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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公馆 page 8 作者:藏羚

  “女人我看得多了,没见过像你这度失态的,不过也只有这时候你才会乖乖的让我欣赏。”交往过那么多位女人,从未见过有人醉成如此德行,简直是完全没有形象。

  “嗯,乖乖,睡觉了,快上来陪妈咪睡。”呓语声。蠕动的身躯,惊扰了仲夏,他迅速收起痴迷的眼神。

  “醉成这样,还会想到你的狗儿,真是服了你!”他莞尔一笑。

  “乖乖,只有你最好,永远都不会离开妈咪,不像那些没良心的人,他们是坏人,全是坏人。”睡梦中的她仍是不断喊叫,可知打击不小,她动着身体,踢掉身上的被单,手也差点打中仲夏,幸亏他躲过了。

  “好险!希望你口中的坏人不是我。”不然,在梦中一定是被她捶个半死。

  “乖乖……乖乖,快来啊!呜,连你也不要妈咪了.”睡梦中的她,突然哭了起来,仲夏一时慌了。

  “天啊!已经三更半夜了,想吓醒邻居不成,我去抱,马上就来。”已睡着的人,怎能说哭就哭呢?他真是搞不懂,女人的泪水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哭声愈来愈大声,为了停止她的哭泣,逼得仲夏非去抱狗不可。他该大叹辛苦,也该骂自己傻瓜,何必如此呢?刚进门时,见她人安然无恙,就该掉头走了,却偏偏选择留下,弄得自己无法睡,还得事事顺着醉了的她,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会这样?只晓得很伤脑筋,不愿留下她孤单一人,很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乖乖。你妈咪哭着找你了,快进来。”落地窗的门一开,仲夏原以为乖乖会冲去找亚彤,没料到它竟是趴着不动望着他。

  “怎么了?妈咪找你那!快出来!”它不动,屋内的哭声又不断,仲夏只好跨进阳台,蹲下身一瞧。

  “乖乖,来,乖乖?”任凭他怎度叫,乖乖就是不动,只张开双眼望着他,没办法,仲夏也只有伸手去抱,有心理准备会遭狗咬的他,小心翼翼将手伸进狗屋,却是平平安安的抱出乖乖。

  仲夏笑着模他的头说:“你变了喔!平常总是恶声相向,今晚却没有,你主人也变了,抽烟喝酒外加哭哭闹闹,我更反常了,竟然会留下来照顾她,而且和你说起话来,真是反常到底了。”

  侧耳倾听,听不见房内的哭声,仲夏就不急着抱它进屋,他继续和它说着话。

  “你主人不哭了,大概睡了,那我们慢点进去好了,你也同意对不对?”他举起它的前肢,礼貌性的说:“来,握手,好棒,你好聪明,现在我们彼此重新认识一次,我先自我介绍,敝姓唐,唐仲夏,仲夏夜你听过没?就是那两个字,你呢?”

  他靠近它,竖耳听了一会儿,说:“喔!明白了,你叫乖乖,你主人帮你取的,今年贵庚啊?”

  他又听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换算喔?那可伤脑筋了,我也不知道”,不过没关系,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主人疼你,差点忘了,她急着找你,我们进去吧!免得待会儿又有人哭了,我是不打紧,不够现在很晚了,吵醒了邻居,人家会抗议的,走吧!”

  正准备抱着乖乖进屋,脚底下的红色吸引了他,仲夏捡了起来,只有月色的阳台无充足的光线让他读,他拿在手上,打算待回到房间再一看究竟。

  “好了,把你放在她的旁边,总没借口闹了吧!”亚彤似乎听见他的话般,主动的揍近乖乖,亲昵的靠着它,睡梦中的她露出安心的笑面,说着:“谢谢!”

  “不客气,”仲夏不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呢?还是对它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两个都没意见,看了看手中的红色卡片,光看喜气的信封,甭拆也晓得是帖子,红色炸弹是稀松平常的事,应该和今晚的举止无关。

  “头好痛。”翌晨,亚彤抱着头喊,并不时的以手敲头,希望能减少疼痛。

  “宿醉的代价,你在喝酒之前,就应该想到醒了会有此结果的。”他尽量以轻柔的声调说话,免得刺激到她。

  “我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怎么晓得头会像遭人重击般的痛?”早知如此,她恐怕连洒瓶都不会去碰,更别说喝了。

  “经一事长一智,下次不顺心,你就不会想喝得烂醉如泥了,你有没有头痛药?”

  亚彤指指柜子的底层,面有愧色支支吾吾的问,“昨晚……你人在这儿?”看了拉开抽屉的仲夏点着头,她结巴的又问:“我……我……没有……”

  “你有,你吐了一堆,又哭闹不休,砸洒瓶,总之丑态尽出了。”他提着医药箱毫不保留的说出她昨晚的丑态,并瞥了有着无颜见人神情的她一眼。“酒品不好,就少喝酒,最好是一滴不沾,不然会吓跑男朋友的,是不是这个?”

  他只顾着打开药箱,所以没注意到亚彤听见“男朋友”时,脸上表情的变化,直至哭泣声再次传来,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不该提男朋友的,昨晚她虽没明说,但从她那些醉话里倒也让他猜到了六、七成,恐怕就是为那个叫林世美的男友。

  “药给你,酒你爱喝多少就喝多少,我不会挡你了。”仲夏决定闭上嘴巴,不再说了,免得又弄哭了她,或许也希望能让她再醉倒一次,再看看那沉静的红脸蛋一次。

  吞了药之后的亚彤,停止啜位开口说:“我讨厌洒味,平常根本不会去碰它,跟你没有关系,倒是要谢谢你整晚的照顾。”

  “讨厌烟味、酒味,昨晚却是烟酒同来,对了,客厅是怎么回事?”他来时已一团糟,该不会是她弄的?

  狐疑的眼神盯得亚彤心虚,她嗫嚅的说:“昨晚下班,同事给了我一张帖子,我看了很生气,回来就找东西出气,结果就……。”摔烂了他的家具,亚彤等着挨骂。

  “砸了我的客厅,又摧残自己的身体,吓坏乖乖直躲进狗屋,就为了这张喜帖?”他丢了帖子能她。昨晚他还以为它没啥大不了,今早他可为它吃了一惊。

  停止的啜位声再次出现,并且愈来愈大声,她的泪水又扑簌簌的流了下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会赔你所有新家具的费用,呜呜呜……”

  天啊!又哭了,他向来是只见伊人笑,未闻伊人泣,可是从昨晚至今,她不知哭了几回,弄得他跟着伤心,接着便束手无策了。

  “别哭了。”这句话,他都数不清说了几遍,“我没责怪你的意思,也不要你搬了,你还哭个什么劲?”

  “我……喜帖……”她已泣不成声了。

  “喜帖?是不是看人家结婚,自己仍是孤家寡人,伤心的落泪了?”

  亚彤一听,哭得愈大声。仲夏以为自己猜对,连忙劝道:“单身有单身的好处,想交几个男朋友都可以,有啥不好?”“男朋友”进了她的耳朵。回他的是更大声的哭泣。

  “别哭了,林世美甩了你,是他不识货,没了他也还有这个备胎的老公在,你该高兴摆脱了他才对,有啥好哭的?”少了个情敌,最开心的就属他了。

  “男朋友。林世美”多令人伤心的字眼啊!招来了她大哭特哭,甚至躲进被单中蒙头痛哭,不理劝她的仲夏,他没辙了,哄人笑是他的拿手绝活,哄哭的人他却束手无策,反而愈劝愈是哭得起劲,听着哭声,唯一想得到的便是搬救兵。

  “喂,大嫂,你现在出来方便吗?”手机一拨,找的是同为女人的念岑,或许会比较劝得停。

  “是不方便,不过要方便也满万便,因为你大哥上班去了,我做主,你不用上班吗?”

  仰夏往床铺瞥了一眼。“放假中,你们给的,”为免惊动亚彤,他悄悄步出房间,轻轻带上门,才小声的说:“我这里有个麻烦,你现在过来好不好?”

  当然好,她最爱解决问题了,一听有麻烦,岂有不去凑热闹之道理?“马上来。”

  挂了电话,小心地踏进惨不忍睹的客厅,仲夏卷起袖子,亲自动起手来整理,先是扶正倒了的沙发椅,拍掉上头零零碎碎的杂物,仔细瞧瞧,没有割痕,完好如初,只是有些水滴还留着,可能是惨遭夭折的花瓶中的水吧!

  “门没关,不怕被……抢了?”本想说“被偷”的念岑一进来,见着了客厅的惨样,立即改口。

  “大嫂来了,到处都是碎片,走路小心一点。”他扶着她。

  “你的麻烦就是指这个?”她指了指客厅。“那应该是报应,和找人来整理整理才对,我哪能帮得上忙?”

  “不是客厅,是房间内的那个。”

  “女人?你惹的?”她曾听仲秋提过小公馆住了个女人的事,自然而然的便将仲夏所谓的麻烦与女人划上等号了。

  仲夏连忙摇手否认。“可能是失恋,或是受了大打击?女人哭得如此凄惨,通常是这两种原因。”凭他的女人经验来看,难逃此两种范围。

  “我忘了,你是女人专家,那你来就行了。”她不喜欢有人将女性说得很软弱。

  “我劝了,哄不停啊!三劝三哭,次次哭得声浪俱下,束手无策就把你搬来了,你就帮帮忙吧!”假哭或许他还应付得来,但真的落泪,他那张擅说甜言蜜语的嘴,也只能认栽的词穷了。

  “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去泡妞去了,顺便回个电话给仲秋。说我人在小公馆。”

  “可是万一她一个冲动,你抓得住她吗?”他不放心,亚彤,尤其是经过昨晚摔酒瓶的行径之后。

  “请问你是为我的安危担心呢?还是为了里面那位会一时想不开的人担忧?”她有些好奇的问。

  “我是不愿有人受伤。”那是实话,不论是念岑或亚彤,他都不愿意她们沾上血光之灾的边。

  “算你有良心,没有只担心小姐,不担心我,那你找人来清扫客厅,不过要小声一点,还有,我没叫你,不准跨进房内半步。”念岑迈步推门而人。

  “不用催了,我会马上整理行李搬家的。”只等她哭完,蒙着头的亚彤说。

  “我不是仲夏,是他大嫂,你也不用搬,安心的住下去,没人敢赶你走的。”她虽不知亚彤所说的搬家所为何因,但却明确的晓得此刻不是让她搬的时候,试想一个女人失恋,已经够可怜了,还要被迫搬里自己所住的家园,这种惨兮兮的事,若是她不插手就不叫方念岑了。

  女人的声音?亚彤一听连忙起身,被单一掀,念岑第一眼所见的不是人,而是从中跳出的狗,它直往门口走去。

  “它大概是要去尿尿了,麻烦你开个门。”亚彤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他搬来的救兵?是不是怕我赖着不走?”光顾着伤心的亚彤,根本没听进去念岑所说的。

  “是,也不是。”。念岑一边回答,一边开门让狗儿出去,临关门之前,只听仲夏喊着:“乖乖,过来!”

  来了个陌生人,房间却乱成一团,亚彤觉得不好意思,连忙说:“房间很乱,我先收拾一下,你坐一会儿。”

  “我来帮忙。”念岑无意间发现喜帖。“红色炸弹,是你的?”

  此时,无声的泪珠悄悄滴落被单,一滴两滴的慢慢形成一条水痕,念岑扶着泪涟涟的亚彤坐进床沿。

  “不是你的?”她翻开来看,新娘不姓丁。“新娘不是你,也用不着如此伤心啊!怕触景伤情?”

  亚彤低头饮位,忘了眼前的人是个陌生人,喃喃的说:“一直以为新娘应该是印上‘丁亚彤’三个字的,是他们背叛了我,他们伤害我,故意的,全都是故意的。”

  “别哭了,白白净净的脸,为负心汉哭肿了双眼,逼死几万个活细胞,多划不来!”

  “我哭,不是因为他负我,而是……而是哭他们双双出卖我,全公司的同事都以为新娘会是我,可是到后来却不是,帖子到了手,我才知道他们一直有来往,而我却被蒙在鼓里,他甚至连分手都没提,就要和人步入礼堂,对我却连半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打开喜帖的那一刻,我真的好难过、觉得自己好悲哀,我……”

  因为听见哭声而担心跑来一窥究竟的仲夏,适巧听进了那些令亚彤痛哭流涕的话,不由得满脸愤怒,恨不得能将那个害野丫头伤心难过的林世美痛打一顿。好久好久,亚彤终于擦干泪水,语带歉意的说:“对不起!第一次见面就让你看笑话,弄湿了你的衣服。”

  “我有一个朋友也是时常搂着我痛哭,我不会介意的,可能是我们有缘也说不定。”她递出纸巾。“擦干吧!”

  “谢谢!”

  从亚彤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念岑揣测她必定与新娘、新郎十分熟练,试采问:“也许是你会错男方的意,或许他只是把你当普通朋友,真正爱的是新娘?”

  “我们交往将近四年,就算会错意,四年这么长的时间,不可能会没发觉的,而且他对我的态度跟以前一样,常常送宵夜,有时陪我上班,对我很好。”她哽咽的说着。

  “那新娘子呢?”

  “她是我从高中时期就认织的好朋友,他们认识不过是半年以前的事,而和我有四年,但他却弃我而选她,如果……如果他们真的彼此相爱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会成全他们的,可是……可是他们却……却……”她再次抱着念岑痛哭呐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哭,哭坏了双眼,伤了肠胃,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若是传进他们耳朵,他们一定会拍手庆贺,发给你帖子就是为了向你炫耀、见你崩溃,不要那么傻了,收起眼泪。”她讨厌眼泪,尤其是为了无情的人哭。

  “我觉得我好像是个笑话,从拿到喜帖开始,同事就一直打量我,昨晚更是弄得房子一塌胡涂。”她退开了说。

  “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仲夏都跟我说了,酒是穿肠毒药,烟是肺部天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该以烟酒麻醉自己,除了徒劳无功,也无益于己,招来的只有宿醉的头痛。好点了没?”见她收了泪水,念岑放心多了。

  “谢谢,我好多了。”哭一哭,吐吐苦水,发泄一下,确实让她心情好多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女人也一样,别再哭了,仲夏找我来是为了治你的哭,他很担心,任务达成了,我就把你交给他了,有空到我家坐坐。”她站起身招来一直站在门口的仲夏。“他会送我回家,你回床上再躺一会儿吧!”她看亚彤那副模样。恐怕会有好一阵子失落,睡不安宁,食不下咽了。

  “可是……”她犹豫着。

  “总得有人看家,虽然它有点乱七八槽,但还是得有人看着,快回床上去,要不我叫仲夏眼侍你上床,那可是他的看家本领,也是他的最爱喔!”她要不故意这么说,恐怕亚彤非得坚持送到门口不可;仲夏则是配合她摆出色欲十足的样子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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