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耶律那哲俯视他,眼神逐渐迷离而涣散。“小小,原来面纱下的你这么美,可是你为何要嫁给老头子,就因为不能生育吗?可是我不在乎啊!为何拒绝我?我是那么的爱你啊!”
“你清醒点,你快醒醒。”兰小小的心好痛,原来他一心爱的只是女装的他,而不是眼前的自己。他痛苦的落下了泪。
耶律那哲像是没听见他在说什么,迳自笑著,抚著他雪白的肩说:“你终于有乖乖的让我碰你了,我好高兴,这样的你我好喜欢。”
他俯身吻上他的唇,先是轻啄,随后狂野地探入他口中,手跟著不安分的隔著薄衣抚摸他。
此时兰小小的泪已然决堤,他知道耶律那哲的眼中不是现在的他,而是女装时的他。
泪止不住的流,流出悲伤,也流出心碎。
“不、不要……你又想像之前一样非礼我吗?”啜泣的声音,像在斥责他无礼的行为。
听见同样的话语,耶律那哲停下动作。
“非礼?”他低下头,沉默半晌后,语气冰冷的说:“就算是非礼,我也要得到你。”
兰小小睁大眼睛,难以置信他会如何放肆,然而他还理不清头绪,耶律那哲已抬起他的双脚,褪下最后的阻隔,硬挺的火热直抵他未被开发的禁地。
感觉到灼人的灸热抵住自己,兰小小惊恐不已的大叫:“住……住手……不要……”
耶律那哲根本不理会他的推拒,硬是闯入。
从未有异物进入的秘地,一时间被撑大,兰小小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从撕裂处渗出了鲜红的液体。
随著耶律那哲狂肆的律动,雪白的被褥被染成了红色。
耶律那哲邪妄的抚向私密处,然后将沾著血的手摆在兰小小面前。“原来你还是处子,瞧,落红了呢!”他邪邪一笑。
兰小小羞愤的撇过脸,“你……真是下流!”
“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如你所愿。”
耶律那哲加速摆动腰身,让两人的撞击更加猛烈,激狂的律动让本来就不适应的兰小小难受得紧抓住被单大叫。
“唔啊……痛、好痛……住手……”
耶律那哲却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他俯下身狂吻他的身子,留下一个个紫红的印子。
“小小、小小……再叫大声点。”
听见他呼唤的名字,兰小小整颗心全碎了,泪水濡湿了被子。
“呜呜……”他咬著唇忍住不出声。
听不见他柔美的叫声,耶律那哲甚是不悦,“叫啊!为何不叫了?我想听你的叫声,快叫!”
兰小小还是不愿意出声,将唇咬得更紧。
见他固执的模样,耶律那哲可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他恶狠狠的在他的肩上咬了一下,白嫩的肌肤马上出现一道
齿痕。
“啊!”受不了肩上的疼痛,兰小小终于叫出声。
“真好听,不管怎么听,你的声音都那么好听。”他解开束缚住兰小小的腰带,命令道:“抱住我。”
“不……我不要。”体力早已耗尽的兰小小还是试图反抗。
“到现在你还想反抗我,别想!”
耶律那哲一把将他抱起,让两人更加紧密的结合;难以承受的兰小小,痛得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唔……好痛……”
吻著他淌下的清泪,耶律那哲邪魅地说:“我会让你知道反抗我的下场。”
“不要……啊……”
耶律那哲根本不理会他的抗议,只是不断冲击浸吞著他的身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承受不了的兰小小晕了过去。
翌日午后——
“呜……可恶!头好痛。”宿碎的耶律那哲揉著太阳穴呻吟。
略微适应头痛后,耶律那哲想下床喝杯茶解渴,方转头,却瞧见一身赤裸且满身吻痕的兰躺在自己身旁。
兰?他怎么会睡在这里?而且还……
正当他疑惑时,低头一瞧,发现自己也是全身赤裸。
他的脸色登时变了。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们两人都赤身裸体,而且冲从床上的情形看来,似乎是经过了一番激情。
看著床被上斑斑的血迹,他的神情更是凝重。
他受伤了?是他伤了他吗?
他气恼的捧著头骂自己:“可恶!快想起来,昨晚到底怎么了?”
记得昨天喝了不少酒,夜里见到了兰,然后到了这里又喝了不少,后来一气之下砸了盆栽,结果……
愈是回想,耶律那哲的心就愈沉;到最后,他终于想起自己做的糊涂事。
“我将兰当成是……”
他竟然将兰当成小小把他给玷污了!
怎么会?他竟然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来?
耶律那哲完全无法相信自己会对男人做出这样的事,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的好朋友。
他骇然的下床坐到椅子上,喝了杯酒压惊。
他凝视著床上的兰,愈是看著,他的心就愈觉得罪恶;不过愈瞧也愈觉得躺在床上的人有著小小的影子。
要是小小是兰该多好,这样就不用有任何顾虑了,反正他在外也老早被传有龙阳之好了。
“我在乱想什么?我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耶律那哲对自己如此荒谬的想法,讶异得猛摇头。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床上的兰小小呻吟了一下,缓缓的坐起身来。
见他起床,耶律那哲无措的看著他。
兰小小望了下他,本想下床,却因身上的痛让他无法移动,只能眉心紧皱地坐著。
耶律那哲上前想帮他,没想到他一靠近,兰小小就惊恐得顾不得身子的疼痛直往后退。
“兰!”耶律那哲愧疚的喊他。
兰小小防备地看著他,“别过来。”
“好,我不过去。”见他骇惧的模样,耶律那哲没敢再往前走一步。
“走开、走开……”
耶律那哲叹了口气,无奈地走到一旁。
确定他离自己有一段距离,兰小小才忍著痛下床,拾起被丢在地上的破烂衣物,他小心翼翼地盯著耶律那哲的一举一动,慢慢的穿上衣服。
耶律那哲知道他已对自己心存恐惧,不会再信任自己了。
他想为自己辩解,却又找不出任何理由。
穿好衣服后,兰小小举步就要离开,不意瞥见那些挂在墙上的兰画。
看著自己所绘的兰,他忍不住想起耶律那哲对小小的爱……虽然都是自己,但是他知道只要他的身份一暴露,
耶律那哲就会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他好恨,为何每个人都说他美得如同女人般,但他却是男儿身。
思及此,他像发了疯似地冲上前去撕毁那些画。
耶律那哲一看他撕掉那些画,心急地上前制止。
“兰,你做什么?住手!被撕……”
兰小小依然不停手,将他所绘的画全数撕丢弃在地上。
他狂乱地大喊:“我要撕,我要将这些画统统撕掉。”
耶律那哲惊呆,他实在没想到一向文静的兰,竟然有生气发怒的一面,他以为他撕画是为了自己欺污他的事,
急忙说:“我知道你生气昨晚的事,也知道我不可原谅,可是我真的很抱……”
他歉字还未说出,就被兰小小猛然打断。
“不!别想我会原谅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没错,他要他心里一辈子都记得自己,就算这是一段不美好的回忆。
“兰……”看著他决然的表情,耶律那哲觉得自己的心竟然比被小小拒绝时更痛。
“别叫我,不准叫我的名字,你不配。”兰小小发狂似的大吼。
“你听我说,我……”
兰小小捂住耳朵,“不、我不听,我不要听。”他是真的不想听,他怕耶律那哲会说他只是替代品,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宁可保有美好的回忆。
“别这样,别不理我,兰。”
“不……不要叫我,我……”激动的兰小小心悸又犯,而且比以往都来得让他不适,他痛苦地揪紧胸口,急促的喘气,“呼……呵呵……”
耶律那哲担忧的看著他,“兰,你怎么了?”
兰小小还是喘个不停,最后终于受不了地昏倒;耶律那哲不顾一切地上前抱住他。
大夫专心地为躺在床上的兰小小诊疗。
把完脉,大夫转向耶律那哲,“耶律少爷,您太不小心了,难道您不知道他长期有心悸的毛病,怎么能让他那么激动呢?”
“心悸?”这不是和小小一样的毛病吗?“那他现在怎么样,要不要紧?”
大夫沉吟一会儿,“很不乐观。”
耶律那哲胸口一窒,紧张的说:“你一定要救他,听见了没?一定要救他!”
“这是当然。”大夫边写药方边说:“看来他平日就有在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然要是再晚点治疗,恐怕就回天乏术,不过我的方子只能暂时稳住他的病情。”
“不能治好吗?”
“这病是没得治的,只能治标而已,不过他吃的药似乎比我的来得高明,最好还是让他服用他原本的药。”大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著。
耶律那哲点头,“嗯!我知道了。”
大夫又叮咛了句:“最好不要再让他受刺激。”大夫指了指兰小小颈上的红点,欲言又止地说:“还有太刺激的行为……那我走了。”
“我明白。”他对著一旁的仆人道:“阿财,送大夫。”
阿财打开门,“是,大夫请。”
大夫跟仆人走后,耶律那哲走到床边,看著昏迷中的兰。
“兰。”抚著他的发丝,看著他刚被病痛折磨的模样,耶律那哲有说不出的心疼。
对小小的狂恋,似乎与对兰的炽爱交叠在一起了。
一直以来,为了气他爹,老说自己有断袖之癖,从来也没想过竟然会有弄假成真的一天。
他俯身吻上他的额头,轻柔地道:“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小小,可是这样的感情,你会答应吗?她又会答应吗?”
第九章
夜里,晚风轻送,带著些许凉意。
睡上好些时辰的兰小小叮咛一声后,缓缓的睁开双眸,却不见他想见的那个身影,心中顿感落寞,热泪也随之盈眶。
“原本在你的心中我这么不值。”他病了,而他就只是将他丢在这里。
他凄然一笑,缓缓坐起身子,发现身上的衣物已被换过了。
是那哲换的?
对这可笑的想法,兰小小自嘲一笑,“怎么可能?”
走下床,他瞧见梳妆台上有东西,连忙走过去。
“是兰钗!太好了,兰钗终于又回到我的手上了。”
他高兴不已的握著,探了下四周无人后,他脸上闪过一抹哀伤的快步离开。
※ ※ ※
外出回来的耶律那哲匆匆的走回房间,却发现房里一片空荡。
他发狂似的大喊:“来人,快来人。”
听见他叫喊的仆人们全跑了过来。
“少爷怎么了?”
他赤红著眼怒问:“兰呢?”
仆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一个人回答得出他的问题。
“可恶!我不是要你们顾好他的吗?”他犯了病,又被他给折腾,那么虚弱的身子能上哪儿去,难道是回客栈了?可恶!早知道就该问他住哪里才对。“找,去给我找,就算翻遍城里所有的客栈也要给我找出来。”
“是。”所有仆人立刻分头去找兰小小。
※ ※ ※
一早,应管家来到兰园,敲了敲大门。
“谁啊?”应门者见是应管家,立刻客气有礼地道:“是应管家啊!怎么来了,有事?”
“少爷呢?他在吗?”
“在,我带你去。”应门者很快地为他带路。
※ ※ ※
大厅上,耶律那哲怒问著仆人们。
“什么?客栈没这个人,你们在说什么鬼话!”
仆人互望了下,其中一人鼓起勇气开口:“我们真的都找过了,可是客栈全说没有兰少爷这个人住过。”
“难道他会睡大街上吗?”听他们这样说,耶律那哲更火了。
“这……”仆人们霎时噤口不语。
方进入,就瞧见耶律那哲正在发脾气,应管家知道苗头不对,但是碍于有命在身,只得硬著头皮上前。“哲少爷。”
耶律那哲看见他,惊疑的问:“你怎么来了?”
“太师要我来传话,叫您回府。”
“跟老头子说,我不回去。”兰还没找著,他哪有心情回去。
应管家露出为难的神情,“可是……”耶律那哲不想多说废话,“照我的话说就是。”
张当应管家不知该如何劝他回去时,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你就别为难应管家了,回去吧!”
所有人全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惊见兰小小出现,耶律那哲愕然。“小小,你怎么来了?”
“老爷知道你一定不会听应管家的话,所以要我来接你回去。”再见到耶律那哲,他的心是激动的,可是话却是冰冷的。
耶律那哲不经意瞧见兰小小头上插著他失踪的兰钗,猜测到小小可能与兰见过面了。“兰钗是兰给你的吧,你见过他了?他呢,他在哪里?”
兰小小没回答他的问题,“回府吧!晚上还有一场很重要的宴会呢,你也得好好准备一下才行。”
耶律那哲置若罔闻,只是一个劲儿地追问:“告诉我,兰他住哪里?”
他急切的逼问,让兰小小原本平静的心霎时溃堤,泪水忍不住悲伤的落了下来。
“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想和兰说什么,你伤我伤得还不够重,不够深吗?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他的泣诉,让在场所有的人全都傻了眼。
耶律那哲更是一头雾水,为何她要这样伤心?
是他对兰所做的一切吗?还是另有别的涵义?
“小小,别哭,我……”见她落泪,耶律那哲也慌了,连忙想为她拭去泪珠,却被躲开了。
“别碰我。”身上还留著被耶律那哲折磨的伤,兰小小怕他瞧见的大叫。
“兰……”她的动作、他的言语,无不让耶律那哲将小小与兰的身影交错在一起。
他是怎么了,竟然会将小小看成是兰?
收拾起激动的心,兰小小冷言道:“走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耶律那哲知道他能由小小身上找到兰的线索,于是尾随离去。
※ ※ ※
马车内,耶律那哲与兰小小对坐无语。
耶律那哲的目光始终不离兰小小。
愈是看著她,愈觉得两人的神似,几乎要让我他以为是同一人。
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是不同性别的人啊!难道……
凝视著面纱,他渐渐怀疑兰与小小是同一人。
不久,马车回到太师府。
一路走进府,耶律那哲觉得今天府里似乎不一样,感觉好像多了份欢乐的气氛与兴奋的期待感。
两人进到大厅,太师已在那儿等著。
“老爷,我将那哲带回了。”说完,兰小小退至一旁。
“嗯!”太师满意的笑了笑。“你们都坐吧!”
坐下来后,耶律那哲一脸不耐,“老头,连小小你都请出来了,看来今天的宴会可不简单。”
“臭小子,真是目无尊长到了极点。”太师气归气,正事还是得说:“今晚有一场相亲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