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住她,温柔又坚毅,不断的探索,快速地脱下她的衣物,而她的身子好像被雷电击中一样。
“本来今晚我没什么心情做这件事的……”他的唇来到她的胸脯,像每一次的欢爱一样,时而轻吮、时而加重力道的啃咬。
她娇喘,弓起背贴向他的亢奋,喉间连出细微的哀吟,头一次,她有了强烈的快感,而且毫不介意他因激情而高昂的大喊。
不管她会不会反抗,他的手指来到她的私处,温柔的。轻轻的分开那甜蜜、炽热的开口。
“啊……”她快受不了这种销魂的待遇。 “放开自己……”他低声喃语。
“求你……”她不知道自己求的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进人她的身子,用尽全副精力伺候她。
为了怕压坏小妻子,他用手肘撑住身体,配合着两人的节奏深深戮刺,直到高潮攀升,情潮得已释放。
他惊讶于两人结合的神秘力量。他一向自律甚严,但为了生理需求,也有过一些女人,但从没有一个女人像小琐一样,给了他巨大的震惊。
他知道这次的结合并非他一人独尝快感,堪称完美的结合……
如果,只是如果,有爱的结合会更臻完满。
老天会不会讥消他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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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樊奕禾与孟琴心要到旧金山参加酒展。
“二哥,等等我,载我一程。”樊奕晴嚷道。
“阿绍呢?”樊奕禾问。
“阿绍送瑜乔姐姐到哈丁公园看高尔夫球赛。”
三人钻人樊奕禾的保时捷,驾车离开。
“大哥早上看起来神清气爽的,昨天的事大概已经雨过天青了吧?你们也不先提示我发生什么事,害我差点又闯祸,”樊奕晴忍不住埋怨。
“杰明也太嚣张了,这里可是大哥的地盘,竟敢公然调戏小琐嫂嫂,怪不得大哥大发雷霆,是我也受不了。” 樊奕禾忍不住接腔。
“二哥,你干脆叫琴心姐姐搬到家里住嘛!每天大老远的赶来上班,你们不嫌累,我看的人都觉得好累。”
樊奕禾笑而不答。
“告诉我为什么嘛!琴心姐姐。”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想在结婚前保有一点空间,感情比较不会散。”孟琴心这么告诉她。
“咦,那个人好像是鲁斯医师。”樊奕晴指着车窗外的身影大叫。“他的车子是不是抛锚了?”
樊奕未将车停在路边,走向鲁斯医师。“要不要帮忙?”
鲁斯打开引擎盖查看了一番。“大概得进场修理了。”
“我替你叫辆拖车来。”樊奕禾马上拨行动电话。
在等待拖车的空档,他问:“一会儿往哪个方向,我可以送你一程。”
“你家。”鲁斯开口。
“找我哥?”
鲁斯点点头。“很久没听他弹琴了,趁着来旧金山的机会顺道拜访他。”
“二哥。我就要迟到了。”樊奕晴大叫。
“你快去送她吧!我可以自己叫计程车。”鲁斯笑言,举起手朝孟琴心和樊奕。
“好吧!你应该会待几天吧?”
鲁斯点点头。“我就住在费尔蒙特饭店。”
“怎么不到庄园住?”樊奕未邀请他。
“我怕打扰你们。”好脾气的鲁斯,总是为天下人着想。
“才不会咧!我们欢迎都来不及,考虑一下,咱仆晚上见。”樊奕禾挥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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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农在家吗?”鲁斯问。
“应该在酒厂。”
鲁斯送车修理后叫了计程车直驱葡萄庄园。先到酒厂转了一圈,不见樊奕农,却在通往曲桥上遇见索琐。
“我不认识你。”他友善地道。
“我叫索琐,你找奕农是吗?”她偏着头睁着无邪大眼看着他。
“是的,奕禾告诉我奕农到酒厂去了,结果我找遍酒厂并没有见到他。”
索琐指了指主屋,眨眨眼。“他在书房。”
“哦……”鲁斯转身便要走,突然又转过身问:“我还没请问你是……”
索琐朝金发绿眸的鲁斯微笑。“我是奕农的妻子。”
鲁斯露出吃惊的表情,他没想到眼前这个酷似瑜乔的女孩竟是奕农的妻子!始料未及的心绪来不及消化刚得到的讯息,索琐又对他说:“能不能麻烦你告诉奕农一声,我到酒厂转转?”
鲁斯被动的点点头,真像瑜乔,神色。仪态又没有那么相像,性格也互异。
然后,他在书房里找到了樊奕农。
“结婚也不通知一声。”鲁斯拉了把梨花木椅坐在樊奕农的书桌旁。
樊奕农自书堆里抬起头。“你见过索琐了?”
“嗯!她要我告诉你,她到酒厂转转……”
鲁斯话未说完,就听见樊奕农轻咒道:“该死了!”他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发生什么事了?”鲁斯也跟着紧张起来。
“奕禾与琴心到旧金山参加葡萄酒年会了。”
“我在一个多小时前看到他们,你有事找他们吗?可以用行动电话联络。”鲁斯提醒他。
“我不是要找他们。”
“那是……”鲁斯不解地看着正套上夹克的樊奕农。
“酒厂里几乎全是男性工人,我不放心索琐一个人在酒厂闲逛。”樊奕农的表情里蕴藏着明显的忧虑。
又是一件令鲁斯大吃一惊的事。“以前瑜乔常常一个人往葡萄园里跑,也没见你这么紧张:” “索琐和瑜乔不同。”
“哪里不同?还不都是女人,”
“索琐是我的……妻子。”他差点脱口而出,索现是我的心肝宝贝!这种失常的举动,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好吧,我们移师酒厂叙旧。”鲁斯忍住调侃的笑,在这个节骨眼,他可不敢嘲笑老友。
两人马上动身前往酒厂。
看到壮观辽阔的葡萄园里轰立的酒厂,鲁斯不禁叹道;“你的生意真是愈做愈大,你的野心得到最圆满的拓展。”
“还不够。”樊奕农只是简单的回应一句,他此刻整个心全悬在索琐身上,他应该把她带在身边的。
“别慌,她就蹲在那里。”眼尖的鲁斯已看到不远处的索琐。
很快地,樊奕农也看到她,看起来她正有兴趣地朝酿酒师傅问长问短哩。
“要不要叫她?”鲁斯间。
樊奕农摆摆手。“她知道我在这里会不自在,我们到办公室聊聊,你不是要跟我叙旧吗?”
他们走进大办公室,这间办公室设计得十分巧妙,像是警署里专门用来指认被告的玻璃墙经过特殊处理,可以一目了然地看见办公室外的动静,而外头的人只当是普通的墙。
“他们不知道吗?”鲁斯指了指办公室四周的墙。
“知道,许多工人都进来过办公室。”
“那不就失去了这面墙原该有的作用?”
“我这墙只防君子和捣君子,小人是防不了的,也不需要防,因为通常小人在受不了我的高压统治后自会离开。”樊奕农开玩笑地道。
“可是据我的了解,你这樊氏葡萄园十年来开除不到三名员工,大家还是赖定你了。” 鲁斯接过樊奕农煮的曼特宁。
樊奕农挑起眉耸耸肩,不以为意地笑了。
“我没料到你会这么早结婚。”鲁斯啜了一口咖啡。
樊奕农把和索琐结婚的经过粗略说了一遍。
“只凭一张照片?”又是一个惊奇。
“没后悔过。”他瞒不住好友敏感的心。
“我已猜到一半,看来你很喜欢她,才会这么在乎她。”鲁斯巧妙地避开“爱”’这个强烈的字眼、他不会笨到揭开老友还未准备公开的情愫。
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樊奕农对鲁斯的评论并未反驳。“瑜乔也住这里。”
“你们……和好了?’鲁斯问,三年前那个事情无论怎么观劝,樊奕农皆不为所动。
樊奕农摇摇头。“无所谓和好不和好,我和瑜乔之间那种感觉已经不再是爱了,曾有过的悸动早已消失无踪,我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人的能力。”
“你当然有,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我不确定。”如果他真深爱过瑜乔,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快将自己的感动抽离?
“我想,你曾经很爱瑜乔,否则你不会为了合法继承樊氏的物产而千挑百选地选中与瑜乔如此相似的妻子。”凡事有因才会有果,不是吗?
樊奕农面向索琐的身影而坐,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全牵引着他的心。
“医学高峰会结束了吗?”樊奕农淡淡地问。
“还有三天,我就住在费尔蒙特饭店。”
“你还是这么客气。”
“说到客气,昨天我租借的富豪车早上抛锚在路边,我请拖车拖到修理厂维修了。”
“我那辆林宝坚尼房车借你用。”樊奕农立刻接腔。
“哦……这倒不用,晚上麻烦阿绍送我回饭店就行了。”
“阿绍送瑜乔到哈丁公园看球赛。”
“她还是喜欢挥两杆?不怕晒?”他对瑜乔的球技记忆犹新,瑜乔是标准的富家女,生活阔绰,也不知人间疾苦。
“哈丁公园有一个九洞的短距离球场,标准杆只要三十二杆,这对瑜乔而言轻而易举。”
接下来,两人的谈话从高尔夫球谈到世界局势和生意经……天马行空什么都聊,时间很快就飞逝。
而索琐,就在酒厂待了一上午,却浑然不知樊奕农在一旁看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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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赘述,晚餐自然热闹非凡,琼姐亦准备了比平常更多样的菜色。有烟熏蛙鱼。松鸡、辣酱牡蜗、鹊鹅肉、百合鸭肝沙拉、炒田鸡腿。烤丰排以及龙虾汤,当然少不了用自家配产的葡萄酒佐菜。
“今天看了几场表演戏满过瘾的,”凌瑜乔尝着松鸡的美味滔滔不绝地谈起她的最爱之…“。
“有没有下场挥几杆?”鲁斯问。
“嗯!成绩出乎意料之外的好有没有兴趣明天一块去玩玩?”凌瑜乔和鲁斯亦有相当交情,聊起天来十分自在。
“哦……我对果岭实在不太感兴趣,你应该找班杰明陪你去,他的球技高超。”不知情的鲁斯,没有人提醒他“杰明”现在可是被打落冷宫的名字,自顾自地问怎么今晚没约他来庄园吃饭。
大伙儿立刻面面相觑,目光全投注在樊奕农身上。
樊奕农清清喉咙不太热络地道:“他正忙着画展的筹备工作,没什么空闲工夫让我请客。”
此刻才嗅出不对劲的鲁斯识相地闭嘴,至少不再自讨没趣地问些不得体的问题,以免消化不良。
用完餐后,索琐上楼回卧室,樊奕农也钻进书房,继续思索他的事业蓝图该如何扎得更深更远。
“他和杰明怎么了?”鲁斯努了努嘴问道。
“昨天,杰明在葡萄园调戏了小琐,两位君子就此绝交。”孟琴心解释。
鲁斯瞪大了眼。“怪不得他这么紧张索小姐。”
“千万别在大哥面前称小琐嫂嫂为索小姐,好像地还没嫁人似的。”樊奕晴小声地提醒。
凌瑜乔的表情整个垮下来,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心理很不是滋味。以前被众星拱月的人是她,现在却风水轮流转,转到贫户出身的索现身上。
“我想回去休息了,鲁斯,要不要一块走?”盂琴心打了个呵欠掩嘴问道。
“是呵!我可以先送你回饭店。”樊奕禾附议。 鲁斯看看腕表。“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都九点多了,我真该回去了,明天一早有个生化科技的专题研讨会要参加。”
“鲁斯哥哥,你什么时候再来玩?我还没好好和你聊天咧。”樊奕晴娇滴滴地喊在鲁斯身旁,像个孩子。
鲁斯像宠爱小妹妹似的拍拍她的头,友爱他说:“很快,明年二月我会再到旧金山参加一个区域医疗网的会议。”
凌瑜乔看向他。“明天下午有没有空?我有点事想问你。”
鲁斯爽快的答应。
第七章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
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
就如三鼓,锤然一叶、黯黯梦云惊断。
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偏。
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卧心眼。
燕子楼空,佳人阿在?空锁楼中燕。
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戏新怨。
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
苏轼 永遇乐
旧金山 凯悦饭店
面对欲言又止的凌瑜乔,鲁斯发挥一贯的耐心静候。
“我不会耽误你过多的时间。”凌瑜乔打破沉默,幽幽开口。
“直说无妨。”鲁斯笑着鼓励她。
“我想问你,奕农是否同你提起过我们分手的原因?”凌瑜乔抱着姑且一试的念头问起。
鲁斯深思片刻,严谨他说:“你不知道原因吗?”
凌瑜乔摇摇头。“这三年来,我不断问自己,也问别人,完全没有答案。”
“坦白说,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奉告的”鲁斯简洁的回答。
“请你不要隐瞒我好吗?”凌瑜乔恳求他。
鲁斯叹一口气,以美式幽默说:“隐瞒真相,一向不在我的医德之内。”
瑜乔像泄了气的皮球,“我不明白,难道所有的恩情只为了我私下堕胎便一笔勾销?”
“瑜乔、你应该问问奕农。”鲁斯面有难色的说。
“我问了无数次、奕农从来不曾正面回答过我的问题。”如果她找得到病源,也就不会不知如何对症下药,奕农也就不会娶索琐为妻了。
鲁斯耸耸肩,深吸一口气。“我恐怕帮不上你的忙。”
凌瑜乔与鲁斯道别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可叹啊!物质生活不曾匮乏的她,精神生活却如此贫瘠,她没有朋友、连一个可以说心事的朋友也没有,更遑论是知己闺友了。
“凌瑜乔!”突然,有人叫住她。在白人的街上用中文名字喊她的人并不多见,还带点外国腔调。
她转身,一时认不出眼前的女子
“我叫方岱南,有印象吗?我倒是对你印象深刻。”
凌瑜乔认出她了,在她自我介绍之后记忆像排山倒海般涌上来,她见过方岱南两次,未交谈,都只是匆匆一瞥。
如今,她们两人有一项共同特征,全是一脸的愁云惨8。
“觉不觉得很巧?”方岱南说。
“我可没有跟踪你。”凌瑜乔半认真、半玩笑地道。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的痛苦了。”同是天涯被甩人。
凌瑜乔微怔一下。“吃过晚餐了吗?有没有兴趣一块儿吐吐苦水?我知道这里的757酒吧晚上有爵士乐现场演奏。顺便介绍一位朋友让你认识,也或许你早已认识他了。”
原本757酒吧是没有店名的,因为店址在桥街757号,所以就直接取名为757酒吧。
班杰明早已等候多时,由于日前不甚愉快的事件让他郁郁寡欢。
“班杰明,方岱南。”凌瑜乔介绍彼此认识。
“久仰大名。”两人异口同声地道,然后风度十足地相视一笑,两人早已未见其人。先闻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