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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主猎艳 page 7 作者:米琪

  「你……你真是我的顶头上司?!」她真是讶异极了。

  「如假包换。」他瞥了一眼她天真的表情,真想把她抓过来吻。

  「铃铃为什么一直没告诉过我?」

  「我投资的公司太多,恐怕不是娇生惯养的她可以弄清楚,她只要负责当个好命女就行了,不过今天到访前我告诉她了。」

  她微张着嘴瞅着他,心情很复杂,这才知为何铃铃会什么表示也没有。而她的家人也没有起疑,因为这一切看来这么合理,她是铃铃的好友,她哥又是她的上司,出国见习是个冠冕堂皇的好借口。

  「怎么又不说话了?」他不习惯她的沈默。

  「你要我去英国见习什么?董事长。」她感到气馁。

  他对她幽然一瞥,看她不再神采飞扬,觉得好笑,逗她。「你说话变得那么谨慎做什么?」

  「你是老板大人啊,我哪敢惹你?你投资的公司那么多,惹到你说不定我会没工作了。」

  原来她是这么想,他有点恼,笑脸退去,淡漠地命令:「你听着,见习只是幌子,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台湾,你欠我的也不能不还,我已经交代你的主管半个月后替你留职停薪,从英国回来后,你仍可以回去上你的班。」

  「喔!」她低哺,心底有些挫败,有点受伤,依照他所言,她不过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而已。

  她望向车窗外,看见黑暗中心情失落的自己的倒影,眼底有抹委屈。她其实没什么好顾虑的啊!他已经替她设想周到,她干么要心情不好?是还想乡求什么?

  她笑自己笨,糊涂地买了天价钻戒?糊涂地当了他的爱人,她还要继续糊涂下去吗?

  不,就依他说的,一个月后一拍两散,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不必有任何依恋,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她必须学着让自己的心成熟,最好和他一样无情。

  「还有……」

  「还有什么?」她缓缓回过头,望着他冷峻的侧脸。

  「会做菜是好事,但我不喜欢浑身油烟味的女人,待会儿,把你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

  她胀红了脸,心底更加委屈,她还必须把自己弄得色香味俱全的供他享用。「谢谢你的提醒。」

  他不满意她话中带刺,瞪视她,她很快地别开脸。本想关心地探问她,但一向冷硬惯的心及时扯住他,冷酷地提醒——她不过是一只小宠物,不值得他心浮气躁,那未免可笑。

  他不否认他对她有相当程度的喜欢,毕竟世上没有主人会收留一只不喜欢的宠物,不过他是永远不会向她透露的,等他腻了随时可以换个新宠,这是猎艳不变的守则。

  一路他都不把她的情绪当回事,想尽办法要转移注意力,却无法忽略她一直望着窗外的模样,她静默得像是不存在。他竟很渴望她转过头来,像之前那样没大没小地对他说话。

  他强压下自己的意念,终究什么也没有表露。

  第六章

  车在北投的山区绕行,当他把车速放慢,驶向一家幽静的汽车旅馆,雪凝心底一揪,感到慌张,她从没进过这样的地方,她执拗地没有开口去对他说她的不自在。

  车停在门亭的栅栏前,他摇下车窗,服务员递进了一把附有遥控器的钥匙,她惊羞地垂下头闭上眼睛,希望没人看见她心中的窘迫。

  栅栏开了,他把车开进庭院深处,在一道铁卷门前按下遥控器,门缓缓开启,她心底渐觉难堪;在他眼底,她好不过廉价的阻街女郎吧!所谓的爱人只是肉体的交易,不是心灵的相依,直到现在她才完全懂得,是不是太慢了点?眼看着他把车停进车库,她心底的沮丧和受伤难以言喻。

  「下车。」韦翔杰回头瞥她。

  她没有看他一眼,装作无所谓地下车,她宁愿自己看起来像个成熟自信的女人,不要表现得像个青涩的丫头。

  他也下了车,她知道他正望向她来,她飘忽的目光就是不和他有交集。

  韦翔杰将她冷淡的态度看在眼底,心底微愠,她不理他也就算了,还给他脸色看?没人敢像她这么大胆。

  他迳自走上右侧阶梯,开了旅馆房门。她脚步艰难地跟着他进了华丽的客房,中央那张圆床和房内陌生的气息教她紧张得心里发颤。

  「你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吗?」他甩上房门,嘲弄地对她说。

  她羞耻地不敢看他,转身走进浴室,关上门后心庭的委屈化成眼泪在脸上奔流,她问自己在哭什么,既然她别无选择,就只有忍受,有什么好哭的?

  她承认自己的确喜欢他,心中期待能拥有他温柔的对待,可他没有附和她的必要啊!

  她手指轻颤地宽衣解带,拿掉脖子上的丝巾,苦涩地跨进豪华的浴缸里,洗去一身他所厌恶的油烟味。

  半个小时过了,韦翔杰立在窗口望着山下台北的夜景,等待着那个恼人的丫头,她是故意让他等吧!

  他的猎艳惯例中似乎没有「等候」这两个字,他对女人通常毫无耐性可言,只要他不满意的就立刻换人,甩人的功夫和换衣服一样快。像她这么放肆的小女人,他该甩了她,立刻走人,永不再搭理,莫名其妙的是他移不开脚步,觉得不能就这么放她鸽子。他其实很想弄清楚,她在跟他拗什么,他是说错了什么得罪她了,还是他哪个表情犯了她的禁忌?

  呃!他竟在这里自我检讨起来,这有违他声名狼藉的浪子之名!

  终于,浴室的门开了,她一丝不挂的柔媚身影映在暗夜里的窗上,缓缓走进他的视线范围,他漠然地盯着她的倒影,她的模样像是无视于他的存在,甚至迳自上床,仰躺的姿态充满无奈,像只待宰的羔羊。

  她不该如此挑衅他的,他耐心用尽,将会毫不留情地对待她。他面容森沈地转身,大步走向她,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这突来的风暴令雪凝大吃一惊,她半跪在床上,长发飘散如雾,双眼也蒙着水雾瞅着他。他整个人绷得死紧,不知哪来的冲动,他掳住她纤细的腰,倾身将她搂进怀里,疯狂地吻她,当他看见她满眼的泪,原本惩罚的念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想安慰她……

  「你到底怎么了?」他低哑地问,揉着她令人心神俱焚的柔软身子,他几乎把持不住自己。

  她溜出他令人心颤的怀抱,看见他深炯的双眼没有丝毫冷酷,诧异地摇头。「没什么。」

  「别骗我。」他将她掳近自己。

  她揪着眉心,怀疑他会关怀她。「如果你要,就快点,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

  韦翔杰脸上风云变色,黑眸炽焰狂烧,粗暴地将她压抵在床上,蛮横地吻她,无情地抚触她的身子,心底的柔情因她轻率的言词而消失殆尽,他迅速褪去衣衫,托起她的双腿,刚强匆匆和她的柔软密合,浑身奔腾的怒火注入她的最深处。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畏惧的叫声,尽管她好痛、好怕……

  「不必露出那么害怕的表情,你是罪有应得。」他扣住她娇小的下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低吼。

  她脸色苍白的闭上双眼,只求一切快点结束!

  「给我睁开眼睛。」他残忍地命令。

  她不肯,泪无声地从她眼角坠落。

  他低咒一声,阻止自己同情她,但事实上,他知道自己太过火了,她不过是第二次,还相当青涩。他压抑着怒火,吻过她身上每个敏感处,更不放过她双峰上粉嫩的蓓蕾,用最快的速度激起她体内的情涛;在层层润泽的包围下,他再也难耐湿软销魂的引诱,尽情地要了她。

  她喘息着,迎接他每个激烈的冲击,双腿颤抖的圈住他的腰际,自以为坚定的意志又被他瓦解。当他又吻她,湿润的唇充满技巧的探索她,热烈地缠着她,她连仅剩的一丝理智也被他给吮去了。

  她的身心不断告诉她,她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灼热的气息窜流在她体内,她喜欢这份亲密,她心底爱着他……但她不能爱他啊!—个床伴不该有那么多的要求。

  她悄悄回应他的吻,悄悄地透露了自己的感情,永远不让他知道她对他有爱,因为她始终明白他不要负担,一个月后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牵绊!

  他敏锐地察觉她的投入,刚硬的心稍稍柔软了,怒火也消了大半,她可知如此细致动人的回应,更加驱动了他体内的热情?他的唇游走到她的耳畔,顺着她红晕的耳垂厮磨直至她嫩白的颈项,烙下新的吻痕。「还不睁开你的眼睛吗?是不是怕我看清了什么?」他柔声刺探,换个方式温柔爱她。

  她睁开眼,轻轻喘息地瞥他。「谁说的。」

  他直视她嫣红的小脸,楚楚的眼神,爱抚她的柔波,低声警告:「别再激怒我,我并不想伤害你,我知道你不过是第二次。」

  她红着脸,突然无言以对,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乖一点,我不会亏待你。」他淡声说,冲刺犹如万马奔腾,在她体内引爆了璀璨的烟火。

  她仍无言以对,算是默许也罢。她知悉他这么说已是最动听的承诺了,她怎能索求无度?她无奈地交出自己,心在哭泣,拚命想拒绝去感受他炙热的体温和他所带来的快慰感受,但她禁不住逸出软软的呻吟,紧紧和他交缠。

  他深知她的倔强,说不出的心怜,却一点也不肯透露,尽管他喜欢她,但她总得知道谁才是主子,当他的女人就得听从他,这是唯一且不变的道理。

  他狂妄地要她,紧密地缠住她的心思,他要她完全记住他注入她体内的力量,让她眼底心底只有他……

  她在他身下狂颤,感觉到他热烈的心跳,他更狂肆地冲刺,她的心也跟着燃烧,最后一刻他精实的身子紧覆在她身上,她情不自禁地紧抱住他,发现他们的心跳紧密贴合,且循着相同的轨迹在跳跃,她心底有份不确定的惊喜悄悄地扩散,但她没说,兀自沈默地沈浸其中。

  「你会送我回家吗?还是我们要留在这里?」她小声地问,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间迟迟没有移开,那股灼人的气息教她心悸。

  「如果我要你留下呢?」他仍没有移开。

  她轻轻摇头,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颈项问,引起她阵阵的心悸。

  「告诉我。」他的唇轻刷过她的纤颈,像情人般对她低语。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在外面过夜,尤其是旅馆,我有点……怕。」

  「有我在你怕什么?」他双臂支撑起自己,离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蒙胧的双眼,她美丽的颊上有两朵红云,微乱的发在枕上散成云雾,说不出的动人。

  「别说你会保护我。」她咬着唇,不只脸红,连娇嫩的身子都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我当然会保护你,傻瓜,你只是个小女人。」他躺到她身侧,将她掳进怀里。

  「那你是什么人?」她浅浅地笑着,心底交杂着一点心酸和感动,她可没当过什么小女人。

  「你的大男人。」他说。

  她笑出声来,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没察觉在她主动倚近他时,他的身子蓦然绷住了。

  「这样躺着,我会睡着。」她移动身子到舒服的角度。

  「我看着你睡,三点前叫你。」他微哑地说,看着她安逸的表情,说不出的愉快。

  「哦?」她抬眼疑惑地看着他。

  「你必须在四点前到家才不会让你妈起疑不是吗?」

  她难以相信他会记得那么清楚。

  「睡吧!」他轻哄,声音醉人。

  她心神迷惑着,贪恋着他的柔情,后悔自己曾和他僵持不下。「真的只要我乖乖的……你会对我很好吗?」

  「当然。」

  他的低语软溜地窜进她的心间,给了她一点勇气,奔向他诱人的怀抱。她信赖地倚偎着他,闭上眼睛。

  他淡笑,女人就是这么容易哄,尤其她,他终于让她像只乖巧的猫咪般蜷在身边,不过他心底那一小簇的罪恶感是怎么回事?

  怕是她太年轻不经事,会不够理性的爱上他吧!他是宁愿要激情,不要爱情的男人,他并不要地爱上他,改天有机会他得提点她,以免她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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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

  雪凝展开英伦之旅,她的机位安排在头等舱,舒适地享受旅程当然是无话可说,只是一个人很寂寞,韦翔杰并没有和她同行,而是从日本打电话来台湾提醒她记得登机时间。

  事实上这半个月她一直没见到他,他们在旅馆相处一夜后,隔天他就只身飞往日本视察他的产业。

  他会不固定的和她通电话,有时打她公司的分机,有时打到家里,而她期待着每次的电话铃响,没有接到他电话的那天地会心神不宁,可她从不曾主动打电话给他,就算她万分想念着他,一个人在孤独的夜辗转难眠地思念他,却情愿苦等。

  她的心思变得敏感,以前她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她怕着许许多多的事,她怕自己会不小心表露了对他的情意,怕自己爱得太多会收不回来,更怕分手的那天她会像个耍赖的孩子,不肯和他分开……她望着窗外的晴空,心纷乱地纠结。

  「蓝小姐,如果可以,请你关上窗好吗?」隔壁座位传来男人低沈的声音。

  雪凝困惑地回头,她坐在飞机上快三个钟头了,都不知隔壁的人是圆是扁,怎么人家会知道她姓蓝?

  「不好意思,我要入睡了,如果你看够了窗外的云,请你关上窗。」那男子又说。

  雪凝发现他是个相当粗犷性格的男人,有双犀利的眼睛,由他脸上沥青的胡髭看来,若是他不修剪胡子,肯定会有一脸的落腮胡。他身着皮衣外套、牛仔裤,看得出他身躯壮硕,长腿结实有力,古铜色的健康肤色显示他常接触阳光……他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姓蓝?」

  「你是狼主在台湾的新女友,蓝雪凝不是吗?」

  「狼主?」韦翔杰有这样的别称吗?听了教人胆颤!而且他还特别强调了「台湾」的,乍听之下好像他还有日本女友、韩国女友……的感觉。

  可是她没有得到回答,他只说:「我叫向豪捷,别号『玩家』,是他的合伙人,也是好友,他要我顺道护送你到英国。」

  他派人护送她!这么周到,为何没有事先告诉她?

  「他人还在日本吗?」她问。

  「那家伙应该在法国的沙滩度假吧!我不清楚,他常周游列国去探视他的『宠物』。」玩家有意无意的说。

  啊~~雪凝相当吃惊。

  玩家懒懒地瞥一眼地震惊的表情,深知目的已达到,她一定是听懂了他的寓意,狼主的女人是一个换一个,她身为其中之一,可得要有自知之明才好。但说真的,狼主那家伙也真是够了,知道他要从台湾回英国,特别派了这好差事给他,要他当坏人给这女孩「暗示」,这女孩看起来清丽单纯,狼主竟然忍心对她下手,真是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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