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才怪。”真蜜知道拥她的人正是佘琅君,就整个人直往他怀中缩,似乎藉此寻求安全。
“别怕,没事了,别怕喔。”佘琅君口吻好温柔,但眼中那野蛮般的残醋却正闪闪发亮著。
“也不知是哪一户住家,晚上擦什么窗户嘛?”杨民威见两位未婚夫妻似平陷入两人世界,只好自言自语道。
“阿君,自从你出现,我的身旁似乎老是危机四起。”真蜜说得有气无力。她真不知自己哪天会真的死于这种意外,不知今后会不会练就超强的心脏,她胡思乱想著。
“不,以后不会了,婚后我马上带你回离愁谷,到那时你将不会再有意外了。”佘琅君并没假装不懂她的请。看来,他似乎被人当成病猫了。
真蜜闻言只是虚弱地一笑,仍眷恋地窝在他的怀中。
杨民威实在很不想打扰人家谈情说爱,但是……“咳,咳,两位是否需要我帮忙?”这当然是比较客气的说法,另外一个比较不客气的说法是,你们打算在大马路上表演浓情蜜意多久?
真蜜这才略红了双颊,轻推著佘琅君示意他起身。佘琅君不假他手地抱著真蜜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来是不用我帮忙了,那我先走了。”杨民威为了避免被那‘冻’人的家伙结成“冰”人,打算说BYE-BYE。
“杨二哥谢谢你,再见了。”真蜜挣扎著想下来,却因后脚软得根本站不住,又被佘琅君抱起来。
杨民威见状,好笑地摇头,“记得要休息。”他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我明天会过来看你喔。”语毕,还不忘抛了个有够骚包的飞吻后,车速如子弹般快速地飞了出去。
“该死。”要不是看在杨民威刚才救了真蜜的份上,他才不管戒律不戒律的,他一定当场要了这男人的命。不想活了,竟敢当他的面挑逗他的女人。“你明天不许见他。”他气呼呼地下令道。
真蜜原本还在奇怪杨民威突来的飞吻,又听见佘琅君那霸道的命令,她一愣后有些不悦,“为什么?”
因为那混帐东西竟然垂涎你。“没为什么。”佘琅君一副“女人只要听,不要多嘴”的表情。
“你太自私了吧,我都不计较那位出现在你屋内跟你拥抱的美得过火的女人了,你凭什么管我交友情形?”真蜜的口吻及表情全透露出大大的不满。
“凭你是我的女人。”顿了一下,“我没要你不计较,我还希望你拚命地计较。”佘琅君发酸地嘟嚷著。
真蜜看到他那张酸味十足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拜托,是不是所有灵幻王国的男人都跟你一样别扭呀?”他抱著她上楼梯,虽然不悦却仍小心翼翼,令她好感动。“我不是不计较屋内那位女人,我只是信任你,我知道你不会对不起我。”
真蜜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低声呢喃倾诉著。她并非度量大,而是她相信他。
“你就真的对我这么放心呀?”闻言,他真的好开心,也挺感动的。但他就是有点别扭。
她抬起头在他的唇深探地印上一吻,“你是在找麻烦吗?”真蜜那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佘琅君封她真的很没辙,只是笑而不语地把真蜜抱回家中,一踢门就见霜绮迷还在里面。佘琅君脸一沉,没多看她一眼,就抱著真蜜回卧房宴。
“要者……要者。”霜绮迷有些气愤及怨恨,死盯著真蜜,“古梗蜜,你已经误了我一次了,我不会让你再误了我第二次。”心知此刻自己不讨好,一跺脚,她也离开了。
她此刻心中暗暗起誓,看来要使出最后一招了,到时要再不成功,她已抱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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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卧房内,佘琅君正忙著找药替真蜜涂抹。这时……突然电话铃大响。
“会是谁呢?”佘琅君皱了下眉,把小瓷瓶放在真蜜手上,“你把擦得到的地方先擦。”话一交代完毕,人已到茶几上去接听电话了。
“喂,佘琅君,哪位找?”他的口吻有些冲。
“喂,要者,大事不好了,上次捉拿的下级精怪中,突然少了一只。”对方紧张地哇哇大叫。
“什么?”佘琅君皱起了浓眉。见真蜜一面抹药,一面好奇地拉长耳,他白了她一眼要她安分些,“是哪一只?”他心中祈祷最好别是狻麑。
“是……”对方似乎犹豫了会儿后,才下定决心道,“是狻麑。”话一出口就马上屏息以侍。
“什么?!我不是在它身上多下了几道定身咒,你们怎么还让它给跑了?你知不知道它的凶残在灵幻王国是排名第一的。”佘琅君气个半死,看来王国真是安逸太久了。
“怎磨辫?要者。”对方也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怎蘑办?找呀。”佘琅君没好气地吼著,一群笨鸟!
“但是……”对方似乎有些迟疑。
“没用的东西,我马上过去。”佘琅君性子急,语一说完就急急收线了。
可是一收线后,佘琅君才发现他手上还有另一个甜蜜的负担,他苦思不知如何启齿。
“你有事要忙了吗?”见他一点头,又道,“很重要吗?还有狻麑是什么,它很可怕吗?”真蜜好奇的蛔虫又开始在她的肚子里乱爬了,似乎惊吓早已远离她好远了。
“狻麑其实是狮子的别名,它因与狮子混种而得名。就下级精怪而言,它十分聪明,它都嗜女人、幼儿的鲜血及肉,前阵子世界各地发生的干尸或四肢分家的事件,都是它及一群跟随它的下级精怪做的好事。”佘琅君细心地说明。
真蜜磨擦著一直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好恶心,你去会不会有危险?”她十分担心地问道。
“傻蜜儿,我才不怕它,我是担心你。”佘琅君宠溺道。
“我,我又不会发生什么……事。”随著他似笑非笑的眼光,真蜜愈说愈感到心虚。其实,在她生活的二十年来,本就平凡的有如一杯白开水,但遇到他才三、四个月,她竟有多次就要跟阎王说哈啰了。在刺激过度后,她竟渴望平凡,真……矛盾。
就在佘琅君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一个甜甜的女声响起,“要者,夫人交给我好了。”一位妙龄少女出现在面前。
“哇──啊。”真蜜差点被突然出现的星语吓死,她拍了拍胸口,“拜托,门是设计来进出的,不是装饰用的。”她没好气地瞪星语一眼。
“对不起。”星语吐吐舌道。
“星语,优呢?”见到这位状况大王,佘琅君有些怕怕。
“优去办件‘重要’的事。”星语话中有话地暗示著。
“喔。”佘琅君满意地冷笑点了点头,“小蜜儿,左手伸出来。”只见他在真蜜的手中快速地比划了一下后,“星语,人我是交给你了,小心些。”佘琅君严肃道。
“是。”星语有点闷地点头。谁教自己学艺不精呢?
“小蜜儿,我先去处理狻麑的事,你自己小心点。”佘琅君对真蜜柔情以对。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点。”真蜜俯身在他脸颊印上一吻,轻声叮咛著。
佘琅君又再次叮咛著星语这才离去。
“现在只剩下我们了。”真蜜笑著对星语说道。
不知为了什么星语突然感到背脊一凉,觉得此刻的真蜜笑得好……诡异。
第六章
“星语……”真蜜叫得好谄媚,一脸笑意地以著她。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星语自觉此时有著步入陷阱中动物的感受。天呀,优你快来呀。
“我又没要问你什么,你那么紧张干么?”真蜜一脸无辜至极的表情,“莫非……”眼珠子往上一瞟,“你有什么事瞒著我,嗯?”她眯起了眼,语调低了许多。
看来,夫人没把要那套“冻”人的本事学会十成,恐怕也学会六、七成了。星语内心有些怕怕的。她拉了拉领口,咽了咽口水,“怎么会呢?”打死都不能说出来,但是,夫人到底是要问何事呢?是霜绮迷一事,还是近日来的灾难?也或者……星语挺苦恼的。
“喔,说的也是,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女人的事呢?”真蜜这话表面上似乎在自言自语,但却足以让星语气得哇哇叫,话再也藏不住了。
“谁说我不知道?她以前差点就成为要者的未婚……啊!”星语话一冲出口,才知闯祸了。
“哦?”这句话倒听不出真蜜此刻的情绪。
“夫人,你可别乱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星语急忙想补那个被她戳破的洞。
真蜜只是一脸无所谓,还打了个好大的哈欠。
但看在星语的眼中,却认为她此刻正落落寡欢、闷闷不乐。“好了,豁出去了。”她仿佛下定决心。
星语先左右上下张望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说,“你发誓不能把告诉你的话,告诉要者。”
真蜜很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有话快说,否则我可要休息了。”这阵子老是惊吓过度,人很容易累的。更何况,她也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了,她并非不嫉妒阿君以往的那票女人,而是无从嫉妒起。真蜜轻叹口气。
听星语说过他们灵幻王国子民寿命比人类长了很多很多,要是本身修炼的超……呃,不,星语说是奇术精通者还有长生不老的本事,而她那位未来老公、前世相公的家伙,正是后者。想到这,真蜜就忍不住得意起来。
在漫长的岁月中要是没有一、两个红粉知己、亲密爱人,那未免也太可怜了吧。呃……这当然是她勉强稳住心中那一大坛醋后的感想啦。
至于,她是不是阿君的“终结者”?她很希望是,不过,要是结局不是的话……老实说,她自己也不知道。真蜜轻笑了一下,自己似乎太会庸人自扰了,也许是目前太幸福了,总让她感觉有一丝不安吧。
“喂,夫人你在笑什么?说出来分享一下嘛,不要一个人偷偷笑,‘暗爽’是会得内伤的。”星语看了她好一会,终于决定用手敲醒她的白日梦。
真蜜闪过她的手,“嗯,我是伤患,小心点行不行?”白她一眼,“好啦,你送我回去,我想睡。明天还有得忙的。”婚礼愈近她愈被她老妈整得团团转。真不知是不是所有当新娘的人都这么忙。她真的有一股想逃的冲动,要不是怕她老妈捏死她的话,她真想跟阿君私奔算了。
“你不想知道霜绮迷的事吗?”星语不解地看著她。
真蜜耸耸肩,“我只想知道她是谁就行了,至于,她跟阿君之间的事。阿君想让我知道时,自然会说,我又何必追根究底呢?”她一面说话,一面伸手要星语拉她起来。
“你为什么不睡这里就行了?”星语不解地问道。
真蜜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简单地说:“我们还没举行婚礼。”示意她闭嘴带路,躺久了人似乎有些懒洋洋的。
“我知道呀,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星语真的不解,“在灵幻王国中,性爱就像呼吸般,只要双方你情我愿,有何不可?还是你的发情期还未到呀?”她一副了解的口吻。
真蜜差点就跌倒,这是什么鬼问题呀?克制红晕爬上脸颊,一脸假笑地问道:“那么你跟筑优两人是不是……”
她都没问完,就见星语摇了摇头,“我还不到发情期。”她言下之意令真蜜听得脸红心跳。
于是,真蜜快步跨出佘琅君的公寓,步往隔壁的家中,突然走廊上的灯光一明一减,就在此时天花板传来了啪叭、啪叭……疑似电线走火的声响。
“这……”真蜜才要提出疑问时,只见从半空中跌出一个人出来。就像那走廊是一道布景般,而那人就从那布景缝中跌了出来,这情景不禁令她感到毛骨悚然。
自从真蜜知道佘琅君、星语、筑优、霜绮迷为灵幻王国的子民后,他们就不避嫌地突然从某处出现。但她怎么也无法习惯他们出现的方式,可是抗议无效后,也只能尽量命令自己习惯,否则又能拿他们如何呢?
在看清那身上满是血污的人后,星语不禁失色大叫,“优,你是怎么了,你不是去追麦冬青了吗?”她惊慌且不解,要不是被真蜜给拉住的话,人已准备奔向他了。
“我是追麦冬青没错,谁知她在半路设下埋伏,我……”筑优扶著墙一面费力站起来,一面有气无力地说道。
星语原本要上前的步伐,在听到他的话后反而停住。原本惊慌的神情也一转为冷漠及警戒。“你是谁?为何冒充优?”她死盯著眼前那位满是血污的人,冷冷说道,“要假扮人至少也要有七分相。”
“哈,哈,星语你是怎么了?我是筑优呀,该不会我一身血污你就认不出我来了。”筑优用手拨去脸上血污。
“哈,就凭你这番话我就更确定你不是优了。”星语的语调及眼神愈来愈冰冷。一跃向前,挟制他的手臂,“说,你到底是谁,优呢?”她怒气冲冲地逼问著。
“哈……哈,看来我是小看你了。”随著话落就见眼前那位酷哥一转而为一位颇为冷艳的女子。她手臂用力一振,只见星语马上被她给弹开了,跌在地上爬不起来。
“星语……星……”真蜜上前的举动被那女子所阻,“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又是何方神圣?”她气势逼人地询问著。
“麦冬青。”她似乎也不怕被人知道地坦白。
“是你!你有何贵干?”真蜜直觉的感到此人透露出的危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抵在门板上。
“没什么事。”麦冬青顿了一下,眼露杀机,“我只是要你的命。”她一脸坚决地盯著她看,“这次,我看你要如何险中逃生。弓箭、车祸、大玻璃都要不了你的命,看来该我亲自出手了。”她说得好似真蜜活著是件罪不可赦的事。
真蜜打了个寒颤,原来近日来的意外是她安排的,看来自己错怪阿君了。“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真蜜一头雾水地看著她。
“有,因为你,要者两次舍弃我家小姐。要不是你,我家小姐早就是要者夫人了。因为你,我家小姐每日活在痛苦之中,要不是你,我家小姐早就跟要者过著幸福美澈的生活了……”
真蜜愈听愈觉得她疯了,而她眼中那强烈的鄙视及狂野,自己曾在一个人身上看过──凌芃儿。
“只要你一死,要者就会重回我家小姐的怀抱,他们才是一对,你这个低下的人类是配不上要者的。”
听她最后这段话,真蜜感到火气直冲脑袋。“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配不配是你这个局外人能评断的吗?”一时气愤,已令真蜜忘了眼前这号人物是要来杀她的,真蜜冷冷的嘲讽道,“更何况,前世的我不也死了吗?怎么不见阿君去娶你家小姐?你未免也太一相情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