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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今生续前缘 page 12 作者:俐言

  “谁说花一定要在花店里买?”何晴忍不住贼兮兮的笑了起来,“你要真有诚心,可以爬到树上摘花给我啊!”她伸手一指,指向前面粗壮的行道树说。

  树上果真繁花盛开,任士彦抬起头看着前方树上的花,一言不发。

  哼!何晴冷冷的笑在心底,“怎样?办不到是吧?既然办不到我就走了。”她脸上尽是得意之色,神经病才爬树摘花。

  “等一下!”任士彦唤住她。

  何晴转过头来,神色得意的睨着他瞧,“又有什么事啊?”她就不相信他真在大庭广众之下爬树。

  任士彦知道她是存心刁难自己,但是为了能让她开心,至少不要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摆出一副横眉怒眼的脸色,他愿意试一试,“我爬。”他干脆的说。

  不会吧?他一定是开玩笑的!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在路边做这种事情的!何晴吓得连忙安慰自己。

  只见他二话不说的卷起袖子,走到树前,观察了一下子才着手爬上去。

  任士彦的行为引来许多好奇的路人聚集围观,好奇的行人谁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何晴站在树下,不可思议的仰着头看他摘花,天啊!他肯定是一个神经病,一定是的!

  摘到花后,任士彦站在树上高兴的朝她问:“何晴,我摘到花了,这样够不够?”他抓着手中的一把花对她挥手。

  “哇!真是浪漫。”这是路人一致的心声,可何晴就不这么认为了,她羞得低下头,被大家投以好奇的眼光时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了。

  “这样一束花够了吗?不够的话我再摘。”

  当任士彦完成任务下树来走近她时,何晴怕得直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你……你……你别过来,你别……别靠近我……”她挥着手警告他。

  “你怎么啦?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不舒服?”任士彦看她的反应有些不大对劲,“你瞧,没有想到这长在树上的花还真是漂亮。”他一步跨去,将花交到她的手上。

  “啊——啊——”何晴鬼哭神号的尖叫了起来,像是花有刺似的一把丢在地上,她傻了似的猛摇头,然后吓得拔腿就跑,留下一脸莫名其妙和一头雾水呆愣着的任士彦。

  他是神经病!他是!何晴边跑边想,她告诉自己不要再看见他了,她永远不要再看见这个疯子!

  **  **  **

  听完了任士彦的心情故事之后,商毅深疯狂的捧腹大笑着,真绝!他作梦也没有想到,向来呆板、木讷的任士彦竟会使出如此浪漫的追求手法,难怪会将对方吓得逃跑了。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不是让你来取笑我的,而是要你帮我想想办法。”任士彦苦着一张脸瞅着他说。

  爬树摘花很好笑吗?他还以为女孩子都喜欢浪漫,所以才不顾自身的身分地位做出这种事来,怎知反而适得其反,真是太苦恼了!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这真的是太好笑了!”商毅深脑海里出现一幅他爬树的滑稽模样。

  “这好笑吗?我以为她希望我为她这么做的。”女孩子的心实在太难以捉摸了,凭他有限的智慧很难去挑战无限的心思,任士彦受到了前所未有、空前绝后的挫折感。

  商毅深轻笑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喜欢惊喜的,我想,或许你那位何晴喜欢的是自然的、真实的感情,也许你应该试着用乎常心去对待她。”他提供建议供任士彦参考。

  “你说得对!”任士彦颇有同感的点点头,“何晴是一个正直、讨厌矫揉造作的女人,所以她欣赏的男人应该也是如此,我真是太大意了!我一心只顾着想讨好她,却忽略了她的感受,反而造成了反效果。”他若有所思的说。

  “看来你已经开窍了,不需要我再替你出主意了。”

  任士彦摇摇头,“你错了,以后我还需要你多多关照我。”

  商毅深不明就里,“关照你?关照你什么?”

  “我需要段思环给我何晴的资料和消息啊!”这招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和她进展得如何了?她看来是个很好的女人,你应该好好把握。”

  “你啊!真是管过界了,说起话来跟我老妈一个模样,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的,不劳你少爷费心。”商毅深伸伸懒腰打个大哈欠说。

  “以前你老说找不到十全十美的好女人,现在真让你遇见了,你却又下不了决心,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你又不是我,怎么会明白我的想法?”

  段思环一切的好,虽然都教他惊为天人,但是他的心里不知何故仍有一处空缺、一处失落,像是还在等待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自己贪心、不知足吗?

  “我认识你一辈子了,会不明白你?”任士彦老觉得他眼高于顶,“你这叫做骑驴找马、走马看花。毅深,段思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我若是你就不会再朝秦暮楚、三心两意,等到哪一天她被别的男人抢走了,到那时候你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全天下最最愚蠢的事情,就后悔莫及了。”

  商毅深不得不承认任士彦的话是对的,但怎奈自己如何都无法控制自己安定不下来的心,“我真是怕了你了,瞧!你教训我的口气愈来愈像我妈了。”

  “你我相交一场,所以我忍不住要提醒你,我多说你两句也都是为你好,毕竟这是我身为朋友的义务和权利。”

  任士彦的话才说完,大厅的落地门突然刷的被打开来,他们俩吓了好大一跳,猝不防的转过头去一探究竟。

  只见敞开的缝隙中走进一位窈窕、脱俗的女子,秀骨姗姗、纤柔高雅,宛若深山里不食人间烟火的一朵空谷幽兰。

  瞬时之间,商毅深原本空缺、失落的心圆满了。

  “咦?谷梅!你怎么会到芳园来?”芳园是任振铎为纪念死去的爱妻而起名的。

  任士彦很讶异她的造访,她一向不到芳园来,她说过,她讨厌芳园,因为它是一座不属于她们母女的地方,这就是为什么父亲送给了她梅园的原因了。

  任谷梅微微的扬起她那一抹感性、迷人的水弯眉,并且露出她一贯似笑非笑的神情,“是我不能来?还是你不欢迎我呢?”她淡然且冷冷的问。

  她说话的态度总是极具挑衅的意味,任士彦早习以为常了,“岂敢?”他用嘻皮笑脸来对付她的冷漠。

  任谷梅轻轻的瞄了他一眼,“我有重要的事情来找爹地,他人在哪里?”她的口气中带有相当的不满和一股火药味。

  “爸爸和小妈出席一个慈善晚会,你不知道吗?”

  “是吗?看来今晚我白跑一趟了。”任谷梅不悦的想转身离去,但却被任士彦给叫住了。

  “等一等!爸爸回来的时候,需不需要我替你转告一声?”能让她亲自大驾芳园的事情一定非等闲之事。

  “不用了,我要当面和爹地谈。”任谷梅的声音是如此的凝重。

  她是任谷梅?!那个小时候身体孱弱又多愁善感的黄毛丫头?

  商毅深记得,五年前,他要去法国受训时,她还是个青涩、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如今转眼之间,她竟亭亭玉立、明丽娇柔的端站在自己的眼前,而且充满魅力的吸引着他。

  他实在忍不住要轻唤她,“谷梅。”

  这温柔的一声仿佛一道电击穿过她的心,直到灵魂的最深处,恍然之际,任谷梅的脑海里闪过许多许多前尘往事的浮光掠影,如同录影机快速倒转似的。

  好熟悉的画面、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人,像是在哪发生过、听过、看过,一切的一切纷纷让她禁不住的感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任谷梅的心霎时泛起一波一波的涟漪,一圈一圈又一圈,停不住也止不住,她眯着眼,心裹浮浮沉沉的,“你是谁?”

  “你忘了他了吗?”任士彦提醒着,“他是商毅深啊!以前常来家里和我一块温书的同学,记得了吗?”他们俩的感情可说是生死之交。

  经过这一提醒,任谷梅稍有了记忆,“你不是去法国了吗?”她问。

  商毅深很高兴她能记得他,“你总算记得我了!我是去了法国,不过最近刚回来。”

  “是吗?”任谷梅控制着自己异样的心情,“大哥,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她来去匆匆,宛若一阵轻烟。

  对于妹妹独断独行的个性,任士彦感到很抱歉,“你别介意,谷梅做事向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她对所有的人皆是如此。”他解释着。

  他的解释是多余的,商毅深根本毫不在乎,如今他的一颗心犹如中了蛊,全悬在任谷梅的身上。

  他的心像一座天秤,一边放着段思环、一边放着任谷梅,一个是雪肤花貌、一个是慧美冷艳,让他难以取舍。

  **  **  **

  打从离开公司之后,何晴一路上就抱怨个不停,一想到要将她调到艺文组去采访,她就呕,更过分的是今天竟然派她去采访一位什么灵异大师,简直是大才小用。

  她怎能甘心呢?她获知小道消息,说今天任震铎将会在立法会议上提出修宪方案,错过了这种盛大的场面真是可惜,而公司方面竟然派那个没品的狗腿沈去采访,她看他八成会写一些无关痛痒、言不及义的采访稿来,毁了她几年来辛苦建立的口碑。

  台北市的停车问题真是糟糕透顶了,她这一路上找不到停车位也就罢了,竟然还看到处处是双排停车,搞什么飞机!他们以为这是自家的马路吗?爱怎么停就怎么停啊!根本是马桶里撑竿跳——过分!如果不好好的教训他们一番,就只会养成这些人愈来愈目无王法,她决定挺身而出、替天行道。

  何晴绕了好几圈之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找到一处完全合法的停车位,她停妥车,投足钱币,第一件事情不是找灵异大师的家,而是找公共电话。

  她好管闲事的打到最近的有关单位检举,把刚才记下的位置详细的呈报,好让他们能尽快派车来拖走这些阻碍交通的不肖分子,之后,她才寻着地址找到今天要采访的人的家。

  这是一处僻静、优雅的独门独栋洋房,“你好!我是先锋杂志社的记者何晴,我和卜先生约好了今天要做采访的。”何晴客气的对应门的女仆人说。

  仆人将她带到一间像办公室的地方,端来一杯茶水后,也很客气的说:“何小姐你坐一会,我去请卜先生出来。”

  待她带上门,何晴不拘束的站起来随意的四处看看,她猜想这间房间可能就是平常卜大师替人占卜的地方。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何小姐。”空气里突然传出这句话。

  卜大师不知何时走进来,吓了何晴一跳,“没有,应该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我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半个小时。”她强自镇定的说。

  “不要紧,公务人员办事一向是拖拖拉拉的,如果你没有亲自等候,他们可能不会照约定去吊车。”卜大师坐到自己的椅子上说。

  他的话让何晴惊异的咬到舌头,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心里充满疑惑和不可思议。

  “我会知道是因为我会通灵。”卜大师回答了她心里的问题。

  不可能的!不会的,难道他是神仙不成?一定是凑巧,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何晴眉头一皱,安抚着自己。

  卜大师哈哈的笑了起来,“何小姐你真是风趣,我怎么会是神仙呢?这绝对不是凑巧,我是真的能够感应。”

  何晴呆住了,两腿一软的摔进椅子裹,天啊!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她这辈子是有听说过这些神奇鬼怪的事情,但这可是她头一遭亲身尝试。

  “我是人,如假包换。”卜大师清楚她的害怕。

  天底下真有这种人?能知过去、能预未来?太不可思议了!看来,中国有很多的神奇鬼怪之事,也非尽是不存在的事情,人实在真的太渺小了,尽管科技是如何的发达也解不开这些谜样。

  慢慢的何晴显得比较不那么害怕了,脑中的逻辑也开始恢复了组织的能力,她坐起身来,好奇的盯着眼前未卜先知的卜大师,“大师,你可不可以跟我谈谈你拥有些什么神奇的天赋异秉?”

  卜大师躺进宽大舒服的椅背里,一双眼睛看透她似的说:“我能感应人们心中所想的事情,能够看到他们的前生,推算他们的未来。”

  啊?!何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睁大著眼睛看着他,真玄!

  “我知道这听起来非常的不可思议。”卜大师轻笑。

  “人,真的有前世吗?”何晴缓缓的挤出话来问,她不免半信半疑。

  卜大师十分笃定的点点头。

  何晴的手搓着下巴,脑筋里不断的拼凑自己对此事有限的了解,“那么,前世的记忆会不会留在脑子里?”

  “这是因人而异的,端看是如何的前世。”

  “这是什么意思?大师。”

  “比如说,有些人的前世一生非常的平顺,就算有些坎坷的遭遇也不是相当的难忘,所以对于前世的记忆就不会记忆深刻;但是有一些人,他们在前世的时候有一些非常遗憾或非常异于常人的伤痛,一直到死或是死后都无法释怀,他们会带着一种期望而转世投胎,由于记忆实在是太过强烈,所以无形之中会记载在脑子里,一但潜能激发出来的时候,他们就会慢慢的将前世的事情想起来了。”卜大师清楚的为她解释着。

  何晴若有所思,“那梦呢?有人说,梦也可以反应前世的记忆,这是真的吗?”

  “没错。”卜大师举起手指了指太阳穴的地方,“梦其实也是记忆的一种。”

  何晴脑筋一转,突然想起段思环的怪梦,“请教一下大师,我有一个朋友她前一阵子老是作同样一个梦,而且据她所说,梦中的情境相当的逼真,恍如她曾经经历,像这样子的梦又该如何解释呢?”

  卜大师慢条斯理的抓起桌上的雪茄放进嘴裹,然后点上火,“以我的经验来说,如果一个梦反反覆覆的作了好几遍,而且每一次的情境都没有改变的话,那很有可能是前世的记忆。不过,最好还是能让我亲自会会你的朋友,由我带她来感应,这样会比较准确。”他经验丰富的说,“你别尽是替别人问,你呢?你对于你自己的前世好奇吗?”

  “我?!”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要知道些什么前世的事情。

  卜大师的眼睛像精明的狐狸似的瞅着她,“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吗?”

  她的前世会是什么?是满腔热血的忠义之士,还是侠情侠骨的草莽野夫?会不会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何晴的心裹嘀嘀咕咕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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