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岂不是说……
“可是他……”小手指向对她放出不敬称谓的阎罗,任闵如还是觉得委屈。
“你可以记住他!等你有了正式的名分,还怕他对你不敬?到时你想怎么整人,我都不会干预,嗯?”爱怜的拍了拍任闵如的脸颊,梵朝阳对她笑得很温柔。
“嘶——”又是一阵深吸呼声,众人对梵朝阳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全感到惊诧不已。天呐!他们家老大啥时变成柔情汉子了?
“真的?”委屈褪去,任闵如现下可乐了。
“真的!所以你乖乖的,别打断我的谈话,嗯?”看见任闵如这么开心,梵朝阳的心头也暖暖的。
“好!我不吵你。”闭上嘴,任闵如乖乖的依偎在梵朝阳身边。贤妻守则第一条——夫言、妇从。
“这女人当真是未来的……”最捺不住性子的季翔,忍不住代表众人出声询问。
“她是!”不待季翔问完话,梵朝阳已经给了肯定的答案。
“喝——”惊讶、诧异、意外……种种情绪都有,但最多的是——不敢相信!老大想娶老婆也就算了,怎么会找到一个这么像狐狸精的?
“你……不怕她爬墙?”为了同窗兼老大的终身幸福著想,阎罗觉得自己有必要劝慰一下。
谁知这一句话,却是惹来梵朝阳及任闵如的双双怒视,那气势……还真是颇惊人。双手高高举起,阎罗赶忙做出投降状——
“当我没问、当我没问……”反正又不是他娶,他是无所谓啦!只不过是觉得老大的眼光很怪,如此而已。
撇了撇唇,梵朝阳将视线自阎罗身上收回。锐利的黑眸扫视了众人一番,暗示所有人都不准再扯题外话。
而众人也明了他的意思,自是不敢这次,赶忙把心思全放回集会的目的……
“我们做了个小小统计,青木那头至少有三个地方被乱,我红火这边是两个,黄土……”阎罗先行报告,而後等梵朝阳指示。
“查到了没?”梵朝阳一问话,立於他身後的“辅佐”即刻接话。
“是华山那边的人。”
“华山?真了不得!南部的也敢上来乱?”季翔双手一拍,为那群不知死活的人喝采一番。
“嗯?”不对劲!华山帮没道理来乱他的地盘,毕竟先前还有想联姻的意思不是?莫非……仅是一瞬间,梵朝阳已捉住了最有可能的答案。
“联络李飞燕,就说我有事找她。”
“是!”一句命令交代下去,只见领命的人以最快速度离开现场,为主子办事去。
“老大,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阎罗挑眉以对。
“先守,暂时别把事闹大。”没回应阎罗的话,梵朝阳迳自说出决策。
“守?开什么玩笑!胆子大到敢踩上咱们的地盘,你不打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季翔的性子一向火爆且嗜血。
此话一出,各堂堂主纷纷附和,而後议论声愈来愈大,也有愈来愈愤慨的景象产生。
呃?怎么办?大家吵得好凶,她好怕哦!从没见过这等阵仗的任闵如,心里头很是不安。视线飘向仍稳坐在原位的梵朝阳,任闵如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骇人。
原本和善的面容,是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可怕的?而更吓人的是,他眼底所透出的那道光……为何如此的冷洌?
“说够了没?”一句冷言窜出,声音不大,但却教众人感受到一阵寒意袭来。
呃?老大发火了!这是所有人一致的想法。当然,也就没人敢再多说半句。
可别看老大斯斯文文的,发起火来可是会吓死人的。
“我说守,就是守!谁要不怕死的,尽管可以不理会我的命令,我倒是无所谓。”漂亮的唇缓缓向上扬起,形成一抹浅笑,但那笑容……可真是阴森得吓人。
意思是——谁不听话,就会被老大给亲自料理掉?不不不,他们可没那个兴趣跟老大相抗衡,又下是想找死!
老大不只文才高、谋略行,他更是武术界的顶尖高手啊!要刀弄剑不算啥,肉身搏斗也是他的专长,再说到枪击箭术……命中率是百分百啊!
也就是因为这样,梵门的大当家才会是他梵朝阳啊!摸摸鼻子,这下倒是没人敢再有半点意见。
哗——真的假的?怎么才一句话,所有人就安静下来了?他……他怎么这么厉害?一个人对这么多个耶!
天呐,怎么办?她突然间觉得……他真的好帅!心跳忍不住加速,任闵如发现自己对他似乎是愈来愈著迷了。
“有意见的,尽管说出来。”双手环胸,梵朝阳轻倚在椅背上,一双冷眼巡视著众人。
都把话说成这样了,谁还敢有意见?当然,这又是众人心底一致的回话罗。
“好,就这样,散会了。”起身,梵朝阳带著任闵如往外走。
哇!就这样?这种会,根本没开的必要嘛!反正都是老大一个人的意见,那还不如直接让人传令给他们算了,干嘛还跑来开会?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有怨不敢言,最终也只能乖乖跟著散场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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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你找到人了?而且那个人还是梵门的门主?”尖锐的问句,出自於震惊不已的康玟君口中。
“别那么大声嘛!”任闵如著实被康玟君的激烈反应给吓到。
“天呐!你竟然还能这么镇定?”康玟君焦躁的来回踱步。
等了好些天,她都没等到闵如的消息,所以她乾脆自己找上门来,没料到竟会听到这样震撼人心的事。
“不然呢?”一脸无辜,任闵如真的不懂好友为何要如此烦躁?
“还不然呢?”天啊!任大小姐不是真这么蠢吧?“小姐啊,用用你的大脑好不好?”
“喂!你这什么意思啊?”柳眉微皱,任阂如不悦的瞪著好友。
什么嘛?玟君说的好像她都不用大脑似的,好过分哦!
呼——一个大大的吐气,康玟君终於停下忙乱的步伐,改而立定在任闵如身前。
“那个人,你绝对不能沾!”从没对人用过这么可怕的语气,但这次她却不得不这么说话。
“为什么?”任闵如不解的问著。
“还问为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梵门代表的是什么啊?是黑社会、是帮派组织耶!你怎么能跟那种人有所牵扯?”康玟君说的又急又气。
“玟君,你这样不行哦,怎么可以有职业歧视呢?”任闵如有些不大赞同的看著好友。
本来呢,她是不大了解梵门到底是什么……呃,她现在好像也还不是很了解哦,除了知道它是个很大的帮派之外,其他还真一无所知。
嗳,管他,反正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既然她已经认定了人家,那当然就要在朋友面前力挺他罗!
哇咧,她有职业歧视?她还性别歧视哩!真是会被闵如给气死!康文君受不了的探手抚向额际。
“说我是歧视或怎样都成,反正你就是不能跟那种人在一块!”
开玩笑!让闵如这种单纯的大小姐,对上那种在江湖上腥风血雨的老大?天,光是想像,她就全身发寒。
“可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啊!”水眸对上了康玟君,任闵如实在不懂好友为何要这麽反对他们。
“分开!”康玟君的语气里带着十成的命令。
“不要!我才不要听你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遇到一个这么好的男人,你别想我会放手!”任闵如死命的摇头、摆手,说什么也不肯听从好友的“指示”。
“他‘好’?”见鬼了!闵如竟然说一个黑道老大是“好”男人?
“是啊!他答应要娶我……”
“小姐!你脑子秀逗啦?答应娶你就是‘好’的表现?”后,如果杀人不犯法,她想她早就动手了吧?康玟君实在快被气死啦!
“哎唷,你到底在气什么嘛?人是你要我找的,也是你要我去赖人家的,现在我全照做了,你为什么却要这么生气?”张著一双布满了纳闷的大眼,任闵如真的觉得康玟君的气愤很是莫名其妙。
“我之前并不知道他是这么危险的人啊!我要知道他是黑道分子,早叫你闪得远远去!”康玟君愈喊愈生自己的气。如果,当时她不催闵如去找人就好了。
眉头的结愈打愈深,任闵如开始对好友的言行有些不满了。
危险?他哪会是什么危险的人?
“就算他是在黑社会打混的,那又怎样?难道黑道就不会有好人了吗?难道黑道的人就一定都是坏人吗?难道……”
听著任闵如一面倒的辩护,康玟君知道自己是拉不回好友的心了。
任大小姐啊,从来就不像外表一般柔弱,尤其是当她拿定主意时……唉!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还能说什么?”转身,康玟君打算定人。
再待下去,恐怕自己会忍不住想打那个固执的笨脑袋吧?啧!早知道自己的挂心是白费,那她就不浪费特休假了!
“你要回去啦?”跟在康玟君身後,任闵如还是不懂好友究竟为啥这般气恼?
拎起随身提包,康玟君走到了玄关,弯身穿好高跟凉鞋後,她才转身面对跟在自己身後的任闵如。
唉!重重叹了口气,她忍不住语重心长的说了句——
“梵门是个很大的帮派,而且他位居门主之位,你想,这种要统领许多人的老大,真的会是你想的那种‘好’人吗?”
目送著好友的离去,任闵如只手托腮的盯著合上的门扉发呆。
玟君好像对他很反感耶,为什么呢?
他真的很好啊!玟君为什么不相信她说的呢?她是想嫁人想疯了没错,但那并不代表她会蠢到分不出好人跟坏人啊!
一个对她如此温柔的男人、一个能令她心跳不止的男人……这样的人,她如何能放手?
不!她绝不放!
从未对谁如此动情,即便她交往过再多的男人,她也未曾对谁特别在意过,而他……却是第一个能让她这般动心的人。
因为是他,所以她才肯什么都给他!她已经是他的了,所以他也该属於她……
叮叮当、叮叮当……一串熟悉的佳节乐声响起,旋即拉回了任闵如的思绪,只见她连忙打开手机盖,然後把话机贴至耳边。
“喂?”
“是我。”
话机里传;袄梵朝阳的声音,任闵如顿时心花怒放。
“你到恶劣/今天怎么这么早?”每天见面,已成了习惯,所以任闵如直觉这么问着。
“不是,我是打来跟你说抱歉的,今晚有重要的事要谈,所以可能没办法过去找你了……”
“是哦?”有点小小的失望,但任闵如还是强颜欢笑。“没关系,你忙你的,我不要紧。”
“那就这样,我晚点有空再打给你?”
“嗯,好。”挂掉了电话,任闵如有些怅然若失。
他今天不来找她哦?心里觉得有些闷闷的,这种感觉就叫失落吧?算了,他既然没空,那她……不如回家好了!
啊——对哦,她怎么会忘了该跟爹地妈咪报告他的事?嗯!她实在是太糊涂了。
好,就这么决定了,回家找爹地妈咪说他的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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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皮包,任闵如开开心心的走出大楼,而後驻足在大马路旁。
不到尖峰时段,车道其实是有些空旷的,不过台北最大的好处就是——“小黄”够多。
眼看一辆“小黄”正疾速朝她这方奔来,她才打算要伸手招车,却被一辆厢型车给挡住了路。
“怎么这样啊?真是没水准!”不悦的扫了眼那辆厢型车,她忿忿的举步要往旁边栘,岂料步子都还没跨出去,厢型车的车门却砰地一声打开了,而且还冲出一向看起来很可怕的人。
“你就是梵朝阳的女人?”不客气的问话,是来自於一位高头大马的壮汉。只见他一脸横肉,嘴边还有红色的槟榔渣,看起来就很吓人。
“我我我……”被吓得失了魂,任闵如很想跑,但脚却使不出半点力。
“是不是?”俯下身,壮汉横眉竖目的狠瞪著身材娇小的任闵如。
“我……你是谁啊?”害怕的缩了下肩膀,任闵如试著想往後退,可是,後头也有人挡住,她根本连退路也没有啊!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壮汉更形张牙舞爪,任闳如快哭了。
“你……你那麽凶干什麽?我……我是不是跟你有什麽关系?”呜呜,这人是神经病吗?她又不认识他,他干嘛一直凶她?
“那就是说——你真的是罗?”两掌用力一拍,壮汉突然间笑得很诡异。“来啊,把人给我带走!”
“是!”众人齐声相应,随即便七手八脚的抓人。
“什……什么?”疑问还在心底,任闵如却已经被塞上车,然後就这么被人给带走了。
天呐!现在是什么情形?光天化日之下,她竟然就这么被绑走了!呜呜,谁来救她啊?她被绑架了耶……
第十章
Lonely Pub
今日公休!
PuB入口处张贴了这么几个大字,目的当然只有一个,就是昭告众人——今天这儿不营业!
只不过……既然是公休,那门口怎么还有这么多人站岗?而且,气氛还这么“壮严肃穆”?实在有点小小的恐怖。於是,行经的路人们全飞也似的加速通过,没人敢多停留半秒钟。
外面是这样的情景;那里面呢?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两方人马伫立对望,如此而已。
至於,两方人马的头头呢?一个自然是梵朝阳,而另一个则是被梵朝阳找来的李飞燕罗!
“什么事?”端起盛满Whisky的酒杯,李飞燕豪迈的一口饮尽。
“你说呢?”双手环在胸前,梵朝阳似笑非笑的冷睇著眼前人。
“笑话!找我来的人是你,怎么会要我说?”李飞燕回以可笑的眼神。
“嗯?”挑了下眉,梵朝阳脸上笑容依旧,只是那抹笑却连一点点温度也没有。“你敢说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沉默在瞬间降临,李飞燕盯了空掉的酒杯好一会儿,最终才迎对上梵朝阳那双精明而锐利的双眸。
“好吧!我承认这事是因我而起。”一个耸肩,李飞燕终於认罪。
“理由?”梵朝阳要的不仅是这样简单的答案。
“上一回见面时,我记得已经说得相当清楚。”还是耸肩,李飞燕应对的相当理直气壮。
“所以?”梵朝阳依稀记得她说了什么,但却不以为那件事跟这件事有相干。
“我老爸对你很火。”第三度耸肩,李飞燕还是应答的极为顺畅。
“然後?”眉毛愈挑愈高,梵朝阳觉得此事相当可笑。
“就调人上来砸你的地盘罗。”继续耸肩,李飞燕一点也不觉得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