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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点倾心记 page 9 作者:姜洵珈

  是因为她的长相吗?毕颉不敢肯定,他已经很久没有掏心掏肝的爱过一个女人了,事实上,从小到大,他也只爱过一个女人……他还是没办法肯定他与可蓝之间是不是存在着爱情?对于恋爱这个学分,它只学会付出,还没学到接受。

  快到家了,毕颉刻意停在可蓝住的八楼,接近子夜时分,整栋楼里除了水电运转的规律声音之外,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她呢?她睡了吗?或者……她搬回家了呢?

  他还记得可蓝哪个叫什么纯的朋友说过,她有一个又大又漂亮的家,她搬出来是为了躲避他死去的姊姊的夫婚夫的追求。家,他也有家吗?他还有家吗?毕颉在口袋里搜寻了一会儿,找出一张纸条,里面有一张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小健在家等我!”小健,他还有一个小健要照料,千万不要忘了。

  今天在医院里,康康好不容易清醒了过来,她这次足足昏迷了快三天,还好,看情形也不会撑太久,哈,是谁说的?上天对于好人总是特别眷顾,让他们早日离开!哼,去他的,像康康这样是特别眷颀吗?生下来就带着病,短短五年间,没一刻不受病痛的折磨,如果死实真是礼物,那么,应该让她无病无痛的在欢乐中结束。

  哦,是了,那句话是可蓝说的,毕颉想起来了,他的脚步慢慢往上移动,很累很累的样子,他家的大门,慢慢出现在他跟前。今天打开门,不会再有饭菜香了,他有点丧气的垂下头,做了几次呼吸的动作,又拿出那张写了“小健在家等我!”的纸条,看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

  ◇  ◇  ◇

  “小健!爸爸回家了哦!”毕颉轻轻的叫,他怕如果儿子睡了,吵醍可就不好了,可是他也不敢不叫,他怕小健还在等他,没听到他“快乐”的声音会以为康康又出事了。

  想想也真是无聊,好像昨天才跟可蓝说了一篇什么要诚实面对孩子的大道理,现在,他还是没有勇气跟小健说明康康的病情。

  “爸爸!”小健从房里像颗小豆子一样蹦出来,一跳就跳到毕颉身上。

  毕颉抱着儿子,把头埋到小健的小身体里,小健洗过澡的香皂味和着孩童特有的体味,让他感到温馨而满足。

  “爸爸,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我等了你好久呢!”小健被毕颉的动作弄得痒痒的,边笑边嚷着,“还好蓝姊姊让我等到你回来再睡,不然,我一定睡得不安了。”

  小健说什么?毕颉没有听清楚,是蓝姊姊吗?不过他没清楚也没有关系,可蓝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了……这不是可蓝吗?

  毕颉把怀里的小健放下,小健莫名其妙乖乖的站在爸爸身边,他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会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蓝姐姐。

  可蓝浅浅一笑,头微微的往左歪,她记得照片上的那个女生就是这样的姿态,这样的表情。她把头发洗直了,虽然没有小恬的长,但是,正面看起来也是差不多的。她还特地修了眉毛,小恬的眉毛比较细长,现在的她,看起来足足有九成九像照片里的小恬。

  “可蓝?”毕颉用不确定的语气叫着她的名字,他的眼珠飘忽不定,快速的左右晃动着,好像找不到焦距。

  可蓝清楚看到他额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冒出来,“你没事吧?”他看起来快要昏过去了。

  “可蓝?”毕颉又叫了一声,尽管他已经镇定许多,这两个字他还是颤抖的叫。

  可蓝想要应一声,但又觉得可不是在叫她,这种情况挺奇怪的,他明明看的是她,叫的是她,可是她明白,他想叫的不是她,他眼里看到的也不是她。

  可蓝往前移动了两步,毕颉往后退了两步,他皱起眉头,可蓝知道他已经稳定了,“小健,你回房间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不要,爸爸,我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你就让我多看你一眼嘛!”小健拉着爸爸的衣角撒娇的说。

  毕颉不吃那一套,“哪有小孩子十二点了还没上床的!”他的语语中含着命令。

  小健知趣的往可蓝身边靠了几步,求助的望向她,发现她没有支持的神情,只好乖乖的点点头,回房间去。

  客店中只剩下两个大人,两人各有心结,也各怀情愫。

  “你跟我过来。”毕颉没有拉她,他根本没有碰她,他只是往房间里走,那问给可蓝很多特别感觉的房间。

  “你是什么意思?”老样子,等一切就绪后,他冷静的问:“这样捉弄我,你觉得很有趣吗?”

  可蓝幅度很小的摇摇头,黑亮的长发甩在两旁,造成炫目的感觉,“你喜欢我这样的装扮吗?”

  “不喜欢。”毕颉说:“一点也不喜欢。”

  “可是,这祥看起来应该很像小恬啊!”可蓝拉起裙摆,仔细看着自己。

  “是谁说你像小恬的?”毕颉向前一步,“是谁说你像小恬的?”他又向前走一步,“她是我心目中的女,而你呢,你只是女奴,你们怎么会像,怎么可能会像?”他每说一句话,就往可蓝身边靠近一步,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硬生生的把她逼得坐倒在床上。

  “你伤到我了。”他说她是女奴?可蓝不可思议的想。

  “我没有伤你,我是在提醒你,不要做自己能力不及的事情。”他转过身退到墙角。

  房间的灯并不是很亮,可蓝坐在床上,看不清退到阴处的毕颉的表情,“女奴就女奴吧!不像就不像。”

  “你在那边嘀咕什么?还不快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毕颉声音透着悲怆,可是他努力想让自己恶狠狠的。

  “今天我是来求和,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其实你也知道,我不大会吵架,每次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别人如果对我粗声租气一点,我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可蓝坐在床沿,摇动着双脚,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二十六岁的女人。“我从纯那里知道了你所有的故事……”

  “所以你觉得,哇,这个男人好可怜,你一定要好好帮助他重新站起来,要让他觉得在生命中还有值得称颂的好事。大小姐,把你的善心拿去救济难民,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人比我更需要救助,你犯不着把时间去在我身上,你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迈有大好的青春可以实现美丽的抱负。”毕颉一字一句的说着,听起来没有一丝气愤和嘲弄。

  可蓝想着他说的话,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是觉得你很可怜,很想帮助你,可是,我想帮你最重要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你的处境堪怜,而是因为你是你。”深吸了一口气,她想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更清楚一些,“我,我对你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你的一举一动都能够影响我的情绪,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爱情,但是至少现阶段,我很想为你做一些事情,很想为你的家人,你的过去做一些事,只要这些事能够让你开心、让你揄快的,我都会想办法做到。

  “如果真像你说的,只是因为你可怜,同情你的话,我会给你钱,真的会,你也知道,我挺有钱的。”可蓝说完舌,毕颉没有反应,这让她有点担心,她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了,如果他不接受呢?如果他说你什么都不要做,这样我最愉快呢?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

  她有点慌乱,如果他真的丢下这句话后,把她赶回家,她该怎么办?厚着脸皮下来伺候他源源不绝的冷言冷语吗?

  “可蓝!”

  “嗯,啊,什么事?”他在叫她了。

  “就像你知道的,对于爱情,我有过一次深刻但不怎么愉快的经验,那天在大厅见到你,我就被你特有的气质吸引住,那是一种孤独的气质,在你的四周,我总是看到孤独的影子。”毕颉坐了下来,他的长腿伸出阴影,弓成一个锐利的弧形。“后来我想,吸引我的一定就是你的孤独,哈,你说得没有错,那天是我故意去撞你的,接下来的话也是我故意说了想要引起你的注意,也是到那时候,我才发现你跟小恬有多像。

  “从此之后,每次看到你我就好像看到小恬,其实我并没有像你所想的那么爱她,可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是她把我从无光的污秽中拉出来,可是,她是怎么样的女孩我比谁都清楚,她的本性并不坏,只是她一心只想奉献,她可以说是那种博爱的女生,而且她爱的都是那些被社会淘汰的人。”

  说了这么多话,毕颉连气都不喘一下,“当她发现我已经被她拯救出来了,她就再没管过我,重新去找一个她认为值得救赎的男人,是我死赖着不走,我不想离开她,所以,她开始夜不归营。可蓝,是我的爱害了她.要不是我,她现在还像个女神一样,天天带着一大群没用的男人,想尽办法让他们重新站起来,面对这个社会。”

  可蓝听得有些恍惚,这跟她从李纯那里听到的小恬不一样,难道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那她怎么会得爱滋的?”

  毕颉吸气,可蓝听到他呼吸的声音好重,“我说过,是我害的,之前她会带几个她认为可堪造就的人回家,回到她的家,然后,像老师一样循循善诱的教导,用她的爱心感化我们,等到大家可以重新站起来了,她就会把我们一个一个放回这个社会上。但是我不走,我爱上她了,我一点也不想要走,所以到最后,她不得不把她的教室移到别的地方。

  “我近记得那一天晚上,她很晚才回家,之前我从来没见过她那么晚回来,因为她在外面被坏人给欺负了,从那天以后,她就没有笑过,然后她发现她怀孕了,她神性的一面让她无法舍弃孩子,但是她人性的一面又让她无法去爱肚子里的小生命,我看着她每天生存在两种感情之间,好痛苦。

  “那时候她对我也是一样的看法,一方面她已经依赖我很深了,另一方面她也知道,如果那时候我愿意搬家的话,她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毕颉把十指伸到发际之间,做出一个痛苦的表情,“后来孩子生下来,发现一个有问题,她才晓得自己得病了。”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可蓝忍不住这么问,故事是很好听,很动人,但是,为什么他要挑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呢?

  “你不是要知道我的一切吗?加上这一段就是全部了,是我害了她,当时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清楚这些原由,有些人觉得我傻,竟然抢着照顾前女友的孩子,其中还有一个带着病。大多致的人觉得我坏,他们以为小健,康康真是我的孩子,小的病是我传染给她的。

  “可是,并不是这样,当时的情形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只是想要多待在她身边一会儿,我不晓得会变成这样,我不晓得她会在外面被欺负,我统统部不晓得。”毕颉无力的哭了起来。

  可蓝走到他身边,在他身旁坐下,努力伸长两手想要环抱他,但是,毕颉对地而言实在太大了,她两手无法碰触,最后,只好退而求其次,改抱他的脖子,并把脸贴在他的脸上。

  “我好怕。”毕颉呜咽着说,“现在是我最低潮的时候,就像几年前一样,当时我以为我这一生就这样过了,可是,小恬救了我。现在,你出现了,你和小恬一样,一样圣洁,一样善良,如果上帝是派弥来救我的,是不是也会和从前一样,让我毁了你!”

  “我不会的。”可蓝跨坐在毕颉的腿上,两手捧着他的头,两人的额靠在一块,“她是你圣洁的女,我只是你的女奴,我一心一意想的只是如何取悦我的主人,所以,你不可能毁了我,在你面前的我已经是最卑贱的。”

  “不是,你不是!”毕颉急急想要否认,却被可蓝的唇堵住了口。

  可蓝的舌只在毕颉的口中停留不到一秒钟便离开了,她整个身体贴在他身上,热烫烫的脸藏在他绿幽幽的发际内,她在他耳边轻弭声腻道:“你还说我不卑贱?”

  毕颉深吸了口气,带着泪笑了,“我不会用这两个字。”他站起来。

  可蓝贴着他被抱起,裙子里面两条光滑的腿紧紧圈着他的腰,她脸红的抬不起头来,她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但是,她想这是惟一能够让毕颉心情好转的方法吧!

  毕颉把她抱到床上,那张他们已经很熟悉的大床,然后,可蓝闭上眼睛等待着,然后,却是他离开的脚步声。

  可蓝有点惊乱的睁开眼,看到毕颉并没有离开房间,只是,他现在正坐在琴椅上,“以前我对小恬言听计从,可是,只有一样我不依她,就是钢琴。无论她怎么软言恳求,我总是不轻易答应。我还记得她最后一次听我的琴音是在病床上,那时候她快不行了,我们都知道她快要不行了,所以,我请人买了一架钢琴送到医院里,弹给她听。

  “可蓝,你和她不一样,我希望你在我身上得到的要比我从你那里获得的要多得多,可是,现在我所有就只有这些。”毕颉打开琴盖,“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曲子,也是我在出事之前苦心练习的,还没有在正式场合演奏过,虽然现在我已经弹不了那么好,不过,这是只给你的,我只为你弹它。”

  可蓝好感动的躺在床上,毕颉的琴声快快慢慢的出现了,音早已调好,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想到把这架钢琴的音弄好的,钢琴叮叮咚咚的声音让她很放松……

  ◇  ◇   ◇

  “早安?”毕颉躺在她身旁,坏坏的笑着。

  “早!”可蓝伸了个懒腰,有点迷糊的坐起来,她还穿着昨晚的衣服,毕颉的上身则丝缕未着。

  毕颉注意到可蓝的目光,嘿嘿一笑,“我睡觉的时候从来不穿衣服,不过,为了尊重女性,所以,昨晚我穿了的头,两人的额靠在一块,“她是你圣洁的女,我只是你的女奴,我一心一意想的只是如何取悦我的主人,所以,你不可能毁了我,在你面前的我已经是最卑贱的。”

  “不是,你不是!”毕颉急急想要否认,却被可蓝的唇堵住了口。

  可蓝的舌只在毕颉的口中停留不到一秒钟便离开了,她整个身体贴在他身上,热烫烫的脸藏在他绿幽幽的发际内,她在他耳边轻弭声腻道:“你还说我不卑贱?”

  毕颉深吸了口气,带着泪笑了,“我不会用这两个字。”他站起来。

  可蓝贴着他被抱起,裙子里面两条光滑的腿紧紧圈着他的腰,她脸红的抬不起头来,她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但是,她想这是惟一能够让毕颉心情好转的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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