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白纤纤的事,你有何打算?」他认真的问。
「你放心,我对她没有意思,你放心的去追求她吧。」
「问题是她对我就像对弟弟一样,她喜欢的人是你。」商馻白叹气,让比自己年纪小的姑娘当成弟弟般对待,实在是挺窝囊的一件事。
「别人的感情我管不着,我只对自己的负责。」商馻禾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在想,既然你对陶铃已经死心,何不试着接受白纤纤?」他劝道。
「你何时成了白纤纤的说客了?」想到那个精灵似的姑娘,他摇了摇头,他消受不起。
商馻白耸耸肩,没有回答反道:「你好好考虑一下,二哥,还有据我所知,白纤纤好象接受了冷楀的委托,要调查你的事。」
商馻禾扬眉,「无所谓,反正一切都结束了。」
是结束了,等做完最后一件事,穆允是该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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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肆匆匆的冲进房,手上拿着一封刚从白二手中接过的信。
「怎么,有陶铃的消息了吗?」冷楀立即起身,急问。
「不知道,有公子的信,白总管说是一名小乞儿送来的。」
乞儿?
冷楀立即接过信打开看,一看清内容,他脸色一沉。
「怎……怎么了?公子?」小肆一惊。
冷楀没回答,捏着信匆匆离去。
「公子,您要上哪儿去啊?」
「别跟过来。」他头也不回的命令。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公子怎么……那封信到底写些什么啊?」小肆担忧的喃问着。
冷楀匆匆来到后院马房,牵出一匹马疾奔离府。
来到城郊十里亭,他翻身下马,走进亭内。
「我来了,阁下可以现身了吧。」他朝着四周喊。
「呵!」一声轻笑响起,商馻禾从亭上飞跃而下,立在他面前。「你的动作比我预料得快。」
「废话少说,陶铃人呢?」
「陶铃和你非亲非故,以你平日的为人,根本不可能理会,这次有什么不同呢?难不成那陶铃在你心里,不只是一位跟班?」向馻禾潇洒的落坐于石桌上,斜睨着他。
「与你无关,你只要说出你的目的,然后把她交出来。」冷楀淡漠的说,陶铃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与这男子无关!
「偏偏我这人有个怪癖,就爱唱反调,所以现在我不想说出我的目的,当然也不会把陶铃交给你。」
「你!」他一怒,不过随即冷静下来。「好,随便你。」他转头便走。
他扬眉。「你就这样离开?不想知道陶铃的消息了?」
冷楀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冷漠地说:「既然阁下不想说,我也不便勉强,自当寻求别的途径营救陶铃,不想在此地浪费时间,告辞!」
「呵呵呵!」他又笑了。「我说过我爱唱反调,不管你是真心要走或是假意,好吧!我就告诉你。」
冷楀缓缓的转过身,不语不动,默默地望着他。
「石桌下有封信,上头有我留下的讯息,你只要循着讯息找,便能找到你花银两请人调查的那两件事。」商馻禾说完,便飞身离去。
他花银两请人调查的两件事,就是陶铃的踪迹以及……穆允!
这男子知道「穆允」的身分?!而且还暗示他,穆允与陶铃有关?!
冷楀立即又走进十里亭,从石桌下寻到一封信,他立即将信打开……
第八章
循着信上的讯息,他找着了一封又一封的信,这封信带他找到下封信,就这样,冷楀几乎绕遍了东西两市,正当他以为自己被耍了时,他循线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这里是……陶铃的家?!」他讶异的低喃,莫非陶铃在她家?但……这又和穆允有何关系呢?
看到大门虚掩,他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客厅没人,他绕到屋后,从一间寝房的窗口望进去,看到坐在床沿,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低头思量的人。不就是陶铃吗?
她安然无恙,毫发无伤……看到她平安无事,他的确是松了口气,那突然安下来的心让他隐隐发现自己对她似乎有点不一样?
他推开房门,吓了陶铃一跳。
「冷楀?!」她一见到他,她忙将手上的书藏到枕头下。「你吓了我一跳!」
冷楀蹙眉望着她的动作,「你藏什么东西?」他靠近她。
「没什么。」她连忙压住枕头,「你出去,这是我家,我可没有请你进来。而且这是我的寝房,你怎么可以这么大剌剌的走进来?」
「为什么不可以?我已经走进来了。」
「男女授受不亲,咱们孤男寡女的待在寝房里,让人知道岂不惹人非议?」
「孤男寡女待在寝房里又怎样?难不成我该担心你对我怎样吗?」冷楀嘲讽的笑问。
「名节会受损的是我,冷楀你出去,有什么事回将军府再说。」她现在只想赶快将他赶离。
「你以为我会对你怎样?」他靠近她,他为她担心了整夜不曾阖眼,她却迫不及待的想赶他离开,这种结果怎不让他呕得想吐血!尤其她又不知道藏了什么不敢让他知道的东西。
「冷楀
你是怎么了?」看见他诡异的脸色,陶铃一惊,想退开,却发现自己坐在床上,退无可退。「你想干么?」
「你说呢?你不是以为我会做出什么有损你名节的事吧?像什么,这样吗?」冷楀紧盯着她,双手抓握住她的手,将其反扣在她身后,让她整个胸脯高高的挺起,贴在他的胸前。
「冷楀,你放开我!」她心脏猛烈的跳动着,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放开你?不。」他轻吟,倏地俯身攫住她红嫩的唇瓣,肆意地蹂躏着。
「冷……冷楀……」她拚命闪躲,却都被他准确无误的封住双唇,他的力道让她无法挣脱,「唔……放……」
一会,冷楀终于放开她的唇,她拚命的喘着气。
「你到底发什么疯啊?!」陶铃一边喘气一边质问,脸蛋儿不知是气是羞,染上一层嫣红。
「不是这样吗?难道是这样?」他单手锁住她的手,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俯下头吻上她的颈项,用舌头挑开布扣,露出她胸口滑嫩无瑕的肌肤。
「冷楀!」她倒抽了口气,低声惊呼。
「是这样吗,你说的就是这种事吗?」他低喃,唇滑下她的胸口,在上头逗连不去。
「住手,冷楀!」陶铃声音喑?,火般的烫热从他的唇蔓延至她全身,老天!他到底……怎么回事……
神智昏了,她听见自己低低的呻吟,那声音、那声音……似曾相识……
冷楀望着她嫣红的脸蛋,涣散的双眼,深吸口气,稳住自己差点失控的意志,伸手从枕下一捞,拿出了她藏匿的书册,然后放开她。
一看清书册封面的书名,他热情未退的双眸瞬间冰冷。
「《商谋论》?!」他冷眼盯着霎时回过神来的陶铃。
「你怎么可以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她怒喊,想要将书抢回来,却被他闪过。「还给我,冷楀!」
「除非你解释清楚。」
「我没有必要对你解释任何事。」她倔强的瞪着他,好可恶,他怎么可以用那种行为作手段?怎么可以将她的心丢在地上践踏?而自己竟然是如此的迟钝,当心受伤了之后,才领悟到,自己的心已交到人家手中,任其宰割了
「不,你当然有必要。」心中的疑问渐渐有了解答,那男子说循线便能找到穆允以及陶铃,而《商谋论》在陶铃手中,难不成她和穆允有关?!「为什么《商谋论》会在你手中,还有,你和穆允是什么关系?」
陶铃一惊,讶异的望着他,他怎么会突然将她和穆允联想在一起?
冷楀盯着她错愕的表情,难道他真的猜对了?
心中突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一种他从未尝过的滋味,揪紧着心,酸酸、痛痛的。
他抬手为她整好衣裳,大掌停留在她的颈间,若他是个冲动的人,也许就这么收紧掌力,阻绝她的空气,可他不是……
「告诉我,你和穆允没有关系。」他低喃。
陶铃一顿,穆允就是商馻禾,她的二表哥,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可……
从她的表情得知了答案,冷楀垂下手丢下《商谋论》神情淡漠的转身离去。
「冷楀!」她惊喊,为什么他的神情让她心惊?!
他停下脚步,微偏过头。
「别忘了,你欠我的债还没还完,早点回将军府,还有很多事要做。」说完,他迈步离去。
陶铃怔楞地目送他离去,他怎么可以不听她的解释就走?她只是慢了一点开口,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擅自对她定了罪,却不听她申辩!
冷楀,你好样的。你以为我会就这样罢休吗?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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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铃怒气冲冲的回到冷将军府,不顾小肆的阻拦,粗鲁的踢开书房的门。
冷楀抬起头来,一见到是她,立刻冷下脸。
「对不起,公子,我有试着拦她,可是……」小肆苦着脸,忙着解释。
「我知道,这么强悍的女人,的确不是你能阻止的,你先出去。」冷楀冷漠的说。
「是。」小肆连忙退下,顺手将门给关上。
「没人教你做下人的规炬吗?没有主子传唤,不得擅入。」冷楀低下头,继续作她进来之前的工作。
陶铃一瞪眼,他教她遵守下人的规矩?
「真是抱歉,冷三公子,我陶铃这辈子就算行乞,也不做人家的下人。」不是她瞧不起做下人的,而是因为她的脾气是当不成下人的。
放下笔,他嘲讽的望着她。「那你现在是什么?」
「我现在了不得是欠你债的人罢了!」她大跨步走到桌案前,砰的一声,将《商谋论》放在他面前。
冷楀眼神闪了闪,冷盯着它。
「这是干什么?」他冷声问。
「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它吗?我现在送到你面前来啦!怎么,不笑纳吗?」她表情微讽,双手环胸,垂眼睨着他。
「拿走,我冷楀不屑要。」
陶铃咬牙,好啊,她都先低头了,他竟然还敢给她摆谱?!
她绕过桌子冲到他面前,毫无预警的捧住他的头。
「你干什……唔……」他错愕的瞪着近在咫只的脸庞,她……竟然强吻他?!
陶铃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卖力的啃着他的唇。
错愕的眼神渐渐染上一抹温柔,冷楀抬高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一吻,这女人,未免太……算了,先吻了再说。
终于,陶铃气喘吁吁的挣扎开来,差点没气儿。
「可以请教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吗?」他稳下失速的心跳以及勃发的欲望,表情冷淡的问。
「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叫你不听我说话。」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话是不多,不过你何不先翻翻这本你一直在找的书呢?」陶铃双手复又环胸,斜睨着他。
「我说过,我……」
「是是是,你说你冷楀不屑嘛!我听到了,又没人说你看了就必须照着上头写的走,还是你不敢看,怕不由自主的就会被它拉着鼻子走?」她故意激他。
「哼!看就看。」知道她是故意激他,不是他那么容易被激,而是他本来就很好奇,干脆顺着竿子往上爬罢了。
陶铃笑了笑,将书册推向他。「让你看之前,我要你笞应我一个条件。」她压著书册,认真的望着他。
「别想狮子大开口。」冷楀声明。
「放心,我只是要你答应,等一下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必须保密,知道吗?」
他则瞅了她一眼,点点头。
陶铃放开手,冷楀拿起那本让他找了很久的《商谋论》,翻开第一页──
【商宜谋义之大全,取名为之商、谋、论。】
「商宜谋义?这是什么东西?」他疑惑地问。
「看下去就知道了。」陶铃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看下一页。
冷楀狐疑的翻开下一页。
「第一招,无巧不成书,巧遇成良缘。」他低声喃念后,讶异的抬起头来。「这是……」
「我娘姓商,闺名单一个字宜,我爹名为义,这本《商谋论》其实就是我娘倒追我爹的计谋大全。」她解释着,脸上微红。
冷楀张着嘴,已经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了。
「现在你知道何谓《商谋论》了。」
「为什么会有那么离谱的传言出现?」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传言本来就不可信啊!去相信传言的人,我还真怀疑他的脑袋到底装什么咧。」她哼了哼,意有所指的说。
「你娘怎么会把这种事写成书呢?」
她掩嘴一笑,「其实,商家一直是武术之家,我娘也有一身好功夫,认真说来,她还是个侠女呢!江湖儿女个性本来就不拘小节、大而化之,遇到心上人,当然就主动出击啦!写成书,其实只是娘的兴趣啦,她想把她和我爹的一切全都记载下来,将来好传给我。」
渐渐从惊讶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他好奇的翻开下一页。
「第二招,投其所好……」
「不许看了!」陶铃连忙两手一压,盖住了内容。「这是我娘的隐私,要不是情非得以,我是不可能拿出来给你看的,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不可以再看下去。」
冷楀点点头,将书册阖起来,还给她。
「放心,我会保密的。」既然《商谋论》不是他以为的那种书,那……她与穆允的关系……「那个穆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会认为穆允和我有关?」这是她的疑问。
冷楀将十里亭的事告诉她,「当我看到你手中的《商谋论》时,想到那个人说可以循线找到穆允,一联想便以为你就是穆允,因为拥有《商谋论》所以才能到处抢我的生意。」
「原来陌生人的一句话,便能毁掉你对我的信任。」陶铃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除了阴险的二表哥之外,谁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啊!
「事出突然,你被掳走的事弄得我心神不宁、焦急慌乱,失了判断力,所以做不得准的。」他立即说。
她扬眉,心里有快乐的泡泡正住上冒着。「你很为我担心?」
「那是当然……」冷楀一顿,看见她高兴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立即道:「你可别误会了什么,今天如果是小肆被掳走,我同样会担心。」
一颗飞扬的心瞬间坠落,陶铃火大的瞪着他。「笑话,我哪会误会什么?是你想太多了才对吧。」
「没有误会是最好不过,就当是我想太多了。」冷楀望着她,决定改变话题。「为什么那个人要误导我呢?」
她觑了他一眼。「因为我知道穆允是谁。」
他一震,讶异的望着她。
「我先声明,我也是今儿个才知道的,所以等会儿我说了之后,别又早早的给我定罪,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