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床上,不让他发现她脸上根本没有眼泪。
「不要叫我想,我的头……好痛……」电视上失忆的人都是这么演的,她只是「照抄一遍」。
赤狼尾随进来,「遥香……」见她趴在床上哭得伤心,他自责甚深。
「我不要想……」她越演越得心应手,「我真的想不起来,对不起……」
「不……」他坐在床沿,伸手抚摸著她的头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逼你回想一切。」
当他的大手温柔地抚摸著她的头,一股暖暖的热流在她体内流窜。
他温柔的声音、温柔的手,给她一种「被爱」的感觉,那一际,她几乎相信这个男人关心的、在意的就只是她。
但不是的,比起她,他更在意的应该是地图及宝藏。
布莱恩说过,他可能早已在日落峡得到宝藏,但是为了独占,他不惜一切的想得到地图及除掉所有知情的人。
不管布莱恩的推测是不是真实,她不能否认他确实嫌疑重大。
他凝望著她,神情歉疚。「遥香,我不会再叫你想了……」他轻轻地拨开她脸上的发,指尖不经意地触及她的脸颊。
一种如触电般的感觉从她皮肤的表面传导开来,瞬间就席卷了她全身。
她陡地一震,震惊地看著他。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他抚摸著她的脸颊,声线低哑地,「没关系……」说著,他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怔怔地任他拥抱著,突然忘了怎么思考。
他有力的双臂圈抱著她小小的身躯、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她感觉到他的心跳,也感觉到他的体热……一种不曾有过的激动在她身体里酝酿著。
「我不是故意逼你的,我只是……」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只是害怕你就这么忘了我。」
她一震,茫惑地眨了眨眼睛。
他怕她忘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遥香,」他炽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拂著,「不要再想了,真的没关系……」
他将她轻轻推开,凝视著她茫然的美丽脸庞,「我不会再让你头痛了,我保证。」
迎上他温柔而深情的眼眸,她的心骤然狂震。
不是真的,他眼匠的深情款款不会是真的!天啊,她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几乎要融化了。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曾说过,除了地图外,他还想要她。
难道他这样的目光是因为……他想要她?
耳朵一热,羞色瞬间在她的耳朵、脸颊、颈项蔓延开来──
四目交接,一种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她不安地低下了头,下意识地想逃开。
「遥香……」赤狼轻扣住她的肩膀,深情凝视著她。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望著她,在静静的眼波流动中,她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穿著男性衬衫的她,比平常更流露出一种诱人的美,她白细的肌肤及精致的五官,勾诱出他身体深处的炽热情潮。
他是个男人,不管他多么自制守礼,当心爱的女人如此羞怯多娇的在他臂弯里时,他还是有了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
情不自禁地,他将脸欺近了她。
当他的唇片轻轻地碰触到她的,一阵强烈的颤栗在她四肢百骸中奔窜。
她震惊、她心悸、她的感官神经受到了刺激!
这太不应该了,她理应推开他,但她没有。
他似乎惊觉到自己的失控,歉疚地离开了她的唇。
「我……」他想解释他为何这样做,但视线触及她迷蒙的眼眸,一股难以形容的渴望骤地升起。
衣下,她的胸部不断急促的起伏著,他忍不住想像著它们的美好模样……
「该死!」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起了这种念头?!
「抱歉,我不该……」他十分懊恼。
「你是不该……」她望著他,语气竟出奇地平静。因为她发现自己竟也渴望著他的吻及拥抱。
「天啊……」她喃喃自语地说,反射性地想逃离他的怀抱。
就在同时,他手臂一振,将她重新捞回他的胸口──
第八章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他已经攫住了她的唇。
「唔……」他炙热的吻熨烫著她的唇,让她全身发烫,不能呼吸。
「遥香……」她刚洗过澡的身体,散发著一股迷人又淡雅的清香,撩人且诱惑。
他的大手紧紧地拥住她的身体,让他们两人之间没有半点距离。
他全身的血液跟细胞都在渴望著她、呐喊著她。
她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没有抗拒。
他的唇在她唇角浅啄著,幽深的黑眸深情注视著眼神迷离的她。
她衣下的柔软正挤压著他结实的胸膛,对他展开致命的挑逗及魅惑。虽然,他知道她不是有意,然而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但她确实已经挑起了他潜藏的情欲。
他一手托住她的腰,而她无力地倒在他怀中。
「遥香……」他再次吻住她的唇片,汲取她口中的馨香。
明知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如此待她,但他却压抑不了满溢的情潮。
遥香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一种窒息般的快感迅速地席卷了她,身子一颤,她整个人向后仰去。
他的手在她腰后一托,使她的身体呈现非常撩人的反弓姿态。
衬衫底下,她若隐若现的微突惹火而诱人,他微弯下身体,将唇靠在她胸口,隔著丝质衬衫轻轻地吮住她的微突。
「唔……」她又是一颤。
在他的轻囓之下,她衣下的突出越来越明显,她也开始发出细微的喘息。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游移到她起伏著的胸口上,隔衣逗弄著她另一只突出。
「啊……」她的喘息越来越急。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热浪不断翻腾,陌生的快感一阵一阵地窜过她的身体。
当他解开她两颗钮扣,大手覆上她的一只浑圆之际,她终於忍不住地发出惊呼。
「啊……」惊呼之后,她不断地低喘,白皙的身躯覆上了一层绯红。
他的指尖轻轻掐弄著她的蓓蕾,而另一边的娇挺则在他唇齿之间绽放。
遥香没想到自己直至现在还没推开他,更不相信那一声声煽惑的呻吟,是出自她口中。
「天啊……」他发出了低哑的喟叹,「你好美……」
他幽黑的眸子里闪著深沉的渴望,大手握住她的一只浑圆,头一低,他噙住她峰上的娇艳蓓蕾。
「啊……」这快感既尖锐又深刻的刺激著她,教她忍不住逸出了欢愉。
当他的舌尖滑过她挺立的顶端,她被强烈的快感激得快淌下泪来。「啊……」
他的唇齿依恋著她的娇突,而一只手已覆上了她细嫩的大腿─-
他的手慢慢地抚过她大腿外侧,然后往内侧移动。
「我要你,遥香……」他的手指隔著底裤,轻缓地揉弄著她的柔软。
「唔!」她一震,本能地紧夹双腿。
老天,她怎会如此?她不该任他如此抚摸她的身体,更不该对他的爱抚有了生理上的反应!
「不……」抗拒的声音在她喉咙微弱又颤抖地发出,「不要……」
感觉她有所反抗,赤狼一时难忍征服的本能,更有劲地攫住了她的身体。
「啊……」发现自己逃不出他的拥抱,她挣扎著。「不要!」
就在听见她发出尖叫的同时,赤狼陡地一震──
他松开了她,一脸的懊悔及自责。「该死!」他低声咒骂著自己。
「在我失忆之前,我们是这样的关系吗?」她幽幽地睇著他。
她这句话让他更觉无地自容,「不是……」他浓眉一叫,十分懊恼。
他缓缓地为她扣上松开的钮扣,将她扶坐起来,「在你失忆之前,我们因为一个误会而大吵一架。」
误会?他竟敢说那是「误会」?!
「我以为再见到你时,我们可以误会冰释,却没想到……」说著,他望著她,无奈笑叹,「你居然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迎上他的眸光,她看见了遗憾的、无奈的、不舍的情绪。
她一怔。「那是真的吗?」
「对不起……」他伸手轻抚著她的脸颊,「我一时失控了。」
她秀眉颦蹙著,幽幽地注视著他。
他眼中的深情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无法质疑。但是……那是真的吗?
难道发生过的一切都是误会?他要地图是误会?他接触过她哥哥而得知她的名字也是误会?
不,他也许只是在试探她,她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原谅我刚才的冒犯,我……」他诚挚地道歉,「不管我多么爱你,都不该在这个时候对你……」他没继续,只是一叹。
起身,他摸了摸她的头,「好好睡一觉,晚安。」语罢,他旋身离开了她的房间,并关上了门。
望著那扇已经关上的房门,遥香神情木然。
爱她?他刚才说……他「爱」她?
是爱吗?他不是「要」她吗?天啊,「要她」跟「爱她」是不一样的。
「不,一定是我听错了……」一定是的,她太累了,尤其是在被他抚摸过后更觉虚脱。
她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她就要伺机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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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赤狼趁著遥香还在睡觉,走了一趟执法官办公室。
「你的新娘还好吧?」熊鹰笑问。
「她没事,只是受了点伤,还有……」眉心微拧,他神情苦恼。
见他一脸郁闷,熊鹰疑惑地问:「还有什么?」
「她失忆了。」他说。
「噗--」熊鹰喝进嘴巴,还来不及咽进喉咙的水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她忘了自己是谁。」他一脸严肃。
熊鹰怔了怔,难以置信,「不会吧?」
「是真的。」他抓了把椅子坐下,「我猜想她可能撞到了头,或是……受了什么刺激。」
「刺激?」熊鹰蹙起眉头,一脸不解。
他点头,「我想布莱恩?贝尔已经去圣地了……」
「咦?」
「昨天我发现她的时候,没有看见布莱恩,贝尔,她跟贝尔分道扬镳了。」
熊鹰皱皱眉,「你想他们为什么各走各的?」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遥香不愿意跟贝尔一起作发财梦。」他看著熊鹰,神情平静而冷肃,「熊鹰,该派人去把他『抬』回来了。」
熊鹰沉吟须臾,「是啊,是该把他抬回来了。」说著,他笑望著赤狼,「幸好你的新娘没跟他一起进去。」
「是啊,幸好她不贪心。」赤狼勾起了一抹庆幸的微笑。
「爷爷不是说了吗?」熊鹰咧嘴一笑,「神灵会眷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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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沉沉的一觉后,遥香精神饱满地醒来。
看看表,居然已经接近中午。
阳光穿透窗廉,斜照在木头地板上,有一种温暖又慵懒的感觉。
她下床,走到了窗边,只见楼下大门口前站著两个人。
一个是赤狼,一个则是曾将她逮捕拘留的执法官──熊鹰?威尔。
她看见熊鹰提了一个氧气瓶,似乎正准备到哪里去。
他们两人交谈的样子非常熟稔,像是多年好友或是好兄弟般,而这使她想起自己刚到保护区,就被以「破坏公物」罪名逮捕的事。
难道说她被逮捕拘留,也是赤狼的计画之一。
他先叫熊鹰逮捕她,然后再保释她出来以得到她的信任?一定是这样的,因为没有人会因为捶了贩卖机两下就被拘留两天。
就在她思索著的同时,熊鹰发现她站在窗前。
他跟赤狼指了指她,赤狼转身抬头──
「你醒了?」赤狼朗声问道。
她点点头,挤出了笑容。
赤狼又跟熊鹰低声说了两句话,然后熊鹰便旋身离开。
遥香离开了窗边,坐在床沿发怔。在她看不见的时候,赤狼他都在做些什么?在她面前的他是那么的深情又温柔,但是……他的背后似乎有著她难以想像的黑暗。
看来哥哥的失踪,那执法官熊鹰?威尔应该也脱不了关系。
他们刚才在商量著什么呢?难道说他们已经决定到日落峡去?
不知道布莱恩离开了没?如果他还没走,那么……他岂不是处境危险?
忽地,两记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可以进去吗?」门外传来了赤狼的声音。
「请进。」她下意识地拉拉衬衫。
赤狼打开了门,望著坐在床上的她一笑,「肚子饿了吗?」
她点头,「有点……」
他走了进来,手上拎著一件洋装,「应该合身,你换上吧。」
「谢谢。」她接过他手上的碎花洋装,神情有点见腆尴尬。
面对他时,她就忍不住想起昨晚发生的「意外」。
是的,那是一场意外,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放任他那般抚摸拥吻她。
「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下楼等你。」说罢,他转身离开。
换了洋装,她下楼来,而赤狼已经在餐桌前等著她。
「坐。」他为她拉开椅子。
她微怔。她记得他连车门都不帮她开,现在却帮她拉椅子?
「你……真有绅士风度。」
他自嘲的一笑,「我若真是绅士,昨晚就不会那么失礼。」
经他一提,昨晚的情景又清楚地浮现在她脑海。想著,她的脸红了。
「我不是绅士,也没什么绅士风度。帮你拉椅子是因为你的手心受伤。」
遥香心头一震,惊羞地望著他。
他惦记著她手心受伤的事,让她感到激动莫名。
赤狼凝视著她,声线低沉而温柔,「手还痛吗?」
她胸口狂悸,下意识地躲开他关怀的视线。「好……好多了。」
「今天洗完澡后,最好再换一次药。」他倒了杯柳橙汁给她,「待会儿我去找爷爷,他有很棒的特效药。」
她微怔,「爷爷?」
「他不是我爷爷,我爷爷早就过世了。」赤狼喝了口柳橙汁,豪迈地切著牛排,「他是我们族里的长老,因为大家都记不起他到底几岁,也快忘了他的名字,所以都叫他爷爷。」
「不知道他几岁?」她皱皱眉头。
怎么可能!他是活了很久很久的妖怪吗?
「他非常长寿!」赤狼忖了一下,「他说他小时候曾亲眼目睹一次大屠杀,我想他应该有一百多岁了。」
「大屠杀?」她一震。
「嗯。」赤狼神情一黯,「残忍的屠杀,部落里死了很多人,其中还有妇女与小孩……」
「为什么?」不知怎地,她对他所说的事情感到好奇。
「因为贪婪。」他说。
她皱皱眉头,不解。
他沉默了一会儿,「别提那件事,会让你忧郁的。」说著,他露出温暖的笑容,「你要一起去吗?」
「去哪里?」她微愣。
「爷爷那里。」他注视著她,「他见了你一定很高兴。」
她心里又多了一个问号。爷爷见了她会很高兴?为什么?
「爷爷人很好,就是皱纹多了点。」他一笑,有点调皮地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