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序原本是梓云的老公要写,但是没想到他的开头才只是“各位亲爱的读者大家好”这短短的几个字,就宣告失败。
梓云简直哭笑不得,只好饶了他一命。
因为当他绞尽脑汁坐在电脑前经过半个钟头后,梓云已经放弃要他写序的念头,谁教他用一双哀求的眼看著我,求我饶他一命,梓云的心肠一向很软,所以就放他一马。
他一听到我的大赦后,马上高兴得像中了乐透似的,跟之前向我哀求的他相差甚远,开始动手吃起他的宵夜点心。
看著他吃东西的模样,顿时有一个想法在梓云的脑海里成形,既然他无法如期替梓云写出一篇序,那么我就拿他来作为这篇序的主角,省去我写序的困扰。
梓云的老公是一个胃口很大的男人,他可以在正餐之外,还吃很多的零食以及宵夜,肚子可以装下很多东西,常常让梓云骂他是猪。
他可以从洗完澡之后,开始吃东西,一直吃到要睡觉为止,他的嘴巴才会停歇;而且每次跟他出去外面吃东西,他最喜欢的就是吃到饱那种类型的店,火锅尤其是他的最爱。
他可以为了想吃火锅,明明是很热的天气,还会跟梓云装傻说今天的天气好像变凉了这种话。常常为了满足他的口腹之欲,梓云可以说是牺牲自己的身材陪他大啖。
由于梓云打电脑是用仓颉,让他很羡慕我打字速度之快,所以他很用心的去买了一本仓颉的书回来练习,希望可以练到像我这样出神入化的打字速度。
他每天利用晚上的时间窝在电脑前,拼这个字首、拆那个字尾,很难想像一个大男人学习打字的模样竟是这样的认真。
刚开始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想学习仓颉打字,没想到他是认真的,而且付诸行动。
从刚开始的迷迷糊糊,到现在梓云三不五时的抽考,他拆字的准确度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看到他这样的成果,梓云很替他高兴,也希望他能够再接再厉,继续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当梓云的老公看到这篇序时,一定会怪我把他的丑事说出来,但是谁教他食言呢,明明说要为梓云写一篇序却又黄牛,这算是小小的惩罚啦!
楔子
烟雾弥漫,五个高中女孩聚集在体育馆内,享受吞云吐雾的快感,静默死寂的气氛是她们心灵唯一的寄托。
拥有令人称羡身分的她们,所作所为并不被大家接受,她们独树一帜、离经叛道的举动常令学校头痛。
但因她们身分特殊,每个人父亲都是商场上有名的商人,又是学校的董事,所以学校对她们的行为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五个女孩将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与愤懑全数发泄在跷课、抽烟与滋事上,所以她们是同侪眼中的异类、怪胎。
但这五个女孩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依旧我行我素,她们之所以会成为莫逆之交,完全是因为彼此的个性、特质与家庭背景几乎如出一辙。
她们是同学中的五人帮,同时也是同学眼中的堕落天使,五个拥有美丽外表,却游戏人间、藐视爱情的女孩。
她们是天使的化身,却有著如毒蝎般的心思。
丁可榆——父母亲离异,母亲鄙弃她的存在,父亲厌恶她的性别,因而心生叛逆。
杜巧忆——父母亲看似相处融洽,实际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人格因而产生变化。
高心筑——母亲生她时就死了,父亲将所有的错全怪到她身上,得不到父亲的关爱,因而堕落。
谢芯翎——父亲在外养小老婆,公然将私生子带回家,母亲终日以泪洗脸,因而个性极端。
况蔼云——父母亲离异,父亲再娶,后母视她为眼中钉,处处刁难,因而愤世嫉俗。
时光飞快流逝,当初少女身分的五人已蜕变为性感的美丽尤物,在男人眼中她们是上等燕窝、顶级鱼翅,想附凤而飞黄腾达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
但是她们依旧秉持著游戏人间、戏弄爱情的态度,将男人玩弄于手掌心,从不以任何真心相对,因此在各自的工作领域里,她们的名声响叮当,只要是吃过她们亏的男人,无不对她们是咬牙切齿,又爱又恨。
丁可榆——丁氏集团的千金,同时也是丁氏集团的副总裁。
杜巧忆——名扬国际舞台的国际巨星,艺名为Sharon。
第一章
当一个男人用深情的眼神痴痴凝视著他深爱的女人时,那女人一定是幸福的。
丁可榆经过爱情的滋润后,脸上漾满幸福的笑容,与之前冷漠的她相差甚远,很难想像几个月前的她,是一个冷傲孤寂的女人。
“瞧你春风得意的表情,蜜月旅行一定很好玩。”高心筑明亮的双眸漾满对丁可榆的祝福,虽说她是一个主张游戏人间、戏弄男人感情的女人,但是见到丁可榆有了幸福的归属,她仍旧替她感到高兴。
“嗯,名扬很细心,虽然蜜月旅行的行程排得满满的,但我一点都不觉得累。”因为有高名扬每天对她嘘寒问暖,陪伴在她身边,两人的心又是那么的贴近,她就算再累,都甘之如饴。
“唷,真的不一样了。”况蔼云语露调侃地说:“以前我们可榆只要一谈到男人,总是冷傲得不可一世的样子,但是现在高名扬这三个字完全占据她的心、她的笑容,教人看了真不敢相信。”
“蔼云,别取笑我了。”丁可榆柔嫩的双颊染上羞赧。
“现在的可榆脸皮可薄了,禁不起我们的戏弄呢!”杜巧忆嘴角含笑。
“你们几个就别再取笑她,她已经恨不得在地上挖一个洞钻进去。”高名扬换了一件居家服,从楼梯走下来,走到丁可榆的旁边优雅地坐下来。
就算是简单朴素的服饰,依旧能衬托出他高贵凌人的气势,在别人的眼中,他完全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怎么样,心疼了吗?”谢芯翎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
今晚是丁可榆结束蜜月旅行回到台湾的第一天,她一回来,她们几个好友便齐聚到她家里,互聊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
“我跟可榆一回来,就看到你的身边多了一个护花使者,想必这三个多月以来,我跟可榆一定错过了一场精采好戏。”高名扬与苏青恒互换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这几个女人一向标榜游戏人间的心态,能够掳获她们的心的男人几乎没有,如今谢芯翎的身边有了一个出色的男人,这代表这男人跟他们一样,都是经历过千辛万苦才拥有这段开花结果的感情。
“这你就说对了,他们发生的事绝对不少于你们,芯翎竟然误信了别人的话,把青恒当作是牛郎,闹出不少笑话。”况蔼云说著说著便笑了。
每次只要想到这一段,她就觉得好笑。
“蔼云,我记得今晚的主角不是我。”谢芯翎笑眯眯地警告。
那一段往事是她今生的最大耻辱,最好连提都不要提起。
丁可榆一听到其中的乐趣,马上感兴趣的问:“怎么会把青恒误认为牛郎呢?他怎么看都不像呀!”
虽然她今天是头一次见到苏青恒,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绝对骗不了别人,这种出类拔萃的男人,怎么可能成为服侍女人的牛郎。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芯翎就是爱惨了青恒,所以别人一挑拨,她马上信以为真,还带我去把整间的牛郎店包下来。哦,老天,你不知道我们第一次踏入牛郎店就是因为芯翎的事,被一大群的牛郎包围住的感觉真的是可怕极了。”
“你是说你们跑到牛郎店去,而且还把整间牛郎店都包了下来?”丁可榆难以置信的张大眼睛看著她们。
“我们是被芯翎架去的,你就不知道当时的她有多可怕,要是我们三个不肯答应陪她去,她随时都有可能剥了我们的皮,结果答案揭晓,青恒是牛郎店的老板。”
“芯翎,你真的是令我刮目相看。”丁可榆好笑地说。看来这三个月多月的蜜月旅行,让她错过太多好玩的事了。
高名扬眯著眼看向丁可榆,“你是不是开始对牛郎店充满好奇?”他仔细地观察老婆脸上太过兴奋的表情。
“乱讲,我才没有。”丁可榆笑盈盈的看著高名扬,但只有她心里最清楚这个笑容是在掩饰她的心虚。
真的被她老公猜对了。她对牛郎店充满好奇,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也想去见识见识一下。
“要是可榆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叫青恒打个八折给你,怎样,够朋友吧?”谢芯翎朝她顽皮的眨眨眼。
“想都别想。”高名扬独占欲极强的瞪向谢芯翎。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真可恶!
“你就别再捉弄名扬了,你没看到他一副要发火的表情吗?要是玩笑开过了头,我看以后你要来找可榆,他可能会把你列为拒绝往来户。”苏青恒宠溺的捏捏谢芯翎小挺的鼻头。
“还是你的男人识相点。”高名扬欣赏苏青恒的个性,两个男人的友谊就在这样短暂的交谈中,建立了起来。
“没想到我们五人之中,已经有两个人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归属。”况蔼云心生羡慕,但她却无法像丁可榆与谢芯翎一样,对男人产生信任感。“但是这种幸福真的能够天长地久吗?”她愁怅的说。
会陷入爱情之中的女人,总是把感情想得太简单,她虽然心生羡慕,但却不能改变她长久以来对男人的想法。
男人的确是一种狡猾的动物,若是掉以轻心只会落得凄惨的下场,所以她不轻易谈情说爱,她总是告诉自己男人是不能信任的。
就因为这样的想法,所以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只要她觉得自己活得有尊严即可。
“或许是因为我们遇不到像名扬跟青恒这样的男人,所以爱情对我们来讲,是无法天长地久,再说我觉得我们并不需要依靠男人存在,我们依旧是我们。”杜巧忆由衷的说出内心话。
虽然两位好友找到自己的归属,而这其中她们也帮了不少的忙,但这并不代表她们一样认同男人的价值。
从头到尾,她依旧厌恶男人的存在,不信任男人的感情。
“就算看到可榆跟芯翎现在这种幸福的模样,但我还是不会傻傻地掉入爱情的陷阱,我认为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改变我对男人厌恶的想法。”高心筑有感而发。
对于她们几个女人的高谈阔论,两位男士不置可否的坐在一旁,不想说些辩驳的话。
因为他们相信总有一天这三个女人的身边,一定会出现可以改变她们这种对男人主观意识非常强烈的男人。
所以现在对她们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只有等她们遇到了,自己去深刻体会,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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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深夜里,月亮被一层乌云遮蔽住,整片天空布满乌云,伴随著打雷的声音,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
况蔼云只身疾走在街道上。
刚从丁可榆家离开的她,一时心血来潮想回到许久未曾回去的家看看。
但是当车子开到半路时,小时候的记忆却又突然涌上心头,这条街道一直存在她的记忆里,她记得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从那栋别墅里奔跑出来,然后任由寒冷的风拂过她细嫩吹弹可破的肌肤。
她并不在乎,只想纵情的享受仅有她一个人存在的世界。
于是她做了一件好笑的事,就是将车子停在路旁,兴起散步的念头,但没想到才走没多久,天空竟然乌云密布。
这突如其来骤变的天气,破坏了况蔼云的好心情,于是她加紧脚步往家里的方向前进。
一抬起眼,一栋豪华亮丽的别墅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
走到别墅前,她拿出钥匙打开大门,但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令人错愕的一幕。原本整齐的客厅竟然随处可见男女的衣裤,凌乱地被丢弃在沙发上,而且茶几上还点燃著蜡烛以及未曾动过的牛排晚餐。
况蔼云走到沙发前,拾起男人的衣裤,眼里闪过一抹锐利的眸光,看来楼上的狗男女根本是迫不及待到直接把对方当成晚餐在享用。
她并不是傻子,落入眼里的男人衣裤并不适合她父亲所穿,亮眼的格子衬衫搭配一件牛仔裤,这是时下年轻人惯有的穿著打扮。
她不动声色的走上楼,隐约可听得到那刺耳的浪荡叫声由父亲的卧房里传出来,而那喊得呼天抢地的女人,就算她几个月没回来这个家,依旧可以很清楚的认出来那是她的后母——王彩娟。
看来,今天回来是对的,她终于抓到那女人的把柄。
况蔼云冷冷一笑,她走到父亲的卧房前停住脚步,瞪著床上那对纠缠在一起的狗男女。
她的后母果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浪荡女,似要让男人精疲力竭似的,催促著男人的声音就像是一道催情药,让男人拼命想表现自己的神勇。
眼前是一幕令人作呕的画面,况蔼云漾出毫无温度的笑容,她举起手拍出令床上男女错愕的鼓掌声。
“真是教人跌破眼镜啊!我那个自命清高的后母,竟然跟一个男人在我父亲的床上大胆的翻云覆雨。”
王彩娟满是情欲的双眼,一对上站在门口的况蔼云时,顿时,一张脸惨白得像是白纸。
“看这种情形应该是我父亲出差了,所以你才敢胆大包天公然带男人回来做爱。”况蔼云冷嘲热讽地道。
被抓到把柄的王彩娟仅是几分钟的错愕,当她冷静地抚平紊乱的心绪之后,脸上出现了不一样的表情。
她那阴沈的表情,就好像况蔼云对她而言根本不具任何的威胁。
“把衣服穿好。”王彩娟命令床上的男人,然后推开他,自个儿没做任何的掩饰缓步走到衣橱前,随便找了一件衣服穿上。
“这件事要是让我父亲知道了,不知道你的下场会如何?”她简直迫不及待的想看王彩娟被驱离出她家的下场。
当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父母亲就离异,而父亲过没多久便娶了王彩娟,从此以后,她快乐的童年全被她给剥夺。
在父亲的面前,王彩娟表现得和蔼可亲,不时对她嘘寒问暖,但当父亲不在时,王彩娟却露出晚娘的脸孔,对她百般凌虐,完全不把她当人看。
无论她怎么对父亲表达心中的不满以及诉说王彩娟的种种不是,王彩娟总是有办法说服父亲,让父亲相信自己是在抹黑她,而她在父亲眼中则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女孩。
从此以后,她不再轻易的表现自己的情绪,将所有晦暗的心思隐藏起来,疏远这个没有亲情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