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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爱靓女 page 7 作者:孙慧菱

  “这是哪里?”她想下床,却发觉全身虚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房间。”他懒洋洋回答,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扫她未醒时的焦虑。

  奇怪,她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

  显然大脑还没能恢复运作。她心里想问的是,她怎么会待在他的房间里,但是开口说出的却是——

  “我晕多久了?”她眨了眨眼睛,不太适应满室的光亮。

  “一整个晚上。”再加上一个上午。“你跑到我的密室里做什么?我那里没有任何值得你偷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冷。

  她的脑袋沉甸甸的,又重又疼,她搞不清楚她浑身的力量跑到哪里去了,也没听进他苛薄的话。

  “我怎么会在你房间里?”

  “哈!”你得了吧!还装!他冲动得差点翻白眼,干脆起身双手抱胸狠眼睨着她。“这倒得「请教」你了!你未经许可跑进我的密室里头做什么?”还有她是如何通过整层展览馆交错的红外线防盗系统的?“你是如何办到的?”

  展览馆内没有掉任何一件宝物,而他最为珍视的密室竟成了她的「最爱」,这点令他想不透。

  “你该不会是想偷我的脐带吧?”他冷眼说笑,微扬起的嘴角全是讥讽。

  “你怎么找到我的?”她终于找回撑坐起身体的力量,但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

  “有人通风报信!”他深吁了一口气,制止自己去帮她把背后的靠枕调整好。

  “谁?”她愕然一惊。

  “不告诉你!”他的火气隐然升起,“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净会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来挑开话题。

  裘台蒂愣了几秒钟,脑袋才渐渐清醒。

  “有本事你去查啊!”当脑袋终于恢复正常运作的时候,它的主人也恢复非常难缠的个性。

  “你——”查的出来他还用问她吗?

  他觉得奇怪,他搜过她的全身,几乎摸透了,发现她身上根本没有带着任何作案用的工具,那她是如何穿越保全系统进入密室里的?

  不用说!她一定又是利用当年他们初次见面时那「赫然消失」的鬼把戏才能来去自如的。但他想不透的是,除非她具有超能力,否则怎么能来去自如?只除了她腕上那只手表……

  一只镶钻的女表。

  “这只手表也是你偷的?”出其不意地拔掉她手腕上的钻表,他仔细端详着,活像里面有什么重大秘密。

  “你说什么?!”她声音陡地拉高,双眼仿佛冒出怒火般。

  这只手表实在没什么,可是……他瞅着她的眼神看时却无意间发现了什么秘密,她似乎有些紧张。

  “这是赃物!”他蓦然顿悟,打量着她的眼神也变得轻蔑。“你真是恶性不改啊!”

  “你说什么呀?”她愤怒质疑。什么偷啊偷的,这是父亲送给她的瑞士名表,是她的最爱。

  如果他再端详得更仔细一点的话,他会发现表扣上有一个银色物体,是她特地央求雷为她的爱表所凝缩尺寸制成的万用光环晶片。

  若拿了她的赃物,他不也成了小偷?范凯瑞不高兴的将表戴回她手上。

  “当心夜路走多了会碰到鬼!”他好心警告。

  她被他气得半死!他竟然以为她是小偷。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入密室的?”盯着她的眼里已出现了警告。

  “你有本事你去查啊!别来问我!”

  奈何他就是查不到。“好!那你进密室里偷什么东西?”

  “偷东西?!”她不否认自己是想去偷东西没错,不过他那口气活像她是要偷走他满室的金银珠宝似的,令她反感。

  “你认为我想偷你什么东西?”突然觉得跟这种人生气挺浪费青春的,她舒舒服服地靠回枕上,抬高下巴。

  突然,她看见那袭蓝白丝质洋装被扯得稀烂地丢在一旁。

  “我的衣服!”她尖叫,连忙低首看着被单下的自己是否「完好如初」!

  天哪!她是怎么回事?怎么该注意的都没注意?她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裘台蒂懊恼得差点逸出呻吟。

  “你竟然帮我换衣服!”她的脸色青红交替。

  “别岔开话题!”他不悦地说。

  “我岔开话题?!”她火冒三丈!“剥了人家的衣服,自己找不到理由回答,还敢说我岔开话题!”

  “要不然你想要多少?”他干脆让她出价。

  “你……”她气得头昏脑胀,咬牙切齿怒骂,“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小偷啊!”他瞅着她。这是事实啊!

  “你把我当成小偷?”她差点被他气死。

  “难不成你到我的密室里,真是想偷我的脐带?”换他眯眼狠狠打量着她,不被她的怒容威胁。

  “我……”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没话说了吧!”他双手一摊,被他说对了吧!

  “我……”她「我」了老半天,终于说出话,“我不是那种小偷!”

  话一说出口,她又发觉不对……

  “小偷就是小偷,没有哪一种之分。”他恶言讯斥。

  裘台蒂差点被自己的话呕死!

  她刚刚又是怎么回事?想也没想地就冲动开口,她的伶牙俐齿呢?她向来辩才无碍的。

  她刚刚那么说,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个小偷?!

  “我没拿啊!”她双手一摊,学着他刚才的表情。“我什么都没拿啊!你凭什么说我是小偷。”她的好脑筋毕竟不是盖的。“凭什么我待在密室里,就一定是打算偷你的东西,你的密室里有什么值得我偷的?”

  “说得好!那我问你,你三更半夜擅闯私人产业,你打算被关几年?”他突然凶狠地凑向她,不像在说笑。

  裘台蒂正欲再接再厉辩驳,但不知怎么地,什么也说不出来。

  “说呀!”他又踩着她的尾巴了!“说呀!给我一个好理由,告诉我你三更半夜晃到我家的密室里做什么?”

  这回真的是棋逢敌手,她的伶牙俐齿竟对付不了这种小人。

  “你真以为你逮得着我!”愣了半晌,她才又找回了声音。

  “看我愿不愿意啰。”他笑得极暧昧。

  “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拿我无可奈何的!”超过三天未跟总部联络,蓝光和青鸟就会杀过来的。

  “唉!”他佯装可惜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丝被上,一手揉拧着她的脸颊,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将她圈围住。“你长得这么漂亮,后半生关在牢里多可惜!”

  他竟敢威胁她!裘台蒂睁大眼。

  “你该感谢你遇到了我,因为我舍不得把你交给警方。”

  混帐!她狠挑了下眉。

  “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偷东西?”他懒洋洋地问,但眼里却有抹痛惜。

  “我说过我……”

  “好了!”他厌烦地举起一手打断她的话。“就算你行,这次你确实什么都没拿,但是五年前你偷了人家的东西,又该怎么说?”

  “我偷了人家什么东西?”她大声咆哮。

  混帐!大混蛋!害她气得青筋暴起!

  “别赖了。”他突然露出一副他什么都知道的轻蔑笑容。“五年前你偷了国策顾问张典绅家传价值连城的翡翠珠宝,你还想抵赖?”

  “你说什么?!”

  第六章

  裘台蒂的思绪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与范凯瑞初次邂逅的那一晚,她正好奉命前往张典绅的家中搜集走私军火的秘密罪证。那也是她的第一次任务,更是她一直不愿意回想的最差劲的一次表现。

  由于她行迹败露,被人追杀,因此而打草惊蛇让张典绅急急忙忙将证据全部销毁,想来个死无对证。但一个星期后,张典绅却被人秘密处决,横死在家中,其他与此事有关系的人也先后离奇死亡,难逃制裁。

  没有人知道那是震怒的雷派出了以顽狠著称的第一任青鸟谷青云下手除瘤!而谷青云毫不犹豫的俐落手法,确实没带来任何后遗症。反倒是她,她这个莱鸟倒掀起了轩然大波。

  她搜集证据未果的隔天,台湾的报纸几乎都报导了这则消息,说是宵小闯进国策顾问张典绅家中行窃,得手了几件张家在大陆沦陷前运过来的珠宝翡翠等贵重首饰。

  “那是张典绅为了避入耳目,所以才向记者胡诌他掉了东西!”裘台蒂赶紧为自己脱罪,事实上她什么也没偷到。

  看他一脸鄙夷的神色,裘台蒂又愕然地张大了小嘴,不敢相信自己再次犯了相同的错误。

  “你终于承认你那天确实是潜到人家家里偷东西了!”

  天哪!她懊恼无力地揉着眉心,为自己的失常头痛万分。

  “随你怎么想!”她用力一捶床被,愤然起身,懒得再多解释,但一阵强烈的晕眩感突然袭来。

  “小心!”范凯瑞双手一揽,将她下滑的身子刚好搂进臂弯中。“医生说你有贫血,所以才会晕倒,你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他又皱眉地数落她的不是,搂着她的样子还挺呵护的。

  一阵淡雅的馨香袭进他的鼻息,闻着她清新的味道,他突然舍不得放开。

  “我是个小偷!”她瞪着眼警告他!火大地将他推出数步外,自己则气喘吁吁地又坐回床上。

  是小偷也好,不是小偷也罢,五年前她被人追捕时的惊惶失措,依然停留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走上这一途,只知道当征信社查出来的证据指出,那天独闯张宅的女人与他的描述有点吻合时,他的心情跌落了谷底。

  后来再经证实,发现那天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的一群叫嚣男人,确实都是张典绅豢养的手下没错。

  如果她没偷人家的东西,人家怎么会派出保镖追她?那她又何必利用他来脱困。

  种种事实都证明了他的猜测——她是个小偷!

  瞧她的模样,好似她真的什么都没做,气得红通通的脸颊,以及一脸懊恼的神情,似乎是被冤枉了。

  “张典绅为什么要避人耳目,骗警方说他掉了珠宝翡翠?”有了人证毕竟还得有物证,光靠他单方面的推测就定了她的罪,实在有失公乎。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问他!”她陡地一阵火大,劈哩啪啦就是一串怒吼,“一个老实的国策顾问会养得起这么多保镖?会安装得了上千万的防盗警铃?用你的猪脑袋好好想想吧!”她嗓子都吼哑了。“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她把视线调开,免得自己一时失手杀了他。

  台湾是她的梦魇!第一次出任务就失败,还丢了初吻!第二次相逢又好死不死地被这个大混帐认了出来,还说她是小偷;她又神经失常,连连失利,真的是……

  她恨台湾!

  “你哪里也不能去,直到我查出你来去自如的秘密为止。”哈!找到了一个把她留在身边的好理由了。

  “就凭你!”她轻蔑地上下打量着他。

  “对,就凭我!”他笃定万分,轻按了下铃,立即有人端吃的来。

  “我不吃!”她眼睛差点喷火,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有心情吃饭。

  “嘿!你都已经贫血了,吃得补一点,下次被人追的时候会跑得更快!”他奚落她,也用很轻蔑的眼神还以颜色。

  “你——”她真想将他手里的汤泼到他脸上。“我说不吃就是不吃!”她往后一靠,瞪着他。

  “不吃是吧?”没关系,他索性放下碗,用不怀好意的眼光打量着她,随即开始动手脱衣服。

  “你干什么?”她惊恐地瞪大眼,想撑起身体往后溜,却被他握住脚踝,轻松地拉了回来。

  他握住她的脚踝,笑得邪恶万分,“你敢不吃东西,我就这么修理你。”他已经脱下了衬衫抛在地上,露出上半身的肌肉。

  我的天!裘台蒂瞪着他结实的肌肉,吓了一大跳!怎么这个外表看起来斯文俊挺的男人,竟有这等吓人体魄!怪不得她被他轻轻一扣,就动弹不得。

  “好,我吃、我吃!”她妥协,因为她真的全身无力。

  “这还差不多。”他咕哝一声,将她拉起来。

  裘台蒂被迫一口接一口地让他喂着。

  “你不穿回衣服?”她吃得很不自在。

  他眉一挑,凶恶万分地说:“再啰唆,我就全身脱光光的伺候你吃饭!”

  裘台蒂突然迸出了笑声,口中的饭菜全喷向他脸上,笑得前仆后仰,乐不可遏!

  奇怪,怎么一想到他脱得光溜溜的身体,竟让她想笑,她是发什么神经呀?

  他火大地抛下碗,忿忿地擦去脸上的饭菜,那凶狠的模样又让她放声大笑。

  “我真是自讨苦吃!”他恼火地用力按铃,要人把食物端走,不喂了!

  “到底是谁向你通风报信的?”裘台蒂依旧没忘记这个小问题,直追到浴室门口,看着他清理自己。

  他没好气地在镜中横了她一眼,瞪着她说:“你怎么不先告诉我,你进密室里偷什么东西?”

  算了,拉倒!裘台蒂立即狠狠地回瞪他一眼,翻着白眼踱回卧室,才正打算启动万用光环回饭店时,赫然发现一旁有两尊兵马俑。

  “我的天!”她欣喜万分,对任何名胜古迹、珍宝都兴趣缺缺的她,独独青睐这兵马俑。

  “你喜欢?送给你好了。”范凯瑞看见她小女孩似的惊喜表情,忍不住地想逗她。

  看她怎么拖回去!

  “我为什么要收你的东西?”她抬高下巴,表现出惯有的不屑。

  “你都打算做小偷了,干嘛不收?”他边擦着手边损她。

  “你……”她咬了咬牙。“猪脑袋!”

  “多谢。”他哼哼冷笑,存心气死她,“总比被人家称为「小偷」好。”

  “你——”裘台蒂火大地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真的打算甩他两巴掌,她咬着牙恨恨地道:“要不是看在你实在没什么恶意的份上,我早就一枪毙了你!”她生平头一次被人家气得七窍生烟。

  范凯瑞根本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反而故意气她的用指尖点了点他认为才是猪脑袋的脑袋!

  “你呀!”啧啧啧!他一脸的惋惜!“我在救你脱离苦海,好心好意地规劝你,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笨得一点都不明了他的苦心。“偷虽然不是什么大罪恶,”他顿了顿。“如果跟现今社会上的各大刑案比起来,偷点东西好像不算什么,但是偷窃毕竟是触犯法律的行为,更何况不属于你的东西,何必要强行掠夺?偷东西会让你得到快感吗?你不觉得它是一生洗不掉的污点,让你的家人蒙羞,让他们抬不起头来吗?”

  “放屁!”

  “啧啧啧!”他对她的教养不敢领教!摇着头,发觉她真的无可救药。

  “你什么都不了解,就只会放屁!”裘台蒂气得连屁话都出笼了!

  “而且偷东西让你变得很不淑女,毫无修养!”罪名又增加了一条。

  裘台蒂简直忍无可忍!愤然出手,狠狠地在他肚子上揍了一拳,他猝不及防地痛得弯下了腰,又被她快准猛狠的用力一拐,跌往两尊立着的兵马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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