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真蜜一放在地上,他就忍不住地炮轰了,“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他很担心她会听出他电话的内容。
“你……”真蜜看了看他,犹豫了会,“你不骂我,我就老实说。”她开出了条件。见他很不悦地点头,这才老实说,“从电话铃响时,我就开始听了。”语毕,一副“你答应不骂我的”可怜兮兮又挑衅的模样。
“阿看,我也要去。”真蜜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生气了,就开始撒娇地要求了。
“住口,你以为这是在玩吗?”佘琐看恶狠狠地瞪著她,提高了原本平和的音量。
哦喔,似平又踏到地雷了,他的沸点怎么老是如此低。真蜜见他一脸阴沉,显然他正在克制著怒火。
见到她似乎有些惧意了,佘琅君怒火才略降了些。“你刚才不都听见了吗?你那么想当下一个受害者吗?”但一思及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为时,他真的很难平息那股因恐惧所引起的怒火。
“我……”真蜜心中有些不平。心想会那么倒楣吗?她只不过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猛兽会专吃人而已。
佘琅君哪不了解她好奇的性子。犹记当年初见面也是在她好奇心作祟下,跟人打赌进魅林子,差一点被魅林子里那些下级精灵所食之际,被他所救才奠下了两人的情愫。虽然,往后两人的结合是因为……
他又再度想起从前往事了,要不是因袖子被她拉扯回了神,只怕自己又陷入回忆里,而忘了她又再度回到他怀中的事实,思及此他不禁有些感谢上天的安排。
“阿君,你没事吧?”她见他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一丝沉重,平静中却有著一股浓烈的忧愁。令她心中霎时充满了一股莫名的心痛,也有种想安抚他的强烈欲望。
佘琅君嘴角略微上扬,“没事,你乖乖的待在家里。”见她欲反驳,又急急开口道,“不,不要说话,我是不可能让你去的。”他拍拍她气嘟嘟的双颊,“你就好好的在家跟妈学礼仪课吧。”见她一张小脸全皱成一团,好笑地问道:“怎么啦,有那么痛苦吗?”
“哼,你就不知道,我妈也不知是哪个上古时代的人,拜托,都二十世纪了耶。还要学什么琴、棋、书、画。天呀!”真蜜忍不住大吐苦水。
“陶冶你的性子吗?”他闪过突来她的飞腿,“你看你这么粗鲁。”佘琅君开玩笑地说道。
“哼,你要是不喜欢就不要娶我嘛,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真蜜双手环胸,气别了脸。
“我也很想呀!”见她故作不在乎状,“但是我是君子。”佘琅君还一副很倒楣的模样。
“你……”真蜜气得粉拳直往他身上扑,“你真以为我没人爱呀?好,我就……”她在佘琅君铁臂的紧箍下,依旧气呼呼的,只不过嘴巴收敛了不少。
“你是我的,听到了没有?要是让我知道有谁敢打你的主意,你就等著收尸吧!”佘琅君凶狠地吼著。
“你……坏蛋,欺侮人。”真蜜此刻眼眶已开始泛红,声音已开始哽咽了。
一听见她抽噎声,他立即转为温柔,“乖,不哭,谁教你要说话气我。”佘琅君一想到她说要交别的男人,口气依旧不善。
真蜜正想开口时,突然电话铃大响。佘琅君一时气昏了头,也就忘了避嫌,竟隔空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在见到真蜜目瞪口呆的拙样时,这才大叫唉哟,但,“……什么,该死,我马上去。”听见对方传来的消息时,他已无心顾及它事了。
见他自顾自的说电话,此刻真蜜内心有如万马奔腾。天呀,她虽然早知佘琅君本身有超能力,但亲眼目睹时,依旧十分震撼。
他真的是佘伯伯的儿子,或他真的是……人吗?就在她澈腹的疑问脱口而出时,就见他一脸凝重严肃,“阿君,你没事吧。”真蜜担心地问道。
“小蜜儿,我马上就要出去,你乖乖地在家等我回来好吗?”佘琅君语重心长地盼咐著。该死,要不是事态紧急,他真不想在此刻离闯她。
“好吧,但是回来时你一定要告诉我一件事。”真蜜心知他此刻定有重大事故系在他的心头,她并不想为难他。
“嗯!”佘琅君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著。
佘琅君此时一心只想著来者传来的消息,其他事目前全不在他的脑海中。如果他知他一离去,真蜜险些去见阎王,只怕十万头牛也拉不动他。
第四章
真蜜用手撑著下巴靠在窗台上,看著窗外的枫红,看来冬天快到了。她眼中虽看著窗外,心里却想著他。
阿君到底是什么身分?警察、侦探?不然他为什么会去搜捕那只食人怪物?WHY?
尽管心中有大堆的疑问,但她还是好想好想他喔。人呀,就是不懂珍惜所拥有的。以前,老嫌他跟前跟后,现在……“唉!不知这可不可算是相思呢?”真蜜浮上浅笑道。
“咱,干嘛无病呻吟呀?”秋意境拍了一下她的背后,递上了一大杯洛神花茶。
“你别拍那么大力行不行?我早晚会内伤的。”真蜜接过了花荼后,一边白她一眼,一边抱怨著。
“是,是,对了你在这叹什么气呀?”不等她回答,又自作聪明地替她作答,“你是不是因为佘讲师不在,你感到寂寞呀?”秋意境促狭地说道。
正中红心!“才没有呢!”真蜜故作镇静地说,“他昨天晚上有跟我通电谛,他明天就会回来了。”她自己可能没发现,她此刻的表情有多唉怨。
秋意境真的很佩服佘琅君。想自己认识真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却第一次发现他是她第一个除了父兄外,会对男子如此撒娇兼牵挂的人。
见秋意境一直盯著自己看,真蜜有些不自在地动动身子,“我脸上有什么脏束西吗?”困惑地问道。
“我只是发现一个事实。”秋意境见真蜜果真上当地挑眉询问,死贼贼地笑道,“恋爱果真会使一个女人脱胎换骨。”
“秋、意、境。”见她皮皮地朝自己眨眼,真蜜哭笑不得地白她一眼,“你真讨厌。”
“好,好,我讨厌。反正,我比不上人家佘讲师的魅力。”她眼见真蜜真要发飙,急忙改变了话题,“对了,你们真的打算一到暑假就马上结婚吗?太快了吧?”秋意境有些为真蜜叫屈,才大二而已就马上要踏入黄脸婆的行列。
说到这点真蜜是又好气又好笑,她不是没抗议过,但偏偏佘郎君一句他等不及了,硬是要她答应。而她所有的理由他都有办法化解。加上她那活宝似的爸妈,好像怕她嫁不出去似的,不但没反对,反而加入游说的行列,她一人哪抵得上他们三个人。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她才不想让那些狐狸精、蜘蛛精缠著佘琅君不放,因此,她才同意结婚,反正婚前婚后也没两样,又多了个疼自己的人,有何不好?
“喂,喂,回神了。”秋意境推了推想的入神的她。
真蜜因自己的神避,吐了吐舌,一脸的无辜。
“唉,真希望能有个伴。”秋意境有些羡慕道。
真蜜一笑,而后忽然发现沙明芬的眼光直射而来,急忙改变了话题。“走,还是不走?下堂课不是要到别栋教室上课吗?”
“哪有,你不是没……”秋意境见真蜜对自己使了个眼色,朝她眼光的方向看了眼,配合她道,“喔,走了。”语毕,就拉著真蜜走人。
一步出了教室外,秋意境马上叫道:“我看你妹上辈子八成踏破她家的金斗瓮,否则那沙大校花斡嘛老爱找你麻烦?”她顿了一下,吐了吐舌,“看她刚才那副样子,胆子小的人八成会连作三天恶梦。”
真蜜耸了耸肩,基本上她自认为自己才是该发火的人,上次要不是阿君救了她,她此刻只怕已成为龙王的儿媳妇了。那次之后,沙明芬是躲了她一阵子,谁知她服阿君的婚约一公开后,沙明芬又故态复萌,老是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所幸,她这阵子只是用眼神瞪著她而已。
秋意境见真蜜没回答,又迳自说道:“反正,她只用言语激你,还好没用行动来伤害你,就把她当疯子好了。”语毕,她又习惯性地想拍真蜜的背。
真蜜连忙一闪,“拜托,别这么粗鲁行不行。”白了她干笑的表情一眼,“只要她不来惹我,我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更何况,我没那么伟大,要教全世界的人都喜欢我。”
“说的也是,好了,不谈这个了,你没课了吧?”秋意境不等她说是还是不是,就拉著她往校外跑,“走吧,今天那家泡沫红茶店新开张,有半价优侍,我们去一次喝个够。”真蜜无可无不可地尾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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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三个钟头后,秋意境被真蜜辛搀辛扶地离开那家泡沬红荼店。
“真受不了你,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只差没整家店都让你吃光了。”真蜜又气又好笑地摇了拨头。
“便宜嘛!”秋意境又打了个啰。
“是呀,”白了她一眼,“早晚撑死你!”真蜜没好气道。
就在两人边走边说话时,真蜜突然发现有个小孩蹲在马路旁大哭特哭,路人全都冷漠地没理会他。仔细一瞧原来是他的小狗跑到马路中间了。
“喂!你照顾她,我去帮那小孩把小狗带过来。”真蜜说道。
秋意境扶著墙壁,关心的叮咛著,“小心点,这里的交通挺乱的。”同时也轻声细语地哄著那位小孩。
就在绿灯好不容易亮了,真蜜连忙跑到马路中央去抱那只吓坏了的小狗。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橄榄色的车子正从巷弄中冲了出来。
“不要,真蜜快跑。”秋意境心神俱裂地嘶喊著。
真蜜蹲下抱起那只小狗,才要站起来时,那辆车不但没踩煞车,反而加速撞了过来。
“不,真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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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远在某个角落,正在缉捕下级精怪的佘琅君,突然一阵心悸,一个分神。
“要者,小心呀。”有人大喊著。
佘琅君连忙一闪,但似乎有些太慢了,腰隙已被那精怪的利爪狠狠划下数道血痕。
“该死。”佘琅君怒火上扬,一瞪眼,只见那精怪当场一条手臂跟身体分家,而在一旁的人们也急急上前缉掳。
“要者,你的伤?”一名黑发男子向前关心地问道。
“不要紧,皮肉伤。精怪全都缉捕到了吗?”佘琅君表面平静,但内心那股骚动却一直盘据在心头,难不成,小蜜儿出事了?他心狠狠地揪住了。
“是的!”那名黑发男子恭敬地说道。
“好吧,其他的交给你处理,事后到我的住处作报告。”佘琅君嘴宴虽然叮咛著,心中却早已归心似箭。
不会有事的,小蜜儿,不会有事的。在回家的途中,佘琅君拚命以此安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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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好痛。”
“干XX,臭婊子,不想活了。”那开车的驾驶凶狠地咒骂著后,又扬长而去。
“没事吧?真蜜,你不要紧吧?”秋意境确定真蜜没成为车下亡魂时,急忙冲到她的身旁。
“痛,好痛喔。”真蜜浑身大小擦伤及破皮。她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却因刺痛而皱紧了眉。
“痛?没死就好了,痛有什么关系。”秋意境把依旧蹲在马路上的真蜜扶了起来,快速地通过马路,将小狗还给那个小孩后,对真蜜说:“走,先到医院去上点药,你哟,真该去拜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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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公寓的佘琅君,在得知真蜜还未回来时,心焦如焚不停地踱著步。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他坐下椅子后不停地自我催眠著。半晌过后──“不管了!我还是出去看看好了。”他急忙站了起来,就往外冲。
他才步出公寓外,正在考虑要从哪个地方去找时,就见到在巷口处出现了一辆鲜黄色的计程车。而此刻正下车的人儿,不是别人,正是他牵挂的女主角──邱真蜜是也。
佘琅君一见到她,心中大石才放了下来,“你跑到……是谁干的?”在见到她那挂彩的大小伤口时,他的冷静全转为咆哮。
“不是我!”秋意境直觉反应地摇头。
而真蜜在佘琅君的瞪视下,一瞬间,她竟然在他的面孔上看到一张吐信的蛇影,这……质疑归质疑,在面对那张铁青的表情时,她乖乖地招供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佘琅君闻言,低咒了声后,那张铁青的表情此刻布满了冷凝,一股教人生畏的气势笼罩全身。突然,他毫无预警地把她转了个方向面对自己,而后那两片滚烫的嘴唇就贴印在她呆愣而微张的小口上。
真蜜在回神后本想挣扎的,不过阻止她反抗的是,她竟然感受到他微微地颤抖,他不知在害怕些什么,这个想法一袭而上,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安抚他的恐惧,无论用何种方法。于是她没有反抗地迎和著他那粗暴兼温柔地索吻。
她的毫无保留令佘琅君狂喜之余,更助长了原本压抑的欲火。他本来只是想藉亲吻来感受她的体温,以证明她还活著,而不是想……不过,有飞来的艳福,他也不会笨的往外推就是了!他是很想继续这个唇舌交缠的时刻,但是……
同一时间,未经人事的真蜜,几乎快被他的狂热给淹没了。虽说,这并非头一次跟他亲吻,但一次比一次更火热的张力,令她每每招架不住。不过,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好像她也曾跟某个人如此的亲匿过,但──他是谁呢?真蜜绞尽脑汁思索脑海中的那一位男子。突然,就在她快想起来之时,一个轻唤声,令她费力地张开紧闭的眼篱,她看见一张苍白的脸孔。
“小蜜儿,”他勉强地挤出一朵笑靥,“我想,我可能需要上点药什么的……”他说的末几字只是在口中打滚而已,只因他似乎已失去知觉了。
环抱著突然倾倒的佘琅君,真蜜恐慌地大叫著,“不要……不要死,求求你,阿君……”她激动的哀嚎声使她没听见秋意境那一声又一声的叫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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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医院缝线?”佘琅君一副“别开玩策了”的调调,“这个小伤还需要缝线?涂点刀伤药就可以了。”他那口吻傲慢得不得了,一副他们太大惊小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