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来不及叫人,只得由着她去,好歹她也看顾他一下午。
黑泽章抬头看向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又看到墙上的时钟指向七点。
也该通知其他人,他发生什么事了。想起原本该进行的工作,一股怒潮又不禁想发作。
“该死的白痴女人,害我损失一大笔生意。”伸手想拿矮柜上的电话,却牵动裹住石膏的手,刺骨的疼痛让他恨不得砍人,动弹不得,最后只得压下床头上的按钮,请人来帮忙。
白雪冬走出房门口到达楼梯间时,才想到一整天都没有跟家里联络。
“啊!糟了。”她大叫一声,连忙走到共用电话旁,掏出身上的零钱,拨电话回家。
“喂……雪冬是你吗?”话筒里传来急切的女声。
“妈……是我啦!”“哎哟!雪冬你是跑到哪去了?”白母紧张的叫道。
接着话筒里传来白志文的声音。“雪冬,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急得快报警了?”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嘛!”她悄悄地说道。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接你。”
“哥……你不用来接我,我和迎春她们在一起,晚点才回去。”透过电话,没看到表情,她的谎话说得比较顺,没有以往的结巴。
“真是这样吗?”
“对啦!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就这样罗……迎春在叫我了,掰掰。”不让大哥有怀疑的时间,她连忙装出很急的挂上电话。
“呼……大功告成,现在可以去买东西了。”她哺哺自语着,抚着胸口,还可以感觉到心跳的急促,说谎真的好黄力哦!
“杨协理,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派人送文件到医院来给我批,记得我出车祸的事别声张出去,特别是我母亲,要是泄露一点风声,你就准备回家吃自己,还有日本公司方面,你明天送上一套高尔夫球具给川岛先生赔罪,看看能不能改派其他人去跟他洽谈合约。”
白雪冬提着便当一进病房就见他拿着话筒在交代事情,那严肃认真的模样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让她看痴了眼,心底隐约有看什么在浮动。
“还不快进来,你在那里做什么?”黑泽彦交代完最后一件事挂上电话,就见到白雪冬动也不动地站在门口。
“哦!对不起。”她回过神来,赶紧将手里的食物放到矮柜上。
“去把那张餐桌移过来给我。”他指着角落的桌子命令道。
靠着护士的帮忙调高床位,他几乎可以跟她平视。
“哦!”她乖乖地将桌子推过来,却发现无法移到他面前,因为被吊高脚阻碍了去路。“呃……黑先生,你的脚……”
“算了,你帮我把便当盒打开放到我腿上就好。”
“哦!好。”她依言将便当放在他的腿上,却差点让便当掉在地上。“啊!不行啦!黑先生,高度不平均,我没办法放上去啦!”哇……还好她有接到,不然便当就剩一个百。
“Shit!”他忍不住咒骂。
“咂……黑先生,我可以喂你吃饭。”她自告奋勇地说道。
“随便。”他厌恶这种动弹不得的情况,但又无计可施,只得扳着张脸说道。
“来……张开嘴巴。”白雪冬自动将他的回答当作同意,一手捧着饭盒,一手夹起青菜往他嘴里送。
“闭嘴!喂我吃饭就好。”她有如哄小孩的语调,让他听得直想掐住她的脖子。
“哦。”他怎么又不高兴了?她一头雾水,但病人为大,还是乖乖地遵照他的话。
很快地,在她有规律的喂食下,一盒便当就见底了。
“黑先生,来……喝点汤。”她打开塑胶盖,正想捧着纸盒到他嘴边时,一个不小心竟然敲到床沿的铁架,当场失手打翻纸盆,里头的汤不偏不倚地洒在他的衣服上。
“该死的!你搞什么啊!”他大声的吼道,感觉胸口一阵温热。
“对不起!”她慌乱地扯开他的衣服,用衣袖去擦拭他的胸膛。
“够了!”他闭起眼睛探呼吸,用理智克制自己不要杀了这个义事不足,败事有糸的女人。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吓白一张小脸,直直瞪着他有些泛红的胸膛。
真要有意,他还有命吗?黑泽彦咬牙想道。
“对不起……”她不停地道歉。没想到会发生这事,第一次她讨厌起自己的笨手笨脚。
“够了,你可以滚回去了。”耐性告罄,他伸手按下床头铃,很快地就有两名护士进来病房。
“怎么回事?”其中一名护士见到他衣服凌乱的模样和病床旁翻倒的纸盒,原本尖拔的声音在黑泽彦的冷眼扫视下,硬是缩音,差点没呛到。
“麻烦你帮我换衣服。”即便是手脚受伤,他仍旧散发出令人无法逼视的气势。
“是……是。”护士结巴地领命出去,不一会儿又拿着病患服进来。
“你,过来收拾一下。”他指着另一名护士。
“是……是。”又是一样的反应。
“嘿先生……”白雪冬就这么傻在那儿,不知所措。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她是神经太粗,还是吓傻了?黑泽彦不悦地瞪着她。
“我……”
“滚!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我……我真的很对不起。”她红着眼胡乱地鞠躬便跑出病房。
望着她哭丧着脸离去的背影,他的心突地浮现些许不忍。
他太凶了吗?不对,是她自找的,他干嘛有罪恶感。哼!他冷着脸抹去心中不该有的想法。
等一下,他好像忘了一件事,那个白痴女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他眉头一锁回想着,这是以往不曾发生的错误,举凡和他接触过的人,他必定记得对方的姓名,怎么会忘了她的?不是他没问过,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都处在愤怒状态,根本没想过要问。
她也真够有本事了,竟然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他印象深刻,不!应该说是她的愚蠢让他气到快失去理智,从来没有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下次,下次再看到她,一定要问清楚她叫什么名字,不对?他是疯了才会想跟她再见面,离她远点才是正确的。他在心里想道。
第三章
一早,黑泽彦便请人将他转至特等病房,以方便他办公及公司人员的进出。这会儿,二名西装笔挺的男人,正必恭必敬地围在病床旁,向黑泽彦报告公司的状况。
“报告总裁,你的行程已经排到下个月中,现在要全部取消吗?”
“张秘书,照你的意思是,我住院公司就不必经营罗?”他的声音没有温度。“不是的,总裁,我没有这个意思。”张秘书明白自己说错话,忙不迭的解释,额角还冒出冷汗,生怕自己被开除。
“所有的行程全由其他人代我出席,该怎么安排,张秘书,你该知道吧?”他挑眉。
“是,我知道了。”
“还有,昨天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
“哦已经遵照你的指示,请业务部杨协理送了套球具过去,目前还没有回报情况,一有消息我会再跟你报告。”
“嗯。”他将目光移向另一人。
“报告总裁,这是这两天必须决定的案子,请你过目。”邱经理立刻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他眼前特制的桌子上。
“还有什么事要报告?”他扫视两人。“没什么事,就回公司之,这些文件你们明天再过来拿。”
“是”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小姐,你是谁?你躲在门口做什么?”邱经理一出病房,就生刘一个穿着白衣白裙的女人站在门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站在这里的。”
这熟悉的女声一出现,黑泽彦马上知道是谁了。
“让她进来。”她还真不死心,昨天都被他凶走了,今天还敢出现。“是。”邱经理退开一条路。
“黑先生,对不起。”白雪冬一进门先道歉。
昨晚回到家里已经超过九点,幸好哥哥们全都不在,让她逃过被拆穿的危险,接下来她整夜完全不能睡,一想到黑泽章被她害得手脚骨折,浓浓的罪恶感就像块大石重压在她心上,令她喘不过气。所以她一早又到医院,却发现他不见了,正在病房内不知所措时,幸好经过的护士对她有印象,在她的告知下,才知道他换病房了,匆忙来到他的病房前又忽然却步,只敢在门口徘徊。“你们两个还不回去?”黑泽彦沉声瞪着许在门口的人。
“是。”听到总裁的警告,他俩连忙告退。
“说吧!你来干什么”
“我……你的伤……对不起……”面对他的逼视,白雪冬不自觉地结巴。“你除了道歉没有别的事?”他皱眉,听够了她不停的道歉。“不……不是,我来是想……是想……”
“是想什么?”她的胆子被猫吃掉啦?怎么一脸畏畏缩缩的样子?看了就讨厌。
“我想可不可以让我照顾你?”食起勇气,她一口气说完。
“你想照顾我?”他听到天方夜谭了吗?她竟然会想照顾他。
“是的,我想你现在手脚不方便,一定很需要别人的帮忙,所以请让我照顾你。”开了头,她也就比较镇定。
“你是怕我追究车祸的事,才想来照顾我?”她胆敢说是,他会当场轰她出去。
“不是这样的,”她用力摇头。“我真的是想照顾你,求求你……”她努力的说服他。“好。”
“我……咦……你答应了?”她慢了半拍才转过来。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他眉头皱得更紧,不了解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太好了。”她登时眉开眼笑。
“希望你不要虎头蛇尾。”不满自己的回答,他又补上一句。
“我才不会呢!”她肯定的说道,只差没拍胸脯保证。
“这是你说的,到时就不要后悔!”
“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呢?”她信心满满的问道。
“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想到。
“咦……我没说吗?”她有些惊讶。
“说了,还用问吗?”笨蛋!
“哦!我叫白雪冬,你要叫我雪冬,还是叫我小雪都可以。”
她笑眯眯地说道。白雪冬。她该不会是在冬天出生吧?还是她父母特别喜欢冬天的雪景?他扬高眉头,没将疑问问出口。
“那现在我该做什么呢?”她念念不忘地问。
“我想方便。”他忍着不露出耶律的笑容。
“什么?”她反应不过来。
“我想上厕所。”他不介意再说的白话一点。
“我!好。”她点点头,马上将他眼前的桌子移开,伸手就想解开他吊高的手臂。
“慢着,你想做什么?”他淡淡的出声,端出平常面对部属的表情。“你不是想上厕所?我要扶你去啊!”不是这样吗?她一脸不解。“你不会以为你可以扶得动我吧?”他挑高眉角。“再说,你觉得我可以下床走动吗?”
“那怎么办?”他说的没错,以他高壮的身材想必体重一定不轻,他一压她还可以走吗?再说,他手脚都裹上石膏,随便走动病情不就会更严重?“当然是就地解决。”他的口气自然地像在聊天气一样。“嘎……”什么?就地解决?她脑子当场一片空白,不敢想像他尿在床上的模样。“这……这不好吧,床单要洗耶……”
“你想去哪里了?”笨蛋一个!
“是你说要就地解决的。”她嘟着嘴,小声地咕喊着。
“我的意思是找个东西让我解放。”真是的,说不到几句话,她又差点惹他发火。
“哦!我知道了。”她马上将矮柜上的空花瓶递给他。
“你不会以为这个可以拿来当尿壶吧?”黑泽彦黑着脸瞪着眼前口径只有三公分的花瓶。
“不能用吗?”不是随便的容器就可以吗?她拿起花瓶仔细端详着。
“去跟护士要口径特制的尿壶。”他特别强调“特制”。
“哦!”见他面色不善。她连忙放回花瓶,冲出病房,没多久便拿着一个漏斗型的白色容器回来。“对不起,护士小姐说,尿壶的规格都是一样的,没有特制的。”她像个好学生一样,重复护士的话。
“嗯。”他瞄了眼那尿壶的口径,勉强可以接受。
“啊……给你。”终于拿对了。她笑嘻嘻地将尿壶递给他。
“帮我弄。”这才是重点。
“嘎……”她愣住。
“你不会以为我一只手可以自己来吧?”他定定地看着她。
“可是……”她怎么可以随便脱男人的裤子?她的眼光移向他的裤头,不觉地咽了口口水。
“是谁刚刚说要照顾我的?”他马上摆出“我就知道”的神情。
“我……”
“又是谁说不会虎头蛇尾的?”他再补一句。
“我……我知道了。”做就做嘛,有什么好怕的!她牙一咬,一脸豁出去的神情。
“请。”果然禁不起激,他隐忍住得逞的微笑。
“我要开始了。”下定决心,她立即放下尿壶,动作迅速地拉下他的裤头,不让自己有退缩的机会,可是一见到里头隆起的豹纹三角裤,她的脸顿时红个彻底。
“继续啊!”眼中有着促狭的笑意,黑择彦颇为享受他所要的结果。
“我……”她的手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放弃就说一声。”他一副“我没有勉强你的意思”。
“我才没有要放弃!”她大声说道,伸手放在内裤边缘,便紧闭双眼,打算摸索进行。
该死的!黑泽彦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她一双手对不准目标地乱摸,这会儿竟碰到他的子孙袋。
这是什么?好硬白雪冬觉得白己的心跳如鼓、头昏脑胀,终于摸到了一根粗壮的棒子,她的手几乎圈不住那圆柱,忍不住睁开一小缝偷看,这一看差点没吓死。
“笨蛋,你叫什么叫?”天灭杀的,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自己会有反应,而且.那反应快得让他来不及克制。
“你你你……”你了半天还是讲不出话来。
“不想做就滚开!”他几乎是用吼的,气自己的失控,也气她那惊恐的表情。
“不……不行!我要继续。”其实她想拔腿就跑,可是一想到自己发下的豪语,又忍了下来。
不可以逃!逃了你就变成不守信的胆小鬼子!没什么好怕的,以前在孤儿院帮小朋友洗澡时,不也见过“那东西”,只是尺寸大几倍而已!她在心里大声地说着。
“要就快点!”真是自打嘴巴!说出去的话不能收回,他只得咬着牙让她继续。
“是。”作好心理建没,她回到床边,拿起尿壶颤巍巍地接近他,这次她没有闭上眼睛,
天啊……他真的好大,那壶口几乎塞不进他的。她有些不敢相信。“闭上眼睛!”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解放得出来。
“哦!”她马上听从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