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出场的方式真是特别啊。”傅靖翎根本不理会他的问话,揶揄地说。
因阎战的出现方式惊得目瞪口呆的擎天盟众人,在听到两人的对话时才猛然清醒,立刻一拥而上。
“月狐,我只和你面晤,别让其他人进来搅和。”阎战厉眸一扫,沉声命令。
这男人竟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除了蛟,没有人有资格命令她!
“你们统统下去吧!”傅靖翔出言喝退手下。很好!总算来了一个较有看头的对手,她月狐乐意接受挑战。
“可是……”
“我说退下!”傅靖翔再次命令。
“是!”擎天盟众人应声止步,退出密议室。
“不知阎王想谈些什么?”傅靖翔坐在长形会议桌首位,两腿变叠,沉着应敌。
“月狐的爪子真是尖锐,不但抓伤了阎邦护法的手掌,还捉走了我一个手下!”阎战气势非凡地坐在她对面冷笑。
唷!开始找她算帐啦!“月狐对自动送上门的无知猎物从不留情,至于被伤被擒……”傅靖翔的眼底似有两簇跳动的火焰,挑衅意味浓厚。“只怪他们技不如人、学艺不精。”
“你以为月狐的利爪真的无坚不摧吗?”他的语气中有着不屑与嘲弄。
“月狐的枪神称号并非浪得虚名。”她也高傲的挑起细眉、撇唇轻笑,言下之意就是从没吃过败仗。
“我想,该是有人磨磨你爪子的时候了!”阎战俊逸蒲洒的脸孔满布寒意。
“你吗?”她摇头失笑,很是轻蔑,轻视他的口出狂言和不自量力。
“有何不可。”他很邪气地笑了笑。
“阎王对自己真有信心。”傅靖翔优雅地站起身来,讽刺地说。
阎战离开座位,沉稳地迈开步伐朝她走去。“你不也一样。”
“谁跟你一样?装模作样谁都会,我的自信全由实力堆砌而成。”她讥嘲以对,表情平静地望着举步而来的男人。
“是吗?”阎战止住脚步,俊伟挺拔的身子立在她面前,刻意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俯视她。
傅靖翔有那么一点短暂的错愕,身前仿佛仁立着一面铜墙铁壁,她绝美的脸孔高昂地望着他,生平头一回发现自己矮人一截,这种渺小感令她非常不适应,也很不舒服,她讨厌心里那股深受威胁的感觉,十分讨厌!
“我会让你彻底了解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阎战的眼半眯;酝酿着危险与恶气。
“自吹自擂!”傅靖翎勾起一抹冷艳又鄙夷的笑容,右手不露痕迹地探向身后。
阎战了然一笑,阴冷的目光直瞅着她,在那千分之一秒的瞬间,他便以钢硬的手掌箝住她的皓腕。
傅靖翔震撼于他的迅速,随即又火速地以左手掏出右腋下的短枪,恼怒地对准他的胸膛。
但阎战出手更快,他用另一只手拍掉她手中的枪,而后紧箝住她的左腕,把她拉向自己,再将她的双手反剪于她身后。
傅靖翔难以置信,怔愣得说不出话来。她的玲珑娇躯紧贴着他。
她失手了?她拔枪的速度无人能及,但此时此刻,号称“枪神”的她竟也有失利的一天?
阎战冷傲的俊脸泛起鄙夷与嘲弄,他扬了扬眉,十分倨傲地低视眼前惊诧万分的女人。
她的确很美。人说擎天盟的月狐不仅枪法傲人,还生得一张绝丽容颜,今日一见,果直是惊为天人、美丽非凡!
那张娇艳的脸孔足以令男人失去理智。阎战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丝悸动,一丝前所未有的情绪波动。
傅靖翔自愕然中清醒,才惊觉到两人的暖昧状况,双颊迅速染上一抹从未出现的红晕,她大吼:“放开我!”
“怕了吗?”他非但不放手,反而使力收紧双臂,让两人更贴合。
“开玩笑!”她的确怕,但她那该死的高傲自尊可不愿低头。
“你在发抖。”阎战敏锐地感觉到她细微的举动,眼露精光的探研她。“月狐也会发抖?真稀奇!”
朝她偏下的英俊脸庞令她心慌,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有胆碰触她的身子,傅靖翔试图冷静,但是她办不到,这个男人强硬而狂霸的压迫,让她喘不过气。
“没错!稀奇得就好像阎王竟是个登徒子一样,教人吃惊呀!”傅靖翔不服输地扬高下颚。
“其实如果你真的害怕,只要开口求我,我就会饶了你,放你一马。”
要她向他乞恕求饶,作梦!傅靖翔不甘受制,遂弓起右脚向上一顶。
阎战察觉后一闪身,傅靖翔则乘机使力抽回双手,迅速跳离他,掀高及膝窄裙,拔出置放大腿侧的银色小枪,迅速扣下扳机。
阎战眼明脚快地旋身闪避,低身躲过射来的子弹,见她恼极地举枪再射,他紧急拾起方才被他拍落的手枪,朝她扣下扳机。
子弹擦过傅靖翔的右肩,套装上的垫肩、里头的衬衫,甚至胸罩肩带,登时露出她雪白巧挺的右乳!
“天杀的禽兽!”她扯开喉咙大吼,震惊非常地踉跄倒地,双手急忙遮掩外泄的春光。
阎战爬了爬因激烈格斗而略显散乱的长发;得意地掀高嘴角,狂野又潇洒地睨着跌坐在地的她。
“开口讨饶不就得了!”他一步步逼近。“现在自食苦果了吧?”英俊的笑脸一副好似她活该的样子。
月狐聪慧机伶,从不轻易让人近身,更遑论在男人面前裸露胴体,万万没想到枪神的一世英名会裁在这古怪男人手上。傅靖翔面对此牛头一揽的紧急状况,有些慌了手脚,却也被气得逆血攻心、羞恨难当。
“我猜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沮丧吧!”阎战半跪在她面前,左膝及地,右手拦在弓起的右膝盖上,清冷的声音因胜利的喜忧而高扬。
“无耻!”傅靖翔右掌一挥。
阎战轻易地在空中攫住她的皓腕。“不服气?”
“下流,”顾不得遮掩右胸春光,她呲牙咧嘴地再度出手。
阎战眼明手快地接往来势汹汹的左腕,一使力将她的双手各置于左右头侧。“老羞成怒啦!”
“卑鄙!”傅靖翔恨恨地咬牙切齿,杏眼圆瞪。
“我不但无耻,而且下流,还很卑鄙,就算我低劣到了极点,依然略胜你一筹。”驯服一只狂妄高傲的狐狸,挺有优越感的。阎战好笑地心想。
傅靖翔背倚着保险柜,双手被他牢牢定位,丝毫不能动弹,她眼露杀人的凶光,恨不得将眼前狂傲的男人撕碎。
阎战的眼光从她愤恨的脸蛋下移,他眯起眼低视她上下起伏的胸脯。“想不到月狐的枪法不怎么样,身材倒还挺有看头的。”
“闭上你的狗眼!”傅靖翔又羞父怒地挣扎,尖锐的大叫。
他挑起一道剑眉,又故意倾身向前,罩着黑衫的胸膛有意无意地碰触她的裸购,俊逸的脸孔离她的俏鼻仅三公分的距离。
“我看你又如何?手下败将只能任人宰割!”现在的他是一个驯兽师,猎物则是一只骄傲狡诈的狐狸,他正在好好调教她,试着让她明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说话时的气轻轻扑在她的脸上,傅靖翎倏地感到一阵痉挛,体内的灵魂头一次因为男人而悸动。
天杀的!她在干嘛!别忘了他正以男人的强势在羞辱她,可是她的心跳竟该死的猛烈如擂鼓,她可不是花痴!傅靖翔自我嫌恶地咬紧下唇。
突然,“哗”的一声细微声响自她耳垂一对心形水钻耳环传来,那是日豹为她设计的通讯器。
“月狐!”段箭的声音传来,有些焦急。“据上海分部报告,阎邦夜袭擎天盟,你没事吧!”
该死!蛟为何偏偏挑在这非常时刻联络她!傅靖翔悚然一惊,强自镇定地回道:“蛟,我没事!”
“段箭,她好得很。”阎战把唇凑到她的耳侧,低沉沙哑地说。
“是谁?”段箭急追问道。
“阎战。”他报上大名。
“你放开我!”傅靖翔差愤难当的挣扎,但是无论她如何使力,就是挣脱不掉他的箝制。
原来这就是男人的力气,傅靖翔被箝住的手腕正微微发疼,这迫使她不得不承认她毕竟只是个女人,再怎么强悍,终究无法敌过男人的力量!
阎战就像一头狠暴凶残、高高在上的狼,锐利的脚爪一回回逗弄捕获回来的猎物。他犀利阴沉的眸子直逼这倔强女人的灵魂深处,抵着他胸膛的粉红蓓蕾毫无预警地今他体内某一部分的血液沸腾起来,接着是一阵可怕的心悸,他不禁整眉,对这股骚动表示抗议。
“阎王,放开她!”枪法一流、警觉性特强的月狐也有被擒的一天?段箭大吃一惊。能近月狐身的人绝非泛泛之辈,这阎战想必就是阎王了!“擎天盟并不想与阎邦交恶!”
“呵呵……”阎战冷笑,深不见底的黑眸闪过嘲讽。“问题是你的好手下射伤阎邦的护法,又绑架其中一个。”
这臭男人竟敢在她主子面前吉状!“你别恶人先告状,是你的不肖手下摸黑偷袭擎天盟,没本事才吃我一枪,至于另一个,三脚猫的功夫才会落在我手上!”他们理亏在先,还敢做贼的喊捉贼,寡廉鲜耻!傅靖翔狼狈地怒视他。
“月狐,住口。”段箭太明白月狐高傲倔强、刁蛮顽强的性格,这也是她最大的致命伤。她优异的能力无庸置疑,但太过于自信狂妄,万一有朝一日踢到铁板,那下场一定会根惨。他知道她会激怒敌人直到对方撕裂她为止。
“不肖?没本事?三脚猫?”阎战铁青着一张脸,半跪在地的他挤进她两腿之间,这种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你以为自己有多高杆呢?”
傅靖翔嗅出空气里的危险了,这男人进一步的压迫令她脑子一片混乱,无法理智的思考,她头一次惶恐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完全动弹不得,背脊升起阵阵凉意,呼吸也逐渐急促,而他强硬逼近的身子仍旧威胁着她。
“阎王,擎天盟绝对不愿与阎邦为敌,请你立即放开月狐!”段箭焦急若狂地再作交涉。
阎战置若罔闻,左手逐渐施力,傅靖翔挣扎的动作只换来右臂脱臼的下场。
她痛哼一声,阎战迅速俯下头,温润的唇准确无误地堵住她微张的嘴。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傅靖翔的方寸大乱,呆愣地任由他侵犯。
他狂猛的以舌撬开她的两排贝齿,霸道蛮横地探进她的嘴里,夹带惩罚、掺杂愤怒、也有一些不知名的情感涓流。
这样火热麻辣的两唇相接傅靖翔还是生平头一遭面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为何让他有机会碰触她,这完全搞砸了她一贯的原则。
阎战的左手放开她不具威胁的右腕,然后滑过她的脸庞。颈项、细肩,最后罩住她的柔软丰胸。他感觉到下半身逐渐紧绷,双唇随着不断窜升的欲望游移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最后吻上粉红色的蓓蕾。
傅靖翔惊骇莫名。只觉得这副渐渐发烫的身躯已不是她的了!她因他的碰触而全身轻额,她的脚软了、身体麻了,也忘却了脱臼右臂的疼痛,这陌生的冲击令她晕头转向,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兴奋了?”阎战抬起头来,几致刘海遮掩住双眼,看起来非常性感狂野,唇角还满意的高扬。
天!他们俩究竟在搞什么鬼?“月狐,你还好吧?”段箭不安的声音急急传来。
傅靖翔猛地清醒。难以置信地猛摇头,一对圆眸瞠得老大。她到底在于什么?竟然像个妓女一般淫荡地回应?
“她好得不得了!”阎战眯眼邪笑,缓缓松开控制住她的右手,轻趁摩挲她白皙粉嫩的脸颊。
“阎战!”段箭也动怒了,直呼其名。“不要为难我的属下,你究竟想做什么?”
“要地藏,讨护法。”他以手扣住她小巧的下颚,食指来回抚刷她的下唇。
傅靖翔张口咬住他修长的手指,眸里炽烈燃烧的怒火几乎要蔓延到他身上。
“擎天盟原本就有意归还地藏,只是贵邦护法太莽撞、沉不住气。”段箭低沉有力的话语夹带怒气。
“连主子也发疯了?”阎战的眉未因疼痛而紧蹙,他定定地凝视博靖翎,深幽的眼眸瞧不出任何情绪。
血腥味充斥在她的口中,但博靖翔仍是紧咬着他的手指不放。
“擎天盟不接受任何谈判。”
“月狐真是诱人,味道尝起来令男人如此销魂。”阎战故意低笑道。
“擎天盟损失傅靖翔一个女人不算什么,大可再找个有能力的人顶替月狐的位置。”段箭心一惊,仍故作沉稳地说。
“那正好,我今晚不光是要带回地藏和夺灵,连擎天盟最美丽骄傲的月狐也一并纳回,收获真丰富。”阎战抽出淌血的手指,阴阴地笑着说。
“你以为你走得出擎天盟吗?”耳环传来的男声更阴沉。
“想试试看我的身手吗?”阎战好笑地问。
“先试试我的吧!”博博翔的左手猛力推开他,闪电般自裙内掏出另一把手枪,瞄准间战连开三枪。
电光石火间,阎战的左肩中弹,鲜红的血液流下,他静止不动地半跪于地,披散的黑发遮掩他冷峻的脸。
“月狐?”段箭听闻枪声,急忙唤道。
“蛟,我没事,他中了我三枪。”她以左手背猛力一拭嘴角的血,啐了一口残留在嘴里的鲜血,扬高下颚。“而且枪枪命中要害2”这该死的男人必死无疑。
然而她的话才刚说完,未料阎战伸出长腿一勾,傅靖翔再度倒地。
“阎战,住手!看来阎邦已无意与擎天盟友好往来,地藏和护法就此奉还。”听闻傅靖翔的呻吟和打斗声,段箭明白此时她已居下风,可见阎战的身手在她之上,顾及伙伴的性命安全,他不得不妥协。
其实若非宣誓继位之日在即,阎战也不会急于在此时要回地藏,但为了安定邦民之心,他不得不如此;再加上月狐过于目中无人,他才会一兴教训她的念头,但惩戒到最后似乎有些走样,他的心和身体都在呐喊渴望这个女人!
他走近保险柜。伸手抚摸。“孙文麒那家伙又进步了!”
突然,他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往密议室走来,瞥了眼衣衫不整、春光外泄的傅靖翔,他想也没想地走向她,胳臂一伸,强硬地把她半裸的身子纳人怀中。
傅靖翔被他摔得眼冒余星、头疼不已,根本没有余力抵抗,只是纳闷他怎么不受枪伤影响。
冲进来的擎天盟人员看到他们俩相拥的一幕都惊呆了!
“是段箭命你们前来打开保险柜的吧!”阎战出言唤回他们震惊脱轨的心神。
高阶人员回过神来,吞了口口水润润嗓子,不情愿地微微颌首,举步走向保险柜,输人密码,开启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