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菱抬起头深望着诗南,他仍是如此英俊,脸庞上有着愧疚与期待。
“我也爱你,生怕你会遗弃我。”芝菱闪烁着泪光,那种爱得太深而怕失去的感受,让诗南默默的以吻向她保证。
“我们已不是学生时代的孩子了,记得以前我们曾在车子里想搞这种事吗?”
诗南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他克制上扬的情欲,将自己陷入过往的回忆里。
芝菱当然记得五年前的糗事,不自觉的吃吃笑了起来,“现在我们已不是拿着父母亲的钱在学校读书的孩子了!”芝菱突然羞怯的将脸藏在诗南的臂弯里,柔柔的道:“如果我们想……做这种事,应该没人管得着。”
诗南突然愣了一下,兴奋的环抱她的腰,“你真的这么认为,”
芝菱红着脸,不知如何启口,然而诗南渴望的双唇,浓烈的双眸,再再的牵动她想给予他最大的满足。
“以前我们总在亲密关系边缘挣扎,我们也共同编织美梦,也撩起激情……而在五年前分开时,却仍有一件事未了……”说罢,芝菱倒入诗南的胸膛,埋首在他的颈项,而后轻吻着他的脖子,她用她的身体表达她的感情与信任。
“你是认真的吗?”诗南深情的看了芝菱一会,向她确认的问道。
她点点头,用腿交缠着他的大腿,她要让他知道,她愿意为他奉献所有,而她也不断的告诉白己,诗南原本就该属于她,这件事早应该在五年前就发生的。
诗南再次抱住她,投给她更热情的狂吻,“这五年来,我常常梦到你。”
“是吗?我也跟你一样!”
“我们的梦必定一样,是它牵引着你我。”诗南顺势的解开她衣服上的衣扣,露出她白旧的肤色。
“让我们实现五年前未做的事吧!我的爱。”他的心狂跳着。
看着芝菱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面前,他想,五年来他一直期待这一天。
他将她拥得更紧,手指慌了步调似的在她胸前抚弄,唇舌也不安的在她嘴里搜索,这是他第一次和她做这么亲密的接触,他生怕控制不住一触即发的情欲。
芝菱可以感觉诗南猛烈的欲望和需求,她放弃所有的矜持,竭尽所能的配合他,让他的欲火燃烧得更炽烈。
诗南褪去身上所有衣物,两人赤裸而热情的拥吻,那缠绵的激情有如火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所有的呻吟、需求、喜悦、火花都融成一体。
芝菱的眼里晃过,仿佛他们在很久以前也曾有过如此难舍的水乳交融,她也将一切奉献给他,然而在几世纪以前这是天大的禁忌,他们偷尝禁果后是如此的令人销魂与眷恋,他渴求她的爱,更在她的身上得到真正的快乐与满足。
她闭起眼,往事历历浮现眼前,天晓得,她有多爱他……
“我有没有弄痛你?”诗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在她耳畔柔声的问道。
“没有!”她的脸上一阵红晕,有些害羞的把头枕在他的胸前。
那一晚,他们赤裸的相拥而睡,她说着梦呓,而诗南听不出她说了些什么,也许是这份迟来的幸福,让他一度以为这只是个幻影。
诗南不由得抱紧她,心想,在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仍然死守在她身边,陪着她度过所有欢笑、眼泪和劳苦,他的爱始终不变。
“松宇,快来看今天的报纸,我的天呀,如果让芝菱看到,诗南不又惨了!”
香宁走进两人的卧房哇啦啦的大叫,惹得昨晚熬夜写剧本的松宇,睁不开眼看清报上写了些什么束西。
“什么事,你何不直接念给我听。”松宇仍旧文风不动的躺在床上,他可没有美国时间去管不必要的闲事。
“诗南演的那部收视不错的连续剧已杀青,昨晚剧中一伙人提议去庆祝,没想到,居然传出诗南与那部戏的女主角,单独在饭店房间停留四十分钟的传闻!”香宁真怕一向爱吃醋的芝菱,是否已看到这篇报导?她真的满担心这一对欢喜冤家,老是被一些记者陷害,那感情可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变化。
她知道诗南对芝菱的感情是不容置疑的,他用心经营彼此得来不易的感情归宿。然而就是这般奇怪,在芝菱还没出现时,记者很少披露他的绯闻,而现在他好不容易认定这份感情时,记者们似乎很喜欢开他玩笑,挖掘一些莫名不实的报导,诗南也不加反驳控诉,他一直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这下芝菱又要如何误会他?香宁真替诗南捏一把冷汗。只是这一连串不停的绯闻,让人觉得有些蹊跷,莫非制作单位想藉由一些绯闻提升收视率?还是诗南得罪了谁,有人想要整他?
“我们也都尽责了,该说的说,该讲的讲。如果芝菱没有学习如何信任诗南,旁人也无从帮忙,公众人物本来就是惹人注目的!”松宇已弃械投降,对于那对小俩口,他已不想多管闲事,一个礼拜平均有两、三天在寻人启示上,他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干预别人的恋情。
“我真担心,他们这一生又无法有个完美的给局了!”香宁无奈的叹口气,心想,为什么相爱的人要遭遇那么多的考验?
“别担心,一切顺其自然吧,该是他们的,逃也逃不掉。”松宇顺手拉着香宁的手,她不小心跌坐在床沿,他顺势扑向她,像匹饿了许久的狼,在她身上啃所有的香嫩。
“爱过才知情深,醉过方知酒浓,记得我们以前吗?只要相信彼此的爱,最后仍会在一起。”松宇如是说着。“何况我们现在要再接再厉的生第二个小宝宝,不是吗,”他爱惜的亲亲香宁的眼,而她也热情的吻上他的唇。
他们能有今天如此幸福的结果,这是诗南赐予的,她要尽全力帮助他们,香宁在心里肯定的告诉自己。
“芝菱,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与一、两位同仁在她房间聊天,并没有报上写的单独情形。”诗南坦诚的表白,看着默不出声的芝菱,他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些什么?他真怕明天一早醒来,她的人又失踪不见了。“芝菱,你说话呀,既然你要听我讲实话,而我也依你的意思向你说明,你应该可以相信我并没有骗你。”诗南急切的望着她,他好怕她的沉默。
芝菱缓缓而冷冷的道:“有什么事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谈,非得到她房间去聊?”
“我是被同仁们拖着去,谁知道记者早已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的等在门口写些迎合大众口味的东西。”诗南焦急的解释着。“芝菱,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他忧心的握紧芝菱的手,他不希望他们的爱是那么弱不禁风。
“相信你,我是很想相信你,可是为什么你的诽闻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横梗在我们之间,我不懂,为什么你的风流韵史多得一箩筐?”芝菱有些疲惫了,为了许许多多的艳史他们不断的争执、沟通,甚至她试着去了解、信任,然而换来的竟又是接二连三的事件困扰着他们。
“诗南,我累了,当我不在意你的诽闻时,表示我们该冷静的面对彼此的未来。”芝菱闭上疲惫的眼,她知道,她已被许许多多的报导给搅得无法再信任他了。然而那么深的感情,并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可以烟消云散。
芝菱想着诗南的笑、他的吻、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她掩着面,默默的让泪水滑落在脸上、手掌上。
诗南颓丧的靠近她,用左手楼着芝菱的肩膀,“我爱你,这是你不容否认的,也是我的肺腑之言。有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怕你生气、怕你掉泪、怕你离开……芝菱,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的感情,你应该可以感受到我的真心。我曾想是不是我得罪了人,自己却不知道,不然这一连串事件真让人觉得可疑!”
他大惑不解的沉思着,他觉得他有必要查清楚,是不是有人故意捉弄他!
“这又是你另一个藉口吗?”芝菱无奈的说,她拿着面纸擦了擦面颊。
“芝菱,别这样嘛,我只要你的信任,其他对我都不重要!”诗南肯定的告诉她,毕竟在这世上要找个两情相悦的伴侣还真是不简单。
“是吗?如果我坚持要你退出演艺圈,你愿意吗?”芝菱并不是想为难诗南,而是她真的不想和别人分享他。
在台湾,甚至在街上,他们无法像一般情侣般,活在只有两人安静的世界里。他们所到之处,都会遇到一些热爱诗南的歌迷、影迷,要他签名或与他拍照留念。
一路上就应付这些数不清的歌迷、影迷,原先兴致极浓的旅游、踏青就这么的破坏殆尽!而芝菱总是被冷落在一旁,冷眼的看着这群欢欣鼓舞的影迷歌迷尖叫狂吻。
她一直希望诗南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她也不曾当着诗南的面说出她内心想法,因为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抱负,就如同她爱幻想一样,因而她不能如此自私的抹煞别人所热爱的工作。
而今天,她真的无法再忍受诗南的诽闻,虽然她知道也许真的误会了他,但是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情形发生。那永不休止的争执啊,不仅不会改善他们的关系,反而让原本亲密的关系跌人谷底。
“如果你真的答应嫁给我,我会听从你的建议,只因为我深爱你。”诗南吻着芝菱的发丝,轻声的在她耳际呢喃。
“你真的愿意放弃……你多年辛苦建立的……演艺事业。”芝菱瞪大了眼直视着诗南,她不相信他对她的爱真的如此深厚。
要在竞争激烈的演艺圈生存而出类拔萃,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但要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却是易如反掌,因而她常对诗南说,他的事业很像昙花一现的短促,只是什么时候凋谢不得而知,却让人汲汲营营努力挣得财富上的满足。
“我会转入幕后工作,做一些自己最为在行的创作词曲及制作人的路线。”诗南笑容可掬的望着芝菱道:“安内攘外,才是我最希望的。而我最大的满足,是时常看到笑脸迎人的妻子。”他托起芝菱的下巴看向她,“你是我这一生中最珍爱的女人,没有你在身边,我像个行尸走肉的人,也许是经历好几世纪的寻寻觅觅,才会让我舍不得你!”
诗南爱怜着抚弄她的发、她的脸、她的肩、她的唇……而后缓缓的低下头亲吻她柔软的唇,他轻轻的、柔柔的打开她唇舌间的渴望,她热情的回应。
在诗南不可思议的热吻下,芝菱突然觉得一股新的生命注入她的血液,她又燃起一线绮丽的希望,面对属于他们两人往后崭新的人生,他将她从阴暗、悲伤、猜忌的角落,带回缤纷的繁华世界。
躺在他真实的怀里,比在幻想里感觉来得踏实,她不再像踩在云端雾里般的虚幻,也不像幽灵般的飘荡,她爱他的热吻与挑逗,她拱起身敞开心胸欢迎他。
“这一个礼拜委屈你了,我会好好补偿你。”诗南疼惜的吻着她的耳、她的颈、她的胸……
夜幕静悄悄的凝视他们的缠绵悱恻,雨水为他们的激情流下唾涎的口水。
整个夜晚是呻吟的满足代替柔和的曲调,他们沉浸在性欲的洪流里时沉时浮,没有人可以挽救这一对恋人,只有赤裸的身心相互紧拥,等待洪流平息才得以喘息,他们满足的听着彼此的心跳声以及呼吸声。
许久,他们不曾开口。
“芝菱,我的工作已告一段落,我想我们可以安排个时间到国外度假,以补偿这些日子对你的亏欠,你觉得如何?”诗南望着天花板,心有所思的道。
“真的,你可以度假了?,”芝菱欣喜的望着诗南。
他们虽然相处许久,但是他们一起去的地方可以屈指一算是少之又少。大多是待在家看电视、录影带或是去松宇夫妇那儿。诗南这阵子又忙于连续剧的录影,更没有多余的时间带着她往外跑,只有补充睡眠才是实在。
诗南空暇时,还好并不热中赌博,否则芝菱铁定跟他翻脸。
不过曾听他提过,他不是不会而是不愿!在他只有七、八岁大时,母亲就因为太热中赌博,害得他们全家有一餐没一餐的饿着。如果母亲嬴钱,他们有大餐可吃;如果输了钱,不但没饭可吃,还可能挨了一顿毒打,母亲输钱的怒气全出在他们身上。父亲一再容忍、规劝母亲却始终无效,最后只好以离婚一途断绝她的挥霍。
当然凭着母亲姣好的脸蛋,又找到一个可以供她肆无忌惮豪赌的凯子。然而对方并不是什么善类,在一次吸毒、贩卖毒品的过程中,被埋伏许久的警员抓个正着,从此母亲也跟着锒铛人狱!
整个家并没有因母亲的离开而击垮,反而让他们三个孩子更爱他们的父亲。直至今日父亲仍旧未娶,父兼母职的将三个孩子扶养成人还受高等教育。
母亲已出狱,她在父亲面前痛哭流涕、认错改过,而父亲竟能无私的再接纳她,这种伟大是一般男人无法做到的,而他的父亲却如此善良敦厚。
诗南会对她说,他对她的爱,就像父亲对她母亲那般的宽容与执着。
芝菱哭了,她不曾对诗南如此宽容,她猜疑、她嫉妒、她争执、她自私而霸道的拥有他,虽然她爱他,却没有给他自由的空间呼吸,因为她的多疑带给他太多的束缚!
“想想看,我们要去哪里度假呢?”诗南脑里早已晃过好几个地方。“也许可以到美国,毕竟那儿认识我的人不多,况且我还有个小屋在那,而我也必须出面替自己争取幸福的时刻了,对不?”他兴奋的牵起芝菱细致的手亲吻着。
芝菱面有难色的低垂着头,她不知是不是该告诉诗南,父母亲已帮她挑选了令他们满意的女婿。她困难的说不出口,这仿佛又像回到了前世,她曾经也有过如此沉痛的述说,她将被父母亲逼迫下嫁给别人。
她犹豫着、惶恐着,害怕过往的戏幕又会在他们身上重现,她全身不知觉的痉挛颤抖。
前几天,母亲催促她回美国的电话声不断,原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等着与她商量,而母亲吞吞吐吐的不愿将事情说明,也让她摸不着头绪是与什么事情有关,直到父亲在电话里说道:“你回来就知道,我们帮你挑选的丈夫条件样样不错,可是许多女孩梦寐以求的对象。”
当时她没好气的回道:“那你就将他留给那群梦寐以求的女孩们,这也是做了一椿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