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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情妇 page 7 作者:月皎

  她极力想在这个场面中取得主导,别让自己跌入余柔珊的陷阱里,但是有梁天忍在一旁帮衬着,她实在难敌两人的一唱一和,心防正一点一滴的瓦解。

  明知道这孩子的表情当不得真,可是一见到他令人怜惜的表情、和幽暗的双瞳,怎不教人心软,楚月涵已经输了这极为重要的前哨战。

  在余嘉琛和楚月涵的关系进展中,梁天忍会是颗非常好用的棋子,放着不用非人所能想像。只要见过这对父子的相处情形,不难发现他们的感情甚笃,有他从中协助,定能让事情圆满顺利。

  可是在这过程中,谁又能保证梁天忍不会受到伤害。当他的存在无关乎利害时,不会令人多看一眼,这是十分现实的事情。但是,他现在可是手操未来余嘉琛婚配生杀大权的重要人物,看在别人眼中,无不想将他串上丝缕于掌心间摆弄。

  想到这儿,楚月涵的心肠都软了下来。

  而从头至尾,余嘉琛就只站着盯着心发慌的楚月涵,眼神意味深远得让她知晓自己是逃不出他的掌握的。

  想来这男人是扮猪吃老虎,先前的呆样是装出来的,好让她松懈心防。偏偏她就这么没用的迷了心窍、上了勾,现在只能做最后的挣扎。

  「你们大人不能这么独断独行,或许天忍有他自己的意见。」她期望着这小子能聪明的顺应她的意思。

  想来她还是低估了余家人的智慧。

  梁天忍或许只有十岁,但他所承继的遗传因子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让他的姑姑专美于前。

  「我喜欢阿姨,有阿姨的陪伴会很安心。」也不用人教,他立即上前去腻在楚月涵的怀里,亲昵的态度不似今日初相识。

  嘴甜的孩子得人宠,饶是楚月涵也无法避免地为这孩子放弃挣扎自投罗网。

  「如果你不怕我是可怕的巫婆,我就不反对。」她只能无奈地投降。

  在这间办公室里她是完完全全的弱势,毫无奥援地被余氏家族当成盘中飧大啖。

  余柔珊毫不掩饰计谋得逞的快意,大大方方地笑着,每一声都像榔头一样重击着楚月涵的女性自尊。

  梁天忍看起来虽然像只迷了路的羔羊般,但她明白,这孩子的骨子里其实和他的姑姑一样不容人小觑,瞧瞧她的下场还能不引以为监吗?

  唯一让楚月涵无法承受的,便是余嘉琛炽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焚成灰烬似的袭来。

  在他所张开的网中,她已经是无路可逃,未来更只有听任他摆布的分了,但是他的用意究竟为何?这实在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段露水姻缘,怎会让她陷于这团剪不断、理更乱的混乱中。

  可怕的是,她还似乎乐在其中。

  难道她有被虐倾向不成?

  思及出了这扇门所要面对的攻击及闲言闲语,她不禁开始头疼。

  到底是她认识余柔珊,才会替自己招来这场大灾难?抑或是老天早已有了安排,让她非得受这一劫不可?

  思来想去,她还是没有答案。

  第6章(1)

  「你说什么?」楚日德不知道对大姊所说的消息该喜还是忧。

  「我说,暂时会住到总经理的家中照顾天忍,所以家里你得多担待。」楚月涵的语气诸多无奈。

  搔了搔开始留长的小平头,楚日德明知道大姊的担忧其来有自,却不以为然。

  「放心,爸和妈现在不知道游历到哪个国家,不可能有麻烦的。」他觉得依自己的历练要应付父母,应该游刃有余。

  「你太天真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出乱子。」楚月涵没有弟弟那么乐观。

  他们的父母出身自南部两个名门望族,也受过良好的教育,照理来说行事准则会像一般人一样循规蹈矩,在家族里的叔伯阿姨都是这么样的。

  但是他们的骨子里好像多生了一根反骨似的,非当家族里的黑羊不可。凡事以打破常规为要,在他们的脑子里没有规矩这两个字,以波西米亚人为师,生活得随性自在。

  说他们是艺术家,他们却从无创作作品——不论在哪一个领域;但是他们也从不游手好闲,每天总有好多事情忙着。

  要是他们生在寻常人家,这么无所事事怕不早已饿死街头,生在富有之家是他们的运气。

  两家的长者不忍对他们施行制裁,心里明白对这对夫妻来说是一点用也没有,只会连累到孩子。因此早早将他们该当分得的遗产分出交付信托,让这一家子以支息度日。

  也不知是幸抑或不幸,他们所生的儿女没有一个遗传到他们的个性,凡事认真到让做父母的受不了,所以在第二胎出世后便结束了生育计划。

  对楚日德来说,姊姊比母亲更要称职,也较父亲来得强势,让这个家还有秩序可言。

  让父母出国游玩的主意便是出自于她,更有甚者,她还亲自打理了他们的行囊、立下准则,每月将固定的金额汇入帐户中供他们花用。

  并非她生性苛刻,而是如果不这么做,他们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手头上的金钱挥霍殆尽。

  不知为何,他们明明受过高等教育的洗礼,却没有应有的常识,只要有人说了个悲惨的故事,受感动的他们便将所有钱财倾囊相送,真的是令人气煞。

  他们虽是一对令人发噱的父母,姊弟俩爱他们的心却不比别人来得少,但他们却是无法令人依靠的。

  许多时候,楚日德不免怀疑姊姊之所以对男人保持距离的主因,便是因为家中的二宝,相信没有几个男人对自家的父母有多少耐性。

  「这样好吗?余嘉琛现在也算是单身汉,你就这么与他同居一室,人家会怎么说?」楚日德并不真的在意外人的说法,只是担心云英未嫁的姊姊受到委屈。

  虽然余柔珊是姊姊的挚友,但余嘉琛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楚月涵忍不住赏了弟弟一记卫生眼,她从来不晓得他是这么八股古板的老学究。

  「严格说来我只是个秘书兼保母,况且还有个天忍在,我们可不是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屋檐下。」

  然而楚日德总觉得姊姊的热切似乎有些怪异,他不认为事情真有那么单纯。

  「天忍只是个孩子,不能发挥监护人的作用。」他的目光紧盯着她,欲自其中窥知端倪。

  似乎知晓他的意图,楚月涵忙着在房间里四处兜转着,就是不敢面对弟弟探索的目光。

  当他还是小男孩时,一心一意只专注在功课上,无暇分心在她的私人事务,让她能将不欲人知的心事深藏。但经过军中的历练后,他变得成熟,也精明多了,令她在面对他时真实的心意几乎无所遁形。

  「又不是十七世纪,还要监护人。更何况我可是成年人,要监护人作啥?」她打哈哈地想把话题带过就算。

  楚日德没那么简单就让她唬弄过去,他脑海里灵光一闪捕捉到了些重点。

  「那爱情呢?这个从创世纪之初便存在的事情,难道你也不要了吗?」他直觉相信他是说中了实情。

  每当谈及余嘉琛,姊姊便目光闪烁,其中一定有问题。

  也对,她是如此优秀的女性,身旁不乏条件颇佳的追求者,她却动心忍性,甘心过着独身生活。不是她对男性不感兴趣,便是心里早有了意中人,他相信原因该是后者。

  被弟弟一语言中,令楚月涵惊讶得全身僵麻,手里抓着的衣物失手掉在床上。

  「你……胡说……什么?」她结结巴巴地反驳。

  只是语气是如此的软弱,令人无法信服。

  「他是男人,而你是女人,还需要我多作说明吗?」楚日德随意说道。

  「他……他是上司,而……而我是秘书,就这么单纯。」楚月涵结结巴巴地道。

  她的目光不敢乱瞟,集中在床沿的衣服上,混乱的思绪让她认不出那是件贴身小可爱。

  倾靠在门框,楚日德将脚踝交叠、双臂抱胸,自在的态度不像是在审讯犯人。但楚月涵却没有这等闲情逸致,若有可能,她还真想立刻溜出家门,逃离弟弟那有如X光般的目光。

  「那你更应该将公事与私人生活画分清楚,而非将二者全和在一起。你不是最反对办公室恋情的吗?」他将过去听来的话全数回敬给姊姊。

  在过去一个偶然的机会中,他们曾对于办公室恋情有过讨论,当时她可是大力反对的一方,理由只因为会影响到她的工作。

  「我没有在谈办公室恋情。」楚月涵只有对这一点可以说得理直气壮。「我不过是在秘书工作之余,多兼了一份保母工作罢了。」

  「情」之一字对于她是个奢侈的梦想。

  和余嘉琛之间,只有那一夜的交集,更何况那一次还不是以爱情为出发点,是强烈的rou体欲望在作祟。

  他有更多的选择,并不只有她一人,多的是名门淑媛愿为他披嫁纱,成为他的妻子。

  而且以他前次婚姻的不幸,她不认为他还有勇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度投身婚姻中。过去的他有过五光十色的灿烂爱情生活,当有机会重拾光辉之际,怎甘于回归平淡。

  她没有做白日梦的习惯,她惯于以实际情况作为考量准则。

  「你大可以让天忍那孩子在家里住下,反正爸妈不在,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一样可以让你完成保母工作。」楚日德实际地建议。

  他的话十分中肯,没有令人反对的余地,即便伶牙俐齿如楚月涵也无法辩驳。

  「我……我……不……他……他们……」楚月涵从未像今日一般,遭自己的弟弟抢白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他不过是机械系毕业,又不是法律系,况且也未曾参加过任何的辩论比赛,怎会难缠至此?她不禁心慌起来。

  「算了。」楚日德不想姊弟为着一个男人翻脸。

  「你还是去吧!不过你要答应我,有什么事别一头钻入牛角尖里,回来找我商量。我不再是天真无邪的孩子了,或许不能为你指条明路,但总能帮你厘清些谜团。」楚日德为她想好后路。

  楚月涵不禁失笑出声,她观察着弟弟受过军中生活洗礼之后的健壮体格和黝黑皮肤。在外表上,他的确称得上是个男人,但是他才自单纯封闭的环境中毕业,初踏足社会这个大染缸,心性还不能说是成熟呢!

  「你别笑,在许多方面我的历练是比不上你,但是在恋爱路上我可是有当教授的资历,这一点可是你追不上的。」楚日德自豪地说道。

  不是他老王卖瓜,自国中时他谈过纯纯的初恋之后,这一路的成长过程中,曾和数位个性背景不同的女孩谈过长短不一的恋情,分手的原因有时在他身上,有时是女方主动提出,但他总能很快的回复过来重新往前走。

  其中有时是同侪好友的帮忙,有时是姊姊拉他一把,现在是他回报的时候。

  他知道现下姊姊并不尽信于他,可是时间能为他证明。他也该好好地观察那余嘉琛是否真心待她,抑或只是将这当成了一场游戏。

  若真如此,他不会放过他的。

  家里的势力或许不能和余家相提并论,但要报复他不见得非得硬碰硬,他有的是方法。

  楚家现在是没大人作主,但未来他会扛下曾压在姊姊肩上的责任,反过来保护她。

  只要余嘉琛没能做到这一点,他便会付诸行动。

  余嘉琛从来没有那么期待过回到自己的寓所,那里充其量也不过是他睡觉的地方罢了。

  但是不过才短短的时间,冰冷的空间逐渐有了家的温暖。

  多了两个人共同生活,并没有侵占到他的空间,但他总能清楚感受到他们的存在感。

  他没想到过在家里放上几盆鲜花,便能生气盎然改变气氛,房子里的各个空间除了花香,还多了些气味,令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楚月涵。

  厨房的饭菜香,是她参考网路食谱完成餐食的气味;淡淡的柑橘香,是她用惯了的沐浴乳香味;偶尔出现的薄荷香,是她泡薄荷茶用以舒压提神的。

  思及她和天忍是如何决定菜单的,他的嘴角不禁泛出一抹微笑。

  「不要这一道佛手白菜啦!」楚月涵扬声反对道。「这道菜要手工巧才能把白菜卷在肉丸上,做完不累死才怪。」

  她和余天忍的脑袋凑在电脑萤幕前挑选着。

  她的手艺普普通通,下厨煎煮炒炸难不倒她,但要她依照手边的材料创作出一桌佳肴,便令她为难。若有食谱照本宣科,她就能得心应手地填饱所有人的肚子。

  「那就这道开阳白菜了。」余天忍研究材料和作法后做下决定。

  对于伙食他没得抱怨,虽然楚月涵对自己没信心,但当白老鼠的他,仍未尝到难以下咽的菜肴。

  楚月涵没有意见,将今晚的菜单列印出来到厨房忙碌去,他们的生活就像是一家人,没有隔阂地融合在一起。

  每天看着她表现出娴静居家的一面,令他不时想与她一道坐在双人沙发中,像一年前一样,看着她白皙如脂的皮肤泛起红潮,晶亮的瞳眸闪着火焰,在他的挑逗下气息紊乱……

  但是,在潜意识里他仍有一丝防备。

  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林郁鷃给他的教训太过深刻,令他难以忘怀。

  她真是表里如一的女人吗?或是这也是一招准备钓他的计谋?

  明知道她有余柔珊的保证,认识她也非一两天的时间,但是疑惑却不时地在信任上蚕食鲸吞着,搅得他心神不宁。

  「你没事吧?怎么一下笑,一下又绷着张脸?」楚月涵关心地问道。「不会是晚餐哪一道菜不干净,让你不舒服吧?」

  他难得的早归,让他赶上了晚餐时间。但是见着他现在的神情,幸运早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去,只剩不安残留心头。

  他在餐桌上频频称赞她的手艺,她只以为那是场面话。虽然他的母亲李芙曼略通易牙之技,但余家仍是有请厨师,每一任厨师的手艺绝对不亚于名厨,她这三脚猫功夫怎可能合他口味。

  「没事,晚餐美味到没话说。」余嘉琛由衷地赞美。

  第6章(2)

  就如同以往,楚月涵害羞地双颊酡红令人不饮自醉。

  她并不习惯让人因为日常小事而称赞,对她而言这是全新的感受。

  不只如此,像这样两人对坐喝着饭后茶也是新的体验。

  当余天忍正在房里为功课而奋斗,她和余嘉琛这么优闲好像说不过去。

  「我去看看天忍。」她不自在地想自他的火热目光中逃脱。

  她并没单纯到解读不出他目光中的热情,即使两人只相隔着一张茶几,她都能感觉得到皮肤为他所炙烫着的痛楚,悲惨的是她甚至还颇喜欢这样的痛苦,傻傻地欲往无底洞里跳。

  他肯定是自己此生的死罩门,楚月涵可以想见预言成真的场面有多么惨烈。

  她没有余柔珊的坚忍,能把情伤往肚里吞了六年从未让人察觉,还是直到负心汉顾学维自投罗网事情方才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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