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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宝贝女佣 page 10 作者:童馨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要挂电话了。”艾默棣不想搅入莫须有的是非当中。

  “等一下,难道你不想多了解你所雇用的员工底细吗?”

  “有话直说。”

  “艾先生以为龚净夏为什么要跟在你旁边做事?”阿雅不等他回答自己说道:“她不需要懂得怎么玩股票,只要从你或者和朋友交谈时截取到有利的消息再转售给有心之人,你想想……”

  他打断她的话,“没有真凭实据,你最好不要造谣生事。”

  “我好几次看到龚净夏在你书房办公室偷偷摸摸的,还有一些奇怪的人找她,如果不是有鬼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这些话你或许有些怀疑……我晓得我这样做有点过分,但为了查明真相,我找了人跟踪她,再过半小时,她就会在你家附近的一家生鲜超市前和买消息的人接头,信不信由你,我只能言尽于此了。”

  艾默棣压根拒绝相信,喜多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可是接下来的时间,他心神不定无法再专注于和朋友对话的内容,只得匆匆告辞,驱车开着开着就到了阿雅说的那家超市。

  “我发什么神经,呆呆的等在这里做什么?”他再要开车定的同时,喜多真的从超市里面走出来,东张西望像在找人,然后就将一个信封交给一个中年男人,交谈数句才各自走开。

  艾默棣对她的信任还是不愿意轻易动摇,半信半疑的掉头直追方才那个男人,他必须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察觉有人跟踪,陌生人马上拐进旁边的社区公园,艾默棣将车子停下,费了些工夫逮到他。

  “你想干什么?”男人恶人恶胆的反身质问。

  “如果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躲?”

  “真是莫名其妙,现在社会风气那么坏,我以为你心怀不轨才跑的,你再不让开的话,小心我报警抓人。”

  “那正好,我对你手上的信封很感兴趣。”艾默棣注意到他脸色大变,心一凉,更急切的想知道喜多交给他的是什么东西。

  在纠缠的过程中,艾默棣瞄到某些页首的文字,那全是有关金融证券的统计资料,难道喜多真的……

  这么一个疏忽,那人抢回信封袋跑得无影无踪,追也追不上。

  ***

  一回神,眼前的喜多仍是坦然自在,艾默棣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想到没?我要先去洗澡了……”她状似无聊的闲闲玩起他的领带。

  “先别走,我话都还没说完。”该直接问她吗?可是问了又如何,她否认了他未必会相信,若是她很干脆的承认了,他又似乎还未做好此心理准备,或许那也有可能是她一时负气所说的赌气话啊

  喜多很无聊的随口建议道:“最好都不要有人来算了,这样不就没问题了。”她以为他们还在讨论的是同件事。

  “你宁愿我和大家都在外面聚会,你谁也不认识?”那就表示喜多根本无意窃听,艾默棣不动声色的盯着她。

  可是喜多又换了词,“那样不好,我又不是见不得人。”她硬是不准其他人到家里来也很不通情理,好烦喔,“请欧巴桑来帮忙好了,我帮你监督。”

  “请谁?怎么请?来应征的人全都是麻烦——我要一些花瓶做什么用?”他懒懒的应付道。

  关于这点,喜多提出严正抗议,“谁说花瓶没用处的,塑胶花也有耐久美丽的养眼功效啊。”否定花瓶不就是否定她

  第8章(2)

  艾默棣露出勉强的笑意,喜多就是这点可爱,不妄自菲薄也不夜郎自大,很清楚自己的本事。

  “喜多,你如果真有欠缺什么……”

  她以为他指的是多请欧巴桑的事,想想,要是再来个阿雅,小薰,或是唐蔼霞什么的,还是算了。

  “不要,我做你的亲亲宝贝女佣是当定了。”一个不太会做什么事的女佣,她在心中补充。

  看着她的笑、她的耍赖,他突然不由分说的推开喜多,烦躁的说道:“厨房收拾一下!”

  他无法再忍受既爱她又怀疑她的两种矛盾情绪拉扯,他必须冷静的想想,等找到下午那名男人当面对质再说。

  喜多愣在那里哭笑不得,这算什么啊

  把人当小狗随便哄哄玩玩吗?没耐性了就一脚踢开,真是太过分、太可恶了

  ***

  看电视看到昏昏欲睡,喜多眯一眼萤幕上主持人爆笑的傻样儿,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最近烦恼死了,艾默棣真的是有问题,情绪起伏无常,最糟的是他又不愿意好好沟通说清楚怎么回事。

  从来不是钻牛角尖个性的喜多被伤了几次心,也不免怀疑他是不是对她没感觉了,或是喜新厌旧另外喜欢上别的女生,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赶她,所以故意反覆无常,最好她自己知趣定人

  会不会真的是如她所想的这样?否则没道理啊,她想不通还有什么原因。

  好吧,反正她嘀咕艾默棣老是工作再工作的,是标准的工作狂,跟老爸没两样,心里就常想到,这么认真的人和她的人生观会不会差距太大了点

  喜多最担心的就是怕过段时候,他说不定会和老爸一样看不顺眼她懒散不事生产,起而萌生改造或嫌弃的念头。

  看来,她还未必是把人忧天呢!事实不就摆在眼前。

  讨厌!害她这么无忧无虑的人也无端陷入低潮沮丧起来了。

  既然大家在一起不愉快,那是否也该曲终人散了?喜多将头埋在抱枕里,郁闷地想者,直到憋不住气了,胸口的剧痛充溢,才抬起头来大口大口深呼吸。

  就这样吧,她是该考虑去路了。

  好聚好散日后总还能做好朋友,“早知道要未雨绸缪的话,我不就可以将钱交给他投资理财,钱滚钱、至少要一拍两散了,也不怕两袖清风会苦哈哈的了。唉!早晓得就好喽。”喜多喃喃自言自语,不可自拔的沉溺于自艾自怜的情境中。

  “铃……”电话声响起。

  她以为是电视上的Call  in所以没管,待响了一阵子,她仔细听才赶紧接起电话。

  “喜多,你看电视看得睡着了啊?”罗宏棋在电话里面开玩笑。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现在她谁都不想理。

  听不出她只是随便说说,罗宏棋直觉感到太离谱了,“你说真的假的?艾默棣没削你吗?”

  “他为什么要削我,他忙着上网看国外股票行情才没时间管我咧。”唉!这一星期的哎声叹气,总数加起来比前面二十几年的要多出了好几倍了,可能连下半辈子的也一起预支光了。

  “喔……那你现在是下班时间喽?”

  “应该吧。”她也弄不懂她有上班时间吗?一天二十四小时好像都没差嘛。

  罗宏棋口气兴奋的说道:“那好,那天你叫我看着办,我现在准备了节目,有没有兴趣?”

  “什么节目,好玩吗?”她意兴阑珊的问。

  “喂,给点面子行不行?连说话口气都不捧场,你去了就知道嘛,保证不虚此行。我十五分钟后去接你,待会见。”

  喜多现在哪有心情狂欢,刚要拒绝他已经挂断电话。

  唉,只好等他来再说抱歉了。电视上欢乐热闹的游戏节目正在进行,她回头一想,自己没事干么呆坐在这里守着电视

  望了眼紧闭的书房门,她再次肯定的告诉自己,就是心情不好才更要出去散散心。

  没多少时间了,喜多冲上三楼回房间换衣服,差不多过了十五分钟,喇叭声准时在外面响三声,她急匆匆的跑出去,压根忘了艾默棣在书房里应该知会他一下。

  不!应该说是,她不认为他会察觉她不在,或甚至想知道她要去哪里。

  ***

  “是吗?你查到那个人的姓名、住址了?”电话中,艾默棣听到外面先是车子的喇叭声,然后大门开了又关,“好,弄清楚他到底和谁有挂勾,他和龚净夏有没有联络过?就这样,随时有消息告诉我结果。”他挂下电话即匆促的走出书房查看。

  没人

  “喜多?有人来吗?”他绕进厨房找不到人,又一路上楼到她房间。

  更衣间的门是开的,有几件洋装躺在床上,地板上是她今天穿的衬衫、短裤。梳妆台的化妆品也有些凌乱,像时间匆忙来不及收拾。

  这下子他一点工作情绪都没有了。有人来接她,喜多这个时间会跟谁出去

  担心混杂着焦虑,艾默棣勉强静下心来过滤可能会有的人选,他开始拨着电话。

  第一通找罗宏棋,真该死!确定了喜多是在他车上,艾默棣不禁开始有了一大堆不好的联想。

  “她没告诉你呀?”行动电话收讯有些杂音,罗宏棋大吼着,“晚一点我会安全送她回去,Don't  worry。”

  艾默棣听到喜多兴奋的在旁边喳呼着,“快点,你说的百年难得一见的流星雨在哪里……”

  他们应该是在高速公路上,电话随即断讯了,“嘟……”艾默棣甩掉电话,酝酿怒气等她回来。

  时钟指着十一点半……十二点,艾默棣愈等愈生气,且愈心浮气躁,一双眼睛瞪着钟,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点、两点……三点半。

  他气得要再拨电话,勒令罗宏棋限时送喜多回来,却发现外头天气已产生变化。

  看着打雷的苍穹,黑压压一片,雷电闪过,瞬间照耀大地。

  大雨刷地倾盆而下,他忘了愤怒,反而担心路况不清楚而延误他们回来的时间。

  他打开门往外眺望,说时迟那时快,罗宏棋那辆骚包的保时捷,稳稳的煞车停住了。

  艾默棣抓过雨伞跑过去,刚好车门一开,喜多冲进他怀中。

  罗宏棋在驾驶座上开开心心的朝他们挥挥手,“对不起啦,时间太晚不进去了,可能耽误她明天的上班时间。”他引擎未熄,对喜多笑着大吼,“再通……”

  艾默棣甩回车门,打断了他的话。

  风雨交加,伞摇晃得厉害,艾默棣将喜多完全护在胸前,逆风走回屋里。

  他是故意不让罗宏棋把话说完的。再通什么电话?免谈

  打主意泡马子,打到他势力范围内了,真是岂有此理。

  第9章(1)

  一进到客厅,喜多“哇”地跳开,蹦蹦跳跳,活像落水狗甩了一地的水珠。

  可以看得出她玩得很开心、很兴奋。

  “你喝酒了?”怒气飙到最高点,艾默棣藉着拍掉上衣、裤子的水珠,试着冷静下来。“你身上都湿透了,快洗澡去,把湿衣服换下来。”洗澡有益身心,更有益血液循环,可以挥发掉一些怒气,尤其是现在的他正需要。

  “罗宏棋骗人啦,说什么去看流星雨,结果只有一两颗相隔好久才划过天际,不过很漂亮、很壮观喔,视野也很棒,他们一大群人还就地野餐烤肉、唱歌跳舞,开起Party来了,好疯……”喜多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艾默棣转过她的身子,推她朝楼上走。

  忍着怒意,他在心里由一数到十,又从十数回一。

  “好过瘾耶……”

  这次他来回数到二十。

  到二楼,他往自己房间走去,结果喜多也跟过来,“去洗澡,你的房间在三楼。”

  “好,待会儿……”她还想把握时机和他多谈谈,说不定有误会就能解开了,可是他看起来满火大的,也没什么耐性,还拉起她的手用跑步的。

  “你不用这么不耐烦看到我,反正时间也没剩多久。”

  见他深深的看着她良久,一言不发,喜多终于放弃死心了,他没表示不就说明了一切

  “以后我回家了一定会记得你的,还有住在这里的生活,说不定下次你到纽约换我做东招待你。”

  艾默棣将她送进三楼的浴室,调好热水温度,白茫茫的雾气弥漫。

  “闭嘴,先洗澡,有话我们待会再谈。”

  “不用那么紧张啦,才淋一点雨而已不会感冒的,也没有其他要紧的话要说……”

  艾默棣瞪她,威胁道:“你是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好啊。”喜多顺口应道,让他吃惊的瞪大眼睛。

  他有点不相信,以为她没听懂他的意思。

  “你确定?”他已经在解开她的扣子,解了三颗,露出晶莹迷人、白皙的酥胸。

  他抬眼看她,喜多神态很自然,慵懒的轻轻掩口打了个呵欠。

  上衣完全袒开,她穿了件鹅黄色的缎面胸罩,胸形漂亮极了。他的手不自禁的留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抚摸……

  “好了,”喜多杀风景的喊停,“人家要洗澡了。”她原就是想为他展现美丽,但可不包括更进一步的续曲。

  她不认为以性关系来维持住他们两人的感情是聪明之举,她没有处女情结并不表示可以随便。最重要的,她不认为自己和他有了亲密关系后,还能离得开他

  艾默棣叹口气,拍拍她的脸,要她清醒一点,亲了她一下才依依不舍的走出去,关好浴室门。

  现在他不是急着要冲热水澡,而是冷水澡了。

  ***

  独自寂寞的快速冲过澡,艾默棣套上睡衣,走回三楼的主卧室。

  他隔着浴室门唤道:“喜多?”不要是睡着了,听她模糊的应了声,他放心的躺在床上翻阅旁边柜上的书籍。

  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小说,科幻、文艺、推理琳琅满目,喜多就是整天捧着这些小说过日子。

  他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将一本克利丝蒂侦探小说翻到一半,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她还没洗完

  艾默棣敲敲门,“喜多,快出来,澡泡久了不好。”

  等了一会儿没声音,他推开门进去。

  浴室内雾气浓厚,他挥挥手让视线清楚一点,看见喜多果真躺在浴缸里面睡着了,脸上不再有往日的俏皮,取而代之的是忧愁。

  这段时间不单是他不好过,她也是吧。艾默棣抓起大浴巾,抱喜多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被惊醒,声音不清楚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泡过澡后,她粉嫩的肌肤白里透红,他亲一口戏说:“我在捉一条浴缸里的睡美人鱼,打算烤来吃掉。”

  喜多睡意迷蒙地咯咯笑,“算你有眼光,我肉鲜味美,很值钱哟。”

  真被她打败了。

  “没有感冒吧?”把她放在床上,他拭干她的身体、头发。

  赤裸裸的喜多打了个寒颤,身子缩了缩,“好冷喔。”

  “好了,擦好了。”艾默棣拉过棉被将她盖妥。“喜多?”她眼睛半阖,一副快睡着的样子。

  “嗯?我还没睡。”只是很困。同时,她也不知如何面对他,面对他的温柔,那撕扯了她欲离开他的决心。

  “喜多?”他不停的、轻轻的一直喊她名字。

  她听出有些不一样,转身睁开眼看他。

  良久、良久,两人之间一片静寂。

  艾默棣神情比平常肃穆,像传达某种重要的讯息,但决定权在她身上。

  “我想……”她喉咙好干燥,这绝不是个好主意,但她就好像被魔咒定住了,“不”字迟迟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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