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忍耐什么?控制什么?男人和女人做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是……是……是和自己心爱的人!
古铜色的手掌倏地捉紧她颤动的小肩,怜爱甚深地拥她入怀中,雷奕紧紧地搂着她,想把她抖动的娇躯嵌在昂藏的体内,他嗅到一股甘纯甜美的少女芳香,如此地撩人心魂,全身情欲难耐地躁动。
男人阳刚的气息扑进她的鼻息,一道刺麻的电流贯穿全身,一颗心怦跳得好快,孙文麟震撼而且难以置信地僵直着身子不敢妄动。
他情难自己地将唇贴在她雪白细致的颈项,呼息灼热而且激情,佳人在抱,焚身的欲火肆虐狂烧,下腹的悸动强烈得令他难以自持,他轻而易举地抬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桧木桌上,漂亮迷人的男性嘴唇贴上她的,随着泛滥的情欲与她唇齿相依。
孙文麟眨着迷蒙如醉的眼眸,她完全不知所措,被莫名升高的体热吓坏了,稚嫩羞涩地回应他的吻,颤抖地搂住他的颈项,似懂非懂的迎合着。
雷奕隔着衣物十分技巧、娴熟地爱抚着她的身子,体内无数个热情的细胞强烈地渴望占有她,他轻解开她的罗衫,以火烫的唇膜拜一片引人发狂的春光,手掌在浓烈欲火的驱使下探进她裙内,爬上细滑的大腿,最终覆盖在少女的禁地。
孙文麟只觉得头晕目眩,一颗芳心被不知名的火焰烧灼着,她无助地颤抖着,雷奕的唇吸吮着敏感的乳尖,她惊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尤其当她最脆弱的隐私遭人探进,煽情暧昧的拂弄处子最初的纯真圣地,她的心悸动起来,全身一阵痉挛,腿间幽暗的湿热教她害怕了!
“天……”她剧烈喘息,小手无力地推动他的肩头。“不……不要……”大突然了,她还没准备好。
雷奕的身躯坚挺如烙铁,手指停留在她温暖滑润的幽穴里,他仓卒地抬起了头,黑色的眸子因欲火而熠熠发光,灿亮的逼视她。
孙文麟被他眸里流泄而出的情欲震慑住,她颤巍巍地咬紧了唇,体内手指的滞留教她心悸,陌生的电击感穿透心扉,心跳的节奏被他的侵入打乱,跳得又狂又急,她惶恐的盯着他。
黑眸盈满高涨情焰,下腹部的亢奋在威胁他的自制力,雷奕瞪着她,漂亮得过火的五官因压抑欲望而痛苦扭曲,他气息浓浊的逼问,“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
这问题白痴也知道,更何况她是个天才。“知……道……”孙文麟嗫嚅地说,垂下眼睫,不敢看他炽热的双眸,也不敢妄动,因为他的手指尚未离开她。
“既然如此,”他抽出了湿润的手指,手掌撑在桌面上,血脉愤张的铁躯圈住她。“你能给我吗?”
“我……”她能,但是她怕呀!孙文麟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心里既惊且惧又惶然莫名的感受,太快了,快得让她无所适从。
“不能,对不对?”他竭力咬牙克制住欲望。天杀的!他何时在欲望勃发的时候紧急煞车?这种吃力不讨好又伤身的鸟事他几时干过?他应该一如以往的放任欲望而行,但是……但是现在他却反常的虐待自己,他不想这样狂妄自私的弄痛她。
“对……对……对不……不起……”孙文麟双眼泛红,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妈的!她纯洁天真又不知所措的无辜模样,让他开始相信自己是丧心病狂的禽兽!“那我刚才吼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滚?”雷奕声嘶力竭地大吼,愤怒异常地拉开彼此的距离,下腹部的强烈悸动几令他发疯抓狂!
孙文麟闻言猛然止住泪水,她惜愕地睁大水眸看他,想起了前次在蝴蝶馆内他卑鄙又令人心碎的惩罚,难道他又如法炮制的愚弄她?!“你真的那么希望我消失在你眼前?”求你说不是,求你!她哀伤的美眸夹带一丝乞求。
“对!”他石破天惊的大吼,身子已濒临火爆的临界点,她再待下去,他保证自己会在这张桌上要了她!“你给我滚!立刻!马上!”
孙文麟惨白着小脸整好衣衫,她作了十多年的梦碎了,被他无情的吼叫声彻底粉碎。心头泣血地跳下桧木桌,酸涩的眼眶毫无意识地瞥过他,她像一缕凄绝的幽魂飘落至门口。
雷奕的心仿佛遭人重击,看到她心已碎神伤、忧郁到几至绝望的憔悴模样,修长有力的双脚几乎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他跌坐在牛皮椅上,感觉到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盘踞,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瞥眼一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女人,看了就觉得碍眼。
“这女人什么时候醒过来?”奇怪,他也喝了酒,怎么他就没事?雷奕乍然想起。
孙文麟心想,他果真自始至终从未在意过她啊!不管她如何努力,他永远都不会把她看在眼里,他的心里能占据很多女人的身影,但不会有她!
“就像白雪公主啃了毒苹果,当白马王子印下他的吻后,魔女的魔法便会消失,公主便会醒来跟王子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她幽幽地说,吐气如丝。其实迷药的效力只维持一个小时,女人要见雷奕一定会盛装打扮,她如是猜想才在酒杯边缘抹了能和口红产生化学变化的迷药水。
算了!他管这个安琪去死,他自己都痛苦得要死掉,谁管这女人醒不醒得过来。
在听了虚弱的掩门声后,雷奕的心也被敲痛了好几下,他皱起眉头指手拨电话。
“月狐,我是雷奕……别向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能说是你干得好事……孙文麟刚从我这里走了,你快点派人来接她……不要怪我为什么没留她,我说我会兽性大发的强暴她这样你高兴了吗……本少爷现在心情不好,不爽和你辩,反正孙文麟是你挑的助手,你要负责!”他主动挂了电话,没三秒钟,他还是冲了出去……
* * *
孙文麟失魂落魄地在黑夜的街道游荡,自离开雷奕的别墅后,泪水就从没停过,一直失控地滑落。
她被伤得好深好重啊!原来失恋的滋味是如此苦涩难受……不!她更可怜,没相恋哪来的失恋,她是单恋就被人狠伤透、拒绝,更加悲哀啊!尤其是她花了十多年的精神与时间在雷奕身上,最后竟然血本无归,多年的心血只换来他残忍无情的恶言相向,所做的努力完全白费,这才教她气馁心伤啊!
她边走边哭,路灯把她颤抖无助的柔弱身影拉得好长,突地,玫瑰色的背心口袋响起一记低微的铃声,她抽泣地掏出里头的粉饼盒,那是傅靖翔交给她的小型录音机。
孙文麟抹了抹模糊的泪眼,打开粉饼盒,指尖按了一个小键,录音监听器开始运转,她听到一大串的对话。
“好,今晚三点……”是伯爵的声音,道地的英语。“把蝴蝶馆里的海洛英运出台湾。”
拜斯的声音只出现过一次,但他优雅无夹带任何回音的英语显得特别清亮、与众不同,接着又是一大堆人的谈话声,但都绕着海洛英运出台湾后如何销入亚洲的问题打转。
孙文麟单手合上粉饼盒,梨花带雨的小脸微微发光发热,她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带点激动的心情跳上车。
* * *
几名鬼祟的人影躲在蝴蝶馆后浓密的大竹林里,孙文麟被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簇拥其中。
“文麟小姐,现在不是你该来蝴蝶馆的时候。”他们是孙文麒安排埋伏在蝴蝶馆四周的眼线,惊见孙文麟夜闯蝴蝶馆,连忙冒着风险拦住她。
“伯爵他有动作了!”孙文麟拿出粉饼盒,放动录音系统。“他打算今晚三点漏夜走私海洛英出境,那一亿美金的毒品就藏在蝴蝶馆某处。”
“但是现在风平浪静,半点声息也没有……”天!拜托她就快点回去吧!要是日豹门的宝贝有半点闪失,他们这几个也别想活命了!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孙文麟板着俏脸,眸聚精光。“你们快些联络我大哥、蛟哥哥、辰哥哥和月狐。”至于那个天鹰雷奕就给她滚一边吧!她再也不要看到那个负心汉了!
“文麟小姐……”这太为难人了!要是消息错误,而他们乱报情报的话,他们还用混吗?
“小心,有人自蝴蝶馆出来了!”四个男人护着孙文麟,隐身在长满青苔的大石后。
黑夜中视线不佳,只见几道人影忙碌地来回穿梭,有的手里拎着皮箱,有的数人合扛着大铁箱,不知在搬运什么。
“难不成伯爵真的决定在今晚行动?”男人们敏锐地皱起眉,疑惑相对。
不行!时间太紧追了!她必须快点行动!孙文麟一跃而起,准备遁进蝴蝶馆。
“文麟小姐,咱们还是先通知日豹,等候指令行动。”四个男人之一急急扯住她的臂膀,阻止她行进。
“来不及了!已经两点三十五分,伯爵三点就准备带毒品出港了!”孙文麟急迫反驳。
“那么咱们就先按兵不动,不要打草惊蛇,跟踪伯爵到偷渡港口再一网打尽。”有人献计,总而言之,不能让孙文麟深人虎穴涉险,否则他们四条小命也会很危险。
这方法也许可行。“就这么办,咱们跟踪伯爵再伺机行动。”是的,依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对付伯爵的,孙文麟记取前车之鉴的教训,沉吟半晌,额首接纳了他们的建议。
* * *
三点整,伯爵步出蝴蝶馆坐进一辆银色的凯迪拉克,一群黑人却出人意料地分散而行,孙文麟和日豹门手下追踪在后,皆诧异不解,亦分散人马各自追着四方黑人的行迹。约莫行驶了半个小时后,他们并没跟到港口,只见到伯爵的座车驶进一占地空旷的老旧废工厂。
孙文麟跟手下不敢靠工厂太近,他们将车子停在离破旧工厂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拉下车窗,孙文麟百般疑惑的遥望工厂,不解地耸耸细眉。“伯爵到底在盘算什么?他不到港口,却来到一处荒废已久的破工厂干嘛?”
“联络好日豹了吧?”挤在后座的三个大男人互相询问。
驾驶座的男人说:“我还没上路前就已报上消息了,日豹他会根据情报网上咱们发出的讯号追来,应该再过几分钟就到了!”
“这里是个荒废已久的工业区,”孙文麟不安的环视萧凉寂静的空旷地带。“方才驶过这里我注意到了政府张贴的公告,计划不久后将拆除此处所有破旧的工厂,规划为商业区……人烟罕至,空旷荒凉……开车!”她越想越不对劲,不安地叫了起来。
“文麟小姐?”驾驶的男人惊讶地转头望向她。
她早该知道伯爵没那么笨的!真枉费她还拿了四个博士学位!“这是个陷阱,咱们快走!”孙文麟懊恼地提高音量。“快!”
男人不明所以地发动车子,向后倒车,但是——
一群仿佛老早就埋伏在工业区四周的黑人突地涌现,一字排开地站在车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乌兹冲锋枪!
四男一女惨白着脸望向车后,“我们的车子能防弹,咱们向前冲!”驾驶男人低语,踩紧油门,准备向前奔出一条活路。
霎时,刺眼的灯光自前方射来,那是伯爵乘坐的凯迪拉克的远光灯!
“尽量拖延时间,蛟和四门门主已快抵达!”孙文麟冷静无比地说。
只见拜斯自凯迪拉克走出来,金色的头发在耀眼光线下更显刺目,他的唇角狂傲的高扬,踏着胜利的步伐走向腹背受敌的黑色朋驰。
拜斯走向右边车门,一手靠在车顶,一手扣住车门把,俯身轻笑,俊脸煞是迷人,但是眼里闪耀的邪气危险至极。“又见面了!天使。”
孙文麟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脑海里忆及上回他侵犯她的画面,她颇感艰涩地吞了口口水,不安地挪动身子。
拜斯修长的手指探进半开的车窗,指尖挑起她尖细的下颚。“下车。”他以低沉的嗓音命令着,音律迷人,却夹带十足不容人反抗的霸气。
车内的四个男人皆掏出了手枪,驾驶座的男人道:“放开你的手,不许碰她!”
完全无视于他们的吓阻,蓝色的瞳眸逼视孙文麟,炽烈而且窒人。
也许是被爱了十多年的男人彻底伤透了吧!也已经没有什么能更教她心痛难受了,她缓缓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文麟小姐!”四只手臂拦住了她。
牺牲她一个人,至少能救四条命,也算值得。孙文麟深深地看向四人,示意他们静待救援,唇边浮起一抹虚弱美丽的笑靥,湛黑如夜的星眸稚气全消,取而代之的是自眸底升起的睿智成熟。她轻轻扳开他们的手,走出车外。
“请你放过他们。”孙文麟抬首仰望,明眸里射出两道精光。
眼前这双洞悉人心的美眸的确教人招架不住,危险强硬如拜斯亦然。“就算我说好,你会相信我吗?”
“我只要你说好,你管我相不相信。”黑眸老成得森冷,她无畏的反问。
“没人能抗拒天使的乞求,就算是恶魔。”拜斯双手环胸,以先天的优势睥睨她,庞然身躯后仿佛张着黑色邪恶羽翼。他欣赏她的勇敢,他喜欢她的无畏,他想他会更喜欢与天使合而为一的感觉。
拜斯一个手势,所有的黑人皆放了枪,退至一旁,再次躲进黑暗之中。然后,他轻执起她的手,微微一笑,带着她坐进凯迪拉克。
孙文麟坐在银色的凯迪拉克内,里头宽敞而且舒适,她小心的呼吸,感觉到伯爵坐得很近,几乎要碰触到她僵硬的身子,令她的寒毛一根根竖立起来。
“开车!”拜斯察觉到她心惊胆战的僵直,呵!天使还是会害怕的啊!瞧她发白的小脸、毫无血色的唇和故作坚强的眼神,多么可爱迷人!
不知道当她陷于情欲巅峰时,天使的脸孔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他开始有些期待了。
凯迪拉克车子开进废工厂最隐密幽暗的角落,停妥车后,拜斯立即将司机遣下车守在车外,豪华宽敞的车内只余孙文麟和他。
“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吧!天使。”她绝对不叫什么孙逸仙!拜斯偏过头去,以手勾住她的下颚,邪俊的脸离她仅三根手指的距离。
“姓天名使,你不就口口声声喊我天使吗?恶魔。”
奇怪!明明都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面孔,为什么她看到雷奕会心动不已,心潮激起阵阵涟漪,而对伯爵则是惊愕不断,惧浪排山倒海而来……即使雷奕如此绝情待她,她还是好爱好爱他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