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居高临下的瞪着她。被人玩弄于手掌心的滋味,令他难受。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的心情后,又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经由别人的刻意安排,教他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别再装了,我全都知道了。尚阳派你接近我,我会遇见你是一场事先安排好的戏,连罗碧洛及廖耕文都是引我掉入美人计的推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她怎么都不懂?被他压住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他的体重,渐渐沉重的气氛围绕住他们两个。
罗峻男轻嗤的瞅着她,「不懂是不是?没关系,我会让你明白我罗峻男不是一个轻易被人玩弄于手掌心之人,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回报!」
「不!你想做什么?」言雨弦眼中充满害怕。
此刻的罗峻男让人悚惧,他变得不再像他,双眼阴沉,嘴角鄙夷的勾起,言雨弦成了他的敌人。
在电光石火间,言雨弦的衣服便被罗峻男残暴的撕开,露出她雪凝的肌肤,他的大手将她挣扎的双手箝制住。
「是你自找的,怨不了我……」罗峻男冷眼瞅着她,低下头便封住她的唇,无情的摧残着。
我最恨别人欺骗我,我要让你也尝尝被人玩弄于手掌心的滋味……
「不!不要这样对我。」言雨弦无助的求饶,嘴唇避开他残酷的侵略。
此刻的她痛恨极了身上的异能,听到罗峻男发自内心的报复心声,令她几乎濒临崩溃边缘。事情会变成如此,她也茫无头绪,只能求饶……
「我是因为一本日记,那是你的日记,里面写着你喜欢我,但是却因为……」
「去他的日记,我怎么可能会写日记?谎言!全都是谎言……我再也不想听你的解释……」
他粗暴的打断她的话——
「什么狗屁日记?」他轻嗤道:「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如果这是你的藉口,那就别怪我使出这种手段!」
狠话一撂下,言雨弦身上的衣服立即残破不堪。
她泪眼婆娑,罗峻男的一意孤行,充满强大的怒气与yin 欲,只顾着发泄心头的怒火,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完全不顾她的意愿,也不听她的解释,没有任何前戏便撕破她的底裤,强行占有了她的身子,她的初夜成了她毕生难忘的痛苦。
罗峻男听到日记的事感到嗤之以鼻,直到身体被占有的那一刻,言雨弦才知道,风尚阳与欧阳烈说的「不举」完全是骗人的,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挽回,误会、伤害已经造成……
第8章(1)
一股很不寻常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有种化不开的沉闷气息围绕在房间内各怀心思的四位男女身上。
廖耕文纳闷的瞅着罗峻男,他正与石田樱打情骂俏的腻在一起。
而言雨弦则双眼红肿,表情阴郁的坐在他旁边,不吭半句。
「副总,罗小姐昨晚已经离开日本,合约方面的事总裁要你给他一个交代。」
昨晚他跟罗碧洛两人一直等着副总的出现,但却一直等不到他的踪影;在请示总裁等人之后,罗碧洛还是依行程离开日本,而他则是继续留在日本,完成自己的任务。
合约签不成,他便有理由让副总回台湾去,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进行,但是事情看起来却相当的不乐观。
似乎有一股火药味在沉闷的空气中流动,让人感到不舒服。
「风氏的广告不一定要用罗碧洛,我相信广告部的人才济济,不须借重罗碧洛的掌镜,也能拍出一支成功的广告。」
「这……副总说得是,但总裁一直属意罗小姐,而你没完成任务,总裁便希望你能遵守诺言,马上取消假期回台湾。」
「这事我得慎重考虑,一回台湾诸事皆烦,不像现在这样可以恣意妄为的享受生活,享受美人在抱的滋味……」说完,像是要验证自己的话,他在石田樱的脸上啵了一记,又响又亮,石田樱娇羞的直往他怀里钻。
言雨弦的心猛然一阵剧痛,就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一般。若这就是他所谓的报复,他已经达成目的了。
渐渐地,所有的痛楚已经麻痹到没有知觉,她只能视若无睹的与他相对。
「可是……」廖耕文这下完全傻住,事情怎么走了样?「总裁希望你能马上回台湾,向他回报此事。」他捏了一把冷汗。
「我相信公司不是没有我就不行,这事尚阳他们自有能力解决,我还想多玩一阵子,等我想回台湾时,自然就会回去。」他完全漠视一旁冷漠不语的言雨弦。
「副总的意思是……」
「等我玩腻了,我自然会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可以回台湾了。」
「那雨弦呢?」
「她的事与我无关,要怎样,随她便!」他连看也不看她,双手爬上石田樱的臂膀,「我跟樱还有事要忙,你们可以离开了……」他的语气暧昧极了。
石田樱乘机靠近罗峻男,在两人的眼前上演亲热戏。
这下糟了,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才一天的时间,他们两人的关系怎么会变得如此恶劣?难道说副总真的误会他与雨弦之间的关系?
「副总,雨弦昨天跟我在一起,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不要误会。」他以为是昨天的事让他误会了。
他冷笑,「你说这话未免太好笑了。你跟雨弦的事和我无关,你们爱怎样是你们的事。」他对他的解释毫不在意。
「但是,这……」廖耕文困惑的瞅着言雨弦,「你们、你们两个……是怎么了?」怎么会无关,两人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今天说变就变,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惨了,他完全没把总裁他们交代的事情办好,反而令他们两人变得冷眼相向、漠视彼此,事情乱得不能再乱。
「我不喜欢把话说两次,请你们出去,但你们两个若想留下来参观,我也无所谓。」他将纳闷的石田樱压倒在床上,双眼冷瞟着不识趣的两人。
石田樱一直不懂他们交谈的中文,但罗峻男用行动证明他刚才说的话。
只见石田樱欲拒还迎的推开他压下来的身子,却又止不住兴奋的接近他。
她得意的目光落在言雨弦身上。
言雨弦看来十分受伤的瞅着罗峻男,「若这是你要的结局,我无话可说。」她心灰意冷的走出令她难过的地方。
她整颗心伤痕累累,误会梗在两人之间,造成他们现在的行同陌路,峻男的态度摆明不想相信她所说的一字一句,她又何必费尽唇舌去挽回这一段感情?
他的残酷已经说明他的心。
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傻傻的信了那两个男人的话。什么喜欢?他压根儿不曾喜欢过她,这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笑话!
廖耕文无奈的瞅着罗峻男伤感的望着言雨弦,心中虽有无数的疑虑,却也无从插手管起,他迈开仓促的脚步追上言雨弦。
「峻男……」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碍事的人都走了,石田樱兴奋的亟欲剥光罗峻男身上的衣服。
她期盼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早上莫名的像中了头奖般,原本对她没什么好感的罗峻男,突然对她百般殷勤讨好,甚至有意无意的在廖耕文与言雨弦面前向她表明欲念。
这么好的机会,她如果不好好的把握就是呆子、笨蛋!
石田樱像一只性感的小野猫,主动磨蹭着他的身体,极尽所能的挑逗他的欲火,眼中净是倜傥不羁的罗峻男。
「别急,让我好好的疼你……」他吻住石田樱的唇,将所有的不快全都抛诸脑后,他再也不让女人影响他。
绝不!
隔天,言雨弦与廖耕文迅速的离开日本,飞抵台湾……
一个月后——
「雨弦姊,他们又来了。」晓芳走上楼,走向正在柜台内忙碌的言雨弦。
「叫他们走吧!他们与她们之间的事,我没办法解决。」言雨弦抬头看她一眼,随即若无其事的说。
对他们的出现,她早习以为常。
「但是……」晓芳为难的瞅着她,「但是,所有的事情全因你而起,只有你才能帮他们。」
「我没办法就是没办法,叫他们别来吵我,我都快被烦死了!」言雨弦口气坏了起来,情绪也有些激动。
「雨弦姊,其实他们两个很可怜,你就原谅他们,帮他们向家伶姊及若芸姊说说好话。店里若再继续乌烟瘴气下去,恐怕没有客人敢上门来,我们就要倒闭了。」
「我都说了他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言雨弦露出嫌恶的表情。
她不想再管事,鸡婆的下场只会惹来一身腥。
雨弦姊分明不想管,还记恨在心。「你就念在他们两人是一番好意的份上,饶了他们吧!所谓和气生财,何必气坏了自己呢?他们实在是想婚想昏了头,才会出此下策;为了你的事,家伶姊与若芸姊与他们翻脸已经有一个月,这一个月来,大家都不好过。你就发发慈悲心饶了他们,替他们说说好话,店里已经好久没有笑声萦绕,每天都是死气沉沉的,看得真教人好难过、好想哭喔!」她强挤出眼中的泪水,想让言雨弦感动。
「我不是没说过,实在是……唉!我也没想到她们会为了我的事坚持到这种地步,这一切都是我害的。」言雨弦感伤的说。
一个月前她怀着忧伤的心情回到台湾,投入业家伶她们温暖的怀抱,将所有的心酸及泪水一吐为快。
但这一个月内为了惩罚他们的欺骗,她们对他们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发誓要为她讨回公道;但是这样的作法,只会让她更难过。
「雨弦姊姊,你不要责怪自己,他们也有错;只是若因为你的事而坏了两桩姻缘,我真的觉得太不划算了,所以……」
「我懂你的意思,他们两人呢?」她们惩罚的时间也够久了,她想当和事佬,为了她的事吵翻天,真如晓芳说的不值得。
「在楼下。」
「趁现在客人还没有很多,把他们叫上来,我跟他们两个聊聊。」没必要为了她的事,让这两对爱侣反目成仇。
晓芳笑逐颜开的下楼,心情随之拨云见日,一扫这阵子以来的乌云密布。
不一会儿,上来的两个男人,都局促焦虑的瞅着言雨弦,为首的风尚阳先开口,他搔搔头——
「雨弦,我们专程上来跟你道歉。」
「你们的道歉我收下了,事情过了就算,我也不打算追究,家伶她们那边我会帮你们说话,你们可以放心。」
「你真的肯原谅我们两个,然后帮我们说话?」
「我没那么坏心眼。你们先回去,我保证明天你们过来时,她们会笑盈盈的迎接你们。」她还不至于记恨到要让他们两对分手的地步。
「雨弦,谢谢你。」风尚阳与欧阳烈的脸上全是歉意与感激。
「只要你们两个是真心对待她们,就算对我的补偿。我们前嫌尽弃,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起这件事,好好的过日子吧!明天欢迎你们一齐过来。」她露出一抹笑,但笑意却没达到眼底,仍可见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感伤……
「烈,我没有看错吧?峻男的房子……电灯亮了!」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他们期待已久的灯火竟然点着了。
灯火通明,一扫这几个月来的阴霾,风尚阳不敢相信的求证他人,并揉揉双眼。
「你没看错,这小子终于回来了。」欧阳烈露出难得的笑容,这一个月以来他们的苦日子终于在今天宣告结束,她们听从雨弦的话原谅了他们。
今天一整天,他们两个都待在「罗曼蒂克」,回家的路上,想说绕到峻男的别墅,看看会不会有奇迹发生,没想到奇迹真的发生了。
「我要找他算帐,若不是因为他,我们怎么会过得如此凄惨!」风尚阳龇牙咧嘴道。为了雨弦的事,这阵子大家都不好过。
「走,进去听他怎么说,我就不相信他的心是铁做的!」欧阳烈率先按下门铃,脸色十分狰狞的等着眼前门板的开启。
他准备好好的教训罗峻男,都是因为他的无情,才会让他们连带遭殃!
本来已经策划好了一切,就等罗峻男回台湾公布他跟言雨弦正在交往;但是回来的却只有言雨弦孤伶伶的一个人,而且怀着满腹的苦水。这下全盘皆乱,害他们原本期待的婚礼没了,更惨的是还受苦了一个月,忍受女人们的白眼。
「你们来了。」一打开门,罗峻男冷眼瞅着一脸阴鸷的好友们,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他们打算来个秋后算帐。「进来吧。」
他正好也想找他们算算总帐!
两个大男人,尾随罗峻男进到屋内。
「坐啊,兄弟之间何必这么客气,自己随意找位子坐。」看着两个大男人像个木头般的立在沙发后瞪着他,他了然的请他们坐下。
「既然是兄弟,我就直截了当的说。你对雨弦为何这么无情,明明对她有感情,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风尚阳首先发难。
「我对她怎么了?」罗峻男双眼锐利的瞅着他。
「你竟然当着她的面和另一个女人亲热,而且还跟那个女人窝在床上一整天,没有一个女人受得了你这么做!」
「你怎么知道我在日本的事?」罗峻男先是佯装吃惊,随后以审视的眼神瞅着他们,慵懒的说:「是廖主任和雨弦说的,还是因为我房间内窃听器的关系?我想窃听器的可能性比较大。」他等着他们的解释。
他们两个面面相觑,全都面红耳赤的张大眼。
「你怎么知道窃听器的事?」
「不只窃听器的事,所有的事我都知道,包括你们一手策划让廖耕文及罗碧洛,到日本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只是你们的棋子,连雨弦也是。她会出现在日本,也是你们的安排,目的就是想让我喜欢上她,然后回台湾跟你们一同举行婚礼。」
「这……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很抱歉,我坏了你们的好事,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你们要设计我!」若不是念在兄弟一场,他早就翻脸无情。
「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误会雨弦,伤害了她?」
「我没有误会,她跟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什么喜欢?我压根儿不相信她说的话。」罗峻男咬牙切齿,额爆青筋。谈到言雨弦的事,他的情绪似乎相当的激动,仍不能原谅言雨弦怀着阴谋接近他。
第8章(2)
这下子事情大条了,他们到现在才知道闯了多大的祸。峻男对雨弦似乎已经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一谈及她,脸上的神情就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