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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心 page 5 作者:叶霓

  “小心!”冉菱尖叫出声。

  施靪紧抓住那只腿,顺着往上爬,两人便在通风口内打斗了起来。

  冉菱摇了摇脑袋立即站起,也攀着绳索而上,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等电力一恢复馆内的人便会冲进来,她得赶紧走才行。

  林子庆一见她出现便说:“这是怎么回事?快,你先抱着画赶紧走。”

  她点点头,从一旁拿起画就要逃。

  施靪将长腿一伸企图阻止她离开,“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逼不得已,林子庆拔出枪,恶狠狠地说:“行盗多年,我可从没杀过人,是你逼我的。”

  “行,你来吧!”施靪扯唇一笑。

  林子庆火了,“那你就死吧!”

  就在他扣下扳机前的刹那,冉菱下意识推开了施靪,“子庆住手,你不能杀人!”她随即转首对着施靪说:“你别胡涂了,让我们走吧。”

  “别作梦!”他突然横身一个飞踢将林子庆往外一踹,林子庆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顺着那小通道直往下滑。

  林子庆抓不到边,只能做最后挣扎,他举起枪,咬着牙说:“你去死吧!”

  “砰”一声,子弹就这么从施靪的心口穿过。

  这一幕让冉菱震愕得瞠大眼,尖叫出声,“啊——”

  但奇怪的是,本以为他会喷出血来,他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地看着她,“把画给我。”

  “不……”她紧紧抱住它们。

  “我再说一次,给我。”施靪眯起眸。若她不为难他,他也不想为难她,毕竟正主已逃了,抓到她这个替人做事的女贼也没用。

  “我偏不。”她得靠它们换得以后的自由,她真的不想再偷了。

  “好,那你就试试。”这洞小的只能让人蹲着,却不碍于他的身手。

  可冉菱也非半调子,光看她刚刚偷窃的身手,就知道她敏锐度非常高。不过她毕竟是个女人,力气与耐久力都不及他,他频频出击,她却已疲于应付了。

  最后她手一软,三幅画就这么掉出洞外,所幸它们全是以防震玻璃裱褙,并无受损。

  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她泄气地垮下双肩,“要抓你就抓吧。”

  这时电力刚好通了,四周围响起电力运转的声音,还有那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冉菱的心在颤抖,随着那脚步声愈来愈近,就仿佛是预告她悲惨未来的跫音。

  第四章

  看着她那双饱含惊恐的眼神,为什么他会觉得似曾相识,还觉得心痛无比呢?

  接着,他居然做出连自己也想不透的事来。“你快逃吧。”

  “你是——”

  “别说话,在我后悔之前你快走!”他的目光黝黑,洞内的视线虽不是很清楚,但她心里清楚他正在帮她。

  “谢谢。”冉菱道过谢后便快速逃逸。

  而施靪也跃出了通风口,几乎在同一时间,藏画室的大门被撞开来。

  “怎么了?我刚刚在外面听见枪声,没事吧?”张详连同大批警察身着防弹衣,飞奔了进来。

  “没错,对方是有枪。”施靪捡起地上的三幅画交张详的手上。

  “那人呢?”他小心地四处张望。

  “跑了。”施靪爬了爬头发,根本不想再谈论这件事。

  他放了人,有失众望,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过他就是无法从她那双眼神神中找回冷静。

  “跑了?!”张详不敢相信,当初李劲可是跟他打包票,只要施靪出马一定手到擒来的。

  “我说跑就跑了,你不相信是吗?要不然你搜啊!”他刚刚和对方较量拳脚,又发功隐身已经很累了,现在还得听他在一旁唠唠叨叨,令他厌烦。

  “那这些画应该没有损伤吧?”张详看着手上的三幅画。

  “放心,没事的。”施靪望着张详,瞧他一脸泄气样,“我知道我没将那两个小偷抓到手,你非常的不满,但我也只能说我尽力了,你尽管把我的事情上报给我的学校,我无所谓。”说着他便打算走出去。

  “你刚刚说什么,有两个?”张详震惊地问。

  “是两个,你可以请他们好好查一查。”施靪指了指他身后那些警察,随即揉了揉眉心,走出这间藏画室。

  张详立刻追了出去,“等等,既然你和他们交过手,应该知道他们的长相,是男是女吧?”

  施靪顿住步子,“一男一女。”

  “鸳鸯大盗!”张详愕然地蹙紧眉,“该不会是他们吧?”

  “你指的是谁?”施靪回睨着他。

  “这几年来经常有一些名画、古董遭窃,经调查是一男一女所为,只是他们的偷窃技术实在是太好了,警方即使是埋伏所有人手,依然被他们脱逃。”

  “哦,真有这回事?”

  “当然是真的,我想,你会失手也是情有可原的了。”张详轻叹了声。

  施靪看着他,不禁冷笑暗忖,就让他误解吧,否则他又能怎么跟他说呢?说他其实并没失手,只是一时恻隐之心大发放了那女人。

  想着,他不禁猛槌了下自己的脑袋,真该死!小偷就是小偷,他方才实在是不该放了她。

  “你怎么了?别泄气,我说过要对付那两个鸳鸯盗并不简单。毕竟你还是学生,很多经历都不够,所以……”张详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施靪不想再听,转身离开。“你这孩子,脾气怎么那么倔呢?失败又不丢脸,这可以让你记取经验呀。”他还穷追不舍地道。

  “你能不能别再说了?我已经很烦了。”施靪停住脚步,回头抓住他的手臂,眯起眸瞪着他。

  “好好好……我不说,那你能不能放开我?”张详紧皱着脸,真不知道这年轻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施靪松开手,“如果这里不需要我,那我回风学园去了。”

  看来,他这学期的课业肯定会被李劲死当。

  “对了,李劲刚刚有来过电话,要你事后给他一通电话。”提起风学园,张详便想起这事。

  “怎么这么麻烦?”施靪摇摇头,“电话能借一下吗?”

  “当然可以。”张详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他。

  施靪按了下风学园校长室的专属电话号码,等了会儿,李劲终于接听。

  “校长,我是施靪。”他口气沉闷的说。

  李劲沉默了会儿才说:“看样子……你失手了?”

  施靪扬起眉,“你怎么知道?”

  “从你说话的口气我就能百分之百确定。”李劲笑了笑,“你在风学园也已经好几年了,还记得你刚学习隐身术的时候,只要是一成功,那雀跃的笑脸、高昂的声调在在表现出你的喜悦,可是现在你的声音却落寞得要命。”

  施靪闻言,只是撇撇嘴,“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失手了呢?”

  “什么意思?”李劲锁起眉心。

  “没事。”他爬了爬头发,“既然都已经失手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听他这么说,李劲忍不住摇摇头,现在年轻人是不是主观意识太强烈了,办不好事就退回来,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跨出成功的第一步?

  “你还不能回来。”

  “为什么?”施靪满腹不解。

  “我既已答应张详要帮他将那小偷逮捕到手,你就必须办到。”他可不会让他这么轻松。

  “什么?”

  “别叫,在那儿你无论做什么事都得听张馆主的。”李劲下达命令。

  “我听他……”施靪转首看向张详。说真的,他对这位馆主的评价并不高,遇事就只会大惊小怪,要他凡事听他的还真是为难。

  “那你有异议了?”李劲等着他接续的话。

  “我能不能知道我为何要听他的?我有自己的想法与做法。”施  *烦躁地叹口气。

  “因为他是长辈,又是一馆之主,你不听他的要听谁的?”李劲沉稳的声音从彼端发出。

  张详似乎听见了,不禁轻咳了两声,沾沾自喜地笑了笑。

  施靪转首睨了他,忍不住撇嘴,“是,我知道了。”

  “那就好好做。我知道你的能力,可别故意想与我们唱反调呀。”最后交代了这句话,李劲便挂上电话。

  施靪愣住了,校长言下之意,是知道他并非真的失手啰?

  “李校长怎么说?”张详接过他递来的手机。

  “我还必须再待下。”施靪有点无奈,“他要我将盗画的人捉到为止。”

  “说的也是,总不能任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张详自以为是地说。

  施靪回头看着他,又看了眼跟在他后面的警察与保安,突然觉得很好笑,好像他们都把责任放在他身上,自己该尽什么责都忘了。

  “放心,我会尽力。”对,下次他不会再乱发挥要命的恻隐之心丁。

  “那就好。对了,听说你住在前面的小饭店内。这样吧,你既然要再住上一段时间,干脆就搬来美术馆对面。我就住在那儿,刚好有间平房出租,平时整理得非常干净又挺雅致的,如此一来,咱们要商讨什么事也方便些。”

  “随便,你做主吧。我现在想好好睡一觉。”

  “好,我就命人跟你去搬东西,搬过去你就可好好睡一觉了。”就因为他是李劲的爱徒,他才会对他这般照顾。

  “嗯。”他没给任何意见,现在的他只觉得好空……可到底什么东西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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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他为什么会放你走?”林子庆和冉菱失手之后暂时不敢回饭店,于是在外头一间无人住的废屋里待了一晚。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要问谁?”她闭上眼,脑子好沉。自从来到这里,他已经逼问了她一个晚上,为什么还不肯放弃?

  “还有,你昨晚也失手得太离谱了。”林子庆愈想愈气,好不容易到手的画就这么飞了。

  更邪门的是他明明射了那家伙一枪;为何他没死?冉菱还说,他甚至连伤都没有,难道他们这次遇上外星人了?

  “昨晚我进去时根本没看见他,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她垂下脑袋,揉着太阳穴,无力地说。

  “也对,我在断电之前,明明确定屋里没人呀。”这点也让林子庆理不清头绪。

  她没答话,仅是抬头看着他那贪心又奸佞的嘴脸,心想,或许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收手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呀!”林子庆瞪着她。

  “我能说什么呢?失败都失败了。”好冷,她怎么感觉愈来愈冷?

  是不是又发烧了?摸摸口袋,退烧药忘了带在身上,唉……管他的,就死了算了。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我就是不甘心,尤其是看见那男人自大的傲样,以为我就会输他吗?”他只不过是年龄大了些,体能当然退了不少。见她仍不说话,于是他又开口,“你去看看警察搜索完了没,若安全了再来通知我一声。”

  她点点头,才站起又被他喊住。

  “你就穿这样回去,是不是想自投罗网呀?”

  “可是我没带衣服出来。”

  “我早替你准备了,藏在那边角落的纸袋里。”他用下巴点了点。

  “你又擅自进我房间?!”好几次了,她实在是忍无可忍。

  “你这是干嘛?这辈子你除了跟我还能跟谁?又有谁会要一个女偷儿?”林子庆张狂大笑。

  咬紧牙根,她不想再多说什么,拿起纸袋走到墙后迅速穿上衣服。

  “我说冉菱.你什么时候才会接受男人呀?再这么冷感下去我可要见异思迁了。”

  冉菱仍不说话,她知道他有好几个女人,只是她不想戳破,再者是她根本无所谓。

  “我走了。”从墙后走出来,她只说了这三个宇便离开了。

  林子庆眯起眸直瞪着她的背影,“该死的女人,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只是我不想那么早破坏你我这层关系,只要我是你恩人的关系仍在,即使你不愿意也会一直让我利用下去。哈哈……”

  冉菱一个人走在路上,愈走身子愈烫、脑袋也愈晕,感觉连前面的路都在摇晃,她已没有信心是否能走回饭店了。

  眼看前面就是美术馆,此时已围满了警察与记者,以及一些围观的好奇民众,她不禁撇唇一笑,如果他们知道主角正从他们面前堂而皇之地走过,不知会怎么想?

  就在这时候,突然从她身侧冒出一道黑影,捂住她的嘴将她拉到一旁的树荫后头。

  “你还真不要命呀!”

  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她赫然抬头看向他,“又是你?”

  “对,又是我。”施靪眯起眼,近距离睨着她的小脸,“你到底想不想活了?竟然跑到这地方。”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收回凝注在他俊挺外表的目光,不以为意地说。

  “安全,遇上我安全吗?”他冷冷哼笑。

  “至少我知道现在的你应该不会害我。”

  “什么现在的我?”他老觉得她话中有话。

  “我……”她头好晕,很多话已说不清楚。“你如果不抓我就让开,我要……”

  “喂,你怎么了?”他赶紧扶住她,“老天,你怎么还这么烫?昨晚都没去看病吗?”

  “那么多警察在四处找我们,我怎么看?”她推开他,“我没事的。”

  “怎么没事呢?”

  施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时看她那弱不禁风样竟会让他泛起不该有的恻隐之心;有时又为她那俐落矫健的身手而激赏,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似乎都不愿将她逮捕起来。

  “对了,你那个伙伴呢?”见她喘得厉害,他忍不住问。“他都没好好照顾你吗?你们昨晚是在……”

  “施先生,你是要套我话吗?”她的脸红通通地顶回他。

  “我……”施靪发出冷笑,“我如果要套你话,就干脆把你送给警方查问不是更轻松吗?”

  “那你就把我交……交……”说着,她突然就晕了过去。

  “冉菱、冉菱——”老天,她怎么就这么昏过去了?

  他四处张望了下,最后还是决定将她迅速送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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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靪抱着她快步在大马路上寻找哪儿有医生,终于在附近住户的介绍下找到一间小诊所。

  不过一进门看见那医生他傻了眼,原来他就是数天前去饭店为冉菱看诊的医生。

  “医生,她发烧,又晕了过去,你快帮我看看。”不管了,救人要紧,即使丢脸也无所谓了。

  “好,快放在里面的病床上。”医生见状,赶紧起身走向后方。

  医生似乎也想起他来,于是笑笑地为她看诊,随即做了判定。

  “她不是来那个吗?可能又太过劳累了,结果营养不够,又没及早送医,才会演变成这种结果。”

  “那她还好吧?”她可还没醒呢。

  “我给她打剂营养针,再观察一下。”医生边写病历边说。

  “那意思就是她不一定何时会醒了?”这下可糟,他总不能在这里等她醒过来呀!

  “嗯,快的话等会儿就醒了,慢的话要等到晚上,倘若晚上还不醒那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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