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伟辰当然不可能让她定,这会他身体内正燃烧著一把火,一定要她才能熄灭,他一个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强逼她面对他。
"我们又不是没有做过,你何必假矜持。"
"贺伟辰,你应该坠崖摔死的!"她忍不住说出恶毒的话。
"你希望我摔死?"
"我还希望你永远不要恢复记忆。"
"你有这么恨我?"
"我恨我自己,我恨自己曾经笨到爱上你、曾经白痴到和你上床。"她不顾面子的吼道。"但那些都是过去武了,你搞清楚。"
"所以你不会再爱我?"他的笑容有点冷酷。
"你打死我吧!"
"所以你不会再和我上床?"
"除非……"她想发毒誓。
但是他没有让她说出来,他低下头,用吻堵住她即将冲口而出的话,而她也真的够狠,在挣扎不开后,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当他抬起头时,他的唇边有著鲜红血丝。
一旁的两个保镖有些呆住了。
"你咬我……"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生气。"这是你第一次咬我吗?"
殷媛的口里也有血腥味,嘴里有著他的血叫她觉得难以忍受。"贺伟辰,你可不可以不要来烦我,你就当世界上没有我这个人。"
"是你自己到医院来看我的。"他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丝。
"那是雷英杰……"
"是你想唤醒我的记忆,不要推说是别人。"
"那我该死!行了吗?"
"殷媛,这证明了什么你知道吗?"贺伟辰的脸上出现一抹邪邪的笑。"我们的缘分还没有尽。"
"不!我们早就玩完了!"
"如果我们之间已经玩完,我的身体不会这样戏弄我。"他压她贴向自己,让她感受他的生理欲望,这是骗不了人的,他不可能对每个女人都有这种反应。
殷媛推不开他。看来他身体的伤都好了,不过本来他的身体就一级棒,即使有些外伤、骨折,也折腾不了他太久,这会他不又生龙活虎,只差没有完全恢复记忆而已。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有这种生理的反应,你以为这代表什么?"她以满不在乎的口吻说,她必须不在乎啊!
"代表我要你。"贺伟辰说得直接。
"你只是想和我上床。"
"这之中有差别吗?"贺伟辰是很大男人的。"殷媛,你以前……我是说在我们交往的期间,你就是这么难搞了吗?"他有点嘲弄的问她。
"我一直都很难搞,所以请你不要再搞了。"殷媛已气到口不择言,压根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
贺伟辰被她的气话给逗笑,看来除了她的身体吸引他之外,她一定还有其他可以令他快乐的东西,性吸引力只是一时,真正恒久的东西他还没有找出来,他不如暂时放开她。
一重获自由,殷媛马上后退两大步,一脸受辱的表情。"贺伟辰,不管我们之间曾有什么,那都已经完完全全的结束了。"
"这是你说的,我不认为。"
"我早对你死了心。"
"我不接受。"
"有一天你会恢复所有的记忆,那时你就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希望。"
他沉默的不表示意见。
"更何况你从来都不缺女人,我只是你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明知这么说令自己很不堪,但是只要能让他不来烦她,她愿意作贱自己。"我没什么'过人之处',相信我。"
"你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的眼光应该不差。"
殷媛没法再跟他斗下去,又摇头又挫败的挥舞著自己的双手。"饶了我吧!"
"我真的令你这么痛苦?"
"我说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记起和我有关的任何事。"她再强调一遍。
"但我一定要记起来。"
"那么我希望能换我失去记忆。"殷媛重重反击回去。"我希望我的记忆里永远没有你。"
"这可难了。"
"总之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她气到双手发抖。
"我们纠缠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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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身体的伤已复元,贺伟辰一天也不想多待在家的立刻上班,虽然他还需要一点时间进入状况。除了雷英杰之外,他最倚重的该是他的秘书,但对她,他的印象亦是模糊的。
梅小铃是那种看似保守、拘谨、办事能力一流的女人,长得虽不是绝美,倒也一副聪明模样,是那种可以叫人信任的好帮手。
在医院里,贺伟辰见过她一次。
当她知道他失忆时,她的心境极为复杂、难以形容。
他是真的失忆吗?
"平常我都怎么叫你?"贺伟辰想了许久决定用问的。
"Miss梅。"梅小铃回答,态度柔顺。
"Miss梅……"贺伟辰念了一次,觉得颇顺口。"你没有英文名字?"
"从我第一天开始上班,你就叫我Miss梅,有些同事则叫我Cindy。"
"还是Miss梅比较顺我耳。"
她含蓄的笑笑,没有多加评论。
"先把一些大的Case拿来给我温习─下,顺便和英杰约个时间,我有些事要和他讨论。"
"是。"她点头。
"下午排个主管会议。"
"五点好吗?"
"以前我喜欢加班到很晚吗?"
"你是个工作狂。"
"我是工作狂?!"贺伟辰笑了笑。"为什么我有一种被讽刺的感觉,Miss梅,你不是在挖苦我吧?就算我实际上是个花花公子,也请你明白的说出来。"
"总裁,我不否认你很会生活,也是个玩家,但你绝不是花花公子,而且你花很多时间在公司里,不然伟城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规模……"
"可以了!"他阻止她再说下去,微笑的道:"知道自己不是个花花公子就行了,不过我的私生活你清楚?"
"总裁,你的意思是什么?"梅小铃也不是有问必答,有些话在说出之前,她会好好的想过。
"我有没有很多女人?"他说得白一点。
"所谓女人多寡的定义……"
"有没有,很容易答。"他不想听废话。
"有。"她不想扯谎。
"认真的呢?"
"总裁,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梅小铃为难的蹙起眉。
"你知道殷媛吗?"
"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贺伟辰的表情充满兴味。
"她在餐厅驻唱,很美丽、很有女人味。"
"你见过她?"
"你带她来过公司一次。"
"我和她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如何?我是说,以你这个旁观者的眼光来看,会不会觉得我和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有这么难吗?"
"因为你和那位殷小姐前阵子似乎不太……愉快。"
"你知道?!"
"你讲电话时的大吼声,还有动手摔电话,"梅小铃只是点到为止。"没多久你就出事了。"
"警方那边有消息吗?"
"有来过电话,只说会加紧侦查的脚步。"梅小铃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飘动。
"所以我还是要小心。"他不想走到哪都带著两个保镖,那实在太碍事了,如果那天不是两个保镖在场,说不定他会强拉殷媛上车。"Miss梅,你知不知道在商场上我有什么仇人?"
"仇人?"
"敌人好了,"贺伟辰换了个字眼。"我有没有和谁起过冲突?"
"杜刚。"
"杜刚,"贺伟辰努力的梭巡记忆。"我和他有什么过节?"
"因为一笔很大的订单被我们抢走,他的公司出了些财务状况,他曾撂下话要给你好看,而他的脾气和他的名字一样……"她苦笑了下。"我不知道你坠崖的事是不是和他有关。"
"杜刚……"贺伟辰把这名字记在心上。"找个机会我要会会这个男人。"
第三章
吴美娜和殷媛同样是在餐厅驻唱的歌手,她通常是接唱殷媛的下一场,所以两人常碰面,久而久之,虽不是所谓的闺中密友,也发展出友情。
这天殷媛看到吴美娜神色黯然,好像随时要哭出来,心里很担心,便要苏启伦先走,她好和吴美娜聊聊。
在餐厅的化妆室里,吴美娜一听闻她关心的询问就崩溃了,好像她的世界一下子被摧毁。
"美娜,哭是最於事无补的方法,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大家互相帮忙。"殷媛轻拍她的肩膀安慰著。
"我的老家……"吴美娜抽抽噎噎的说。"前天发生了大火。"
"有人受伤吗?"
"没有人伤亡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可是……"吴美娜深吸一口气,"整个老家已经烧得什么都不剩,我爸妈和弟妹都暂住在亲戚家。"
"我手边有一些钱。"殷媛马上表现义气。
"殷媛,谢谢你的好意,钱我也有一些,但我现在需要的是一笔大钱。因为房子需要重建,不然我的家人仍是无处栖身,亲戚家或许可以打扰一阵子,但总不能住一辈子。"
毁媛叹气,知道自己是帮不了她的忙。
"我看我得把自己给卖了。"
"别说傻话!"
"我家的经济来源全靠我,我不想办法,又有谁能帮忙?"吴美娜认命的道。
"你需要多少钱?"
"殷媛,我知道你想帮忙,但是你的经济状况……"
"需要多少?!"殷媛加重语气又问一次。
"三、四百万跑不掉。"
殷媛在心中盘算著。
"不要让我的问题困扰你。"吴美娜表示她可以一肩扛起的。"有个五十几岁的秃头富商想包养我,他……已经'哈'我很久了,只要我点头,钱不是问题,只是一想到他那脑满阳肥的恶心模样,我……"吴美娜的眼泪又开始掉。
"美娜,你不用出卖自己,这笔钱我有办法帮你筹到。"
"你别勉强,这根本不关你的事。"吴美娜不信。
"我真的可以借给你四百万。"
"你要去抢银行吗?"她哪来那么多钱?
"我没有抢银行的本事,但是我有一条很值钱的钻石项链。"
"钻石项链!"
"贺伟辰在我提出要和他分手时,曾送我一条钻石项链想挽回我的心,他以为一个昂贵的礼物就可以收买我,他错了。"殷媛这会说来还是一脸的讽刺。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没有把项链还他?"
"我要还,谁知他发生坠崖的意外,失去记忆。"
"我怎么没听说?"
"消息被封锁了。"
"你是说事情不单纯?"
"我也不清楚,总之除了部分失忆,他还是好好的,而我也还是要和他分手,既然他不记得有这条项链,"她已下了决定。"我可以先把它卖了。"
"万一他恢复记忆……"吴美娜觉得不妥。
"他有的是钱,不会在乎这几百万,而项链既然已经送给我,我就是它的主人,有权作任何的处置。"
"但你并不想要。"
"所以我决定卖了。"
"你原先打算要还贺伟辰的。"
"我不还了。"
"这样好吗?"
"我从来就不喜欢那些亮晶晶又华丽的首饰,如果今天这条钻石项链可以帮忙一个家庭重建,那么它就有另一个意义,也算是我帮贺伟辰做点好事。"之前她特别为它在银行租了个保险箱,现在终於可以退租了。
吴美娜不再哭泣,因为她仿佛看到一道曙光照进她生命里。
"这一、两天我就会把钱交给你。"
"我还是觉得不妥,如果贺伟辰恢复记忆,要向你讨回去怎么办?你又不跟他复合,他是有可能要回这项大礼的,我不想你到时为难。"
"美娜,你想太多了,不管届时出什么状况,我都能应付,你只要把家重建起来。"她帮吴美娜擦去脸上的泪痕。
"殷媛,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吴美娜感激的握住她的手。"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
"好肉麻啊!"殷媛半吐舌头。
"我会还钱的。"
"不急,回家好好睡个觉,明天再漂漂亮亮的上台,天底下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人若平平安安,其他的都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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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Lounge Bar里,贺伟辰和雷英杰叫了一瓶淡酒,生意上的事谈完之后,话题免不了又绕到殷媛的身上,只有殷媛是贺伟辰目前仍不能掌控的,而他不喜欢这种"挫折"。
"英杰,你对我的感情生活到底清不清楚?"贺伟辰蹙眉问。
"如果你是指你和殷媛,我上回不是已说得很清楚。"
"其他女人呢?"
"其他女人……"雷英杰的表情充满暧昧不明。"表哥,不是我爱夸大事实,你真的是我们男人的骄傲,明明是个工作狂,每天花十几个小时处理公事,但你仍有无穷的精力周旋在各个美女之间。"
"所以我不是个专情的男人喽!"
"表哥,这年头没有专情的男人。"
"所以殷媛不是我的唯一。"
"但是你最在乎她。"
贺伟辰有点闷闷的不说话。他慢慢记起了很多事,但他发现不太抓得住自己的个性,毕竟有了像殷媛这样的女人,他怎么还会三心二意?
"表哥,你在想什么?"
"英杰,你有没有真正在乎的女人?"瞥了表弟一眼,贺伟辰很认真的问。
"我正在追一个女制作人。"一想到贾琪,雷英杰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泛出一个笑容。
"只有她吗?"
"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除了追这个女制作人之外,你是不是还脚踏其他的船?"贺伟辰解释
自己的想法,"以你的家世、条件,大可以多和几个女人交往。"
"我不这么想。"雷英杰微笑摇头。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当然可以朝三暮四,每天像换衬衫一样的不停换女人,享受新鲜感,可是新鲜感没了之后呢?那一张张女人的脸孔对我没有意义。特别是在我碰到贾琪之后,我更加厌倦之前那种今天手挽社交名媛,明天拥抱大明星的生活。"雷英杰很坦白的澞罵自己。
"这个女人这么厉害?"
"贾琪并不厉害,她也有缺点、也有叫我气昏头的时候,但我就是想和她在一起,想定下来。"雷英杰一笑。
"听得我起鸡皮疙瘩。"贺伟辰抖抖身子。
"让人不爽的就是你这种态度。"雷英杰眼带指责。
"我这种态度哪里不对了?"啜了口酒,贺伟辰他注意到四周有不少女人对他投以饥渴的目光,只是他都没有兴趣,不然,别说一个,同时来三个他都应付得来。
"你压根没想要定下心。"
"定下心做什么?"
"组一个家庭、生儿育女。"
"英杰,我才三十出头!"
"正是适婚的年纪。"
"还早。"
"那你打算几岁有自己的小孩?五十岁?六十岁?"带小孩出去被认为是带孙子。
"有没有自己的小孩重要吗?这世界以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小孩子被生下来不见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贺伟辰说得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