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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沙尔的新娘 page 5 作者:婷婷

  “必须挑开她伤口看看,有没有脏东西感染……”

  另一道尖细的刺痛使她全身肌肉揪紧,她无声地张开了嘴,背脊往上弓张,狂乱地想甩掉那种刺痛。

  “抓住她。”一双大手随着坚定的命令袭至,按住她扭动的身体。沙尔从她身后环住她的上半身,让她的头紧紧靠在自己肩头。周宾及朝勒孟分别定住她左右足踝,这才得以顺利继续检查。

  这女人骨子恁硬,挺到连痛都不叫喊出声。沙尔缓缓巡望好的下半身一眼,表情阴暗下来。

  孙娇娘可真的把她折腾得够惨了!原本白纤轻盈的足踝红肿得有原先二倍大,浮着一条条犀利的鞭痕……他忍不住用力扳开她自虐的唇瓣,心痛地发现上面不但留了清晰苍白的齿痕,还微微渗出血丝。

  周宾将针尖一挑,点破一团暗稠的血团。

  沙尔毫不犹豫地将手凑近她的嘴边,钟瑞忍不住疼痛,一张唇,牙齿毫不客气便咬了下去,深深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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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尔!”朝勒孟倒抽一口气,周宾也愣住了。

  “继续。”沙尔催促着。这一点小疼小痛算什么,比她三日来所受的,微不足道。

  是夜。

  “不要碰我……不要……不要碰我……”

  “瑞?”沙尔马上清醒过来。为了提供她足够的暖度,他是搂着她同睡在皮裘之中。经过大半储备的努力,在他怀中半温半凉的人儿总算逐渐顺升了体温,令他放下心中大石。

  他极具占有性地搂着她,捧覆着她浑圆的胸;刚健的男性躯体后头和细滑玲珑的女性曲线紧贴,完美相契。

  “娘,你在哪里?”凤眼刷地睁开,对沙尔视而不见。“为什么那个伯伯要欺负我?不要!苏蒂不会叫了——不要!”她推开皮裘,整个人重心倾斜,跌下了睡榻;拖着腿,双肘胼着地往外爬。

  他及时横腰环抱起她,无比温柔地将她重新安回裘被之下。

  “娘?”她直觉地抓住他的手,感受掌心传送过来的体热,整个情绪逐渐缓下来,眼皮亦逐渐合拢。

  “嗯。”内心这种酸酸甜甜的暖流是什么?不停地在心中发酵、滋长,他不自觉地放柔眼神。

  “陪我。”赤红的眉毛舒展来开,在昏热的中增添一抹稚气。“帮我赶走坏人……”

  当晚,他撤夜无眠,睁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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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阙家那个牧场吗?”灯微人静,男女交欢的娇喘呻吟显得特别清楚。云停雨止,孙娇娘像只撒娇的波斯猫,温驯地靠在班纳图克身上。

  “那可是大鱼一条。哇,听说他们在屋子下弄了  个地窑,里面藏的全是金银珠宝。如果把那些弄到手,那一辈子就吃喝不尽了。”呵呵,她已经开始想像起自己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富贵样。

  “呵呵呵呵!”这笔生意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班纳图克都是渔翁,暴收双头利!杀人放火干个淋漓痛快后,还会有人付钱来谢谢你,佐川今天临走前就已经先预付了一张银票。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别急,时间还有得是。我已先派人混进阙家,就等机会。”孙娇娘壮观的胸上下弹跳,被班纳图克色迷迷的捏了一把。

  “哎哟,死相。”孙娇娘口中假意嗔怨,却往班纳图克的怀里拢去,发出了媚惑的淫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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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瑞不知道她为什么被惊醒。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居然作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见小时候差点惨遭强暴……眼睁睁看见父母的脸孔支离破碎,掉人深黑不见十指的暗色中……

  尔后,她的娘亲温暖的双手紧紧抱住她、抚慰她,令她深眷留恋,赶走了零散持梦靥……

  “咦?我本来要叫醒人呢。”端着食物进来的朝勒孟看到坐起来的钟瑞大感意外。“阿宾说你该起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钟瑞迟疑了。她该不该板着脸,拒绝那碗闻起来热腾腾、香喷喷的食物?

  “姑娘,就算要打仗也得先填饱肚子,皇帝是不差饿兵的。”朝勒孟将心比心,岂会不知她的犹豫。

  她眯起眼打量这个年轻人:普通平凡的面貌,却有一副讨喜的笑容。她终于伸手接过,告诉自己,暂时的妥协是为了走更远的路程。

  “谢谢。”

  朝勒孟有些滑稽地耸耸肩,他可没奢望从这倔强女子身上得到这句话呢,也许这算是意外收获。“听说你是白驿南的继女,你是俄罗斯人?”

  “混血儿。”她简洁地回答。若非朝勒孟笑起来很像她的小哥尼可拉斯,她也不会产生和他交谈的欲望。“我母亲是中国人。”

  “混血儿都像你这么漂亮吗?”朝勒孟有些忘我了。高观、挺鼻、浓眉,在女性身上是太男孩子气没错,但钟瑞流露出的少女青春柔媚气息,却和那股天生的英气交织,形成一股自我而独特的风韵。她,可以是秀美斯文的少年郎,也可以是清滟弱弱地秀丽佳人。

  朝勒孟可以了解沙尔的铁石心肠何以开始融蚀。思及昨日自己亲眼目睹的一幕,忍不住想开怀畅笑。

  钟瑞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这家伙好古怪,干么看别人吃饭看到发笑?

  “你要去哪里?”见钟瑞将空碗搁到一边,掀开皮裘准备下床,朝勒孟急忙跟了上来,又把她“请”回床上。

  “我要出去透透气。”顺便重新侦察逃亡路线。“我腰杆都睡得发痛。”

  “糟了,我居然忘了。”他拍拍她的肩,像哄小孩一样吩咐。“乖乖地不要动。”然后一溜烟冲出帐外,片刻后事了周宾回来。

  周宾一来也不多废话。“把裤管卷起来。”

  蚯蚓般的红色肿条依然明显,却不如当初那般张牙舞爪。周宾替她重新上药,一言不发地处理完后,就当没见到这个美女般掉头就走。

  “好了,你再睡吧。”朝勒孟再度哲踅回来,笑眯眯地为她端来了杯奶茶。“喝完就赶快睡,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他看着钟瑞啜着花,便坐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想找她聊天。岂料一杯茶快喝光了,钟瑞依然凝着脸,惜字如金。哇啊!这女人和沙尔有得比。

  “你可以留下来陪我聊聊天吗?”钟瑞很“用力”地笑着,尽量将嘴角提高弧度。

  第四章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眼前这个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有利用价值,她焉能不善加利用?

  就这样,在朝勒孟有点鸡婆的回答中,钟瑞总算拼出她目前的处境。

  这群盗匪共有八十余名冬天来临时就移注重在这带山川河林中札营休息偶尔抢夺途经过客的家当财物,但要等着春融冰雪,大肆杀人越货莫怪近年来,北大荒各氏牧场闻之色变!钟瑞暗揣。“那么,沙尔是你们的头头喽?”

  “不,是班纳图克。”朝勒孟更正。沙尔是我们的老大。

  不知道朝勒孟有没有意识到自个儿话中的矛盾?班纳图克是他们的头头?沙尔是他们的老大?头头和老大差在哪里?

  “那么商队其他的人呢?他们是不是被囚起来了?里面是不是有一痊狄森民老前辈?他大约五、六十岁。”钟瑞大略概述了他的外型轮廓。

  朝勒孟只停顿了十分之一秒,马上又重新堆砌出笑容。“我不清楚也,我没看守过那儿。”他显得非常抱歉。

  撒谎!钟瑞在心中暗知冷笑并不正面戳破。“那以前是沙尔带领你们?”

  “沙尔是个很不错的领导啊。”朝勒孟顿角陷入回忆之中。“穷的时候,他会跟大家一起挨饿;有好康的,他总是第一个拿出来给大家分享……”

  包括自己的女人?这酸不滴溜地念头方起,她立刻生气地加以排斥。去他的,她在想什么啊?

  “其实沙尔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然他以前更坏?像我这被玩过的女人直接铲去,或者留下来慢慢折磨?”她讥讽地翘起嘴巴。

  “如果不是西蔷儿……”朝勒孟止住,似懊悔自己多嘴。

  “西蔷儿是谁?”才顺完话她就恨不得咬烂自己的舌头。她真是愈活愈回去,居然去关心敌人的红粉知已。

  朝勒孟这回抿着嘴,什么都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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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尔驰骋在江岸,许久,方才下马。将马安顿好,卸下全身衣物,他屏住气,一步一寸裸着身体浸入水中,水冷得正合他的需要。

  克制男性欲望的需要。

  嘴角勾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为什么是她?自从西蔷儿去世后,他以为这辈子不会再为谁动心、怜惜,产生保护欲。没想到他一一打破严格的自律,心混乱得了无去向……不,他并不希望随着另一个女人的喜爱而牵动自己的心情,却发现自持力寸寸渐嫁,愈发凸显内心的无力及沮丧。

  仰望穹苍,他企图在风中寻找谢世伴侣——西蔷,儿的笑容,却惊觉已丝丝淡散于空气中,仅留微微的甜美浅笑。

  沙尔是个弃婴,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打从自己有记忆起,他便已跟着牡口为伍的蒙古民族,四处游走在辽阔而荒蛮的原野中游居,忍受无数恶毒轻蔑的对待。

  大部分的人都怕他,畏于那双色津诡异的眼睛:“鬼眼”之名,便不胫而走。说来也许没人相信,当他长到十一、二岁时,没有一个男孩愿意找他打架——一种男孩成长似乎缺少了不了的行为。打架是男孩子一种微妙的沟通方式,有些人从小专门斗在一起打架,愈打感情愈好,长大后反成为莫逆之交。

  朝勒孟比他小二岁,本是富有贵族旗下的一员,自幼养尊处优。认识沙尔之后,便觉得对他又害怕、又讨、又好奇。

  大人们不断耳提面命:不要和沙尔玩在一起,可是朝勒孟却蓄意在虎头上拔毛。趁沙尔不备时,悄声绕至他背后重推一把,还加一串得意洋洋的笑声。

  沙尔立刻站了起来,旋身,像头小老虎似地扑向小朝勒孟。

  那一架两人挂彩得精彩绝伦,沙尔这才交到生平第一个朋友称兄道弟地比同血缘的更亲,至今亦如是。

  西蔷儿亦是朝勒孟同旗的族人,算来是他的远亲。他们初闪邂逅就对彼此留下深不可磨灭的印象,再次见面时,他们就按捺不住满腔情潮,私订终身。

  西蔷儿是独生女,她的父母对这位掌上明珠百般呵宠,加上西蔷儿自幼娇甜柔静,天生身子骨并不健壮。她不理会家中反婚压力,毅然而然宣布要嫁予沙尔,甚至还以自杀为威胁手段,终使西蔷儿的父母颔首,无奈地接受这门亲事。

  但好景不常,他们成婚一年后,怀孕六个月的西蔷儿突然小产,在无法挽救的血崩中香消玉殒。

  沙尔无法形容眼睁睁看着爱妻死亡是什么感受。他当场冻了、凉了、麻木了。头脑停止运转,冰雪覆盖他对未来的梦想。梦想……

  沙尔闭目凝神,欲勾绘出西蔷儿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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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瑞并没有放弃营救狄森民商队的念头。她假装就寝,等到沙尔回来,到进再伺机而。

  有点像回光反照,明明冬天已将远离,寒气霜意却格浓重起来。悄悄离开温暖的皮裘后,她的肌肤冻出一片一片鸡皮疙瘩,呼气在暗黑中幻化成白雾。

  “你果然还是不死心。”鬼魅惟高大的阴影一般,静悄悄地欺了上来;她不用回头就泄气地垮下肩,打消了剩下的计划。

  “走吧。”他强而有力的臂勾上她的腰际,迫使她转向。

  “我以为你睡着了。”钟瑞低声咕哝。

  “抱歉。”他的口气十分认真,突然令她想大笑。咕噜的闷笑细细从她唇缝中传出,白雪晶亮的反光映出她颊上浅笑的酒窝,细致得格外动人。

  沙尔在那瞬间被迷住,一句不加思索的话脱口而出。“你笑起来好可爱。

  绿色瞳也因极度吃惊而放大,她非常不自然地别开脸。“你撒荒,我才不信你会这么想。”原本义正辞严的口吻变得很脆弱,甚至带点撒娇的意味。“没有人说过我可爱。”

  “他们不懂得欣赏女人。”

  如果换了另外一个时空环境,钟瑞就算是打死也都不会相信他的话,甚至还会当面扔回一句:口蜜腹剑。但此刻,奇异的感觉正充斥在她心潮,撩起深深的纹波,温热甜暖已笼罩全身。

  他似乎也感受到她的情绪转变。“暂时休战?”

  “暂时休战?”她尚有但书。“除非你让我去探望他们。”她比向囚禁商队的帐营。“他们死了吗?”她的口气颤抖,害得答案是肯定的。“我要亲眼确定,不然肝放不下心。”

  他深深再望她一眼,开始钦佩她顽固脾性。知道他再不答应,她今晚这咱“落跑”的举动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走吧。”他低头瞥见她包扎的伤口,浓眉一紧,伸臂将她抱了起来,她赶快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以保持重心平衡。

  “沙尔。”他们接近营帐时,看守的警卫一左在右不知何时闪出,身手快得钟瑞连眨眼也不及。

  一直至此,她才领悟到她的敌人有多厉害可怕;相较之下,她那点身手就像三脚猫一般。她不禁揣测起沙尔“老大”的身手到达何等地步。

  “狄叔。”她一被放下,立即狂喜地冲到卧在榻上的老人,其余的囚犯亦纷纷惊醒。沙尔静静看了她一眼,悄然退出。

  “钟姑娘!”

  “你还好吧?”

  “他们没有对价钱怎么样?”

  七嘴八舌的一群人围了上来,这些性子忠朴爽直的人都很担心被单独带走的钟瑞。他们深怕她难抗众敌欺凌,一气之下刎颈,彼此无法相会……如今看来,她除了脸色差了一点,倒也安锻无恙。

  狄森民老泪纵横。这位老人家一直在害怕她五介弱质女流堕入那群贼匪之间会有何下场,如今乍见人儿安然无恙站在他面前,岂有不激动之理。

  “你受苦了。”卧在被榻上,狄森民颤巍巍地伸手去抚触钟瑞凑上来的脸庞。

  “狄叔……”其实她是有些怯于这种亲昵的抚慰,令她有些不自在。“你生病了?”

  “什么生病?”狄叔是被他们打的。其中一人忿忿不平地抢着回答。“他们那个首领发现从他们身上再也搜刮不出什么之后,就把他给打了一顿;还叫人把咱们押到树林去,绑在树干上活活等死。我们在那儿受了一夜的风寒,要不是那个魔鬼——”他用手指比点自己的双眼,钟瑞知道他指的是谁。“他说我们还有利用价值,说服那具头儿把我们又抓回来,关在这里。”他下了结论。“他一定在想要怎么折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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