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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老公 page 7 作者:月皎

  「我以为你要走了。」凌津津实在无法忽视他的裸体,不知道该将视线放哪儿才好。

  她也不敢乱动,生怕他原本还在沉睡的象征又开始蠢蠢欲动。

  「你先把衣服穿好,好不好?」她低声哀求着。

  韩槊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不怀好意地一笑。

  「我身上还有哪里你没看过?或许还能找到你在我身上留下的齿痕……对了!我的背很痛,你是不是抓伤了我?」

  不说还不觉得,他一说真的觉得背后有些微的疼痛。

  也不管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凌津津连忙自他的大腿起身,越过他的肩膀往他的背后望去。

  天哪!那是她抓出来的吗?

  看着他背后一条条鲜红色的抓痕,有的交错有致,有的杂乱无章,让他整个背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你别把猫儿抓的伤硬赖在我身上。」凌津津决定打死不承认。

  那太丢人了!她想不到自己也有成为荡妇的潜质。

  「是啊,是你这只小野猫的杰作。」韩槊樵说着,又在她的颈背种下一颗草莓。

  他可以了解,为什么农夫在看到满园丰收时会有莫大的成就感。

  「哎呀!你别再吸了,明天我都不敢走出大门去上班了。」凌津津用力将他推开至一臂之遥。

  方才浴沐时,她已经看到自己全身上下斑斑点点,可谓惨不忍睹。

  她还要出去见人,躯体上的倒容易掩饰,但是四肢颈子上的,可得花她不少工夫。

  她不以为自己手头上拥有的化妆品,有那么强烈的遮盖效果。

  总不能让她大热天还穿高领长袖的衣服吧。他真是一点儿也不体谅她的辛劳。

  「没关系的。」

  韩槊樵根本是故意的,他希望利用这点打退还对她存有不切实际幻想的男人。

  她已是名花有主,而他这个主人可是非常的没风度,绝不允许任何人对他的女人有觊觎之心。

  「拜托!我可是捷运族,在车厢里人挤人的,谁会看不到这满地开花。」说着说着,她再也忍不住气恼,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只不过这是一大失策,她没训练过的豆腐拳头,怎么比得过他一身的铜皮铁骨,打他只是自找罪受。

  只见她捧着吃痛的拳头,不停地哀呼。

  心疼她做事少了点瞻前顾后的谨慎,韩槊樵拉过她的手轻轻揉着,为她纾解痛楚。

  「都是你害的。」她真不晓得该向他抱怨那一桩,条条件件似乎都和她自己脱离不了关系,没法子撇得一干二净。

  「是,都是我的错。」这时候厘清责任归属已经不是当务之急,韩槊樵也不想逞口舌之快。

  他如此干脆的一力承担所有责任,反倒让凌津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也不是蛮横无理的人,一味地责备他也于事无补。

  「你快走吧,明天我们都还有工作。」她只差没像赶鸭子似的张开双臂赶他出去。

  谁晓得再这么对看下去会不会又出事?和他一起做爱做的事,有着绝佳的快感,但是那也像毒品一样,极有可能令人上瘾。而毒品有戒断的方法,可是想戒除这种耽溺于rou体欢愉的瘾头,却没有任何途径。

  第5章(2)

  「为什么你在这个年纪还能保有纯真?」韩槊樵不理会她疏离的态度,只想深入她的内心,更加了解她。

  若换了别人,能够得到女性的初夜,早已得意洋洋,自大的认为是自己的魅力过人。但是他只有欣喜,更多的情绪是想将她揉入自己体内,不让第二个男人染指。

  凌津津无力地叹口气,论体力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只好乖乖俯首称臣。

  「是不是我将过去的情史交代清楚,你就会乖乖地回你自己的家。」她转而迂回地和他谈条件。

  「你愿意的话,我洗耳恭听。」韩槊樵也和她玩起同样的手法。

  他的脑子里装的可不是稻草,怎么会不明白她的用心,只不过她似乎没注意到,他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

  此时当务之急便是将他请出门去,因此凌津津没有定下心来仔细推敲他的用字遣词。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被他耍弄时,早已经被他吃乾抹净,连骨头都不剩,要哭也来不及了。

  「难道你都没有交过男朋友?」

  韩槊樵想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拿出来和别的男人比较。

  虽然他在欢爱这一项无人能比,但是这并非男女交际的唯一,还有多如牛毛的杂项,能给女人藉口将他打入冷宫。

  凌津津不悦自己被他给瞧扁了,忍不住瞪他一眼,「当然有,数字绝对不输人。」

  她可没有诓人,从她上小学起,就有人愿意当敢死队……不是!冤大头……也不太对……该怎么说呢?反正就是有人愿意付出那纯纯的心来让她摧残。

  即使后来有不少人在见过凌媚媚后移情别恋,仍有几个不死心的死忠人士,守在她身边;也有人认清凌媚媚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又回过头来要她资源回收。

  前者的日子要好过得多,她顶多是在擦不出火花之后,大发慈悲地将他们引荐给其他人,不让他们空守;但是后者可就没那么幸运,就算火山已经停止活动,并不代表不会再度复发,而她不生气也不代表没脾气。

  在她将这群眼睛长在头顶、没认清真实状况的家伙踢开之前,可都让他们瞧清楚,事情没有他们想像中美好,追不上凌家妹妹,也别想还有姐姐垫档。

  「是吗?」韩槊樵质问的语气略带酸意。如果不是床单上那一小块鲜明的证据,他真会像个妒夫般将她锁在高楼反省,教她不敢再拈花惹草。

  「那当然。」尚不知危机正在形成的凌津津,神色自若地炫耀过往的事迹,「如果不是高一暑假那个男生给我的印象太差劲,或许我早就嫁人,也或许身边已经有了两、三个娃娃。」

  这个画面光是想像就觉得美丽,她并不是充满母性的女人,可是也想生个娃娃延续自己的生命。

  但是在韩槊樵的脑海中,所浮现的画面可就令人不敢恭维。

  他光是想着其他男人叠在她身上,做着他才结束的事,还生下宝宝,便足以令他在想像中大开杀戒,将那个意图染指他的女人的登徒子大卸八块,丢进台湾海峡里喂鱼。

  「那只乌龟做了什么?」若是此时那人出现在面前,他真的会付诸行动。

  他的语调里所夹带的戾气,让凌津津在一瞬间升起不祥的预感。

  但是随后她便推翻这个想法,他们不过是一夜情而已,他才不会对她产生怜香惜玉的感觉。

  所以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错觉罢了。她有些鸵鸟心态地安抚自己。

  「没什么,只不过是他以用功的名义骗我到他家去,又忘了告知他父母出外旅游的事情。」事过境迁已多时,她只把这回事当笑话讲。

  「然后呢?」韩槊樵的暴戾之气似乎失去了压制的力量,在他体内缓缓地加温,直逼沸腾状态。

  要他将这种事等闲视之,不如先砍他一刀,等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或许才有这个可能。

  「然后还能怎样?」回味着往事,凌津津再一次忍俊不住,失笑出声,「他像野蛮人一样将我扑倒,两只手不安分地在我的胸部胡乱搓揉,好像这样我就会跟着欲火焚身似的。」

  听到这里,韩槊樵已经气得在幻想中将那男人的双手砍断。

  「还有呢!」精彩的才要开始,凌津津开心得只差没有手舞足蹈,「那天我虽然穿了裙子,可是底下多穿了一条安全裤,没想到他居然差劲到只看到我的大腿,便不由自主地射了,害我白白损失一条裤子。」

  想起那条沾了比浆糊还不值钱的秽物的裤子,她就有气,事后她用利剪将它剪成碎片,再放把火烧成灰烬,才稍稍消了心头的怒火。

  「那你没给他任何教训吗?」

  想到她的经历,韩槊樵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她平素比狐狸还要精明,居然还会着了人家的道,若是没有反击,岂不让人看成了软柿子。

  「哪有这个可能!在跑出他家之前,我可是拿着削铅笔的小刀,比在他的拉链开口处,给了他一生难忘的说教,他要是从此不举,我一点儿也不讶异。」凌津津模仿着白鸟丽子的招牌动作呵呵笑着。

  这种快意可是千载难逢,就算故意制造还不见得能有那么恰巧的机缘,谁教那个她已经忘却姓名的男人不长眼,招惹错了人,当时她若是小手一抖,不小心让他成了全中华民国最年轻的太监,也都是他自找的。

  听完她的叙述,韩槊樵在想像中饶了那不知名的男人一回。

  当一把小刀就抵在男人除了性命以外最在意的部位,任谁都不敢小觑了对手的警告。

  「所以,你对男人的表现大为失望?」他追根究柢想找出事情的缘由。

  她还是没说明,为何会将初夜保留给他,而非在他之前的男人。

  「我是对他的粗暴失望极了,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被人用这种态度对待,而且还是在那个充满浪漫幻想的年纪。」

  凌津津就知道焦点会被他身为男人的事实混淆。

  男人!她忍不住嗤之以鼻,不论是贩夫走卒抑或谦谦君子,都有根深蒂固的沙文思想,这可是他们用几千年的时间培养出来的优越思想,早已经深镌在他们的DNA排列中。

  「现在你知道了所有的前因后果,可以满意地离开了吧?」凌津津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她想由他的腿上站起身,帮他收集四散的衣物,若是要她看着他裸身满屋子乱走,只怕她会克制不住自己,将他禁锢在家里任她为所欲为。

  韩槊樵却不让她离开,双掌紧紧地圈住她的纤腰。

  「你答应过的。」她张口抗议。

  韩槊樵自凌媚媚身上不是没有半点收获,他学到了一皮天下无难事,只要脸皮够厚,就能得偿所愿。

  而眼下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刻。

  「我方才只说洗耳恭听,可没答应别的。」他在她的耳畔低声呢喃。

  他温热的气息吹在凌津津耳后的敏感带,令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才刚熄灭的情火又让他给撩起,真不知道该将他丢出门外好,还是丢上床好。

  她又转念一想,他们不过是一夜情人而已,反正这一夜还没过完,他们可以尽情放纵自己,沉醉在情欲的欢愉之中。

  有了这个想法,凌津津给了自己堂而皇之的藉口,将他推倒在床。

  嫌她身上的衣物过多,韩槊樵未得到她的同意便褪去她的睡衣,直到她和自己一般裸裎方才满意。

  望着她那对白皙丰盈的ru房、粉红坚挺的果实,他忍不住诱惑地低头吮吻,直到她娇喘着求饶才罢手。

  「我都让你吃完了,你也该走了啊。」凌津津不了解,他为什么不像其他人所说的那样,完事后一拍两散。

  韩槊樵依依不舍地自她胸前抬起头来,不悦地瞪视着她。

  「你听过人一生只吃一餐就能活下去的吗?饿了当然就得吃,而我现在饿了。」

  他的话听来有些荒唐,令人发噱,却又有点道理。

  他又再度埋首在凌津津极富弹性的娇躯上,逗惹得她娇喘连连。

  意识到自己竟发出如此不知羞的申吟,她羞红了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放荡。

  她抓过被踢到一旁的薄被,将一角塞到嘴里咬着,不让娇吟再度逸出红唇。

  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么做只是更加撩动韩槊樵体内的欲火,将她的娇羞神态一一纳入眼中,深烙在脑海中。

  月未央,对这个不眠的城市而言,一切才正要开始。

  在这窄小的单人床上,他们也正要为两人的关系开创一个崭新的起点。

  凌津津的呼吸由急喘逐渐平缓,慢慢变得平稳,神智也迷离起来,缓缓陷入睡梦中,她整个人可以说是睡在韩槊樵身上。

  单人床的空间容不下他壮硕的身躯,甚至有一截小腿悬在床外头。

  韩槊樵并不介意,挤有挤的好处,若非如此,怎能让她紧贴着他不放呢?

  两人的汗水是天然的黏着剂,将两人紧紧黏在一起,空气中还闻得到两人激情的气味。

  他微微动了动,连带也让她在怀里换个姿势,但两人的身躯还是紧紧相依不离,她的长发掠过他的鼻端,带来一阵搔痒的感觉,令他不自觉地失笑。

  他不认为她还有体力承受他的索求,而他也并非野兽,她的舒适愉悦是他最重视的。

  不能在rou体上获得满足,但在情感上,他们此刻是紧密相连的。

  他俯首靠近她的脸庞,在她耳畔轻声道:「津津,嫁给我好吗?」

  累极了的凌津津并没有将他的问题听进去,只是像普通人在睡眠中途被打扰一般,虚应了一声:「嗯。」

  这个漫不经心的回答,为她带来了近乎天翻地覆的麻烦,教她日后抱怨起来,只能斥责自己的粗心大意。

  第6章(1)

  凌津津抢在开会前最后一秒,准时冲进会议室,却没料到自己竟会引发一场大风暴。

  一见到她,高月欣张口愕然,连手中的报表掉了也不知道;而岳风扬的反应更是激烈,正端在手上的咖啡杯直直往下落,滚烫的咖啡全泼在他的大腿上,让他痛得像颗墨西哥跳豆满屋子乱跳。

  骚动终于平息,两人不约而同地往窗外望去,看着外头高挂的太阳,再对照室内温度显示器上的数字,都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知道现在正在换季,但是换的是秋装,而不是冬装吧?」高月欣怀疑自己的体温调节是否出了问题。

  穿在凌津津身上的,不是轻薄的七分袖上衣,而是包得紧紧的长袖衣衫,她却好像嫌不足似的,还在颈子上系了条丝巾,而且不是松松地绑着,是在脖子上绕了好几圈才罢休。

  更奇怪的是,她方才的问题也没暗示什么,凌津津的脸颊却飞上两朵红云,分明有什么秘密瞒着他们。

  她到底是脸红了?还是给热红的?

  「我怀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用这么欲盖弥彰的方式来掩饰?」岳风扬在大腿伤处温度稍降之后,脑子也跟着灵光起来。

  依他这些年在女人堆里游走的经验看来,他可以确定凌津津包成木乃伊的布料下,肯定是「伤痕」累累。

  「你真的被吃了。」高月欣快人快语,大声地宣告结论。

  凌津津无奈地望向窗外,若非此刻万里无云,她真会以为有个青天霹雳打在她的身上。

  她怎么会天真到以为只要遮起来就不会有人看见?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不啻是自己扯开嗓门告诉人家标准答案,遮掩了半天,徒让她白白被秋老虎给闷出一身香汗。

  天晓得,在这种就算穿着七分袖薄衫都觉得热的气温之下,她的衣着是不适合到极点,绝对有机会砸烂自己的招牌,若是风采的顾客见到她此时的装扮,包准马上转身离开,而且再也不会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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