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风居”的屋子里此刻正战况激烈,阎琦利几乎使出浑身解数非要手刃女淫魔花狐狸不可,奈何她体内的无情香毒让她功力大减,招招败退,甚至被那个女淫魔以狠招打得口喷鲜血。
“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阎琦利按住疼痛的胸口,咬牙切齿的瞪着花狐狸那个该死的女淫魔。
花狐狸笑得可恶透了,那阴险狡猾的笑容让人恨不得撕烂她的嘴,“杀你岂不便宜了你?你让我在铁狱里受的苦还没偿完,我怎么忍心让你死?”猛然抽出一把匕首抵住被点了穴道的“风无影”的喉咙,阴狠地道:“我要你比死还痛苦,要你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死在我的手里。”
阎琦利见状,惊慌地大吼:“不要,你不可以杀他,放了他!”天知道她对风大哥的爱有多深,如果风大哥死了,她一定会痛不欲生的。
就在这个时候,魏婉柔莽莽撞撞的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她自魏府调出来的高手,此刻看见花狐狸握着匕首抵在风大哥的喉咙,一颗心吓得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风大哥!”她煞住脚,眸中满是惊恐的神色。
“呵!”花狐狸邪恶的笑起来,“又来一个!看来所有的帐今天就可以算清楚了。”
“你来干什么?”阎琦利看见闯进来的魏婉柔,吓得冒出冷汗。
“我调了两名高手来帮你。”魏婉柔看向阎琦利,很认真的说。
风大哥跟琦利姐姐都是她的好朋友,今天他们有难,她理当义不容辞的施予帮助。
她看了花狐狸一眼,凑在阎琦利耳边低声说:“我在院子里埋伏了弓箭手。”
弓箭手?阎琦利愣着眨眨眼,眼角余光偷偷的瞥了花狐狸一眼,心中陡生一计……
她故意放大声音对魏婉柔道:“我让你把他们留下来帮我对付花狐狸,但是你必须离开,因为你不会武功,留下来实在太危险了,快走。”语毕,还对魏婉柔挤了挤眼。她想利用魏婉柔将花狐狸引至院子去受死。
魏婉柔明白的接受到阎琦利眼中的讯息,“嗯。”
了一声,拔腿就往们外冲。
“谁都别想走。”花狐狸飞身冲来,她不准任何人脱逃。
阎琦利推了两名魏府的高手一把,身子也飞快的窜了出去。
花狐狸见两人逃出门外,阴狠的目光一闪,身子往上一旋,劈劈两声,同时将两名拦住她的男子踢得东倒西歪,然后如狡兔般的冲出房门。
阎琦利与魏婉柔刚刚跑出随风居的客厅,花狐狸马上就追上来了,眼见花狐狸的掌风正朝她们打过来,阎琦利一惊,用力推了魏婉柔一把,喊了声:
“快走!”结果自己却闪躲不及,被花狐狸一掌打中身体,一口鲜血惊心动魄的自口中喷出。
魏婉柔本来是可以顺利脱逃的,但在回眸之际赫见阎琦利被花狐狸打得吐血,已然奔出庭院的脚步不能自按的又折了回来,“琦利姐姐!”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琦利姐姐死在那个女淫魔的手里。
阎琦利见魏婉柔又奔了回来,一对眼睛惊慌不已的怔着,喊了声:“不——”身子欲拔起却使不出丝毫的力气,结果,眼睁睁的看着魏婉柔那纤细的身子被花狐狸一掌打飞出去……
* * *
传说在这宇宙里有七个时空,每一个时空都有一个不同的国度,人们的生活方式也不尽相同,而这其中有一个时空——第七时空——是比较特别的,它分为三界,就是天界、人界,以及幽冥界——这幽冥界正是咱们所说的“鬼界”,而我们现在所生长的地方就是三界中的人界。传说在宇宙第五时空里的那个国度叫做“冥幻王国”,它由一个叫做“阎罗”的男子所统治,而这王国的人民皆尊称他们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为“天子”,而在这个天子的身边又有两名——分为左跟右——如神只般长年守护着天子的护法,左护法名叫“古怀聿”,由于长年绷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因此又被称为“冷面护法”;右护法名叫“白子仅”,由于总是挂着一张平易近人的笑脸,因此又被称为“笑面护法”,这两个人乃是阎罗天子统治冥幻王国的最得力助手,因此,在冥幻王国是有相当的分量跟地位的。
冷面护法古怀聿,多日前被阎罗天子遣派至第七时空的人界寻找天子的独生女——阎琦利的下落,听说阎琦利为了缉捕在冥幻王国作恶多端的女淫魔,故而落入时空之门来到了人界,古怀聿正是为了寻她而来。当然,人是给他找到了,偏偏那丫头“死也不肯”跟他回冥幻王国,只因她在人界“爱”上了一个名叫“风无影”的凡夫,说什么如果他硬要带她回冥幻王国,那他带走的将会是一具死尸,唉!他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她放着冥幻王国高高在上的公主不做,宁愿留在凡间跟一个凡夫过那种柴米油盐的平凡日子?爱?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古怀聿不懂。
他脚踩云朵与风追逐,翱翔在广阔无边的天空,一张严峻冷漠的脸庞罩着一抹困惑。他真的不知道“爱”
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琦利可以为了它放弃一切?
他百思不解的皱皱眉头,在云上忽蹲忽站,就是想破脑子也想不透……
“救命啊——救命啊——”
一阵凄厉的救命声夹杂着尖叫声陡然响彻云霄,古怀聿随即驱策脚下的白云停了下来,一对如鹰般锐利的眸子循着声音的来源往下探,赫见自己脚下的树林里,两名生得尖嘴猴腮的男人正一脸淫邪的往一名一脸惊吓的女子身上扑过去。
“淫贼!”他怒骂一声,驱策白云往下飞去,双手各抓住两个可恨淫贼的后衣领,将两人腾空拎了起来,然后往右边甩了出去,只见两名淫贼的身子立即飞了出去,随后便不见踪影,一阵尖叫哀号声在五秒钟后凄厉的传了过来。
古怀聿阴冷的“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惊恐慌乱拉扯着凌乱衣衫的女子,而在双眸对上那女子悲切苦痛又慌乱无助的眼眸时,一种奇异的感觉陡然撞进他的胸怀,让他身上的细胞整个慌乱起来,尤其在赫见她右脑处以及嘴角皆血迹斑斑时,一颗跟外表一样冷酷的心更莫名其妙的揪了起来,而那冷漠的眸光竟也不自觉的泛出一抹难得的温柔。
她受伤了!依她那惨白纠结的脸色看来,她肯定伤得不轻。天知道他真希望自己能够帮助她,但碍于这时空的人看不见他而无法采取任何行动。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这里?不,上天有好生之德,尽管她只是一个凡人,但依然是一个生命啊,他怎么能够不伸出援手?可是,她又看不见他,他这样莽撞的出手为她疗伤肯定会把她吓得魂飞魄散的,天!这可怎么办好?第一次,他觉得上天有好生之德,第一次,他对生命感到珍惜,第一次,他无法袖手旁观不管他人死活,也是第一次,他感到慌乱无措……而这些全在不知不觉中。
那女子紧揪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痛苦的表情罩着她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
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感觉一股疼痛侵袭着她的脑袋,同时也刺痛着她的胸口,好痛、好痛。
“噗!”一口鲜血狠狠的自她口中喷出,她按捺不住那股疼痛的滚在地上。
“姑娘!?”古怀聿几乎无法顾得自己在她面前是个隐形人的问题,连忙奔过去将她扶起,抱在胸怀。
那女子努力撑开血丝密布的眼瞳看着她,全身都因疼痛而颤抖不已,“请你救我,我好痛,救救我,求你。”她伸手抓住他身上的衣服,泪水汨汨地冒出眼眶。
古怀聿冷中带柔的眸子瞬间诧异睁大,“你看得见我?”原本就莫名悸动的心因她楚楚的泪水而躁动不安。
“请你救我,救我。”她再度痛吟,贝齿深深的陷入下唇中,汪汪泪眼让外表柔弱不堪的她看起来益加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我马上救你。”他完全没给自己思考的空间,不管她为什么看得见他,他觉得自己此刻该做的是救她脱离苦海。“坐好。”他毫不迟疑的扶她坐正,将她身子一转,双掌轻轻朝她背部推出,然后贴着她的背运用体内真气为她疗伤。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他的双掌奇异地冒出层层白烟,而此刻,那名女子不再感到痛苦,但整个人却显得有些昏沉。古怀聿收敛真气合掌,然后吐纳,在睁眼的刹那,那女子已经虚脱的往后靠在他的怀里。
“姑娘,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他低靠在她耳边问,感觉一股馨香飘入鼻中,在他体内激起一股莫名的躁动,那种感觉让他的神经无由紧绷起来,连肌肉都变得僵硬。
那女子微撑着眼皮往上看他,“我觉得……好多了,谢谢你。”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这么重的内伤显然并非方才那两个淫贼所为,因为在他将两人拎起的刹那,他便可以感受到那两人并非习武之人,而这么重的伤必然是武功深厚之人所为,他更相信对方有意想置她于死地,否则绝对不会出这么重的手,只是奇怪,她一介女流怎会与人结怨,惹来如此杀身之祸?
那女子愣了一下,抬起空洞的眼眸看他,感觉脑中一片空白,颤动毫无血色的唇瓣低喃起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股可怕的感觉随着血液在体内窜动,天!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她愈说愈激动,最后控制不住的抱头尖叫。
古怀聿慌张的抱紧她,“好好好,你别激动,你的伤势很严重,这样激动很容易让气血再度逆行的。”他紧张的说,眸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关心的柔情。
她再度抬眼看他,激动的情绪在他那柔情绪绘的眼瞳中逐渐缓和下来,然后晕眩的闭上双眼。她好累,好想休息,好想一辈子就这样靠在这温暖的怀抱中,永远都不离开。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伤的,那你总应该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吧?”他微侧脑袋凝望她。
“姓什么?叫什么?”她傻傻的睁开双瞳,眼神茫然可怜,“我姓什么?叫什么?”她的唇猛烈地颤抖起来,一对柳月眉揪成一团,猛然转身抓住他身上的衣服,惊恐慌乱地说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颗豆大的泪珠从她凄楚的眼角滚了下去,接着便成珠成串的往下掉。
她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出现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痛苦的将脸埋进他的胸前,痛哭失声。
古怀聿错愕的一愣,奇怪怎么会有人连自己姓什么、名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她脑子有问题?可是,他左看右看,都不觉得她是个疯子啊,可她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难道这是因为她刚刚惊吓过度的缘故?也许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后自然就会想起来了。而这其中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是——她怎么会看得见来自不同时空的他呢?当然,他知道她现在什么都问不出来,因为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他定定望着在自己怀中抽搐的娇小身子,她的哭声听起来让人感到心碎不已。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奇特的香味,沁入鼻中会让人觉得浑身酥软。她看起来娇弱得让人觉得可怜,让人忍不住的想把她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被陌生的她搞得心慌意乱,悸动不已。
他的大掌像是受了诅咒,完全不受控制的搂住她抽搐颤动的肩,一颗心更在不知不觉中急剧狂跳。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陌生得让他惊慌,却又让人感到莫名的喜悦,总之,他心悸得完全不知所措!
当然,他此刻最该想的是——现在该怎么办?既然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自然更不会知道自己住哪儿了,可是她内伤这么严重,他刚刚只是暂时稳住她的伤势,若要堡叩还是得即刻找到医术高明的大夫才行,问题是……对这陌生的时空他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带她去求医?接下来又该如何安顿她?
他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好法子,正在头痛之际,突然感觉她的身子整个放松的贴在他的胸前,而且她还在微微抽搐着。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古怀聿不禁轻摇她纤细的肩膀低唤:
“姑娘,喂,姑娘,姑——”奇怪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狐疑的低眸一瞧——
天!她竟然在他怀里睡着了?
说不出那种奇异的感觉,他打从心底泛起一丝前所未有的悸动。他轻轻托起她光滑的下巴,一对黑瞳紧紧的锁在她艳丽无双的脸庞,瞧着她那显得有些孩子气却美得无法形容的娇颜,感觉她贴靠在自己胸前的身子骨纤细柔软得让人泛起层层爱怜,体内的灵魂像被催眠似的深深受着吸引,无可自拔。
她太美、太柔了,美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柔得让人连碰触都不敢太用力,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她弄碎。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让人想竭尽心力呵护的女子?
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要用一生一世来呵护、照顾、疼借、以及拥有——她。
他什么都不愿多想,轻轻将她轻如羽片般的身子抱起,掠上云朵飞驰而去。
* * *
冥幻王国。
在黑暗的冥幻王国的一处岩谷之中,泉流萦映香草蒙,一清泉瀑布由山上直泄而下,浑然天成,瀑布底下也自然形成一潭,水珠四散;飞雾弥漫,潭边有一座巧夺天工的木屋,屋前挂着一个精细的风铃,正随着微风发出悦耳的声音,风铃之上悬挂着一块大小合宜、经过雕琢的木头,木头上以上等的雕工刻着三个大字:“凌云居”。
屋廊上,一名身着白衣,清丽脱俗彷如不染尘烟的女子,正细心专注地在专研治病百草,并不时以自己的舌头试尝草味,然后再挥笔疾书,记录下每一种草药的口感以及药性。这女子乍看之下确实一脸的清秀绝丽,活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但若细心端详,不难看出她那柔中带刚的韧性与气质,瞧她那对柳眉细而不弱,俏鼻耸挺,唇薄却僵,尤其那对秋瞳,总反射着比男人还要刚强锐利的光芒,这样的女子绝对不是陶瓷娃娃,绝对不是。
没错,这清绝曼妙却异常刚强的女子正是冥幻王国被奉为“女神医”的凌云仙子,她是冥幻王国的百姓之福,是个妙手神医,集所有治百病的秘方于一身,更有着能让人起死回生的通天本领,是一妙医,更是一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