没想到,你居然关心到这等地步
你为什麽总是不明白我才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要关心的人是我,是我!你的一切应该是属於我的,我的——”他发狂的砸毁书房里的一切。“你为什麽就是不明白——”他崩溃的啜泣。
“爸他不是不明白,是你不明白他对你的用心。他总是一次次的帮你,你却一次次地伤 了他的心,不断教他失望。”杰伶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散乱一地的剪贴簿,以及正在啜泣的 赵杰任,她内心也为他感到难过。
“你住口!你懂什麽?老头那麽疼你,你也是罪魁祸首,是你抢了属於我的父爱,老头 关心你们总是胜於我。”他忿忿的指责。
“不是这样的,爸对你的爱总是教你自己的偏激给蒙蔽了,他是恨铁不成钢啊!”她轻 柔的走向他,握住了他的手真诚的说,“我虽不是爸亲生的,但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我敬爱 的父亲,而你也一直是我叫了多年的哥哥,让我们重新来过,忘了所有的纷争,我愿将爸给 我的一切全给你。”她希望这麽做能化解他多年来的妒恨心结。
“你真的愿意将一切都给我?”他一脸惊喜。
“嗯!”她愿意用一切换回他们的兄妹情,让他走回正途,相信她这麽做爸也会同意 的。
他先是一脸惊喜,接著又突然暴怒的用力推开她。“你这骗子,相信你早就知道了,老头信上写得很清楚,如果杂种肯回来,赵家的一切将归他所有,到时你也是一无所有,你居然想骗我,你太可恶了!”他怒目的瞪视地。
杰伶见他神情狂乱,忍不住害怕的直後退,转身想跑,可惜她一身是伤,根本跑不快, 没两下就被他抓住了。
“想跑?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安心的去孝敬老头吧!反正他这麽喜欢你,就当做我 对他最後的孝心吧!”他用力的勒住她的颈子。
杰伶拚命挣扎,几乎断气——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乔和里斯终於赶到了。乔用力的推开欲置杰伶於死地的赵杰 任。
杰伶见到乔没死,还赶来救她,心中惊喜莫名,抱著乔直啜泣。
赵杰任乍见乔先是一愣,接著狂怒。“你居然追得到这里来!好,我就让你和她一起做 同命鸳鸯。”他从腰间抽出一把枪,对准了乔和杰伶。
“杰任,你别这样,我和乔从来就不曾威胁到你,你今天会落到这个地步,全是你自己造成的。”杰伶哑著嗓子说。
“谁说你们的存在没造成我的威胁?你们一个在老头身边,一个在老头心里,是你们害得我在老头身”得不到一丝温暖,唯一得到的就是他的怒骂鄙夷。”
“你最好别乱来,你和他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别扯上我。”乔不屑的别过头去。
“谁说跟你没关系?你那偷人不知耻的母亲为什麽不早死,害我做了多年的私生子,从出生就受人讥笑,盼了几年她终於死了,老头好不容易答应娶我妈,我才摆脱私生子的耻辱。可惜好景不常,老头根本不爱我妈,婚後在外头还是不停搞三捻四,我妈老是拿我出气,对我不时打骂泄恨,母爱是得不到了,我渴望赢得老头的注意,希望他多关注我一点,给我一点温暖,但是不管我怎麽努力,他从不给我好脸色看,只会一味的要求我事事第一,只要稍有不如意,就对我疾言厉色。”
“爸是为了你好,才会对你要求严格,你不应该怪他。”杰伶说。
“一开始我也以为如此,於是更努力讨好他,想办法达到他的要求,这些无非就是希望得到他赞赏的目光。可惜他太小气了,吝於给我一点掌声,接著你不要脸的母亲开始对老头勾勾搭搭,最後还害死我妈。不过她一死,我倒乐得开怀,省得一天到晚听她寻死寻活,还不时对我拳打脚踢。”
“你根本不是人,那是你母亲啊!”杰伶痛心的发觉他早已失去了人性。
“母亲又怎么样?她像个为人母亲的样吗?”他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她气结。
“你最好住口,就是因为你们母女的到来,才让我的生活更凄惨、更不如意、更处处讨不了老头的欢心。不过你那不要脸的母亲命也不长,谁教他勾搭上老头,只要勾引老头的都该死,就连你母亲死後他再娶的女人也都是短命鬼。哼!包括你这杂种的母亲在内,这些女人全是贪图老头的钱,所以全都该死!哈哈哈……”他疯狂的大笑。
“你若再污辱我母亲,我不会放过你的。”乔愤怒的瞪视他。
“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维护你母亲的名誉,真是笑话!”他忿忿的走向乔,用枪柄用 力重击乔的头部,乔的前额立刻血流如注。看乔狼狈,他有一种满足的快感。“我最恨的人 就是你,你是我无形的敌人,老头老是不经意的拿我与你作比较。这些年来,他一直很关心 你,对於你的一举一动始终十分关切,我曾经数次见他拿著你的照片独自饮泣。我恨他那个 样子,他从不会对我如此,尤其是这几年,他最关心的人只有你,他忽略了我的存在,几乎 放弃了我这个儿子,他忘了我才是他真正唯一的儿子,你只不过是你妈偷人留下的杂种。”
“你住口!”乔再也听不下去了。
“我偏要说,你是我长久以来最想除去的人,我恨你,我恨你!你不在老头身边却可以 夺走他的心。有一回他看见报纸上报导你得到全球金嗓最高荣誉时,居然高兴得老泪纵横, 那种骄傲的神情似乎在告诉我我的无能。我一气之下,跑上前将那份报纸撕个稀烂,你知道 吗?老头居然为此大发雷霆用他的拐杖把我打个半死,他居然为一份报纸,将他儿子打得一身是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哼!”乔别过脸,不予置评。
“一切错误不是乔造成的,而是你狭隘、偏执的心害了自己。”杰伶为乔感到不平。
“胡说,怎麽会是我自己害了自己?你胡说八道!”他有些神智涣散,握枪的手都不自觉地抖动。
里斯躲在一旁,想伺机而动,见赵杰任开始恍惚,拚命对乔打暗号,要他乘机逃离。
可惜乔抱著杰伶移动不到一步,便教赵杰任给喝住。
“别动!我话还没说完,你们知道老头为什么把莎园留给我吗?”
“那是因为爸要让你知道,他一直是默默地在爱你,所以把他最心爱的一个地方留给你,希望你能明白他的苦心。”杰伶回答。
“错!他是为了要羞辱我,才会留下这杂种母亲所设计的房子给我。他是在提醒我,我私生子的岁月,若不是这莎园的女主人死了,我一辈子也别想姓赵,他要我别忘了他的施舍,所以我一得到莎园,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卖了,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地方。但人算不如天算,房子最後居然会落在这杂种手中,我恨啊!早知是这样,我情愿把莎园拆成废墟,也不会让你这杂种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