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始,你就升格做我的情妇,还不高兴吗?”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在在提醒着她,他给她的恩泽不容她忘记。
他看到她几欲夺眶的泪水,这个天大的恩赐对她来说不来得正是时候吗?
做他的专属情妇,有钱可拿、还不必出门工作,最重要的是,她哥哥所欠的钱,更可以不必还。他们郑家一直打的不都是这个如意算盘吗?
她有什么好哭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也罢、不是也罢,我没兴趣了解。你只要知道,你的身体是我专属的,这就够了。”他无情地说着,但他霸道的占有让郑湘柔在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是吗?你说你要我……”
“我要的是你的身体。”他肯定地说,“如果你傻得爱上我,那是你的不幸”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别痴心妄想他对她还有别的情绪。
“还有,明天去买避孕药,知道吗?”
“为什么?”她还傻傻的问。
她以为还有什么答案吗?无疑是自讨伤心罢了!
“这是告诉你,不要有母凭子贵的想法,我楚某人不吃这一套。”
他竟把她想得如此不堪!
在他眼里,她依旧一文不值、如此低贱。尽管她已经将清白的身体献给他,还是得不到他的眷宠。
她苦涩地一笑,“我知道了。”
没有再回头的,她奔出了他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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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恣意地洒在大地上,沁人心脾的凉风吹来,庭院前的花花草草随风摇曳着,静坐在阳台前的郑湘柔愣愣地看着眼前令人舒服的景象,一幕遥远的回忆浮上脑海——
“伟哥哥,蝴蝶,我要蝴蝶……”她叫着,手一直往窗外指去。
坐在她身边的楚峻伟见状,连忙要司机将车子停在路边,带着她跑到公园之中,搜寻着蝴蝶的踪影。
“在那里!伟哥哥,在那边。”她松开了他的手,短短的腿就在公园的草坪上奔跑。
“柔柔,不要乱跑,跟着伟哥哥。”
“可是蝴蝶要飞走了……”软软的童音里有着浓浓的渴望。
“你答应要跟着伟哥哥,伟哥哥就捉来给你。”
“好,柔柔会跟着伟哥哥,不会松手。”
跟着伟哥哥,不会松手。
就是这句话,让她待在他的身边。
小时候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她必须忍受他的侮辱,才能完成自己许下的诺言?
为什么她必须承受他的无情,才能守在他身边?
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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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郑湘柔你躲在哪里?还不快给我出来!”楚峻伟又在大吼了。
郑湘柔一听到他的咒骂声,再不敢有任何私人的情绪,立刻出现在他面前。
“峻伟,什么事?”
“我不是告诉你晚上有客人来,招待的点心呢?水果呢?”他指着空荡荡的桌面。
她的头垂了下来。她不是忘了,是不知道自己竟然坐在阳台前那么久、发了一整天的呆。
啪!他无情地甩了她一巴掌。
日前被他打过的清晰掌痕还在,再加上这一个巴掌,她怀疑自己的脸皮愈来愈厚了。
“我马上去准备。”
没有时间和他争论自己的无辜,更没有时间哭泣,她回过身就要走。
但是来不及了,门铃声在此时响起,她匆匆望了楚峻伟一眼,“我去开门。”
“少丢人现眼了,回去房里。”
他指的是她脸上的巴掌印还是她的长相和仪态?她不知道,也没有答案。
“可是点心……”
“叫你回房去,听不懂吗?”他大喊,其实来的人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他只是借题发挥,以宣示她的所有权在于他罢了,
“唷,怎么楚总的家里闹烘烘的?”三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子走了进来,楚峻伟则是瞪着他们。“不能怪我们。我们发现门没锁就自己进来了。”一名理着小平头的男子两手举起来做投降状。楚峻伟冷眼一瞪,郑湘柔缩了缩身子,找不到好借口离开。
“还不快去泡茶招呼客人。”他大吼。
郑湘柔立刻跑到厨房去。
“楚总啊!你怎么这么凶呢?对一个女人家最重要的就是温柔。”
“对啊!尤其是这么美丽的女人。”
“她在床上表现得不错吧?”其中一个男子故意凑近他耳边小声的问。“如果你答应让她陪我一夜,我就把液晶体的台湾代理权给你。”
“是吗?”楚峻伟平静无波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意外,毕竟,对于台湾的酒色文化他可是清楚得很。
“是啊!日月集团初来乍到的,能够借着这个机会上上新闻,对楚总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另一名男子也在一边怂恿。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她很愚蠢。”他肩一耸,似乎无所谓,但却隐忍着怒气将拳头握紧。
“不要紧,最主要的是她够淫、够浪,身子能让我们玩玩。”提出这个主意的男人早在摩拳擦掌,一脸淫笑的他显得面目可憎。
“尽管她已不是处女?”楚峻伟冷笑,“不嫌弃她身子脏的话,尽管拿去用吧。”
他的话才一说完,匡唧的声音便从另一头传来,每个人都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刚才他们正在讨论的人儿站着,毫无焦距的眼只看着一个人。
“你可是当真的?”她只问他,她只要他一个答案。
跟着他的日子,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听他的支配,他要她向东,她绝对不敢往西,尽其所能的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即使他要她在他面前表现得淫浪,她也绝不可能有私人的情绪说不愿意。
可他呢?
回报她的,竟是他要将她送给别人!
他可以无情至此,自己却一直守着那个梦,希望有一天他会接受她、会改变偏激的想法,重新敞开心胸去接纳别人。
然而,那毕竟是梦、是她一个人的梦……
“当然是真的,喀!这里有三个人可以供你选择,我这个雇主算对你不错了。”他一副施恩者的高傲姿态。
郑湘柔瞥开眼,泪水不自主地又滑落了下来。
她怀疑自己有一天会因此而瞎了眼。
事实上,她早已眼盲心也盲了。
“给我自己选吗?”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为他守身呢?
他视她如无物,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懒,她第一次对他感到失望。
他眯起眼,阴冷的眸子紧盯着她,“当然。”
“好,那我全要。”
她要告诉他,她就是要尽天下的男人,也不要他。
果然,他的男性自尊受到侵犯,一股怒气顿时蓄势待发。
“哈哈哈,小姐你真有眼光。”
“看来楚总没办法满足小姐的需求哩!”
“是啊!楚总,你怎么说?”
那三名男子你一言我一句的!将楚峻伟的怒气逼上最高点。
然而,怒火攻心的他仍旧可以表现得很无情,“这是你自找的,后果自己承担。”
“这是你逼我的。”她扬起下巴,与他针锋相对。
“这位老板,刚刚你说只要我陪你一夜,你就要将代理权给我们楚总?”她主动靠近那名男子。“是、是啊!”有美人相伴,他眉开眼笑了起来。
“那你可不能反侮喔!”
她娇滴滴的声音楚峻伟听来极为刺耳。
“当然当然。”
她要让他知道,今天拿到了代理权全是她的功劳,当然,这是她的“回馈”回馈他对她的无情。
“不必了。”楚峻伟居然在这个时候谢绝了他们。“我楚某人岂需要靠一个女人出头?你们请回吧!”他做出请的动作。
“那这位小姐?”
好不容易遇到的一个尤物,要放弃还真可惜。
“很抱歉,我这个妹妹爱开玩笑,我们兄妹开玩笑惯了,多有得罪。”楚峻伟三言两语把眼前的这团乱给解开。
相不相信随他们,他不在乎。
“是啊、是啊,”郑湘柔笑开了,其中的深意只有她懂。
明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不单纯的暧昧,但主人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勉强。坐立难安的三人连忙站起来推托有事便离开了。
他们一离开,郑湘柔便以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峻伟,为了我,害你……”
“少自作多情了,以你这种坏事的速度,难保我可以拿到代理权,明天我会送上我的秘书去陪罪,她的床上功夫比你好太多了。”他一桶冷水直淋在她的头上。
她当然想起了那天在他的办公室里撞见的那一幕。
她的确比不上他的秘书。
她的自卑和心酸被他解读成失望,他阴沉地说:“你很失望吧?原来是我不能满足你……”
“不是这样的。”
天啊!教教她如何练就金刚不坏之身,能不因他所说的话受到伤害!
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可以支持多久。
他从不打开他紧闭的心门,她永远在他坚固的心门外受伤,她还能撑多久?如果有一天,当她已到了极限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她死亡的那刻?
“不是这样?哼!我还会说错吗?你没看见自己刚才淫荡的模样,没满足你的要求真是太可惜了,不是吗?”话毕,他脱下了她的裙子。
“你要做什么?”他的意图昭然若揭,郑湘柔向后退了一大步,却被脚下的裙子给绊倒,她伏趴在地上,引得他欲火焚身。
“分明就是准备好了,还装什么清高?”他按住她的背,阻止她站起来,自己则绕到她的身后,身体趴在她身上。
“不,你别这样。”
“相信我,等一下你会舒服的尖叫。”
“是吗?那这是什么?”他的手指在她的幽口前划过,沾满了她的体液。
她羞愧地转头,不理会他的嘲弄。
“不敢看?你不敢知道自己有多么淫荡吗?”想到她方才一口气点了三个男人的模样,一股莫名的气愤涌上心头,他的长指很快地在她身上恣意的摩擦,引来她更多的体液。
“嗯……啊……”郑湘柔失声叫喊,她恨透了自己的没有原则。
而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这样折磨她。
她的下半身每一处都被他点上火苗了,他却故意不让她燃烧,让炽烈的火焰在她体内窜烧。
“不要!”她喊着,她不要他的手指这样的在她体内摩擦,够了。
够了!她要他,要他的……
“要我吗?”他露出邪恶的笑容,对她的反应再满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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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没有楚峻伟的身影。
她叹了口气抚着自己的身体,他触摸过的痕迹仍在,他的气息还停留在空气之中,然而,他的心却不在她身上。
想着想着,她悲伤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执拗性子,既然已经选择了他,这辈子她的心就再容不下别人了。可是,一段没有回报的爱,又能支持多久。
她不禁自问:难道这一辈子就要这样过下去了吗?
不,她不愿意。
不,她要更多,她要他的喜欢,她要他的爱。
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法否认她爱上他了,而且爱得很深、很深……
那下定决心、义无反顾的爱情,足以让一个女人燃烧。
她起身穿好衣服,刻意不去想他不愿让她睡在他床上的事实。
她知道他的意思——她会玷污了他的床。
“郑湘柔,你居然还在睡?”他的声音由门外传来。
郑湘柔立刻开了门,“没有。我没在睡。你有什么吩咐吗?”
“你的电话!”
是谁?她不敢问,接过他手边的无线电话,轻声地问:“喂!你是?”
(柔柔,我是哥。)电话那头传来郑之远的声音,让她的心一紧。
“哥!什么事?”
(柔柔,你一定要帮我。)
她瞥了楚峻伟一眼,只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块地的变更出了问题,我需要一点钱疏通疏通。)
“钱?多少?”她急忙问,她现在哪里来的钱?心下一紧,她生伯担心的事就要成真。
(三千万。)
“三千万?哥,你疯了,我哪里有?”
(去跟峻伟拿。)
她正准备回嘴,电话却被楚峻伟一把抢过,“没问题,要嘛就凑成整数,你觉得如何?”
(那是最好不过了!)电话那头的郑之远果然兴匆匆的。
“峻伟,你不能答应他。”郑湘柔想抢回电话,可楚峻伟不让。
他马上对着电话回应:“后天下午,你来我的办公室,我开张支票给你。”
(好啊!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不会见死不救的……)
没等郑之远巴结的话说完,他按了停话键。
“怎么?是不是感动我的宽宏大量?”他冷笑着看她。
她一脸的迟疑,她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为什么还要借我哥钱?”
“因为你是他的妹妹啊!我喜欢你的身体,他一直欠我,你便可以一直留在这里。”
她听不出他话里的真假,他喜欢她的身体吗?
真的是因为这样,才会再次借钱给哥哥?
她不知道自己该喜或该忧。
“你说得可是真的?”
“你说呢?”
“我会当真的。”
“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小傻瓜。”
爱上一个不爱她的人,这样的复仇多令人感到快意啊!他想。
虽然她是女儿身,但郑家所欠他的,郑家每个人都有责任还,无论男女。
“我是爱上了你,你早就知道的,不是吗?但,请不要让我对你的爱转换成恨。”她似在警告着什么。
很可惜的是,他太自傲、太自负了,他可以很肯定她永远不可能恨他。“你不会的。”
他果然说对了,她永远都不可能恨他。
第六章
午后,郑湘柔一个人在家。屋里屋外整理好后,她便坐在沙发上小憩一下。
突地,茶几上的报纸广告引起她的注意。
她伸手拿了过来,“锁情符……”
小小的一则广告,却有着耸动的标题,令她好奇地看了下去。
锁情符 峻圣宫
全国唯一无效免费,独门符法助有缘人
开运求财、未婚助缘、单恋催合……
电话:××——22×××××刘师父
郑湘柔一再重复地看着这个广告,迟疑的问着自己,这真的有用吗?但是,迟疑毕竟敌不过渴望。
她被这夸张的说辞给迷惑了正常的判断能力,这个广告激发了她内心的想望。她需要他的爱,迫切需要的情感几乎逼疯了她。
过着等待他的日子已经将她逼上了绝境,如果这个符……她冲动地拿起了电话,拨了广告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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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孜孜地由刘师父的住处出来,她的手里拿着的便是锁情符。那位师父说只要三张符,她就可以如愿以偿。
就算在来之前曾有迟疑,但经过了刘师父的“提点”之后,她再也没有怀疑了。虽然她手里现在只有一张符,但刘师父保证第一张符就有明显的效果,她跟刘师父约定了下星期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