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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只母老虎 page 5 作者:莫筑凌

  林语真对於他的举止感到很吃惊,愣了一秒后,她面无表情地说:"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他挑起浓眉。

  "你现在这副模样,很像路上那种搭讪漂亮美眉的无赖。"她不屑地道。

  胆敢消遣他?

  "那你是漂亮美眉吗?"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女人的自尊不准她认输,於是她抬头挺胸,迎视著他的目光。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她的脸蛋上。

  "啧啧啧,我真的看不出来你哪里称得上是漂亮。"语毕,他还轻蔑地扬起嘴角。

  他如此讽刺的言语,激得林语真瞪圆了眼睛。

  这个臭男人不把她活活气死,好像很不甘心似的。

  "请你把你的猪蹄子移开,我要关门了。"她毫不客气地损他。

  "等等!"感觉到她欲关上门的力道,於是他加重了手劲,"我不是说有话跟你说吗?"

  "那你快点说行不行?"真是快受不了他了。

  呃……看样子他有十成十的机率会她再赏一记白眼,外加令他无地自容的嘲笑。不过,为了不让老爸、老妈北上来折磨他,还是别顾什么自尊比较妥当,免得到最后受苦的还是他。

  "你……明天……有空吗?"他支支吾吾的问。

  "既然那么勉强,就不用开口约我。"她睨著他,"你如果不排斥说点善意的谎言,我倒是不介意去跟你妈说你已经约过我了。"

  "真的?"早说嘛!害他小小痛苦了一下。

  虽然话是她说的,但看他连考虑都没有,就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真的教人有点失望。

  她就这么没人缘?那么引不起男人的兴趣吗?真是悲哀。

  "真的。"她肯定地点点头,接著直视他问:"我现在可以关门了吗?"

  他连忙收回手脚,一副相当绅士地说:"你请便。"

  瞧他达到目的,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又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难过。

  林语真落寞地把门关上。

  在她关上门的那一瞬间,顾之彻捕捉到她脸上的表情。

  她是怎么了?

  为什么看起来很落寞?

  算了,还是少管闲事,更何况就算他对她付出关心,想必也只会换来她的冷言冷语吧?

  决定明哲保身的顾之彻耸了耸肩,走回对门。

  现在的他只想享受上等红酒,好好放松一下疲惫的身子。

  顾之彻解开领带并脱去一身束缚,他走进浴室洗了把脸后才下楼到客厅。

  他挑一张古典音乐的CD送进音响中,霎时优美的音乐声流泻一室。

  随后他打开红酒的软木塞,於玻璃杯中斟了三分满后,小啜了一口,感受红酒温润的口感。

  嗯,真不错。

  以一种舒服的姿势侧躺在沙发上,他闭起双目听著悠扬的旋律,心情极度开怀。

  呵……解决麻烦之后,还真是轻松!

  顾之彻噙著笑意,再饮了一口香醇的红酒。

  第四章

  一室昏黄却不幽暗的灯光,营造出一种温暖人心的气氛。接近午夜时的PUB里没有任何嘈杂声,更没有疯狂的电子舞曲,有的只是悠扬的钢琴乐声,及聊天品酒的客人。

  此店老板是顾之彻留美时的同窗好友赵冠禹,他坐在吧台前举高酒杯,递给正弹完乐曲、步下舞台的顾之彻。

  "难得你会在工作时喝酒耶。"

  "是啊,难得。"他饮了一口后,凝神地晃动著酒杯里的液体。

  很少看到他这么凝重的表情,不过……让他心情沉重的"凶手"竟然是他的爸妈,呵呵,能说这是他爱钱爱过头的报应吗?赵冠禹觉得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你想那么多干嘛?房子都租出去了,你再怨又能怎样?"

  顾之彻抬眼瞟了他一眼,"又不是你的房子,你当然可以那么无所谓。"

  "哎呀!租房子的人不是位单身的漂亮美眉吗?那也没多糟糕嘛,不是吗?"一说完,赵冠禹顿时觉得自己真的蠢透了,要是这一点就能弥补阿彻心的遗憾的话,那他就不用在这里陪笑兼陪酒了。

  事实证明,赵冠禹的确很蠢,因为顾之彻连话都懒得讲,只是冷冷地将目光移至那台黑得发亮的钢琴。

  看样子事情没他想像中简单,不过也是他老兄太夸张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有必要这么恼火吗?赵冠禹不认同地叹了口气。

  "是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内幕?"他好奇地问,但回应他的只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喂?这位大哥!你为什么对我摆臭脸啊?"

  "哼。"顾之彻冷哼一声。

  "哎唷!你干嘛啊?不把话说清楚,只是狂喝酒,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知道发生什么事啊?你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去!"看著他肌肉绷得死紧的侧面,他尽量以打趣的口吻说道。

  他关心的问话换回的还是一片沉默,瞧顾之彻的模样令赵冠禹突然觉得周遭的温度好似瞬间降至冰点,

  此时,坐在顾之彻右侧的客人像是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的低气压,一脸惊恐地往右移了几个位子。

  见状,赵冠禹尴尬地牵起嘴角,点头向这位客人示意致歉,又赶紧吩咐调酒师免费调杯酒替这位客人压压惊。

  "喂!"赵冠禹压低嗓音,凑上前小声说:"你想把我的客人全吓跑啊?"

  只见顾之彻森冷地扬起嘴角,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转头又向调酒师点了一杯马丁尼。

  天呐!再这样下去,他的顾客不被他吓跑才怪。

  赵冠禹赶紧吩咐经过吧台旁的服务生挑张南洋风较重的CD播放,企图以此扫去一些顾之彻所制造出的沉重感。

  "还是不说话?好啊,没关系,要是真的把我的客人全吓跑了,那我所有的损失就请你顾大少爷赔偿。"他就不信用这招还没办法喝阻他。

  他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还真够朋友啊!"

  "啧啧,在商言商的道理可是你教我的。"他抬起下巴。

  "那你还真是我的乖学生啊。"顾之彻讽刺地睨著他。

  "喂!你存心找我吵架啊?"他真服了他,"好了啦!你到底说还是不说?我还得招呼客人耶,而且你今天晚上只弹了五首曲子,你还有十首要补给我,那你还不快点把话说清楚!是打算要我一整晚都放CD吗?好啊,如果你执意要我陪你喝闷酒,我是无所谓,不过要是有客人来跟我抱怨的话,请你顾大少爷负责去摆平,我可不管。"赵冠禹背对著吧台,说了一连串的抱怨。

  顾之彻翻了翻白眼,就知道他会拿客人来恐吓他。"不就是为了孙子,不要儿子。"他以手支颐,相当无奈地说。

  他简单扼要的一句话,让赵冠禹大概了解他心情郁闷的原因。

  "你妈只不过要你娶那位语真妹而已,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他开玩笑地以手肘撞了下他的臂膀。

  闻言,顾之彻脸色大变,"我没告诉你她的名字,你怎么会知道的?"

  糟糕!"这个嘛……哈……"他尴尬地笑了笑。

  "赵冠禹!"

  "嘘!你小声一点啦!"他一边制止他,一边向周遭的客人们抱歉地点了点头。

  "你别想轻易混过去,快说!"顾之彻仍是怒气冲冲,不过音量有稍微压低了一些。

  "别凶我嘛,这全是你爸妈自己跟我说的,不然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一脸可怜地说。

  哼!又一个骼臂向外弯的叛徒。

  顾之彻恼火地瞪著赵冠禹。

  "那你刚才还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干嘛?"他的浓眉挑得老高,"想看我笑话啊?"

  "我哪知你烦的是这件事,你不要冤枉我好吗?"他无辜地看著他。

  "去!"懒得再跟他争辩,顾之彻拿起调酒师刚送上的马丁尼,大口饮尽,"再给一杯。"他将空杯朝吧台里一推。

  "你少喝一点啦!不然也不要喝这么猛,很容易醉的!你等会儿不是还要开车回去吗?"赵冠禹皱著眉向调酒师摇了摇手,"你该不会是想把心爱的千元大钞拱手奉给咱们的国库吧?"

  他冷冷一笑,"国库?你不会送我回去啊?"

  "我又不是你请的司机,也不是你的老妈子。"他撇了撇嘴。

  "你说什么?"他狠瞪他一眼。

  "没什么。"

  看来他就不要再火上加油了,要是再跟他唱反调的话,不是他得提早关门,就是被人送进急诊室。

  "你继续喝,不要客气。"赵冠禹陪笑地拍拍他的背,"Ben,再来一杯马丁尼,快!"赵冠禹识相地帮他向调酒师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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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想不到苦命的他还是提早把店门给关了,也当起他顾大少爷的司机。

  早知如i比,他就不该放任他这位顾大少爷猛灌黄汤,要不然客人们也不会被他酒醉的样子给吓得夺门而出。

  他本来就知道他的酒品不好,但是没料到他会这么疯狂。

  他抢著帮调酒师调酒也就算了,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一桌一桌地去陪酒,也不想想他笑得那么恐怖,活像个撒旦一样,不被他吓死就已经很偷笑了。

  唉,他的宝贝客人肯定有几天不敢上门了。

  等他酒醒了,他一定要他赔偿今晚所有的损失,否则他的店从此绝对不再欢迎他。

  赵冠禹一脸埋怨地看著躺在后车座的顾之彻。

  不过,他的损失会不会更大啊?毕竟有一群女客人是冲著他、冲著他的琴艺来的。唉……他怎么这么可怜?

  过了好一会儿,终於到了顾之彻的住处,赵冠禹在警卫的帮忙下,好不容易才将顾之彻安置在床上。

  送警卫出门后,赵冠禹才疲惫不堪地将自己抛在沙发上。

  他懒懒地抬起眼,瞥向墙上的时钟。

  很好!已经凌晨三点了。

  唉,侍候他比招呼客人还要累,不过唯一庆幸的是,顾之彻没有乱吐,否则他就得苦命地善后了。

  赵冠禹无力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穿上鞋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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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时节,雷阵雨就在午后劈哩啪啦的狂下,雨势之大足以媲美台风过境。

  这场大雨来得太突然,令没有带伞出门的林语真被淋成落汤鸡。

  她很吃力地以双手遮在眼前,想保持视线清晰,不过雨打在身让她觉得好痛,眼皮也快张不开了。

  本来在雨中狂奔的她,忽地停下脚步,心想反正湿都已经湿透了,再怎么快跑回家也没什么差别,於是她索性好整以暇地漫步在大雨里。

  好不容易走回住所的大楼前,正要步上阶梯的她,突然听见一阵断断续续的呜咽声,那微弱的声音几度被滂沱大雨的声响掩盖过去。

  为了找出声音来源,她蹲低身子、竖起耳朵找寻呜咽声的主人。

  林语真慢慢的移动步伐,她在一排低矮的灌木丛下发现一只不断瑟缩发抖的小狗。

  虽然自己没有养宠物的意思,但看见它与自己一样被雨淋得那么湿,遂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

  她朝著狗儿漾起微笑,伸手抱起它,"乖,不要哭了!"

  要是将它毛上所沾上的脏污洗净之后,它会是一只相当漂亮的小狗。

  小狗正睁著黑亮的圆眼睛,可怜兮兮地瞅著她。

  "嗯哼。"她挑起眉,"你这小东西真是走运,碰到我这么善良又可爱的姊姊,不然你肯定得在这个地方窝好久。"林语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迳自开心的说。

  小狗又呜咽了一声。

  "呵,你就先跟我回去吧,明天我再带你去狗医院,看能不能帮你找到一个好主人。"她揉了揉它的前额。

  此时,刚从冲角开车转进来的顾之彻,见到左前方蹲著一个很熟悉的侧影,他好奇地将车速放慢,向前驶近一些想看仔细一点。

  是她?

  正下著大雨,她不躲雨还蹲在那里发什么呆啊?

  咦?她好像在跟什么东西在说话似的。

  因为大雨妨碍了视线,於是他将车子又驶得更近一些。

  一只小狗?而且还是一只脏得不像话的小狗?

  他诧异地将脸凑近泛著些许雾气的车窗前。

  她是疯了不成啊?就算喜欢跟狗说话,就到淋不到雨的地方去,为什么蹲在那儿淋雨啊?

  瞧她浑身都湿透了,还能面带笑容,真是个怪女人。

  他不自觉地停下车子,就这么坐在驾驶座上研究起她。

  林语真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正观察著她的一举一动,她仍亲切地对狗说话。

  这只小狗是从哪来的呢?它还这么小,把它丢弃的人未免太可恶了!

  "没关系,没人疼你,还有我在喔。"她很有义气地对小狗打气。

  忽地,小狗打了一个喷嚏,惊得林语真连忙将它搂进怀里,疼惜地蹙起眉头,"很冷吗?那我们走吧,等一下帮你洗个澡,再泡热牛奶给你喝喔。"她边说边往大楼走了进去。

  看她完全不顾自己,就这么以手帮小狗遮雨,他真的很意外,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像她这么凶巴巴的女人也会有如此善良的时候。

  坐在车里的顾之彻望著她走进大楼,虽然不知道她方才到底和小狗说了些什么,但是瞧这一人一狗全身淋湿的模样,真教人不舍。

  叭--

  一阵响彻云霄的喇叭声让他连忙回过神,看了后照镜一眼后,他赶紧将车子驶进地下室停车场。

  真是怪了!他竟然会研究她研究到出神。

  看来,不是这几天压力太大,就是他的脑袋秀逗了,否则他怎么会对她这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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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他一定生病了,否则为什么一直想著那个女人?

  前几天下午,她不如为了什么事,又蹲在那排灌木丛前,虽然他没看到她在干什么,不过他能肯定的是她一定在哭,因为她的肩头一耸一耸的。

  她那娇弱的背影,竟让他觉得她好像是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狗一般。

  那时他原本想上前问问她怎么了,毕竟身为邻居、身为她的房东,就算他不是她的朋友,在道义上慰问一番应该也不会太唐突;不过再三考虑之后,为了不让她嘲笑自己多事,他还是选择明哲保身地离开。

  其实回想起自己那时的想法,确实有那么一点想看笑话的心理,不过离开之后,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最上策,虽然冷血了点。

  既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那为什么这几天他的思绪始终很浮动,脑海里不断出现她掩面哭泣的样子?

  每天上班前,他为什么会特别看著她的大门好一会儿,才赶去上班?

  唉,说实在的,他是有那么点后悔当时没有上前间个明白,否则也不会把自己搞得心绪不定。

  只是他一直不明白的是,自己对她明明就没什么好感,当老妈有意要他以林语真为结婚对象时,他不是还火大地找冠禹喝闷酒吗?怎么才不过短短几天而已,他对她的态度会前后差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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