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尔,他扬起另一只手,极其爱怜的抚着她的轮廓,嘴角不时露出浅浅一笑,当手指摩娑至她的唇,他的眼神越发的深沉难懂。
「我想要吻妳。」
吻就吻,还报备啊?难不成还要上签呈?
她露出浅笑,主动啄了他一口,安抚的说:「我看你也累了,就早点休息吧,今晚别去玩了,秀礼他们没接我电话,一会儿我再试试看。」她再度打算起身。
他连忙阻止她的离去,「若齐--」他十分认真的看着她的眼,半晌,整个人欺身而上,密实的吻住她,给了一记激烈的吻。
「呀……」她诧异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赶紧推开。
杜子骞发恼的蹙起眉,两眼直瞅着她不放,似是对她的不合作很受伤。
不曾见他这模样,黄若齐有些不踏实,「你快回房去睡,待会我可以自己回家去。」她眼神躲避,轻推开他,起身正要离开。
杜子骞突然扣住她的肩膀一把扳正,迫她正视着他。
他抵在她冰凉的额上,眼神直勾勾的望了进去,「我没醉,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喜欢妳,很深刻的喜欢着妳--」他强敛着激动。
话一落,比前些更要激烈的吻随即堵了上,贪婪狂妄的掠夺着她馨凉的唇。
她有些无措的揪着他的双臂,心里又惊又喜,紧紧闭上眼,不敢看他发热的眼眸。
下,不单是眼睛,他整个人、整个身体都是火烫的,像一个被喂了煤的火炉,不住的燃烧发热。
在分离汲取空气的须臾,他口气坚定的说:「我要妳,要妳……」
黄若齐惊得睁开了眼,被吻到发麻的嘴还来不及吐出什么字眼,他便又扑了上来,一把将她压倒在长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望着。
「别、别这样,一会儿秀礼他们要是来了,会看到的。」她随口搪塞。
他真的是醉了,要不怎么敢这么要求?不,他这应该不算是要求了,顶多是告知。
杜子骞深深的一望,随即不语的欺身而上。
黄若齐见状慌张的别过脸闪避他的亲吻,放声嚷叫,「杜子骞,快放开我啦!你这样会压死人的。」她的双腿胡乱踢了一通。
见她这么奋力抵抗着,他突然松开她,然后一古恼儿的站了起来。
束缚解除,她停止一切挣扎的动作,然后忐忑的跟着站起身,「子骞,你怎么了?」
满脸通红的他无言瞟来一眼,随即弯腰一把扛起她,「那我们进房去。」说完便迈开大步率直而去。
瞬间头下脚上的被扛上肩,黄若齐脑中警铃大作,更是卖力的鬼叫,「啊,不要啦,我不要进去啦,你自己去睡觉就好,我要回家了啦--」
进房咚的一拋,她被精准的扔到床上,整个人上下弹了好几回,好不容易顶着发昏的头,撑起了身子,杜子骞已经手脚俐落的脱光上衣、长裤,扑了过来。
要不是时机非比寻常,她可能还会多点好心情去欣赏他的健美身材,然而现在她即将被吃干抹净,实在无暇欣赏。
好烫,他的肌肤呈现高温的炽热,叫人怎么抵挡碰触都觉得烫手。
「杜子骞,你来真的啊--」她不知所措的哀鸣。
他咬住她的耳低语,「若齐,我帮妳。」说着就往她腰际摸索去。
「不用、不用了啦,啊--」黄若齐放声尖叫,因为他把手狂妄的摸上了她的大腿。
一想到要跟他裸裎相见,她就紧张得想尖叫。
然而下一秒,尖叫声随即隐没,因为她的嘴已经被他的吻全然的堵住。
他口中的威士忌味好浓烈,直叫人发晕,唇舌交触,燃起的又岂是一点冲动,那根本是燎原的大火,直往两人烧了去。
房里的电话响起,她直觉是秀礼打来的,正伸手想接,杜子骞在拉扯间扯去了她的短洋装,然后一手圈在她腰上,放肆的啃吻着她的背,摸索着她的身体。
「啊,子骞!」她揪着床单,浑身颤抖。
充耳不闻她的呢喃挣扎,他攻势持续着,不消多久,眼前的女子已是裸裎着身体,瞇着小鹿似的无辜眼睛,缩躲在他怀里。
「若齐、若齐……」他唤着她的名字,每唤一次就添加更多的深情在她身体的每一吋。
有一股陌生的激情在酝酿着,她捏握着手,掌心无端的酸麻,就跟她的身体一样的敏感,她不敢睁开眼睛,然而感觉却在黑暗之中格外的清晰,他的拨弄挑逗、他的长驱直入,直到她咬紧牙忍住那叫人意外的痛……
他吻着她的身体,摩娑着她的双腿,在那往来的亲密磨蹭之中,快乐的感觉几乎席卷他们俩的神智。
喘息声急促又清晰,是他的和她的交融一块儿。
直到攀顶的快感席卷而来,反复又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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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着起落规律的胸膛,好梦方酣,任环抱的双手若有似无的抚过她的身体,阳光洒入,他们不约而同的避了去,换个方向继续安睡如常。
「啊--」瞠目结舌。
「啊--」哑口无言。
两记惊声尖叫在门口同时发出,那拔尖的声音利得足以穿透屋脊,直上云霄。
床上的两个人登时苏醒,在看到对方的脸后,火速弹了开来,各自卷着一边的被子,仓皇的迎视着门口的不速之客。
「妈--」她心虚低头。
「妈--」他窘迫难当。
各自唤了一声,然后别过头去指责对方。
「我叫我妈你叫谁妈?」
「妳叫得真顺口!」
两个年近半百的妇女捂着胸口,颤巍巍的走来。
黄母手中的扇子一把敲下,「黄若齐,妳这死丫头真是胆大包天、色欲熏心,还没嫁人就胆敢给我爬上床去了!」
杜娘亦不甘示弱的嚷嚷,「子骞,你、你怎么把人家的女儿给拐上床……」她一副大受惊吓的模样。
这时,两个纷乱的脚步声一前一后的跶跶靠近。
「杜娘、杜娘,我车子都还没停好,妳怎么就跳下车跑了。」李淳和满头大汗的追了来,一看到床上的两人,声音梗住瞪大眼,「你、你们……」
「淳和,我、我要昏了。」杜娘瘫在李淳和的怀中。
而徐秀礼人未到声先到,「阿姨,妳去哪了?害我差点找不到人哪!」等她踏进房里一瞧,楞得张大嘴巴久久阖不上。
黄母三步并作两步,「黄若齐,妳这叛逆无道的野丫头,还不马上给我死下来--」她火冒三丈的上前扯着女儿,非要把她从床上拉下不可。
「妈,妳住手啦!」她浑身光溜溜的,会曝光欸。黄若齐只有拚命的抗争往后躲去,「杜子骞,救我啦!」
「伯母、伯母,妳别这样--」杜子骞双臂一揽,索性把她护在怀中,整个用棉被密实的包裹住。
「什么别这样,你都把她那样了,还敢叫我别这样--」黄母光火的吼着。
稍稍冷静的杜娘踉舱的靠近床沿,「哎呀,我真的要昏了!子骞,你喜欢人家怎么不跟妈说一声?妈好早点帮你们筹备婚礼啊。结果你现在也没下聘、也没婚约的,就把人家的清白糟蹋了,这……」说完又一副要昏厥的模样。
「杜娘、杜娘--」李淳和赶紧一把搀紧她,「息怒,两位妈妈都要息怒,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子骞早就把戒指准备好了。」
徐秀礼靠在黄母身旁拚命点头,「是啊,阿姨,他们是真心的。」
「真心的也不能先斩后奏啊!」她依然张牙舞爪。
「杜子骞,你还不快点有所表示,难不成真要把两位妈妈气死不成?」
「李淳和你搅和什么啦?」他一个头两个大,又要保护黄若齐,又要关切吓得昏厥的母亲,还得安抚气得想杀人的黄母,这时候真恨自己没有三颗头六只手。
「快拿出你的Tiffany啊!」李淳和怂恿催促。
脑中灵光一闪,对了又,他差点都要忘记自己有那样东西了,「淳和,快帮我拿出来,在衣柜右下的第一个抽屉。」
领命的李淳和赶紧翻箱倒柜的找出那个纸盒,火速凌空拋来。
杜子骞啵的一掌接住,他赶紧取出戒指,套上黄若齐的手指,以证明自己的真心。
谁知黄母还是老大不快,拉过一张椅子唰的坐下,手中的扇子摇啊摇的,「你当老太婆我买不起啊,一颗钻石就想当夜渡资来收买,真是把人给瞧扁了。」
还无法息怒?!杜子骞赶紧看向勉强称得上足智多谋的李淳和,无言的询问,两人交换一记眼神。
李淳和咧出笑脸,「阿姨请息怒,那要不这么妳觉得如何?」他不知打哪弄出一张结婚证书,恭敬又卑微的迅速送上面前,「结婚证书。」
「哼,」黄母轻蔑的睨了一眼,「没盖章的有啥好希罕?」
「盖,马上盖。」口袋一翻拿出印泥,他捧着送到杜子骞跟黄若齐面前,「快盖手印啊!要不然你们真要被困在床上一辈子吗?」
「盖手印?」黄若齐一脸错愕。
「对,快盖,要不然今天阿姨一定会没完没了的,」面色凝重的徐秀礼压低声音上前献计。
杜子骞眼见情况纷扰,手指往印泥上一抹,然后在结婚证书上一盖。
黄若齐见状,讶异不已,「子骞?」
「这证书,我们早晚要盖,虽然今天情况乱了点,但是不改初衷。」他口吻坚定的说。
黄若齐煞是感动,一脸专注钦崇的望着他,任徐秀礼抓住她的手,落盖手印。
「现在手印盖好了,可不可以清场让我们穿上衣服?」杜子骞凝声说。
原本还昏厥不醒的杜娘马上睁开眼,喜孜孜的接过那热腾腾的结婚证书,「淳和,快,快帮杜娘去户政事务所办登记,走了、走了,我们先到餐厅等他们,让他们两个换件衣服。」
「欸,傻小子,以后你自求多福了。」黄母满是同情的摇扇离去。
就这样,风火来去的四个人又马上闪得不见人影,徒留杜子骞与黄若齐呆楞在床上。
「我怎么觉得事有蹊跷?」她回神的问。
「我也这么觉得,一切似乎都是李淳和在搞鬼。」
两人互看一眼,咬牙切齿的同声怒吼,「李淳和、徐秀礼纳命来--」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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