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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 page 9 作者:凯伦·罗巴德斯

  他微微挪动身躯,避开受伤的腹侧。现在他已不再压在她身上,要挣脱应该比较容易。

  如果她想要挣脱的话。

  嘉蓓悚然一惊,立刻驱走这个软弱的想法。她深吸了口气,她只需往旁边挪开一些……

  男性的大手覆住了她的双峰,完全震散了她的心思。瞧著他古铜色的手指映著她白皙的双峰,令她的气息屏住,嘴唇乾涩。她一辈子从不曾觉得如此放荡过。

  他爱抚著她的双峰,像揉面团般轻轻挤压,拇指轻压著她的乳头。

  噢,她喜欢极了他所做的事!她的双峰在他的大掌中肿胀、紧绷,乳尖轻颤,傲然挺立在他的拇、食指间。她的女性部分也在战栗——酥软。

  她惊恐地察觉到体内像果冻般融化,双腿间一片湿热——但也兴奋不已。

  她的乳峰似乎正适合他的大手,她著迷地看著他用食指在她的乳房上画圈,逐渐缩小,最後来到了她的乳尖,隔著布料爱抚著那挺立的蓓蕾。她的身躯簌簌颤抖。

  那份感觉美妙极了——美妙得她的脚趾都蜷了起来,她的气息粗重,紧咬牙关,制止自己再度发出那种尴尬的声音,体内的酥融感伴随著灼热、深刻的疼痛……

  他再次移动,膝盖嵌入她的双腿之间。她的裙子被拉到了大腿上,他的小腿和她的肌肤相贴,结实有力的大腿隔著裤袜压著她,彷佛那是他应该属於的地方。

  一阵惊慌涌了上来。这是大错特错的,她明白地知道。他的男性部位入侵她的双腿间……

  老天,他究竟在做什麽?

  他的手离开她的双峰,性感地游移过她的身躯,一路往下爱抚,开始拉高她的裙子,逐步拉过她的臀部。

  嘉蓓如梦初醒,开始认真挣扎起来。

  “我嘉欢你这样扭来扭去。”他附在她耳边,清晰地道。

  她惊恐地冻住不动,抬头望进了神智清明的蓝眸。

  “你清醒著。”她气愤地道。

  “你曾有片刻怀疑吗?”他缓缓露出个性感的笑容,令她怦然心动。

  在她能够反应过来、能够动手捶他,或命令他放开她之前,他已经低下头,以唇覆住了她的双峰。

  即使隔著布料,她仍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灼热湿润的唇。热力穿透布料,燃烧著她早已被唤起的双峰,化成熊熊烈焰,焚遍她的全身。她的身躯簌簌颤抖,唇间再次逸出了可耻的呻吟声。她直觉地拱起背,双手捧起他的头部,让他的唇更加贴近她。

  震惊於自己的反应,嘉蓓回过神来,知道她绝不能再放纵下去。她开始狂乱地挣扎,推著他的肩膀,但一点用处也没有。

  她低下头,朝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下去。

  “噢!”他痛呼、翻过身,手覆著被咬的部位。重物落地声和女性惊呼声令他转过头。

  嘉蓓刚刚由床上摔落到地上。

  他眯起眼睛,注视著她凌乱的褐发。“你只需要说一声:‘放开我。’就好的。”

  “你就会听吗?”嘉蓓自地上瞪著他,秀眉拧起。

  “我当然会听。你把我当成什麽了?”

  她的表情已不言而喻,大大打击了他的男性虚荣。

  “嘉蓓小姐?”卧室门突然被打开来,他转过头,瞧见吉姆不请自入。他皱起眉头。感谢天,吉姆没有早五分钟闯进来,否则嘉蓓将会深觉羞辱,而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那样。

  吉姆关上门,走到床边,望向嘉蓓。她已经站了起来,心虚地抓弄著披肩而下的长发。

  “你还好吧?”吉姆皱眉望著她。

  “我很好——只是一时不小心,失去了平衡。”

  她扶著床柱,气息有些浅促。话说回来,他自己也是。隐藏在嘉蓓那身可怕的黑衣下是无尽的宝藏,而且探索的过程是如此地香艳刺激……

  “我记得没有听到敲门声,或是说你可以进来。”他以命令的口吻对吉姆道,很快打量了一下自己,确定该遮的部位都遮在了被单下。

  “噢,你醒了?”吉姆不悦地道。

  “没错。”嘉蓓代为回答,已经恢复了镇静,彷佛过去五分钟,她一直坐在炉火前看书,而不是和他在床上打滚。她的灰眸清明如水——只可惜她无法同样控制双颊的红晕,他想著。

  她已经不再看著他,但那名老仆却死命盯著他看。他一点也不喜欢躺在床上,被人用轻蔑的眼神看著。威克汉以肘撑著身躯,试图要坐起来。

  一波剧烈的疼痛袭来,彷佛有人用烙铁戳著他的下腹。该死了……他咬紧牙关,抑回呻吟声,再次躺回床上,挣扎喘气。他闭上眼睛,抵抗似刀刃般戳刺著他的剧痛,冷汗涔涔而下。彷佛过了极漫长的时间後,他终於放松下来,再度睁开眼睛。

  嘉蓓和她的仆人站在床边看著他。

  “你不应该试图移动的,伤口或许会再流血。”她关心的语气似乎极不情愿。

  “你开枪射伤我。”他平躺在床上,不敢再移动分毫。回忆泉涌上来。

  “那是你活该。”她道,吉姆在一旁点头附和。

  “老天,我感觉像被马车辗过。”他呻吟道。

  “你一直病得很重。”嘉蓓皱著眉道。

  “我躺在床上多久了?”他试著深呼吸,舒缓疼痛。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嘉蓓小姐的敌意在语气里表露无遗,而且他敢打赌那是因为她不喜欢她的身躯对他的反应。

  “看来你一直在照顾我。”他话里的暗示意味十足,笑容也同样暧昧——尽管那并不容易。他的舌头仍然肿胀,声音像生锈般沙哑。最糟的是,他每次抬头就头晕目眩,腰际剧痛难当。他唯一曾经感觉这样是在半岛战争时,他的马匹被流弹射杀,倒下来压住了他的腿。当时医生表示必须锯断腿,但被他坚决阻止了。最後全靠著奈特不眠不休的照顾,他才由鬼门关前逃了回来。

  想到奈特,他狐疑地望著床边的这一对。

  “奈特怎麽了?他绝不会留下我一个人。”他辛苦地抬起手,轻轻试探绷带下的伤口。老天,它痛得要命!

  “他累坏了,我打发他上床休息了。还有,你不该动你的伤口。”嘉蓓蹙眉望著他。

  “你说服了他信任你,不是吗?考虑到整个情况,这真是了不起的成就。”

  他不再试图按压伤日,静静躺著一晌,聚积力气,好再次尝试坐起来。他的视线游移到她的身上,停留在她双峰上方布料的暗渍。如果不认真看,绝对不会有人注意到。但他看到了,知道其缘由,并且格外享受看著她睁大眼睛,迅速以臂遮住双峰。

  “你没有听说过权宜行事吗?”她眯起眼睛,语气寒如冰。

  吉姆用力点头同意。“我们一直轮班照顾你——你真的把我们累坏了,特别是嘉蓓小姐。至於我自己,我会说是你活该。”

  “为什麽是你?仆人呢?”他不理吉姆,直接问嘉蓓。

  “因为你一直在发高烧,呓语连连。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最好别让仆人得知你的秘密。”她的笑容是得意的,暗示她现在已得知了他所有的秘密。

  他也挤出了笑容,尽管那一点也不容易。“非常明智。的确,如果还有其他人知道我的秘密——”他意味深长地看著她。“我将可能需要杀死他们。”

  正如他所料,他的话抹去了她脸上的笑容。

  “你这个无耻的恶棍!”吉姆气愤地道。“竟然这样子威胁你的救命恩人。如果嘉蓓小姐没有……”

  “够了,吉姆,我们实在无法预期他这种人会懂得感恩图报。”

  她轻蔑的语气提醒了他,她可以表现得多麽高傲——以及当他的手、唇抚过她的双峰时,她又如何傲气全消。噢,如果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绝对会好好提醒她!

  他的视线迎上她的,而她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意图,双颊飞上红晕。

  “有水吗?”他突兀地问,无意在仆人面前让她出馍。她的情绪总是坦白地写在脸上,而且他真的口渴了,他的嘴和喉咙乾得像沙纸一样。

  “当然。”尽管仍然恼著他,她没有抛下看顾之责。威克汉很高兴得知这一点。她走到桌边倒水,同时转头对吉姆道:“替他在头下面垫个枕头,他会比较好喝水。”

  吉姆低声咕哝,不情愿地照做了。他抬起威克汉的头,垫了两个枕头,小眼睛里的敌意流露无遗。威克汉不理他。

  “你最好再加些炭火,火快熄了。”嘉蓓再度指示吉姆,坐回到床边,用汤匙舀起水,送至他的唇边。

  “你似乎熟练得很。”他挑逗地道,记起她曾经喂他汤汁,忍不住出言挑逗。

  嘉蓓紧抿著唇——坦白说,它们真的挺诱人——尽管很不高兴,她仍继续喂他喝水。

  口渴纡解後,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肌肤触手灼热,细致的骨架彷佛玻璃雕塑而成。

  她的身躯一僵,警戒的灰眸迎上他的。

  “谢谢你照顾我。”他平静地道,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突然充斥著电力。她的灰眸里有著惊慌,甚至困惑。他清楚地感觉到指端她急促的脉跳。

  他的视线似乎有自由意志地落在她的唇上。她吐气如兰,红唇微分。他想起了他曾说过的话:你有著诱人亲吻的唇。

  她迎上他的视线,显然也想起来了。她突然站起来,挣脱他的手。

  “不谢。”她的语气冰冷,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她放下水杯和汤匙,转向吉姆。“我要回房休息了,晚安。”

  就这样,她甚至不再多瞧他一眼,或留下半句话,转身消失在两人毗邻的房门後。威克汉看著房门被关上,眉头拧得紧紧的。

  下一刻,清脆的上锁声传来。

  威克汉不悦地转向吉姆。“去叫奈特过来吧!”

  第四章

  当晚威克汉明显地好多了。他多数时候都在睡觉,但醒时已神智清楚——嘉蓓间接由奈特那儿知道的,因为她拒绝再靠近她的“哥哥”半步。毫无疑问的是,他是狼心狗肺的花花公子,而她又对他的魅力无法免疫,唯一能够做的是,和他避而远之。既然威克汉已不再有生命危险,也不再高热呓语,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卸下看护之责,改由仆人接手。

  尽管威克汉仍需卧床休养,无法接见访客。然而,他意外受到枪伤的消息已传遍了伦敦,访客络绎不绝地前来致意。首先来函的是莎宝姑妈,她要贝家姊妹三日後到她的宅邸拜访。接著是德比伯爵,声称是威克汉的好友。嘉蓓担任女主人,接待访客,但在礼貌地询问过威克汉的病情後,德比爵爷就一直和可蕾调情。

  卜牧师、何爵士也陆续来访。为了替可蕾日後进入社交界铺路,嘉蓓只好热诚接待每位贵客。不过她就无法由衷地欢迎卫尔子爵夫人了。她穿著件蓝色丝料礼服,开低的领口展示出傲人的胸部。可蕾低语表示羡慕,嘉蓓却只觉得著恼。

  卫尔子爵夫人一见面就热情亲吻嘉蓓和可蕾的脸颊,彷佛她们是多年的手帕交,接著聊起城里的八卦新闻。礼貌上规定的十五分钟拜访时间到时,嘉蓓著实松了口气,但她在临别时又塞了一封短笺给嘉蓓。

  “它可以让可怜的威克汉振作起来。”她眨著眼道。

  嘉蓓无法拒绝。她设法挤出笑容回应,强抑下揉碎信笺的冲动。更气人的是,卫尔子爵夫人走後,她的身上全沾满了她呛人的香水味。嘉蓓将这一切都怪到威克汉头上。

  次日,秦夫人和利维尔子爵夫人留下了名片,令贝家姊妹兴奋不已。她们是亚尔曼克的赞助者,亚尔曼克是伦敦最上流的舞会,只有名媛淑女才能够进入。

  “一些粗俗的人称它为婚姻市场,”玛姬兴奋地指出。“但如果年轻淑女被拒在门外,她结婚的机会也就很渺茫了。如果亚尔曼克的赞助者对你不满……但我们的可蕾当然不会有这个问题。”玛姬骄傲地道。“可蕾温柔娴雅,人见人爱。”

  “话虽如此,但万一莎宝姑妈不喜欢我们,她的好友秦夫人也会同样排斥我们。”嘉蓓指出,不敢太过乐观。

  隔日下午四点,嘉蓓和可蕾准时抵达了莎宝姑妈位在柏克莱广场的宅邸。伊莎因为还小,嘉蓓要她留下来和玛姬一起,伊莎也乐得遵从。

  仆役为她们开门。两姊妹面带笑容,由门房带到了会客沙龙。今天可蕾穿著件高雅大方的樱草色外出服,领口系著金色缎带,分外强调出她的清纯美丽。嘉蓓敢说任何人一见到她,都会喜欢上她。

  或许只除了刚刚放下刺绣、起身招呼她们的老妇人。她严厉的鹰眸打量著姊妹两人。

  “真是稀客,”老妇人讥诮地道,低沈的中音酷似两人已故的父亲,令嘉蓓的心中一寒。“我是否该觉得荣幸,你们终於决定来拜访你们的老姑妈了?”

  可蕾睁大了眼睛,惊慌之色流露无遗。嘉蓓了解她温柔的妹妹。可蕾一直最怕她们的父亲。她抬起下颚,无论这次会面的结果为何,她都不会让可蕾被欺压。她们的父亲生前已经做得够多了。

  “午安,夫人。”嘉蓓冷冷地道,伸出了手。今天她穿著简单大方的橘色外出服,虽然远比不上可蕾的美丽,也算是呈现出她最好的一面了。

  莎宝眯起眼睛,望著她的侄女。即令在年轻时,她也及不上美女的标准,六十馀高龄的她就像“战斧”一样犀利。她很高大,体型不输给男人,白发紧束成髻,严厉的脸孔和鹰钩鼻增添了不怒而威的气势。

  “噢,很高兴你不是那种像牛奶般软弱的女娃。你很聪明,打扮得适合你的年龄。现在许多女性都没有这个头脑。”她似褒似贬地道,握住嘉蓓的手,凌厉的蓝眸转向了可蕾。可怜的可蕾,她在敛裙行礼时都颤抖了。

  莎宝哼道:“你拥有你母亲的容貌——她是个大美人,但毫无头脑可言。我想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嫁给了威克汉,不是吗?”她大笑。“噢,希望你不会像她一样傻气。”

  她再度看向嘉蓓。“你也很像你的母亲,但我从不曾看过莎菲展现过任何骨气.不像你。好吧,你们两个都坐下吧!”

  她们坐了下来。仆人送上茶和点心,两姊妹浅啜著红茶。

  莎宝对嘉蓓道:“我听说威克汉不小心射伤了自己那一类的蠢事,真相究竟为何?”

  听完了嘉蓓描述的“修正版”後,莎宝姑妈不赞成地咋舌。

  “那真是莽撞,希望他在其他方面不会同样愚蠢,让我们出丑。毕竟,现在他是贝家的家长了。就我所听到的,他相当英俊,但他还是个混小子。他已经回到伦敦两个星期了,却不曾想到礼貌上该拜访他的姑姑。你觉得怎样?”

  “噢,我不认为我该为我兄长的过错负责,夫人。”嘉蓓平静自若地道,啜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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