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她的电话吗?"
(怎么可能会有。)真想骂儿子蠢,(你不会拿备用钥匙去语真房里找吗?)
待他找到电话号码,与胡馨妮取得联系,已是二十几分钟后了。
"谢谢,我要是找到她,一定马上跟你联络。"
从胡馨妮那里得知了林语真大概会去的几个地方后,顾之彻赶紧收拾简单的行李,开车直奔南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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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上国道后,顾之彻戴上蓝芽耳机拨了通电话到公司,交代美国会议的与会人选。
(老板,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好,请不要担心。)耳机里传来特助有信心的承诺。
"那就辛苦你了。"这阵子要不是有他们撑著,公司恐怕现在会一团乱。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有这么任性的老板,他们真的很累。
"很好,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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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风光明媚的山坡上,一名长相俏丽的女子正躺在绿荫下,望著湛蓝的天际飘荡著一朵朵浮云。
她承认她这么消失,断绝与外界联络,是非常胆小又幼稚的行为。但她宁可让自己有心理准备接受任何状况,也不愿再次承受那种一辈子难以愈合的痛。
只是几天下来,她觉得这么做非但没有让心情平静,反而更加起伏不定。算算日子,她躲在乡下都将近十天了,不知他从美国回来了没有?是否一切平安呢?
唉,她的确很傻。林语真轻笑数声。
原本寂静无声的小丘上,蓦然响起一道男声。
"终於找到你了!"
她坐起身,惊呼一声:"你没事?"
"我会有什么事?"他反问,随即讽刺一笑,"坠机吗?"
"你!"她脸色顿时一僵。
"没错,我都知道了,知道你为什么一听到我要去美国就一脸悲恸。"
他席地而坐,将她搂进怀中,感觉著她正在他怀里的那种温暖,他终於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可以确定原本缺了口的心,终於在找到她的瞬间填满了。
"谁告诉你的?"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是谁说的。
"是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傻到让我很生气,你竟然会认为我也会因为坠机失事而死?"他板起脸,气愤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就这么想咒我死吗?"。
"我没有。"她倍感冤枉的皱起眉,"我只是害怕,怕你也会……"
他以指尖止住她未完的字句。
"你这几天一个人躲起来还想不够吗?以后不准再这么想了,听到没有?"他一脸严肃地说。
"知道了。"可是要办到,真的很难。
"你要明白,一个人的生死,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所以我们只要好好地过每一天就够了。"
他说的道理她都明白,只是她就是很难完全放开,否则又怎么会如此难过呢?
她垂下脸蛋,无法面对他的目光。
她如此黯然的神情令他心疼,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发丝。
"我知道要你忘记很难,要你不要为此而对搭机感到害怕也不可能,但是你一再地让这个梦魇把自己困住,令自己活得这么不开心,又何必呢?"
"我知道,可是……"她将目光移向蓝天,"很难。"
"我知道很难,所以以后就让我陪你一起承受这些令你难过的事,希望你不要再选择一声不响地离开我,好吗?"他低下头,看著她长长羽睫下的那双明眸。
她一时无法给他肯定的承诺,只是轻轻地点头。
顾之彻噙著笑,再次将她搂进怀里,一个温柔的吻印上她的额。
"你不问问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这还用问吗?你除了问馨妮或房以外,还能怎么找到我?"
闻言,他叹了口气,"要跟你谈情说爱真的很难,亏你还是写爱情小说的三流作者。"
"谢谢夸奖,不过后面那句你可以省起来,真讨厌。"她白了他一眼。
"谁教你不问我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他为了她难过了好一阵子,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算了!
她扁了扁嘴,勉为其难地依他的意思问:"请问……"感觉真的好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好乖。"他扬起笑抚著她的发丝,"谁教我的未婚妻躲起来了,我只好一个人独守空闺,哀怨了好些天后才找到她的朋友,问出她可能会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地方,唉,你说我可不可怜?"
"对……好可怜喔。"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这么会瞎掰,真的比她还适合走写作这条路。
"就是啊!所以我要她赔偿我的精神损失,你觉得有没有道理?"他的嘴角扬起漂亮弧度。
"你又胡扯了。"她板起脸孔,决定不再陪他发神经,"驳回。"
"唉……你好冷血。"他佯装受伤的模样,最后却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闹够了没?"真是受不了!
他伸出手将她气得鼓鼓的脸颊压扁,"你这几天在这里除了发呆、胡思乱想之外,还做了什么事?"
"写小说。"
"喔?什么样的内容呢?"他挑起眉,感兴趣地问。
"一名可怜少女误上贼船的故事。"她瞪著他没好气地说。
"是喔?嗯嗯嗯。"他点点头,"那个少女是不是很怕坐飞机?那艘贼船是不是长得相当俊美,是一间电玩公司的老板,还弹了一手好琴?"
"你知道就好。"她瞟著他益发不安分的手,"你要是再继续玩我的脸,我保证一定会让你后悔。"她的语气平静,恐吓意味却相当浓厚。
"唷,威胁我啊?"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随即相当配合的抖著身躯,"好恐怖喔!"
怪了!现在的对话怎么跟他们第一次贡上的那个早上差不多?
这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吧?
"怎么发起呆了?"他掐著她的脸,当她脸上出现一种非常不协调的表情时,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好丑喔!"
"顾之彻!"她一定要杀了他。
"母老虎终於变成母狮子了。"他睇著她,露出对她来说是一个相当讽刺的笑容,"我好害怕!"
"顾之彻!"她的语气中有著山雨欲来的意味。
"美男子在此,呼叫我何事?"他有恃无恐地继续开她玩笑。
"我生气了!"她瞪圆了眼,拍掉他放在她脸上的大手。
"看得出来。"他止住笑,打量似的点点头,"可是……又不是我的错。"
"难道是我自找的吗?"她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当然。"他笑容可掬地说。
"不理你了。"她气呼呼地别过头,打算起身离开。
早猜到她会这么做的顾之彻,在第一时间将她困在自己的臂膀间,迅速地抬起她的下颚,封住她的小嘴。
久久之后,他才满意地离开已然红肿的唇瓣。
"过分!"她拧起眉心娇嗔道。
"我知道。"他点头,"可是你爱得很,对吧?"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他便将她扛上肩头往小丘下走。
"你快放我下来,顾之彻!"
她踢动著腿,随即臀部被他拍了一记。
"嘿!你要是踢伤我任何一个部位,我们回去之后就马上结婚生宝宝喔。"他压住她仍动个不停的双腿。
"就算没把你踢伤,你还不是会那么做!"她气呼呼的反驳。
"既然知道,就乖一点吧!"
是啊!他可是得在三十三岁之前结婚生子,所以她当然要义不容辞地站在第一线,全力帮助他罗!
哈!
【全书完】
后记
望穿秋水相见欢 莫筑凌
终於又跟大家见面了,真是太高兴啦。(放鞭炮欢呼中)
这回的新书在设定上并不复杂,也没有过於庞大的架构,可说是在所有作品类型之中属於朴实类的小品。
在这个系列的第一本里,我先承认女主角本身投射了许多我个人的影子,请不要怪我这么自私,因为这就是身为他们这些角色的母亲的伟大特权。
哈……不知看了第一本书宝宝之后,看倌们有什么感想啊?
其实有何批评指教,都不要客气,请尽量告诉我,不要担心我会难过,因为我是秉持著有批评才会有进步的作者,所以……嘿!(赶紧跑去穿起盔甲,深吸一口气,嗯,准备中。)
在孵这本书宝宝时,发生了SARS大恐慌事件,真的让我担心又害怕,看著媒体大肆报导相关新闻就更加难过。
不过……这话题太感伤了,请容我跳过。
咱们聊聊比较不那么恐怖的话题好了。
我觉得最近的天气真的怪了很多,尤其在梅雨季节里,一下子放晴,一下子又风雨大作,有时候这种状况间隔还不到十分钟。
还有,我活到这么大,头一回在睡梦中被雷声震醒,初次体验到电影惊悚片中那种雷电加交的暴风雨临场感,那种感觉真的不是很好,毕竟好梦正甜时,被吓醒的感觉真的不是厌恶两字可以形容的。
唉,回想起那个晚上还是觉得很气ㄋㄟ。
除了梅雨很怪之外,大小地震、余震还相继发生,连台湾这种海岛也会出现龙卷风,这不是更加奇怪了吗?
各位有没有想过,现在整个大自然的环境,是不是已经逐渐病入膏肓?在对我们人类发出警讯,所以才会天灾不断呢?
我好像想太多了对吧?哈……
对了!不知道我现在才开始玩GAME会不会有点太晚咧?应该是还好吧?哈哈,不过以前我总觉得电玩其实一点都不好玩,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著迷电玩世界,毕竟电玩除了打打杀杀之外一点意思也没有。但,我现在可要消去这么刻板的印象了,因为最近(我最近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哩,呵。)我迷上了"真三国无双Ⅲ"。
一有空闲就抓著摇控器猛练等级,疯狂的程度真是我之前没有预料到的,看样子没真正玩过电玩的人,是很没资格说它不吸引人的,不过我想我可能只会疯三国系列的电玩而已,至少目前是如此,哈。
嗯,话再说回来,每回要孵书宝宝来跟大家见面,这都要花上一段好久好久的时间。
说真的,我实在感到很抱歉,除了是基於职业道德以外,再来就是有负对自己的期许而感到失望。
不过最重要的是,辜负了对我的书宝宝有所期待的看倌们,我真的很歹势。(等会儿要好好面壁检讨)
不过,有感於我出书速度慢得比乌龟还慢,而现今市场上小说的数量又多如牛毛,所以我真的万分感谢拿起这本书、一页一页阅读到这篇后记的看倌们,感谢您如此眼光独到又"一见锺情"的捧场罗!
总而言之,能在这么久之后,再次在新书宝宝中和大家相见欢,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很感谢看倌们不嫌弃。
呵……感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