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慌乱地急急解释:“是这样的,有一位叫宝贝的女孩跟着白宫主和他的夫人等一行人前来黑森林古堡,途中宝贝小姐却突然失踪了,所以堡主派我前来询问……”
原来棠风在找宝贝!
“宝贝是在金色山庄没错。”一句话迅速打断了老柯的询问,并给了老柯一个确切的回答。
原先老柯还担心金克雍会因有人误闯他的领土而发火,现在他发现是自己多虑了;霎时老柯脸上的紧张一扫而空,惊喜万分地凝视着金克雍。“宝贝小姐果真在您这里!既然宝贝小姐在您这里,白宫主和堡主可以安心了。”
金克雍困惑地别了老柯一眼;宝贝曾说过她的亲友现下都在白宫,这会儿老柯怎会说白灵深和他的新婚夫人都在黑森林古堡?
“听你言下之意,灵深现在在黑森林?”
“是的!白宫主是为了寻找他夫人的姐姐临仙小姐,所以特地前来黑森林;没想到白夫人的姐姐因为迷雾而闯入黑森林,目前他们都在古堡做客。”老柯赶紧解释。
“哦!这么巧。”金克雍高傲冷漠的态度在不自觉中软化。
“接着还发生了更不可思议的事。”老柯兴致勃勃地说道。“原来临仙小姐就是希纱女神为堡主所选定的女孩。”
金克雍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慑住了。
“你是说……棠风也找到了女神为他选定的女孩?”
“是的。”老柯的脸上充满喜悦,至今他仍为此事感到欣喜不已。
“是吗……”金克雍不禁苦涩地干笑两声,“真的要恭喜地和灵深了,黑、白两家这两百年的守候终于有了回报。”
老柯注意到金克雍脸上乍现的忧郁,以及那头突然转蓝的头发,他能体会金克雍此刻失落的心情。“金庄主,别急!女神一定会明白您的忠诚,我相信女神为您选定的女孩,很快地也会出现在您眼前。”
闻言,金克雍蓦地收起感伤,强颜欢笑地说着:“但愿如此!不过还是请你带话给灵深和棠风,就说我真心地恭喜他们能见得女神选定的女孩。”
老柯不知该如何抚慰金克雍那颗落寞的心,只有微笑道:“我会将金庄主的话转达给我家堡主和白宫主。”
“嗯。”颓丧狠狠地辗过他的心。
“至于宝贝小姐……”老柯想得到金克雍确切的保证。
金克雍强压着内心的沮丧,抬眼瞅着老柯,“你回去转告灵深和棠风,几天后我会亲自送宝贝回白宫,届时我们在白宫碰头。”
“太好了!堡主的意思也是希望大家能在白宫碰面。”老柯转达黑棠风和白灵深的意思。
“五天后,我会带着宝贝去白宫做客。”金克雍的目光瞬间恢复冷漠。
“既然金庄主已给我明确的答覆,那我先告辞了!我家堡主和白宫主一行人正等着我的回报。”事情不只有了眉目,还有了金克雍的保证,老柯急着赶回古堡回报。
金克雍回头瞅着一直守在一旁的老金,“老金,送客。”
“是。”老金领着老柯离开书房。
待二人走后,金克雍顿时失魂落魄地沉沉跌坐在椅子上,他闷闷不乐地直视前方。两百年来他们三大家族忠心耿耿地守护着希纱女神所赐的实物。等候着女神选定的女孩出现,如今灵深和棠风都已觅得女神所选定的女孩。然而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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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得知白灵深和黑棠风都已找到女神选定的女孩,金克雍的心情仿若坠入深渊;他对女神百分之百的忠诚从未改变,为什么金蝶女孩还没出现?
此刻他十分地苦恼、颓丧……
“庄主。”老金轻轻唤着金克雍;庄主对宝贝所做出的惩罚,让他的心恐惧得往下沉,“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金克雍缓缓地抬起头,瞥了老金一眼。“送走老柯了?”
“是的。”老金像个机器人似的小心翼翼地回答。
金克雍起身走向关着金蝶的笼子,手指伸进笼子的缝隙逗弄金蝶。“老金,你认为我对女神够忠诚吗?”
“什么?!”老金既茫然又错愕地看着金克雍。
“我想听你对我的评语,你说,我对女神的忠诚是否不够?”他忧郁地问着.
老金震惊地看着金克雍,“庄主,您为什么会有此一问?您对女神的忠诚天地可鉴。”
金克雍寒着脸,僵硬地笑了笑。“那为什么独独我的金蝶女孩还未出现?”
“啥?”老金吃惊地看着金克雍。
“灵深和棠风都已找到女神选定的女孩,而我……”金克雍神情苦涩地冷笑着。
老金震惊地靠近金克雍。“您是说白宫主和黑堡主皆已寻得女神选定的女孩?”
“没错。”金克雍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金克雍的声音中有着压抑的痛苦,老金同情地看着他;他知道庄主一直忠诚地接受着女神为他安排的命运,但是这样的结果一定会让庄主的心几欲破碎。
“庄主,您别心急,我相信女神绝不会忘了您的忠诚。”
“是吗?我已经开始怀疑了。”金克雍的表情相当困惑。
老金不禁同情着心情沉入谷底的金克雍。
“庄主,您不要怀疑女神的旨意,不如您出去散散心……”
“散心?”金克雍苦笑道:“我每天陪着金蝶在森林里散步,散心完全无法改善我现在的沮丧心情。”
庄主的话不无道理,老金淡然一笑,“还是……您需要一点酒精,让自己暂时忘却烦恼?”
金克雍蹙着眉、摇摇头,“我不想靠酒精麻醉自己,就算让我大醉一场又能解我多少愁绪?一旦酒醒,疑惑依然困扰着我。”叹口气,他强迫自己坐下来。
“那……”
每一个建议均被金克雍黯然拒绝,老金顿时手足无措。
因沮丧而感到头痛的金克雍,手指搓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你先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老金沉默地点点头,不禁为他感到难过,他放轻脚步来到门边……
“等一下。”
突然传来的叫唤声令老金停下脚步,他回头看着金克雍。
“庄主,有什么吩咐?”
金克雍抬头望向老金,“我决定还是听你的话出去散心,但是这一次我打算‘遛马’而不是‘遛蝴蝶’。”
“遛蝴蝶?”多新鲜的名词啊!老金怔愕地注视着金克雍。
话一说出,金克雍也不禁微怔;曾几何时,他说话的语气居然在宝贝的潜移默化下被她同化了?
遛蝴蝶?!
金克雍忍不住地抿嘴哂笑,挥动着右手示意老金出去,“快去帮我准备马匹。”
“哦!是。”老金转身离去,急着去办金克雍所交代的事。
“对了!顺便提醒山庄里的那一位‘新女奴’,我要她为我牵马。”金克雍满脸嘲讽地扬起唇角。
“新女奴?”老金一脸茫然,没意会出金克雍指的是谁。
金克雍嘲弄的微微一笑,扬声说道:“就是宝贝!”
“哦——原来您是指宝贝啊!”老金连忙出声回应:“好!我马上去叫宝贝准备。”
“嗯。”语毕,金克雍伸伸懒腰、活动全身筋骨。
老金面带微笑,快步地走去知会宝贝,这是庄主第一次对宝贝所下的命令,当然不能出错。
第五章
宝贝独自坐在大门前,手肘抵在腿上双手撑着一颗沉重的脑袋;她实在想不透,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更离谱的是她无法理解,为何他的影子会像鬼魅一般,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她的脑海里出现。
“见鬼了!真是活见鬼。”宝贝不停地嘟嚷着,一颗芳心乱得理不出头绪。
“宝贝,大白天里你真的见鬼了吗?要不嘴里怎么一直嚷着活见鬼了?”老金悄然地来到宝贝的面前。
宝贝敛去脸上的困惑,换上娇俏的微笑迎向老金,“那个怪物是不是又在生气了?”
“怪物?”老金错愕地看着宝贝,随即意会她指的是谁,顿时大笑,“你是说庄主啊!”
“除了他,我还会说谁是怪物呢?”一想到金克雍,宝贝不屑地耸耸肩。
老金收起脸上的笑意,“其实庄主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怪,他只是!”他的眼神抑郁、声音暗哑。
“你别替他说好话,怪物就是怪物,而且还是一个不近人情的怪物。”宝贝语带讥讽地反驳。
“唉!许多人和你一样,都认为庄主是个怪人、是个残暴的主人,其实不是这样的……”老金大大吸了口气,神情异常沉重。“十年前的他,可是一个见人就笑的男孩,他的温和多礼让人疼爱。”
宝贝惊讶得愣住了好一会儿,“不会吧……”
“十年前老庄主还在世时,不时地可以看到庄主脸上的笑靥,直到老庄主过世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他沉浸在悲伤之中……”思至此,老金不禁一阵鼻酸。
“天啊!你该不会想告诉我,自从老庄主过世后。他就变成现在这副德行?这未免太夸张了吧?”宝贝尖酸刻薄地嘲讽道。
“也不尽然!老庄主生前在丧偶之后曾再娶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在老庄主在世时,极尽所能地讨庄主欢心,老庄主过世之后,她突然失踪了好一阵子……有一次她突然出现在金色山庄,并与庄主起了争执,那女人泼辣的叫嚷声足以震动整个山庄。”老金尽可能冷静地去回想。
“现在那女人呢?”宝贝好奇地追问。
“那一晚之后,她便离奇的失踪了,再也没人见过那个女人。”老金的语气中也充满了疑问。
宝贝忽然拢紧眉头,这件事满疑云。“那……你知道他们那晚在吵什么吗?”
“那女人的声音几乎响彻云霄,我怎么可能听不见?哼!她是想夺走庄主的金色山庄。开什么玩笑!金色山庄是金家历代祖先的财产,怎能轻易落人他人手里?”老金愤愤不平地嚷着。
“哦!原来是为了财产,这也难怪嘛,鸟为食亡……”宝贝突地顿了一下,登时大惊失色地大叫:“哇!从那一晚之后,那女人就离奇失踪了,该不会是那怪人谋杀了她吧?”
“你是说庄主杀了那个女人?”老金皱起眉头看着宝贝!随即爆出一阵大笑,“小姐,你一定是推理小说看太多了!庄主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他不会轻易伤害任何一个有生命的动物,更遑论是一条人命。”
宝贝不以为然地皱起鼻子,冷嗤道:“我才不信像他那种人也会有一副菩萨心肠。”
闻言,老金不禁莞尔。“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必须转达庄主对你所下的第一个命令。”
“什么命令?”宝贝吃惊地看着他,心里暗骂着:这家伙当真不放过她,现在就对她下达命令。
“庄主说他想出去遛马,由你牵马。”老金转述金克雍的命令。
“他要遛马?还要我为他牵马?你说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宝贝强压心中的怒气,咬紧牙关且恨恨地说着。
老金倒是潇洒地双肩一耸,“我不能批评庄主,我只是转达他的命令。”
宝贝气恼地原地一踩,“好!要我牵马是不是?我非让他从马上摔下来不可。”
老金笑眯眯地看着宝贝,“你们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欢喜冤家?你错了!我们是世代结仇的冤家。”宝贝气急败坏地将双手往胸前一抱,摆出个忿忿的臭脸。
老金觉得有趣地笑了笑,“宝贝!男人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不见得会以温柔相待,有的人偏偏喜欢朝着反方向来表露自己的感觉。”
“反方向?”宝贝不解的看着老金。
老金以一种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目光看着宝贝,唇边乍现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有的男人明明对对方有好感,却偏偏要以吵架来建立彼此之间的感情。”
“胡说!哪有这种事?”宝贝坚定地反驳。
老金以戏谑的目光瞥着宝贝,“是不是这样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别多说了,千万别让庄主久等,否则他的怒火绝对会将金色山庄烧个精光。”语毕,他面带笑容地转身走回屋里。
老金奇怪的言论,令宝贝怔愕片刻,“真是这样吗?”疑信参半,宝贝轻声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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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我的马呢?还有那个牵马的女奴呢?”
老金老远地就听见金克雍充满怒火的吼叫声。
宝贝牵着马儿神情自若地缓缓走向金克雍,至于他的咆哮她完全充耳不闻。
老金焦急地快步奔向宝贝,“你没听到底主的吼叫声吗?”
“听到啦。”宝贝仍然气定神闲地牵着马,慢慢地走着。
“姑奶奶,拜托你走快点!”老金催促着故意磨蹭的宝贝。
“哼!干嘛!赶着去投胎啊?”宝贝置之不理地嗤哼一声。
一会儿后,她便看到金克雍怒气冲冲地迎面而来。
宝贝索性停下脚步等他自己走过来,一旁的老金已吓得全身抖颤。
“糟!”厂老金抬手拭去额际上的冷汗。
“太好了!他总算记得身上有脚,知道要自己走过来。”宝贝睁大双眼看着怒气冲天、逐渐逼近自己的金克雍。
老金忙不迭地快步来到金克雍的面前,惴惴不安的他企图帮宝贝辩解:“庄主,宝贝她……”
金克雍推开老金,怒气冲冲地看向牵着马的宝贝,“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我让你做女奴的工作,就是要让你知道,谁都不准违抗我的命令。”狂炽的怒焰,不断地烧灼他的心。
宝贝丝毫不为所动,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你要我牵马,我就牵马过来,我并没有违抗你的命令,你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
“你!”他咬着牙怒视着宝贝;这女孩的胆子真的太大了!
要不是他在气头上,否则看着平日飞扬跋扈的她,现在正一反常态地乖乖站在自己面前,他一定会狂笑不已。
金克雍从她的手中抢过缰绳,利落地翻上马背,“还不快点到前面牵马。”
宝贝站在马旁仰望着跨在马背上的金克雍,“看你的架式明明就是个马术高手,干嘛一定要我为你牵马?”
“服从命令!”金克雍懒得跟宝贝再做口舌之争,他直截了当地警告她。
宝贝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一脸无奈地走到马前!她抚着马鬃,在马的耳边低语:“马儿乖,等一下你就让他从马背上摔下来,最好摔个四脚朝天。”
见马儿昂头嘶呜一声,宝贝认为马儿听得懂她的话而窃笑着。“好乖。”
“还不快走!”金克雍催促着。
在他愤怒的注视下宝贝依然故我,她牵着马慢条斯理地转身走出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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