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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今生续前缘 page 11 作者:俐言

  何晴的嘴边隐隐绽开一抹笑意,涉世不深的孩子就是太天真,想图个一官半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风声一面倒的情况之下,段思环却嗤之以鼻,“你真是放着鹅毛不知轻,顶着磨子不知重!你以为你练了功夫就能避灾避难了?你别忘了,台湾不合法的枪械是愈来愈氾滥了,你想自保的惟一方法就是自我收敛,不要过分张扬,否则下次可能就不像这次这么走运了。”

  段思环句句肺腑之言,有心改革腐败的朝政固然不错,但是为什么就非得用激进的手段不可?她一点也不以何晴的勇敢为荣,相反的她反而认为这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

  “我绝不做出卖良心、勾结汉奸的事。”何晴不以为忤的扬起眉来,她含沙射影的说。

  喝!好心当成驴肝肺,竟然捉鸡骂狗的说她,好,以后她何晴的死活全与她段思环无关!段思环气得脸都绿了,索性一翻两瞪眼的板起脸来。

  在场的人当然听得懂何晴的话中话,但碍于段思环已经冒火了,只好搔头抓耳的佯装听不懂,省得火势蔓延扩大,一发不可收拾。

  周旋在厨房和餐厅之间忙碌的宋妙真,正好适时的打破沉闷,“吃饭了!”她拉开嗓子喊着。

  段思陶迫不及待的起身,粗手大脚的伸伸筋骨,“好耶!终于可以吃饭了。”她聪明的一蹦一跳逃离火场。

  “吃饭了!”段崇义也简洁的交代一声,然后火速离开现场,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最好是保持缄默为妙,省得被火星子打到,受了无妄之灾。

  哎呀!她真是快嘴快舌!何晴懊恼自己不当的言词惹火了段思环,看来只好等明天她气消了再赔罪了。

  **  **  **

  中午时间,段思环和商毅深相约一起用餐。

  因为一支金钗使得他们结下了一段不解之缘,回台湾后,他们仍继续保持联络。

  段思环准时抵达餐厅的时候,一双眼睛直盯着坐在商毅深旁座的人,是他?!哈!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

  “思环,我来跟你介绍,这位是……”

  商毅深的话说到一半,便被段思环截断,“如果我的眼力不差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雄风集团任总经理任士彦,任先生吧!”

  “咦?!你……”商毅深惊讶得为之语塞。

  段思环转过头笑看他,并且提醒他,“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然后她又转过头来,“任先生你好,我叫段思环,是先锋杂志社的记者。”

  “你是先锋杂志社的记者?!”任士彦的心颤了一下,他的眼睛顿时睁亮了起来。

  他的反应让段思环很感兴趣,“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她故意问。

  “没……没有。”

  还装蒜!“对了!任先生,我特别要谢谢你。”段思环想测试他。

  任士彦同商毅深因她的话而愣住了,任士彦问:“段小姐,我不明白,你谢我什么呢?”

  “谢谢你到医院去探望何晴。”

  “你认识何晴?!”任士彦忍不住兴奋的叫了起来,他正苦无她的消息呢!

  段思环点点头,“是啊!你很讶异吗?何晴和我情同姊妹,所以我难道不该谢谢你对她的照顾吗?”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我父亲,她也不会受伤住院,所以我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任士彦感到惭愧的说。

  看来,虎父无犬子这句话不是绝对的,“不管怎么说,总而言之我还是要谢谢你。”

  从任士彦一派正经的眼眸中,段思环笃定他和无恶不作的任振铎是不一样的,她相信任士彦绝非坏人。

  坐在一旁被冷落的商毅深终于忍不住抗议,“在座有人可以告诉我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从主角的地位变成了配角。

  “这说来话长,找时间我再跟你慢慢说吧!”

  就这样,任士彦经由段思环的管道得知了许多有关何晴的事隋。

  命运是一种奇妙而不寻常的东西,冥冥之中,像是安排了一些事情,一些人力无法违抗的事情,它紧紧的扣住人们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都被牵制、设定。

  **  **  **

  何晴铁青着一张脸,恐怖至极,她的眼神之中透露出源源不绝的凶光,好像想置人于死地似的,教人见了莫不胆战心惊,明眼的同事纷纷和她保持距离,以免惹祸上身。

  看来一定是兹事体大!段思环静静的坐在一旁观察着何晴的一举一动,从何晴十分钟前出老总的办公室后,就变得面目狰狞,仿彿天下人负尽了她似的。

  段思环忍不住的将椅子滑到何晴的身边,她抿一抿唇,声量适中的细探内情,“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何晴一动也不动的维持现状。

  “你说来听听,我看看有没有办法帮你,嗯?”段思环又道。

  何晴受了些影响,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出现变化。

  段思环再接再厉的动摇她,“是不是老总跟你说了什么?跟任振铎有关吗?”

  “听到这个憎恨的名字,何晴就再也憋不住排山倒海而来的怒气,一招降龙十八“拳”,砰的一大声撞在桌上,顿时形成了一个浅浅的窟窿,“我要杀了他!”她切齿拊心的说。

  “你要杀了谁?是老总?还是任振铎?还是两个都杀?”段思环不明白的问。

  何晴直眉瞪眼的瞅着她看,“当然是任振铎啊!我没事杀那么多人干么?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段思环讪讪笑的撇撇嘴,“你又没说清楚,”她的话含在嘴里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晴的鼻子喷出火来,“上面那些是非不分、向恶势力低头的人,开会决定调我的路线,他们竟然叫我去采访那些风花雪月、神奇鬼怪的事情,你说,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其实这是早晚的事情,段思环一点也不觉得诧异,“那你有什么决定?你要辞职吗?”

  “如果我辞职了,不就正中了任振铎的下怀吗?”何晴一双精锐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想整死我,我就偏不如他所愿,我不但要继续做下去,而且也还要继续揭发他的丑闻。哼!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走着瞧吧!看看鹿死谁手!”她把心一横,决定和他一战生死。

  她的话让段思环忧心重重,“到了这个节骨眼你还不肯罢手?惹恼了他你连命都没有了,何晴,适可而止吧!否则一旦狗急跳墙,我真不敢想像……”

  “大不了就一死了之,有什么了不起的?”何晴斩断她的话,态度顽强,“反正我何晴就孤家寡人一个,无父无母、无牵无挂,还怕他不成?要怕的人恐怕不是我而是他。”为争取正义,她早已将生命置之度外。

  一把无名火熊熊的燃烧在段思环的胸口,“你说的是什么话?那我家人在你的心目中算什么?亏我爸爸、妈妈还一直拿你当亲生的女儿看待,而你竟然却说你无父无母?而我和思陶也当你是姊妹般亲,难道你全不放在心上?是!你无所谓,一死了之,可是我们呢?我们要替你流多少眼泪、伤多少心你知不知道?”她怒不可遏的教训着她。

  何晴顿时哑口无言,愧得垂下头,深怕接触到段思环指责的眼神。

  “说话呀?你怎么不说了?你刚才不是伶牙俐齿、毫无顾忌的吗?”段思环忿忿不平地瞪着她,“我知道你很伟大、你了不起、你大情大义,不顾自己的死活全心全力的投入拯救万民苍生的革命之中,不像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小情小义,为求生存就折服在恶势力之下。”

  “我……”何晴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起,段家对她的情深恩重她岂会不知呢?她这辈子就算是拚了命也要偿还这情分的。

  从何晴愁眉苦展的模样,段思环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已经奏效了,她是为了何晴好,虽然理想诚可贵,但是生命价更高,毕竟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段思环苦口婆心的软言相劝,“我明白你的心情,也能体谅你的苦衷,然而人活着不是只为了自己,你冲动得不要命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别人?命是你的,你有权主宰、有权不要,但是请你想一想那些关心你的人,如果你真有不幸,我们的伤痛会是如何的深沉你知道吗?

  “尤其是我母亲,我早夭的大哥已经给了她相当大的打击,再加上你给她的打击,你猜,她受不受得住?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的时候是很无奈的、有的时候是身不由己的,正因为如此,所以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这个世界不可能完美、不可能大同的,你就算有十条命,也无法清除完贪官污吏的,因为人性是带有贪婪、自私的弱点,这种可怕的欲望,你能革除吗?理想和现实始终是有一段差距。”

  何晴仍是一语不发,她静静的听着段思环的话,乖顺得像只绵羊。

  “我不是叫你就此放弃你的理想,而是希望你慢慢的来,循序渐进,你应该要当一位有智慧的改革者,而不是当一位被牺牲掉的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

  何晴抬起头来苦涩的朝她笑一笑,“我会记住你的话的,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白白的浪费了。不好意思,让你们为我操心了。”

  “傻瓜!”段思环白了她一眼,“我跟你是什么交情,你竟然说谢谢!真是见外。”

  “不说谢谢难道要叫你闭嘴吗?”何晴恢复刁钻的本性。

  段思环随即举起手指,在她额头上“叩”的敲了一记,“还贫嘴,当心我拿家法处置你。”

  “是啊!我好害怕啊!”何晴装模作样的露出一脸恐惧状。

  “知道怕就好了!”段思环下巴拾得高高的,一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算你聪明,这还差不多。”说得很是骄傲。

  若何晴真能够听她的劝告,重新的调整为人处事的顽硬作风,她将会感到很安慰,这世界上正直不阿的好人已经不多了,所以才更应该好好的自我爱惜,否则好人不长命、祸害遣千年,那岂不是糟糕了!

  第六章

  任士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自从离开雄风集团以后,他迄今尚未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成天游手好闲的胡乱打发时间,幸好攒了些钱,够支付生活费用。

  一看到了中午用餐的时间,他临近找了家餐厅用餐,走进餐厅,他东张西望的想找处安静的位置。

  “请问先生几位?”侍者上前礼貌的招呼。

  “就我一个人,麻烦你给我靠角落安静的地方。”任士彦特别交代。

  “好的,请跟我来。”

  任士彦随着侍者穿越在餐桌之间,谁知他竟乍然看见一个熟悉的朋友——何晴,这真是让他喜出望外。

  “对不起,我有朋友先来了,你替我送Menu过来就行了。”任士彦停下脚步叫住侍者。

  一看见何晴,他的一颗心禁不住卜通卜通的乱跳,失去了规则,呼吸自然也不顺,喘不过气来似的。

  他提起勇气上前打招呼,“嗨!真巧,在这遇见你,出来跑新闻吗?”

  何晴抬起头来,不屑的瞧了他一眼,迳自又低下头去用餐,真是宽家路窄!她怎么就这么倒楣,偏偏遇见了他,“关你屁事啊?”她暗声的骂道。

  她是碍着答应了段思环的事,所以才忍下来,没同往常一样的给他脸色看。

  见她的态度友善许多,任士彦显得放心,“我可以坐下吗?”

  才给他几分颜色,他却开起染坊来了,“随便!”她硬是吞下怒气不发。

  任士彦原以为自己会遭被赶的下场,哪知……他没瞧出端倪,高高兴兴的拉开椅子坐下,“对了,你的伤势好点了吗?”他关心的细问。

  “你放心吧!我的命硬得很,这么一点小伤死不了人的!”何晴冷冷的答道,态度很差。

  任士彦不同意她的说法,“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不细心照顾伤势,时间一久就会变成宿疾。”

  她从没见过这么多事的男人!真是讨人厌!她一定要想个法子让他消失在她的面前。

  片刻后,侍者送来任士彦的午餐。

  这是个逃遁的好时机!何晴大剌剌的挪开椅子,站起身说:“任大少爷,您请慢用,我还有事情赶着要去办,恕我不奉陪了。”话毕,她飞奔似的冲出餐厅。

  此时何晴只希望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最好一辈子别再看见他。

  她突如而来的逃遁教人措手不及,难道他是什么妖魔鬼怪不成?否则她为什么总是一副惟恐避之不及,任士彦傻傻的愣在座位上。

  不行,他一定要和她说清楚才行!任士彦立刻尾随于何晴的身后追了出去,他顾不了身分的在她身后叫喊着她,“何晴,你等一等我。”

  哇靠!他……何晴心惊胆跳的转过身去,这家伙怎么比年糕还黏啊?我的妈!

  任士彦气喘吁吁的跑到她的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弯着腰喘个不停,“你……你……你走得真快。”

  “你像个跟屁虫跟着我做什么?”何晴瞪着他,凶巴巴的问,她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像个鬼似的缠着她。

  又生气了!任士彦觉得她真像个孩子,动不动就生气,不过他喜欢她生气的模样,很真实、很可爱,一点也不矫揉造作,“你要去哪裹?”

  何晴生气的撇撇嘴,“我要去哪里关你屁事?总而言之,你只要不要跟着我就行了。”她转过身继续走她的路,而且愈走愈快,好似飞毛腿。

  “我正好有空,我可以陪你去吗?”任士彦不死心,也竞走在她的身旁。

  “我谢谢你、我感激你,你不用陪我,你只要离开我我就阿弥陀佛了!“她这辈子没见过脸皮比他还厚的人,骂也骂不走、赶也赶不走。

  “你为什么看见我的时候总是心情不好?而且动不动就发脾气?你应该多笑才对,我想,你笑起来一定很漂亮。”

  “可惜,我只要一看见你就笑不出来了。”何晴咬牙切齿的说。

  “那么,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办到。”任士彦认真的说,“除了赶我走和叫我做些登天摘星的事。”他补充是为了怕她故意刁难自己。

  何晴停下脚步,目不别视的看着他,“是不是你办不到就滚蛋?”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嗯!”任士彦笃定的点点头。

  何晴一双眼睛不安分的转动着,脑筋里开始想着诡计,看她怎么整死他!“我要花。”她突然说。

  就这么简单?任士彦有点不敢置信,“这容易,我去花店里买,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我知道,你不必提醒我你家是金穴银山,我告诉你现在就要,立刻。”何晴扬起下巴,不可一世的说。

  “现在?!”任士彦四下张望了一下,四周除了马路、汽车、匆匆的路人和耸立的高楼大厦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商家,“可是这里没有花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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