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看著她,热切地盼望她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然而陆映哑呆住了,面对他受伤的眼眸,只能无言。
“我没有说谎。”她松开唇齿颤抖的回道,紧紧掐入他的小手和当初一样热切,只 是多了份成熟与沧桑。
“那么你为什么嫁给他,为什么?”要不是他的朋友拦住他,拼命将他往回拖,他 恐怕当场就冲入教堂,捉住她问个一清二楚。
“因为我──”
不能说,她不能说!差点把话说出口的陆映哑连忙闭上嘴,难过的看著他,无法给 他回答。
龚慎梦等了一会儿,等氧气快用完的时候才发现,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待她的答案 。
白痴!他忍不住嘲笑自己。他在期望什么呢?期待她会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说爱他, 告诉他:过去那段婚姻对她没有丝毫意义?
“算了!别勉强自己回答了,反正也是扯谎。”他挑眉苦笑,干脆把自己埋入陆映 哑敞开的睡衣之中结束话题。
“既然我们之间无法诚实,就让身体代替我们做到语言做不到的事吧。”他?起头 来媚笑,手指头开始拨她的衣服。
“慎梦,我──”
“闭嘴,我宁愿你闭嘴。”他脱下她的睡衣嘲弄地说:“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至 少它会老实的告诉我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不像你的嘴巴老是充满谎言。”
陆映哑被他这番话伤害了,挣扎的想退开。
但龚慎梦不容许她退开,他掐紧她,紧扣住她的腰、她的臀,将她推倒在床褥上, 细细地吻她。
“还记得吗,小哑?以前你最爱这样。”他将她的手高高举起,分握于陆映哑额际 的两端,轻啮她的耳垂。
“你总是说我的指尖充满魔力,每每教你闪神,忘了自己是谁。”炽热的细吮随著 下滑至她的隐密处,停在小裤的上方温热的摩擦。
陆映哑禁不住颤抖,旧日的回忆又重新袭上心头。那时他们正年少,总是舍不得分 开。
“别这样……”她沙哑的娇嗔,?这熟悉的悸动喘息不已。
“又在说谎了。”他低笑,俯下身来深深的吻她。“你明明很喜欢我碰你的,尤其 以这种方式。”原先厮磨的手掌突然伸展,穿过薄薄的内裤进入她的禁地,富含旋律地 穿梭其内,掀起阵阵风波。
陆映哑浑身燥热,口干得说不出话来,连?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噢……”她不由自主的随著他的手指起伏晃动,泉涌的热潮很快便爬满全身,濡 湿她的身下。
“热情的小家伙。”他摇摇头,抽出湿润的手指细舔,低下头以舌尖汲取手掌来不 及掬捧的甘泉,害她差点尖叫。
她反射性的夹紧他的头,在他更灵活的舌弄中颤动飞舞,倾倒所有私密。
就当她以为自己再承受不住时,戏弄她的舌尖突然转了方向,改由她的私处一路往 上,沿著柔软平坦的小腹向她的胸前,在她薄如蝉翼的内衣前停住。
“你真的变了,小哑,变大人了。”他笑著勾住胸罩胸前的扣子,取笑她。
“以前你只会穿少女型的内衣,没想到现在穿的内衣这么性感……就连胸部也涨大 了一倍……真神奇。”龚慎梦极有技巧的解开胸罩的扣子,雪白丰满的酥胸倏地释放出 来,刚好迎入龚慎梦饥渴的口中。
他双手捧住她的胸轻啮著,以缓慢、磨人的速度戏挑她的乳尖,使它们又胀又挺, 发热发红。
陆映哑的全身都痛,胸部痛,胯下更痛。她试著合拢分开的双腿,未料带给她欣喜 的手指又回到她的体内,强迫她把腿张得更开。
“别急,小家伙,我就来。”他轻佻地笑了笑,将她的双腿高高地举起架在两边的 肩膀,恣意的折磨她。
她浑身似火烧地看著他脱下身上的衣物,感觉好像看见一只优雅的黑豹,好整以暇 的吞食它的猎物──她。
“感觉舒服点了吗?”他邪邪的问,再次以他的舌尖舔吻她身体的最深处,引发她 最强烈的悸动。
“是的……是的。”她已经失去知觉,只记得喘息,全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要我吗,小哑?”他放下她的腿,改环住他的腰,让巨大的坚挺抵近。
“我要。”她好想抱住他,可是他不让她有回馈的机会,只是一直以他的灼热戏弄 她,逼得她快发狂。
“告诉我,除了我之外,你还有什么感觉?”他稍稍降下身子环紧她的腰,以免她 过于火热的跑掉位置。
她有什么感觉?她的脑子都不能思考了,还能有什么感觉?
“热……烫……还有……爱……”她不假思索的回答,两只手臂一伸,硬是将龚慎 梦的头给勾下来,疯狂的吻他。
龚慎梦也疯狂的吻她,?起她的臀猛力的进入。过去他们两个做爱时就如狂风暴雨 ,每每纠缠至天明,今天也不例外。
他刚才是否曾在她的嘴中听到……爱这个字?也许她只是说谎,也许只是无意义的 呢喃,但在他心中却弥足珍贵,有如黄金宝石那般璀璨耀眼,堆积闪亮在他心头,直到 永远。
他用力的冲刺,身下的人儿亦尽力攀住他的肩头,配合他的韵律。他让她忘了对婚 姻的恐惧,心里生理只充满他一个人。
她拚命抓紧他的背,过度用力到几乎在他的背上留下痕?。
她夹紧长腿扣住他奋力的臀,随著一路攀升再攀升,终至情欲的殿堂。
“啊──”
在达到天堂要面端的当时,她昏了过去,朦胧中似乎看见一个天使在对她微笑。那 个天使是男的,而且拥有一对龚慎梦一模一样的眼睛。
???他的心情很坏。
龚慎梦郁郁寡欢的拿起酒杯,仰头喝尽酒杯内的白兰地,再重重的放下。
“怎么了,新郎官?”坐在他对面的关以升挑高眉头,不解地看著他。
“我还以为你今天应该觉得通体舒畅才对,毕竟昨天你才度过了一个刺激的新婚夜 ,你可别告诉我,你眼底的红丝是因为打了一夜麻将的缘故。”温存了一整夜还差不多 。
“当然不是。”龚慎梦送给关以升一个白眼,骄傲地说。
“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眼底的红丝绝对和麻将扯不上边。”他们一直做爱到天亮才入 睡,不累也难。
“我想也是。”关以升尽量忍住笑意,礼貌的询问:“嫂子呢?怎么不见她出来打 个招呼?”
老实说他一直很好奇陆映哑长得什么模样,才会让俊美又相当有女人缘的龚慎梦念 念不忘。
“还在睡觉,昨天她太累了。”说完,他又白了关以升一眼,警告他别多管闲事。
“我懂了。”关以升干咳。“既然如此,你干嘛一副肝火上升的模样?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你欲求不满哩。”暴躁得像狮子。
“我倒宁愿欲求不满,也好过现在这种情形。”龚慎梦咕哝地抱怨道,脸上的矛盾 显露无遗。
“怎么说?”关以升多少猜出七八分。
“没什么,只是想不开。”龚慎梦自嘲,不想说太多。
“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对她的恨没有想象中来得深,反倒是爱还浓些?”关以升 一语点破龚慎梦的心结,说得他眉毛都皱了起来。
“别胡说。”显然好友敏锐的观察力令龚慎梦相当不悦。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我懒得再跟你争。但我一定得提醒你,生命是短暂的 ,你不可能永远都在寻找一个人。一旦找到,就该及时握在手心,千万别因为前尘过往 而斩断未来的路,只会得不偿失而已。”关以升语重心长的劝道,不希望龚慎梦步入他 的后尘。
龚慎梦不发一语,他是找到了他心目中的珍珠,可是珍珠上却覆盖了他的血、他的 恨,使他在爱与不爱的痛苦边缘徘徊,因而失去方向。
“爱恨本是一体两面,任何一面太过锋利都会伤了自己。
我明白你受伤了;被情所伤,可是也许对方也一样伤得体无完肤,只是你不知道罢 了。”
关以升相信事情绝不如表面,就怕他的朋友个性太极端,无法听进他的建言。
龚慎梦无法回话,甚至连关以升已经走了都不知道,就在他背对著关以升悄然不发 一语时,关以升决定离开,不再打扰他的冥思。
忘掉仇恨,只记得快乐听起来很简单,可是又有谁能够真正忽略痛苦,尤其当你在 生死边缘挣扎,对方却披著婚纱幸福微笑的时候?
他不知道,或许他一直惦念的女人能给他答案。
悄悄踏进昨夜共处的房间,映入龚慎梦眼帘的景象让他忘了呼吸,更忘了逼问她的 事。
他的妻子俯卧在床铺上,睡衣卷至腰部上方,露出圆嫩细致高耸的粉臀,两脚微微 张开,两只手垫在头部下方,平衡的呼吸代表她睡得很熟。
他的体内立即燃起一股熟悉的骚动,催促著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他褪去衣物, 眼睛离不开她片刻,裸著下身的陆映哑就像流落至人间的海妖,吸引他渴望的视线。
他覆了上去,沉重的躯体几乎将她压扁,但他不管,仍旧紧紧靠在她身上,与她的 背部线条相融合。
“小哑……”他嘶哑的轻咬她的耳垂,试著弄醒她,可是她还在睡。
他低声诅咒,将碍事的睡衣卷得更高,直至方便他碰触她的乳房为止。
“别睡了,小哑,快醒来。”他的手钻至她身上捧起两粒丰满的玉乳搓揉,以掌心 细她的蓓蕾,可她就是不醒。
“小懒虫,你要睡到什么时候?”他呻吟,沉重的欲望嚷嚷著需要解脱,硬生生地 抵在她的臀上,进退不得。
“小哑……”他不想弄痛她,只得更加努力叫醒她,?高她的臀部找到她甘泉涌处 ,以十指冉醒她的知觉。
“噢……”在睡梦中的陆映哑非常合作的张开腿,欢迎他的探入。好痒哦!她咯咯 笑,注意到她的胸部似乎也跳动的不安分的韵律,从下半身一直往前,逼得她不得不挺 起身来。
好热、好热哟!虽然她还没有完全醒来,但已经觉得浑身都在发烧,尤其下身更是 滚烫,某种液体流满全身……突然间,她被一股力量转过来,震醒了她。
陆映哑睁开眼睛,愕然发现──“慎梦!”她几乎失声尖叫,因为龚慎梦正撑开她 的双腿,进入她的隐密之地,完全和她契合。
她猛地抓紧被单;她不得不。结合的力量太强烈了,娇小的她几乎无法承受。
“噢……不……别……”她不断的抽搐,无法将抗议说完,他的右手正钻入他们的 结合之处,另一只手撑住她的粉臀的推她进入他的热情,疯狂的摆动。
她的身体疯了,她的人也疯了,在他恣意掠夺的双手间失去了方向,随著他的猛力 抽送遨游天际,摘取满天的星辰。
一直到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为止,他才洒落他的印记退出来,躺在床上喘息。
该死,他竟像个永不知满足的青少年一样恋她的身体,甚至等不到她醒来。
他生气的看著她,而她闭上眼睛休息,根本不知道他在生气。
这个天杀的女巫,一点都不懂得掩饰自己,她以为他的自制力有多强?
龚慎梦叹口气,想替她拉下睡衣以掩饰她光溜溜的胴体。
睡衣翻至胸部以上的情景看起来比没穿还诱人,他可没把握自己还能撑多久。
他伸出手,结果才走到一半便不由自主的往她的三角地带探去,戏弄她的毛发。
“好痒哦!”她咯咯笑,一点都不害臊,反而自然地弓起身子,邀请他探入。
不要脸的女妖!
捻起手指,他照她的意思撑进她的柔软,拨弄她欲望的核心。
“慎梦!”陆映哑喘息,胸前的蓓蕾倏然挺起,像盛开的花朵一样撩人。
龚慎梦发现自己再也忍不住她单纯的撩拨,仅仅是一个眼神,一句暗示性的呻吟, 都能引发他内心最深沉的感情,使他沉沦。
他低吼一声,憎恨自己的无能,将她拉到身上扣紧她的臀,狂野的进入。
她是个善于说谎的女巫,却有他见过最热情诱人的天性,她可以让一个男人放弃一 切,只求像这么该死地永远留在她的体内,直到天崩地裂。
“我爱你,慎梦。”她扶住他的肩魅惑的说道,摇晃的乳浪猛烈的起伏,有一下没 一下磨蹭他的胸膛,教他发狂也教他丧失理智,只想永远拥紧她,永远不放手。
“我爱你……爱你……”勾人心智的耳语依旧回荡在他的耳际,逼出他最大的潜力 。他想告诉她够了!不要再说谎了!可是他无法将她驱逐他的体内,她已在他的心里生 根,无论是哪一方面。
“小哑……小哑……”他无法抑制地嘶喊她的名字,似乎想把她融入他的体内。她 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应该立即推开她,放她自由。可是他做不到,她是他的理想,他 向上的原动力,他的人生因她而灭,又因她而起,如此多种情绪强烈地拉扯著他的心, 捆绑他心灵的自由。
他强力的冲刺,爱她也怨她。他爱她娇美的容?,半眯著眼睛随著他的动作抽搐, 樱唇微张诉说著激情,同时也怨她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她要的东西,轻易获得所有人 的原谅。
但他绝不原谅她,绝不会!
激情很快的降落。这次,龚慎梦学会不再对她的身体投降。他要贯彻的诺言──彻 底报复她。
他翻身下床,飞快地穿上衣服,整个过程花不到五分钟。
陆映哑懒懒的斜卧在床边,不明就里的看他整理仪容,眷恋他强壮的背影,忍不住 叹息。
“我今天不会回来。”他僵直了脊背准备离去。
“晚上也不回来吗?”陆映哑支起身体难过的问,眼底净是伤害。
“晚上也不回来。”他头也不回的撂话,迳自出走,留她独守空闺。
她做错了什么事?
陆映哑也和他一样僵直,搞不懂龚慎梦为何突然转变口气,丢下她一个人离去,直 到三天后,她才明白他这项举动背后的意义。
第七章
当她看见龚慎梦搂著一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除了错愕之外还是错愕,不 敢相信恶梦这么快就来临了。
这天早上,陆映哑照例翻开报纸,以为日子仍会像过去三天一般静、悠闲,浑然不 觉隔壁房里悄然展开的报复行动。
她读完报纸伸伸懒腰,站起身来踱向起居室倚在落地窗边,注视著不远处的大榕树 ,嘴角扬起一个神秘的笑容。
就是在那棵大树下,她将自己给了龚慎梦,就在那棵大树下,他们开始懂得水乳交 融的美好。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一个十六岁女孩,仗著一股傻劲儿,将衣服一件一件脱 下来,只为了留住她心爱的人……往事如风,消失在天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