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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也温柔 page 10 作者:陈毓华

  她返身想逃,石勒却顺势踢开她的房门,将仓皇失措的任初静逼进房门内。

  “不许碰我,”慌乱中,她抓起不知哪来的袖箭,或许是本能,只一下便摸到了按钮。

  石勒冷冰冰的笑,脚步连迟疑都没有。“如果你不要我,我也不要我自己,袖箭是特地为你量身订制的,用它来对付我,很好。”

  “你疯了!”该死!为了今天和任筝的约会,她把一向不离身的弓箭留在教练场,这袖箭看似轻盈简便,她却不了解它的杀伤力。

  她不想伤他,任初静的心中有股细弱的声音在呐喊著。

  就那么一迟疑,石勒已欺身上来,她一慌,按住钮的手指便自律地起动匣板,箭射出荚划过他的肩胛,硬生生钉进墙壁裹。

  疼痛令石勒的脚步一颤。

  他看了眼脸色发白的任初静,脸上的线际十分温柔。“这样可以让你想起我吗?”

  “你不要再过来了!”他的步步逼近令吔精神紧张,看着他肩胛那片怵目的殷红,她的手发抖了。

  她从来不曾用箭伤人,她伤了他,而他居然不逃,为什么在重创之后,还能用那种如水温柔的眼光看她,太多的问号在她的脑子出现,她的思绪开始紊乱了。

  “我不能放你走。”他深情的低喃。

  今天要是错过,他这一生便要注定失去她了。

  “你——”她的脑子一团乱,顷刻间只觉手中一松,唯一护身的武器竟不知去向,她的唇又失去了自主权。

  石勒将她就地一放,火热的唇印上她已经凌乱的发际,迤逦延绵一直到她不知何时已散开的前襟。

  石勒含住她未绽的蓓蕾,双手褪去了她仅有的衣物。

  一股火舌由任初静的脚板直抵脑门,他的手更加放肆了,那温热的掌心在她的胴体上翩翩起舞,仿佛用另一种虔诚的方式愉悦她的身躯……

  “不要……”她喃喃恳求,然而激情的狂乱和初识云雨的惶惑,正拔河似地撕裂她的心。

  石勒分开她优美纤白的双腿,在他挺进的一刹那,他看见任初静那盛满痛楚的眼角滑下了泪。

  他恨自己必须用这种方式得到她,然而,事已至此,无力可回天。

  他退出那片禁忌的领域,拥她入怀,他不要看见泪眼婆娑的她。“嘘!过去了,别哭……”

  那一夜,任初静发起了高烧,破碎的呓语和连呼吸都带著烧灼的恶魔,缠绕了她一整夜。

  她昏沉沉地醒来,才动上一动,便对上一双清炯而难掩疲惫线条的眸。

  石勒那结实的肌肉在她眼前放大,她开始脸红心跳,才降下的热度又因为这一折腾窜高了。

  她闭起眼,呼出的气息烫人如火。那被侵犯的身体拚命在嘶喊著疼痛,昨夜的记忆又像倒带的片子回到她的脑海,她捉住被单,脸酡红如醉,然而另一波冰焰接著排山倒海而来,埋没了她一丝清明的镜台。

  “好冷……”

  石勒深深地蹙起黑眉,看她浅促不一的呼吸,时而在高烧和冷寒中煎熬的模样,他开始憎恨起自己。

  他错了吗?他不过想将她拥入怀中寻求一份心安。

  在他受够她不确定的倾心后,她居然选择把他遗忘,她的心裹难道从来没有他?

  万一……不!他怎能允许她离去,没有了她连呼吸也多余,他的爱情自己作主,即使耗费再多心力,也要留住她,他会让她爱他的!

  “好冷……好冷。”细碎的呢哝和不安稳的辗转反侧中,她捉住了一个微温又坚实的物体,那物体有著不可思议的力量,它减化了在她身体中撕裂的两股力量。

  她偎向它,想渴求更多的平静和安心。

  石勒小心翼翼地看著任初静抓住他的手,然后紧紧将它收缩在侧卧的面颊下,慢慢慢慢地呼吸平稳了。

  他不敢相信。

  ☆☆☆☆☆☆

  轻轻地,好半晌后,他掀起被单,侧身躺在她的身旁。

  任初静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生病。从小,她的身体便健康得离谱,伤风感冒,甭提没得过,就连喷嚏也没打过。

  这次毫无征兆的高烧和忽冷忽热,却折腾得她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她恍惚地望著窗外的阳光,心中模糊得厉害,就连有人开门进来都无知觉。

  一只宽厚温软的手覆上她的额,她幡然回过神来。

  一看见石勒,她下意识地往床的角落缩。

  石勒的眼中掠过一丝不忍。

  “我弄了一点东西,你吃一点。”

  她警戒的盯著他端过来的碗,粘糊糊的八分满,看不出碗裹是什么。

  他端著碗往床沿一坐,打算喂她。

  “我可以自己吃。”因为蓄意地闪躲他的眼光,她只能把眼垂在碗里头,这低俯,看见他略带红肿的手指。

  难不成这碗乱七八糟的粥,是他亲自下厨熬的?

  石勒不说话,闷声端来了小餐几摆在床上,然后将她扶坐起来。

  “你以为大眼瞪小眼,稀饭就会飞到嘴巴去了?”他抱胸,挑起不以为然的眉。

  任初静没有反驳,因为她听得出石勒口中没有恶意。

  她执起汤匙,很顺利地舀起粥,也许是气竭,挖起的粥如杠杆原理般居然往旁一飞,一匙粥悉数落在石勒的白衬衫上。

  “哇!你这是变相的指控这料理难吃?”因为烫,他跳了起来。

  “不,我不是……”高烧初退,她的声音还是哑的。

  石勒快手快脚的脱掉衣服,“别紧张,骗你的。”她终于肯跟他说话了。

  “你……把衣服穿……起来。”这人有暴露狂吗?

  “先把粥吃掉,我可不想再损失一件好衣服。”端起碗,他把盛好粥的汤匙送到她面前。

  “我……”

  “别又来要自己吃那一套,吃完粥,我带你出去走走,一直待在房刚裹很闷吧,”他手不停歇,见她咽下一口,又一口送至嘴边。

  “你煮的东西很难吃。”她存心挑剔。

  在他用非常的方式对待她后,他应该接受一些公平对待的——虽然在她昏沉沉时,也明确的感受到他的担心——

  任初静不确定地看见他脸红。“有得吃就该偷笑了,还挑剔。”

  “我吃不下了。”她实在没胃口。

  “不吃,吃不完我就捏鼻子用灌的。”瞧她一夜折腾下来,脸瘦得只剩巴掌大,不吃饭准会饿死。

  任初静蜻蜓点水似把眼光掠向他,“你说以前认得我,我们很熟悉吗?”

  “你是我的女人。”他横她一眼。

  任初静瞪大了眼珠,“女人……是情妇的意思吗?”

  “笨蛋!是妻子。”

  “不像……”她的脑子稍稍开始运转,“这房间的物品全是我的,没半项男人的东西……你骗人对不对?”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说的话?”他逼近她。

  “我没有。”她又激动起来。

  石勒捏紧瓷碗,暗下声,“算了,你再睡一下,待会儿我再来叫你。”

  好复杂的男人,时而温柔,时而霸气,她真的搞不清他语中的真意。

  ☆☆☆☆☆☆

  任初静再度醒来,太阳偏西了些,房裹没人,但她觉得屋裹的摆设改变了。

  她努力撑起身子搜巡了一遍。这不是她原来那个房间。

  扶著床沿,她站起来,头,已没有她预想中的晕眩。

  这是一个纯粹阳刚的房间,蓝和白交错的色系,看起来有些冷。

  “有力气站起来了。”高背的旋转椅旋出一个人。

  “这是你的房间?”

  “正确的说是我们的。”她的表情能不那么讶异而多点欣喜吗?“你不是说夫妻该同住一间房,我不过依照你的意愿办事而已。”

  任初静颓然坐下,“你明知道我的头还不够清醒,故意讲一堆话来模糊我的意思。”

  石勒微笑,“既然这样,这件事就甭再说了,你不是想去散步?今天的天气可是一等一的好喔!”

  但是——房间的问题还没解决,不是嘛!

  石勒并不想解释,他替她披了件外套,拦腰抱起她便往外走。

  “我可以自己走路。”她抗议。

  “我不喜欢讨价还价。”他的胸膛有多少女人想靠近而不得,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想推开他。

  老实说,任初静没想到由他身体散发出的体温竟是那么舒服。“我只靠一下就好。”

  “随你!”真不可爱,一点也不坦率!唉!可他就是爱惨了她啊!

  屋外,花香鸟语。

  石勒把她安置在草坪上,自己也席地而坐地将她圈进他的气息范围处。

  “尽管呼吸新鲜空气吧!因为十分钟后你就必须回屋子裹去。”

  “什么?我又不是什么病人膏肓的病人,我不过发烧而已。”蛮横!

  “没得商量,我已经厌烦照顾病人,你最好给我快点好起来,要不然我不饶你。”他对待以前那些女友的温柔上哪儿去了,该死的嘴巴。

  “谁拜托你照顾了……”

  “闭嘴,”她浑身散发的清香和病人脆弱的模样,似有若无的撩拨他,那股由内心攀升的欲望又迷惑了他。

  他返身,才刚刚碰到她的唇……她那明显的僵硬和反抗,提醒他一些才发生过的事实,石勒在她眼中看见和昨夜一样的惶恐。

  他厉声怒吼:“不准再发烧或晕倒!”

  她眼中的惊蛰仍在。石勒抽离自己的身躯猛然站起。“我不会再碰你,不会了。”脸色难看得如同得了一场大病。

  任初静默不作声,表情一片混乱。

  哀莫大于心死。石勒扭头便走。

  一切成非,徒惹情泪。

  或许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忘记任初静那对惊痛的眼。

  第九章

  从那天开始,石勒恢复以往夜夜笙歌的日子,每天公然带著女人夜宿,在宅邸裹开派对舞会,更是家常便饭。

  衣香鬓影,舞迤袅乐声漫天,热闹非凡。

  石勒衣冠楚楚地被一群争著仰慕的豪门富女给包围在其中,烈酒低斟,美人浅笑,好不快意。

  被拖下水的耿隼浩和独眼龙趁隙躲到庭院处。

  “真是有够无聊的!”耿隼浩松掉领带、踢掉昂贵的皮鞋,往喷泉台一坐。

  独眼龙吸了几口月夜沁凉的空气。“这种日子我们还要过多久啊?”酒池肉林,乏味之至。

  “那小子看来没有收手的意思。”耿隼浩嘴一努,遥指宴会中的石勒。

  “看起来像小孩子闹别扭。”

  “要真这样还好,你没看已经好几天了,他对初静一副不闻不问的模样。”耿隼浩看得可深透。

  “哑巴吃黄莲,心裹头苦的,大概是作茧自缚的那个人吧,初静的记忆裹没有他,哪来醋和苦吃。”旁观者清,说的一语中的。

  “那怎么行,吃苦受罪我们俩都有份,每天要我陪那些水准低下,只知谈珠宝衣饰的肤浅女人应酬,我不要。”通宵的酒会后又要一早起床上课,那简直是要人命的极刑。

  “溜吧!”这是独眼龙唯一想得出的方法。

  “这样太没义气了。”

  “你呀!年纪大,落伍了,义气能塞牙缝?”独眼龙不留情地损他。

  “说得对喔!要走就趁早,东窗事发就没命可逃了。”一经提议,他比独眼龙还热中。

  好个孺子可教也。

  于是这两人连行李也抛弃,在迷离的月光中各自开著自个儿的车,溜了。

  ☆☆☆☆☆☆

  真是捉弄人,只差一箭之遥,任初静只能干瞪灰扑著屁股的公车走掉。

  谢绝了耿隼浩要替代石勒送她上下学的好意,她恢复了搭公车的生涯。

  按理说,她连一丝留在石宅的理由都泯灭了,她却没有决然的回自己的家

  在持续高烧不退的那段时间,石勒的温柔让她尝到几乎忘了曾有过被人守护的幸福,那感觉在她心头回荡不去。

  ——他曾说,她是他的妻子。

  她一定要努力记起他和她曾有的过去,一定一定。

  她神魂不属,没料到有人悄悄走近她。

  “别动!这是警告。”

  声音从背后传来,任初静看不见对方的脸,但腰际的肌肤感触到一道尖锐而冰凉的硬物,正毫不留情的抵著她。

  她的肩头递过来一张支票,“拿了这个离开石勒。”

  “呸,凭什么?!”

  暂时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离不离开石勒,该由她自己决定,她不受别的势力左右。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对方惊讶于她傲慢的态度。

  任初静的拳腿齐发,弯肘给了对方一记顶腹,那戴墨镜的男人,不忙不慌躲过她续步而来的攻击。

  他们的打斗引来了围观的人群,男人似是不耐,手中的刀锋在任初静的脸上留下血痕,她用手去格开,不料手也挂了彩。

  “我不想伤你,是你自讨苦吃。”他把支票丢到地上,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人群。

  抹掉淌下的血迹,任初静有些气力不支。

  来人挑中她高烧初愈的日子来行凶,他到底是谁?

  路人替她捡起地上的支票,“小姐,要不要紧?”

  “不碍事。”

  “那就好,还是赶快看医生去。”

  “谢谢。”接过支票,任初静才看清上头的金额。

  ——一百万,好阔的手笔!

  把支票胡乱塞进包包裹,她打消去找任筝的念头,这模样要给怕血的任筝看到,肯定立刻口吐白沫,还是不要去吓她吧,至于紊乱的心情只好暂时按下了。

  不想去医院,她踅回学校的保健室,随便清洗了一番才上路。

  她习惯了这些天灯光彻夜通亮的情形,为避免和石勒碰头,她总绕路从另一侧回房。

  因为离主要建筑有段距离,整条幽径鲜少路灯,她只能凭著习惯慢慢的

  为了顾及不让深垂的树枝和叶子碰到颊上和手臂的伤,她必须专注的走路,根本不曾注意到树林处有两簇明减不定的焰光。

  “没有我的日子你也过得满精彩的,夜都深了,到现在才回来。”石勒幽晦的声音在夜裹十分响亮。

  任初静一僵,很自然将完好的半边脸侧向他,另半边隐进暗影裹。

  “怎么,对我没有话说吗?”他西装革履,身上有著由宴会中带出来的酒气和香味。

  她不想说话,脸部的肌肉只要一动就会牵及痛处,与其让他发现破绽,不如就沉默到底。

  石勒拈熄烟蒂,方才的焰光在他略带昏沉的黑瞳中复活了。“开口。”

  她每次都能逼疯他,为什么?.

  他残忍地捏住她嫩柔的下颚,一扳。

  “不要!”任初静飞快护住自己的颊,不幸的是,手臂的伤却领先曝了光。

  石勒冷酷地拉下她的手,黑瞳凌厉地扫过她的面颊。“为什么?”

  “我练箭的时候不小心——”

  “实话!”那明明是刀伤,居然想骗他。

  在他炯然如炬的目光下,任初静畏缩了下,她掏出那张支票。“我们的分手费,有人要我离开你。”

  “然而你该死的收下了。”她一直处心积虑的想抛弃他,而今又有利可图,何乐而不为?

  任初静没好气地说:“我要答应了,身上哪来这些伤!”可恶,只要大声说话又是一阵痛。

  石勒看见了龇牙咧嘴的她,不再咆哮地把语气放柔:

  “为什么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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