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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雷阵雨 page 9 作者:晴宇

  "对、对、对不起。"她胀红脸,想将腿给移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山丘"也紧紧地贴著他。

  这下更尴尬了。

  她的腿移也不是,不移也不是。移了,自己的酥胸岂不要"见光死"?!继续放著,两人的下半身又紧紧地贴著,还带著可煎蛋的高温,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她还没想出办法,他却已经受不了地低吼一声。"你真的很会折磨人。"说完,没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就封上她的唇,他真的忍很久了。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护了一夜的贞操,竟然在这大白天就这么给他"叼"走?!

  反正也停不了,就、就、就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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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陈雅淳在归队后,被同事们亏到不行,让她当时真想直接跳海游回台湾。

  接下来她就这么一路被亏回台湾,没想到,八卦清息总是传得特别快,上班第一天,她就面对营业所所有同事的"逼问",连经理都好奇的直间对方是谁?

  虽然大家有猜到可能是席璋,不过因为陈雅淳始终没有正面回应,所以大家也只能让自己的想像力自由发挥。

  传真机突然传来嘟嘟声,表示有传真进来。

  离传真机最近的业务顺手将传真撕起,瞥了一眼后,脸色不太好看地将传真递给经理。

  经理接过传真,快速地浏览一过后,脸色变得跟传真纸一样雪白地看向陈雅淳。"雅淳,你到底在日本做了什么事?"

  "我?!什么?"陈雅淳一脸的莫名其妙。

  "总公司要你去一趟,纪律委员会要见你。"经理一脸的哀戚。

  其他业务听到这里,也纷纷瞠大双眼。

  被公司纪律委员会点名召见,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什么?!"陈雅淳一把抢过传真,迅速地浏览一遍。

  她边看边摇头,不敢相信纪律委员会会找上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被纪律委员会找上,通常都只有一条选择──回家吃自己。

  他们是日系车商,所有的条文法规都跟著日本走,纪律委员会就是专门针对操守"有问题"的员工而设置的。

  截至目前为止,只要被约谈过的员工,没多久就会离开公司,而且还别想到其他日本车商公司工作,因为他们都会接到公司发出去的消息,而一起抵制被"开除"的员工。

  就算不是日系的车商,也都会得到这个消息,等於是这个人在车界完全被封杀。

  经理拍拍她的肩,沈重地说:"别想太多,也许问题没那么严重,他们只是想找你去了解状况而已。"他在自欺欺人。

  其他同事也失去了刚刚笑闹的心情,大家纷纷在这个时候走避。

  毕竟被纪律委员会找上,肯定是不会有好事的,谁也不想因为她而成为下一个目标。

  陈雅淳垂头丧气地拿起公事包,再也没有上班的心情。"经理,我想请假。"

  "嗯,好好休息一天,明天你就直接去总公司,不用急著先进来。"

  "好。"她知道经理是一番好意,尤其现在同事们看见她都有如遇到蛇蝎般的走避,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以前,她再进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垮著肩,无力地走出营业所。

  经理看著她颓然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叹气。

  她本来是他最看好的接班人,现在却发生这样的状况,真是可惜了一个有潜力的人才哪!

  第九章

  陈雅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要抖得那么厉害,却无法掩饰自己害怕的心情。

  在会议室外头等著被"传唤"的这种心情,让她有种即将要上断头台的感觉,浑身不舒服极了,甚至还因为紧张而胃痛得直不起身。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走出一个有著冰冷面孔的女人。"陈雅淳?"

  "是。"她惊恐地抬头。

  女人瞥了她一眼。"进来吧。"说完旋即转身进入会议室。

  会议室内,已经有一排的"委员"在等她。

  每个委员最大的共通点就是──冷到令人发抖的寒脸。

  "坐。"其中一位委员指指在他们对面的椅子。

  陈雅淳缓慢地坐上那张有如通著电般的椅子。

  "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冰冷平板的语气,瞬时让她泛起一身的疙瘩。

  "不知道。"

  "要我们提醒你,你在日本的行径吗?"还是一样冰冷的语气。

  "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你唆使男人揍了引擎厂的木村厂长,有没有这回事?"

  "唆使?!没有。"她什么时候唆使了?

  "没有?日本那边已经传了消息及验伤单过来,要我们处理这件事,你却说没有?!"

  "木村厂长确实被揍,但那也是因为他想非礼我,刚好有人经过看到,所以才出拳揍他的。"她据实以报。

  "但是你当晚就被那男人带走,而且彻夜不归,最后还是由那个男人打电话给你的室友对不对?"

  "……"

  "回答我,对不对?"语调终於有点扬高。

  她还是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是。"

  "所以你整晚都是和那男人在一起?"

  "是。"

  "那你还能说你们不认识吗?"

  "我们是认识,不过……"她接下来要解释的话却被无情打断。

  "你知不知道打伤木村厂长的事有多严重?他可是我们引擎厂的厂长,我们的车都靠他们,要是他们……"

  接下来他们再说些什么她都没听进去。

  就在他们每个人几句冷漠的指控下,她毫无招架之力,等於是默认了他们的说法。

  反正他们一开始就是打算叫她来定罪的,她辩不辩解都无所谓了。

  一直到上了车后,她才让自己委屈地痛哭失声。

  她责怪老天为什么要这样考验她?让她丢了这份工作,搞不好连带的也会影响到她以后找工作的命运。

  她真的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就因为他们要靠日本提供引擎,所以千错万错都是台湾人的错,他们宁愿开除她,也不愿得罪日本原厂,即使她差点遭到木村的轻薄也一样。

  这就是台湾车业的悲哀,必须仰赖外国人的鼻息过日子。

  也不知她是如何将车开回家的,一进门,她就将自己重重地抛到床上。

  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娇艳了,现在就算想找个人倾吐,都找不到。

  她就这么任由自己呆呆地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做、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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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璋已经三天没看到陈雅淳红著脸做早操的身影,即使打她的手机也都关机,

  这样不寻常的情况,让他亲自找到营业所来。

  "席先生,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常和陈雅淳一起值班的李欣怡一看见他进来,马上起身迎接。

  "我找雅淳。"他直接说明来意。

  李欣怡用力地吞了口口水。"雅淳她……她……"面对他如此冷峻威严的面容,她实在说不出雅淳被开除的事实。

  "她怎么了?没来上班吗?"她的支吾以对,引起他的怀疑。

  "她……"

  "怎么了?"经理适时的出现,让李欣怡大大松了口气。

  席璋仍然维持一贯的冷然。"我来找雅淳。"

  "呃……"经理先是一惊,然后才转头对李欣怡交代。"你去忙你的吧,这里交给我。"

  "好。"她如获大赦般地迅速离开。

  等她离开后,经理才又开口。"席先生,这边请。"往接待室的方向举起手臂。

  经过和经理的一番长谈后,席璋离开营业所时的脸色变得更加慑人严酷了。

  将经理写给他的纸条交给司机,吩咐司机开车前往后,他就在后头闭起双眼休息。

  司机也察觉到董事长和平常不太一样,不敢多问什么,直接往字条上的地址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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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叮略。"

  几乎从没响起过的门铃声,让陈雅淳放下手边正在收拾的行李,走出房间准备开门。

  "娇艳吗?你这几天野到哪去了?还知道要回来……啊!"开门见到的不是娇艳,而是席璋,让她将尾音直接变成惊呼声。

  "嗨!"席璋右手肘撑著门框,潇洒的和她打招呼。

  "……嗨!"看到他在门口,她真的很意外。

  "为什么不来找我?"他自动越过她,进到屋里。

  她张著嘴关上门后,才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都不来找我,所以我只好自己来了。"多简单的理由。

  在听完经理的陈述后,他其实是恨不得杀到他们总公司,准备放把火把那什么狗屁委员会给烧了的,却又放心不下她,也急著想见见她,所以才会先赶过来这里。

  "我、我已经离职了,我想应该有其他的业务会接手我的客户。"

  她这样的态度与语气,令他生气。"谁跟你提什么鬼业务!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来找我?"他气她这样独自一个人疗伤,更气她竟没有想到要找他。

  "反正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找不找你都无法改变吧?"听他这样说,她想他大概已经知道她被公司开除的事了。

  "你──"对,她说的没错,他也不是什么车界中的大人物,就算她来找他又能怎样?

  但是,他却可以保证不会让她受到这样的委屈。

  "至少我可以帮你。"

  "喔。"她耸耸肩。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态度,让我很想掐醒你?"

  "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需要一个人掐醒我。"她消极地回他。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就凭她现在已是车界中的黑名单,再加上只有高中的学历,要找一份长久合适的工作并不容易。

  "那你的打算呢?"他绕到她后头,从后面揽住她,语气温柔地问。

  他知道如果要安插一个工作给她,对他来说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她肯定不会轻易接受,倒不如先听听看她的想法。

  有一个这样强壮而可靠的"后盾",让她忍不住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靠在他身上,要是可以这样靠一辈子不知道有多好。

  "不知道,再说吧。"她是真的不知道,也还没有任何打算。

  他低头将唇畔凑近她的颈项。"到我身边来吧,我需要你。"

  "需要我?!"她彷佛遭到雷击一样地僵直身体。"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这会让我感觉你是在可怜我。"

  她从不认为因为他曾说过要和她交往,以及他们发生了亲密关系,她就真的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不是!到底我要怎样做,你才愿意信任我?"他轻吻著她美丽而细致的脖子。

  "再说吧。"她现在不想谈这个问题,她的烦恼已经够多了。

  除了失业的打击,再加上老妈一直用各种名义打电话来要钱,让她烦不胜烦,决定回去和她说清楚,让老妈知道她真的不是摇钱树。

  其实对於自己现在陷入这样的苦境,她心理有些不平衡,甚至任性的把责任都归咎於他,自私的认为这全都是因他而起。

  "不,我要你的答案。"他将她揽得更紧。

  他真的爱她!因为她,他竟有想要建立家庭的冲动;而对象除了她以外,他不要别人,只愿和她。

  他也曾担心自己是一时冲动,所以刻意三天不来找她,没想到却发现自己想她想得心都会泛起一股酸疼,直想天天将她锁在自己身边照顾呵护。

  他是真的想要和她牵手一辈子。

  "我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忙。"她挣脱他,往房间走去。

  他跟在她的后头进到她房里,看著散在床上待收拾的衣物及旅行袋,扬扬眉峰。"你要出远门?"

  "嗯,回家。"她开始摺衣服。

  "为什么?"他记得她和家人的互动并不太好。

  "回家还需要理由吗?那是家不是吗?亲人都在那边不是吗?"语气中有著深深的无奈。

  "我陪你回去。"他想分担她的一切,不论是好还是不好,他都想陪她一起面对。

  "你?!不必吧?"他又不是她什么人,更何况要是让老妈知道她交了个这么有钱的"朋友",铁定会先扒他两层皮再说。

  他不再回应她,直接用行动表示──将她摺好的衣服,全部塞入旅行袋中,拉著她的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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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回来了?"陈林秀花看著陈雅淳,脸上完全没有看到久末见面的女儿时该有的惊喜,

  有时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老妈亲生的?不然怎么会有母亲对自己女儿的态度可以这么冷淡?

  "你不是说阿富要换新的摩托车吗?"她也回以她同样的冷淡。

  席璋只是默不作声地静静站在陈雅淳身后。她的家务事,他"暂时"不便介入。

  陈林秀花双眼发亮。"你带钱回来了?"

  "没有。"

  "没有?!那你回来干么?"陈林秀花一脸不屑地说。

  陈雅淳无奈苦笑。在母亲的眼里,女儿就是赔钱货,所以她从未对女儿付出关心过,对於这样的情况,她真的感到很无力。

  她强打起精神回话。"我回来是要告诉你,我丢了工作,所以没钱可以再供你们挥霍。"

  "工作丢了?那你还敢回来?!"陈林秀花扬高语调,一脸的刻薄。

  "这么现实?没了工作就不能回来?"这样也好,让席璋亲眼看见家里的状况,也许他就会收回刚刚说的那些话。

  席璋现在终於知道为什么刚刚在车上,愈接近她家,她的手就益发的冰冷,脸色也愈显冷凝。

  她是在一个什么样恶劣的环境成长的啊!

  "回来是可以,可别指望我们会养你。"她可不想再养赔钱货。

  陈雅淳露出一抹不应该是对母亲所露出的冷笑。

  "放心吧,我很清楚自己是个赔钱货,怎么敢指望你养?"

  其实她的心已经在哭泣了,在她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之后,却换来母亲这一句话,她真是白搭了。

  "知道就好……咦?你竟敢给我带男人回来?"陈林秀花终於注意到席璋了。"说,你丢了工作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好啊!竟然敢在台北给我乱来,你有没有羞耻心啊?是不是人都赔给他了?"

  用鼻子哼了一口气,她继续"大声"地自言自语。"就说嘛,就是笨,贞操都给人了,也不知道捞点好处回来,白白让人给玩了,欸!"

  陈雅淳气得握紧拳头,全身发抖。

  这真的是她的母亲吗?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她是她亲生女儿不是吗?

  席璋一个挺身向前,他不容许有任何人这样伤害他心爱的女人,即使对方是她的母亲也一样。

  "伯母,请你说话厚道一点,对自己的女儿说这种话,不会嫌太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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