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奇怪了,方才她和狂沙讨论的话题,应该不是这个吧?为什么他们会聊到这么严肃的问题?
“那由此可证,你方才跟钟情说的全都是真的,对不对,恋恋。”虽然他明白真性情的恋恋说的全是真心话,可是,他还是希望能从她口中听到对他的保证。
“你……”何恋恋完全掉入陌阱,怎么样也爬下出来了。
他真的很诈,让她否认也不行。因为一否认的话,她就变成不诚实、对好友满口谎官的骗子了。不甘不愿的何恋恋只好点头,老实地承认,“好吧!我刚刚跟情说的都是真的,这样可以了吧?”
狂沙笑着轻抚她雪嫩的颊。“则那么心不甘情不愿,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等等!”何恋恋极力要自己别与他太过亲密,免得心慌意乱之下,又忘了自己应该保持的立场。“则高兴得太早,我的话是有但书的,”
“是什么?”狂沙好奇地挑高了眉,准备洗耳恭听。
“我有三个条件,要是你做不到的话,我就不理你了。”得先撂下狠话才行,要不然,她真的会被吃得死死的。
“好。”狂沙二话不说地就答应了。只要能获得她的爱,要他答应她多少条件他都可以。
“第一个,你的身分,我一定要知道。”何恋恋板起脸来,极度正经地道。
每次他准备说、她也准备好要听的时候,不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就是半途杀出个程咬金来,害她在面对钟情质问的眼神时,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全部归于感觉,连要帮他辩解的词诸都找不到几个,这怎么成呢?
所以,知道他的身分是件刻不容缓的事情。
狂沙笑了,他的恋恋果然单纯天真极了,都不懂得想那种故意刁难人的条件来为难他。
难道她不明白,即使她不以说出他的身分作为条件,他还是一样会说的吗?
“第二个呢,就是如果你还有遇不完的惊惊事件的话,那请你先把情和唯桀送回台湾去。”何恋恋也不管他有没有这种能力,反正她说不过情,干脆把事情推到他身上去。
至于她,他到哪里,她就跟着他到哪里了。
“不择手段?”狂沙当然也听到钟情所说的,他明白只要恋恋在哪里,钟情也不会轻易离开的。
“嗯。”反正将来情要是埋怨起来,就把罪过全推能她,所以他想要怎么做都可以。“但最重要的是,不可以让他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好的。”同样身为男人,唯桀那里他用说的就能够解决,至于那个钟情……丢给骤风那小于去处理好了。
“第三个……”糟糕,想不出来她第三个条件要些什么,怎么办?
“你还想要我帮你做些什么,”狂沙亲昵地紧搂着河恋恋的歼腰。
“我想不出来,以后想出来的时候再说好了。”何恋恋退自决定着。
反正愿望存着还可以生利息,将来他想赖也赖不掉。
“好,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狂沙凝视她的眼中全是宠溺。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何恋恋指着他的鼻端,寻求保证似地说着。“以后你不可以再欺负我了,不然我不理你。”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狂沙亲了亲她的粉颊,一脸无辜。
“现在!就是现在。”
两人之间的爱情争斗又要上演了……
第七章
“又让他给逃过了?”男子忿忿地道。
“派出的人惨死于毒蛇的啃咬下。”莎妮并没有如同男子那般的勃然大怒,反而露出了个笑容。
“怎么你还笑得出来?”再不杀掉狂沙,他们迟早会暴光,这样的,惨死的人就会变成他们了。
“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莎妮缓缓说出她的计划。
而后,男子的唇畔也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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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恋恋看着眼前的情形,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每回狂沙要跟她说清楚他的身分时,就一定会杀出个程咬金来。
她实在是很想对骤风摆出难看的脸色,但是,看到骤风和煦如春阳的笑容,她怎么也没办法这么做。
“又见到你了。”她笑笑地对骤风打招呼。
“大嫂,你好。”骤风笑嘻嘻地回应。
…慢着,谁是你大嫂了?”何恋恋才不管现在是在人潮较多的绿洲城市,对他大声嚷了起来。
“你啊!”骤风笑着努了努嘴,又道:“你看,大哥又没有反对,那你就是大嫂了。”
大哥该不会还没有跟恋恋说吧?只要戴上那只镯子,即使还没有举行过婚礼,也已形同是妻子了。
“是吗?”何恋恋皮笑肉不笑地反击道:“那龟孙子你好。”
“喂喂喂!”骤风眉毛全纠结在一块,连忙指正她,“我是弟弟耶。”
什么时候他不属于人的种类了?
“你是龟孙子。”何恋恋转头笑望着含笑搂着她的狂沙,又道:“你看,你大哥他也没有反对,所以你就是龟孙子。”
骤风本来想开口驳回去,可是,一想到他有可能不是被何恋恋辩得不能反击,就是被护卫何恋恋的大哥整得死无莽身之地,所以只好乖乖供口。
“终于占到上风了。”何恋恋轻吁了一口气,对狂沙说:“哪像跟你辩都辩不过你一次,真没成就感。”
狂沙娇宠地凝视着何恋恋,然后转向骤风交代:“人在车上,你自己想办法,办不到的话你就自己看着办。”
何恋恋大概听出个所以然来,难怪刚刚狂请情先在车上等他们一下,原来是……“你不会要把情托付给这个人吧?”
狂沙还来不及回答,骤风就抢白道:“什么叫这个人?”听起来似乎藐视他到了极点。
“至少我把你从龟的境界提升到人了,你该满意。”何恋恋笑吟吟地回答。
“是是是。”骤风受教地点点头,不与何恋恋斗气,望向狂沙的眸中有几分忧心。“你确定不需要我派人来保护?”
狂沙明白骤风所指为何。
骤风担心的是他和恋恋的安危。
的确,敌暗我明。这游戏玩起来确实不怎么安全,但他有能力保护恋恋。而且,他还会将暗处的人一并揪出来。
摇了摇头,狂沙笑道:“不需要,你办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够了。”
“问题是,一年的期限将届,你却还活得好好的,若是他们发起狠来……”若是只有大哥一人,他还不担心,但是大哥执意要带着恋恋,又不添加人手来保护,他可就放不下心了。
“那就是他们的狐狸尾巴露出来的那天。”狂沙湛黑的瞳眸闪着不轻易饶恕人的狂狠。
“慢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她怎么全都听不懂?
骡风没回答何恋恋,继续说道:“我只是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何恋恋不悦地扁起嘴来,不开心他们两个人将她忽略。
“我会让她陪在我身边,何尝不是不想让她受到伤害?”狂沙紧搂着何恋恋,语声有着浓厚的情意。
他仔细思量过丁,现在在敌人的眼中,何恋恋和他是同等的重要。若是将她送回台湾,她同样避不过危险,而且依她的性子,也不会愿意离开他;若是将她气走的话,她的心碎……他可以想见。
因此,还不如将她带在身边,省得朝思暮想之苦,而且由他自己来保护她,他才能真正安心。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何恋恋是真的火了,她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尤其是听起来好像有谈到自己。
“我说……”狂沙望着怒气腾腾的她,突然附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恋恋。”
他的低喃轻轻拂过了她燥热的灵魂,释放她的郁闷,她扬起如花般的笑容,娇嗔道:“油腔滑调、油嘴滑舌。”
“大哥?”骤风看看得一愣的,没想到素来不怜花惜玉的大哥面对何恋恋时,竟然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你于嘛看呆了?”何恋恋望着呆若木鸡的骤风,不明白他为什么呆成这样。
“别理他。”狂沙开始觉得骤风碍眼了,刚刚他本来以为能得到恋恋的一个吻,没想到恋恋居然将注意力转到那小子身上。
“我真命苦。”唉!有把柄在别人手上,只好为人做牛做马又让人嫌了。骤风自怨自艾地哀叹着。
“狂,骤风他到底怎么了?”何恋恋望着眼前体格昂藏却垂头丧气的男子,只觉得好笑。
同样是兄弟,气质怎么差那么多?
“我们走,别理他。”狂沙亲密地搂着何恋恋的纤腰,对于旁人的目光全不理会。
“真是有了情人没亲人,有了爱情没亲情,有了异性没人性。”骤风咕哝着,却也高兴兄长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
“狂,你真的置你弟弟于不顾啊?”何恋恋边走边回头,望向那个孤苦零丁的可怜小子。“你看,他好可怜。”她对骤风方才的话感到好笑。
“他只是在哀怨没人爱,你不用同情他。”狂沙半点怜悯之心也没有、
想要他回头关照?省了吧!
“你怎么一点手足之情也没有?”何恋恋鼓起眉头,想起了狂沙几乎没给骤风好脸色看过。
“那就是我们表达情感的方式。”狂沙笑出声来。
“是喔,我左看右看,都觉得你们跟敌人差不多。”当然,这是要撤去她听不太懂的那一段话。
她可以从两人的表情和声音中,清楚感受到他们兄弟俩深厚的情谊,
“是吗?”连她都这么想,也难怪别人会认为他们兄弟感情不和睦,继而想以此点骗过他来杀他了。
“嗯。”何恋恋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思绪却被突然沸腾起来的人声拉远了。“那边怎么那么多人?”
“过去看看。”狂沙微笑地道。
她喜欢、想要的东西,他都会不顾一切地为她得到手。
前方聚集了许多人,好像挺热闹的,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好奇怪,这些人全都挤在这里做什么?不嫌热吗?”何恋恋想趋近一看。
狂沙嘴角噙着一抹笑,没有点醒正在热头上的她还不是一样,跟别人一同过去凑热闹。
“过去看了可别惊讶。”他已经约略瞧出端倪,有人正大刺刺地贩卖人口。
“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吗?”
“你自己看吧。”
狂沙一走进,那与生俱来的气势让旁人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几步,也因此让何恋恋捡了个便宜,占了个好位置。
“卖了!”前方的男子眉开眼笑地将被押在地上的女子交给一个买主。“来来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个人就是您的了。”
交货?何恋恋的脑中灵光一闪。
“这是在贩售人口?”她压下心里的讶异,不敢太大声张扬,深怕惹来祸端。
“没错。”狂沙早已习以为常。
“不会吧?”何恋恋摇了摇头。“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她还以为那都只是报章杂志上写来耸动人心的,没想到这里是真的有贩售年轻女子的行为。
“凡是有男人的地方,就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狂沙淡淡地做了评语。“你看不过去吗?”
何恋恋望向正在喊价的人们。“我们救个人好不好?”
她井不是古道热肠的人,只是想到她和狂沙的相遇,就是建立在她出手救人之上,她想要重温那种感觉。
就算是个纪念吧!
“你爱的话就喊吧。”狂沙由着她让她做爱做的事。
“我得先说清楚,我不是见人就救的,我是有选择性的喔。”虽然他没有发怒,她还是希望让他知道,在她心里他是多么的不同。
“喔,选择性?”狂沙的兴致来了。“那为什么要救个人?”
何恋恋仰起小脸,兴高采烈的回答:“因为我想当作是救你之后的纪念。”
暖暖热热的感觉滑进心窝,狂沙的心被这席话强烈地撼动着。
“救你带给我好运。”何恋恋靠近他耳畔,轻声说道:“这就当作是我们两个一起起得到的好运。”
“就照你说的。”狂沙的声音饱含浓厚的感情,黑瞳射出挚爱的光彩。
她没有说“爱”,但是那种感觉,却让他甜蜜到骨子里去了。
“这是个上等货色,人标致又年轻,还有没有人要追价的?”人口贩子吆喝着。
“我!”何恋恋喊出了声,但想到自己是个女子,在这个地方强出头会带来危险,所以她望着身旁的幸岸男子。“你帮我喊吧。”反正她也搞不清楚要如何喊价。
而狂沙一开口就是天价。
他不是不知道贩售人口的价格约略在哪里,可是为了纪念他和恋恋的情感,付出再多他都不在乎。
只要恋恋高兴就好。
人口贩子仿佛见到金主般,眉开眼笑的问道:还有没有人要出价的?”
当然,没有人出得起比狂沙更高的价钱。
所以理所当然的,狂沙顺利地买下那位女子。
“这位先生,她是您的了。”人口贩子在狂沙掬出钱之后,就将那位女子交给了他。“今天的拍卖就到此为止,想要好货色的人下回请早。”
不—会儿,聚集的人潮就散光了。
‘不会吧?”何恋恋膛目结舌。“这还有下次的?”
“这种情形在这个地方早已不足为奇。”狂沙转向那名女子,“对了,你可以走了。”
他解开女子身上的束缚,又拿出一些钱给她,要打发她走。
“不!”那女子突然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先生请别赶我走,先生既然买了我,我就是先生的人了。”
“你……”何恋恋惊喊出声。这个女子在说什么?“小姐,我们救了你不为什么,现在你已经自由了,你尽管走。我们跟一般的买客不同,你别害怕。”
听到一个女人自称是狂沙的人,她的心竟会泛起微微的难受,虽然她信任着狂沙,但危机意识还是莫名地高张着。
“小奴受到先生和夫人的恩情,不能就这样离开。”那女子仍跪地不起。“请别赶小奴走。小奴会做很多根多的事情,而且小奴不会给先生、夫人带来麻烦,请别赶小奴走好不好?”她一边说一边对狂沙和何恋恋磕了好几个头。
狂沙眼神凌厉的扫过跪在地上的女子,突然执起她的手。
见状,何恋恋的心跳霎时漏了一拍。
他该不会是想……
“这样细嫩的手,会做些什么?”狂沙冷冷的笑着。“你走吧!”
“原来……”何恋恋蓦然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是观察到这个,她还以为……不!不能怀疑他。
“别乱想。”狂沙在何恋恋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轻喃着。“只有你能够当我的女人。”
“你……”何恋恋俏颜瞬间泛红,心儿卜通卜通地跳得飞快。
两人的眼光在空中交继着,仿佛世界只有彼此;他是她的男人,而她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