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只是新闻媒体而已!”看出她的慌张,他安抚她,意外地发现她的手心满是汗。
她有手汗症?还是在怕他?这让他玩味。
“管小姐,听说你已经是环亚的员工了?”一名记者拿着录音机在她旁边问。
她点头,没有做任何回答,很意外竟有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她都还没被正式介绍给大家呢。
“那么,管氏要倒的事情是真的罗?”又有人直接提出他们最想知道的问题。
“没有这一回事,请你们不要乱说。”管昕蕙不明白事情怎么会传成这样。
“你的加入不正是宣告管氏要倒了吗?”又有人问。
她突地慌乱失措了起来,她的离职只是换个环境,和爸爸的公司有什么关系。
她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的澄清,章翌就代她开口了:“各位,这是环亚的餐会,请不要讨论有关我们对手的消息好吗?”
他的话引来记者的哈哈大笑,并再次向管昕蕙声明了这些记者的出现,纯粹只是个“意外”。
“我们进去吧!”他在她的耳畔说道。
两人亲蔫的模样进入了一名记者的镜头。
管昕蕙似乎还在意着那些记者的话,如果这些话传到父亲的耳里,她不敢想像会惹出什么样的风波。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台湾这头,管氏企业的股票早就跌得只剩下上市市值的一半。
仿佛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章翌好心地安慰她:“别担心,只是媒体,你不会因此而退出环亚吧?”
“当然不会,我们已经签约了。”她现在才责怪自己不欠考虑已经太晚了。
“那就好,不要让他们影响了我们。”他领着她走进会场。
两人进入会场,直直地往讲台走去,倒像要宣布什么似的。
来到讲台前,章翌铿然有力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简单明了地宣布管昕蕙正式成为环亚的员工。
大家欢迎的掌声,让她忘了初初萌生的内疚,也许在这里,她可以飞得更高、更好。一切跟管氏没有关系。
“来,喝杯香槟庆祝一下。”他拿着一只高脚杯,里面盛了八分满的葡萄香槟。
“谢谢。”管昕蕙接过啜饮了一口。
刚才有几个同事来向她自我介绍,让她感受到环亚是个人情味十足的地方。“这里的人不错。”她由衷的说。
“当然,我们环亚拥有优秀的人才,你也一样。”
他深邃的眼神写着不知名的兴味,管昕蕙以为那是自信。
没有多加细想,她又喝了好几口香槟,白皙剔透的容颜泛起了薄晕,她有些微醺。
章翌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打量:她是个尤物,是管氏企业的附赠品,也许计划可以稍稍改变一下。
俊颜露出一抹笑,看起来却好深、好沉。
“董事长,你在笑什么?”管昕蕙瞥见了他的笑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直勾勾地看着他!令她愈来愈感困惑。
“笑你。”
“我?我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像贵妃醉酒。”
“我才没有醉,董事长你别胡说。”
“还说你没醉,整个晚上你听过哪个人叫我董事长的?只有你,除了你,他们都把我当成朋友看,只有你,把我当成老板。”
“啊?”他的话真让她迷糊了,她是醉了,还是他真不要她把他当成老板?
“叫我章翌。在公在私,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章、章翌……”管昕蕙怯懦地叫了几声。
“嗯,很好,多叫几次就会习惯了。”他点头,笑意又浮了起来。
她真是醉了,不然怎么可以在一个晚上,接连看到他难得的笑容呢?
“你醉了,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出去吹吹风就好。”宴会还没结束,她知道身为大家长的他还不能退场。
“嗯,别走太远。晚点我再送你回去。”他交代了声,便转身离开。
章翌前脚才走没多久,一个男人上前拦住管昕蕙的去路,“管小姐。”
“你是……”
那人不答反问:“你是不是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
“是吗?在哪里?”章翌说得没错,她真的有些醉了,她还好想睡。
“在楼上的贵宾室,你可以上去休息一下。”那人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管昕蕙便傻傻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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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头也好晕。
管昕蕙迷迷糊糊地走进贵宾室,全身发热的她浑然忘了自己没把门给关上,脚步微乱的往大床上走去,满脑子就是想睡、想休息。
“管小姐、管小姐。”那名男子随着她进来,看见她躺在床上,他走了过来,还拍拍她的脸蛋,发现她一动也不动。
他一喜,方才触碰她无瑕的脸蛋,粉粉嫩嫩的,想必那胴体也是……
顿时,他的胯下一紧,冲动了起来。
是你太大意了,可别怪我。他紧盯着睡梦中的美人,不忘为自己的色欲脱罪。
那名男子折回门口将门反锁,又立刻回到床边。
啧啧啧,他和什么行业的女人都上过床,就是没和机师做过。
他不禁心痒难耐,亟欲品尝她的滋味,他旋即将她的衣服扣子解开。
管昕蕙发出一阵娇嗔,梦中的她叹道:终于凉快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翻过身子,露出上半身的裸背,看得那名男子兴奋了起来。
哇塞!真是尤物中的极品哪!他赞叹道,手也更加不安分了起来。
“开门、开门。”门外突然传来猛力的捶撞声。
那名男子想装作没有人在房里,所以不发出任何声响。
“再不开门,我就撞开了!”
门外的人这么说,那名男子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环顾四周,终于看到了落地窗前的小阳台,他跳了过去。才将自己隐身藏好,门板便应声而倒。
“昕蕙,你要不要紧?”进来见到床上半裸的她,章翌的情绪差点失控。
他才不过离开一下子,她就被人带走了。要不是刚才他让查德跟着她,她大概早就被……他将外套脱下来遮住她,并立刻看看四周的环境。
“查德,去查查那个男的是谁。”刚才就是查德告诉他,管昕蕙被人带走了,这一来一回的路程,让她的衣服被别的男人扒开。
“章翌,没这个必要吧?”何必为了一个棋子大费周章呢?查德想不透。
的确没必要,可他现在心头一团乱,还理不清思绪,不需要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做。
“叫你去就去。”
查德没有说话,退了出去,因此没注意到躲在小阳台上的男人。
“看来我要拿下管氏,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章翌看着昏睡的她喃喃自语。
他突然恼火了起来,气她的少不经事,气她让自己身陷于危险之中、气拿下管氏这般容易,一点难度都没有……
他用力地在管昕蕙无瑕的脸上拍打,她毫无警戒心的酣睡让他大为光火,动作也丝毫不留情。
“嗯,别打我的脸。”她嘤咛了声,只想好好睡一下,怎么有只大苍蝇在她脸上拍打翅膀呢,
章翌才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他坚持要把她弄醒,好给她一个机会教育。
在执意地拍打过后,她终于醒了。
“董、董……章翌,你怎么会在这里?”管昕蕙坐起身来,覆在她身上的外套掉了下来,又惹来她的一阵惊呼:“你、你……你趁人之危!”
“我趁人之危?”他眯起了眼,气势凌人的看着她,“刚才要不是我,你早被人给强暴了。”
怎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完好活到现在的,这么没大脑,又不懂得保护自己,半点警戒心都没有……”
章翌滔滔不绝地说着,听得她头都疼了。
她以为他终于说完的时候,不知好歹地问他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
闻言,章翌一愕。是啊!他激动什么?她发生什么事,与他何干,数落她根本就不是计划中的事;他要做的是掠夺管氏,不是她啊!
可如果她聪明一点的话,就不会让自己身陷危险之中,也不会……电光石火之间,他想起了自己的计划,也许让她信任他,让他进驻她的心中,那么管氏企业甚至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一分一毫就能到手。
这个想法迅速地自他脑中窜起,他把刚才数落她的行为当成是戏码的开始。
“我是不该激动,你会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可我就是止不住想关心你啊!”后面这句话不由自主地由他的口中说出,震撼了两人。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关心她?上司对下属的关心吗?还是另有其他?
管昕蕙傻傻地看着他,眼里出现明显的迷惑,隐藏着她的希望:再说一次,只要一次就够了。
可他不知道她所想、所求的是什么,看她一副迷惘的样子他就有气。该死的,她怎度可以这么纯真呢?他暗咒了声。
凭着本能的冲动,章翌上前攫住了她的红唇,狂烈的释放对她的怒气。
“唔……”管昕蕙下意识地挣扎,却挣脱不开他的钳制,他的舌不断地探进她的口中,强迫她和他的交缠在一起。
“张开你的嘴。”他早就想尝尝吻她的滋味了。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耐人寻味。
什么?她睁大了双眼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露出更多的迷惑,其中还带着些许的沉醉。
“闭上你的眼,我要深深地吻你。”他霸道的宣告。
一时之间,她竟然违反抗都不敢,只能呆呆地闭上眼,任他予取于求。
章翌滑溜的舌窜进了管昕蕙的口中,找寻到她的舌,狂野的、止不住地在她口中交缠起来,直到每个地方都沾满了他的味道,他才转移战场。
原本只是浅尝即止,但章翌没料到她的滋味是如此美好,超乎他所能控制。
直到双方都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暂时结束这个吻,他离开她的时候,她全身虚软无力。
管昕蕙缓缓地睁开眼,她心跳加速,脸上泛出的绯红让人分不出是酒醉,还是为人醉。
“该死。”看了她这副失神的模样,章翌又低咒了声,他居然失控了。
在敌人面前失控,是他不允许的事,而今天他竟然违犯两回,简直不可思议,而这个女人就有这种本事。
他伸出手,抚弄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嘴唇,很快地调整了心绪,轻点上了她的红唇,宣告着:“这里除了我,不能再让任何人碰,知道吗?”霸气似的威胁,他已完全掌握住她。
管昕蕙敛下了眼,害羞地点头,心里小鹿乱撞,好像猜出他的心意,又好似怕自己会错意一般。
“很好。”他的话又恢复了简洁,在她心里投下了这么大的一块石头之后,他冷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她,似乎明白什么叫作情窦初开……
第三章
一早,章翌难得的出现在饭店附属的餐厅里。
“早。”查德站起来,替章翌拉开椅子。
“嗯,今早有什么事吗?”这是他例行性的问话。
“这是今早台湾传过来的传真。”查德将几张传真纸送到他的面前。
“嗯,很好。”果然,他俩一同出入公共场合的照片已经传回台湾。等到他回台湾的时候,便可以以最低价收购管氏企业的股票了。
他啜饮了一杯咖啡,享受胜利的滋味。
“还有事?”半晌,他发现查德还没走,他忽然想起昨天,“对了,找到那个男人了没有?”
“没有,那个男的太狡猾了,逃走之后,还四处放消息。这是今天早上的华语报。”
查德把报纸交给他,偌大的篇幅报导着他和管昕蕙的徘闻,内容赤裸裸地披露了昨晚他和她相偕进入贵宾休息室……
“该死。”章翌瞥了几眼,便知道那个男人的企图,他把自己要做的事全栽赃给他,变成他侵犯了管昕蕙。
等等,上面说他和管昕蕙的关系匪浅,而非他对她意图不轨。
“把报纸收好,别让她看见了。”他交代查德。这样一来,消息传回台湾,还怕管氏企业不是他的吗?
他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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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直待在饭店的管昕蕙已经看到服务生送到房门口的报纸了。
她手里拿着报纸,无法假装自己看不懂中文,更无法佯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昨夜章翌还向她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俩一起待在贵宾室的事不会传出去,可瞧瞧报上说了什么——
关系匪浅空中双杰即将成为姻亲
该怪自己的冲动吗?还是自己太容易相信别人,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爸爸若看到这个消息,他会……想到父亲可能会有的反应,管昕蕙惊呼,不能再想了。她要赶回台湾,不管是陪在爸爸身边也好、澄清自己的清白也好,总之,她要回去。
心急的她没有想过,单单凭着她一个人的力量又要怎么解释这一、两个星期以来流言满天飞、故事随人编的事,谣言早散播开来,且照着有心人的剧本在走。
“你要去哪里?”章翌的声音出现在门边,她又忘了关门了。
“章翌,你看。”她以为他还不知道报上的事,指着报纸的标题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
然,他的表情只有一闪而过的惊讶,快到没有人发觉。
他依旧冷静道:“这只是报导。你当真?”
“对我来说,却是一个不贞的污点。”她收拾着衣物,然后拿出她的护照,“我要回台湾。”
“你不当环亚的机师了?”霍地,章翌什么都没有把握了。
“我、我……如果我反悔了,你会忘了合约吗?”管昕蕙对自己的冲动后悔了起来。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就当合约是自签了,这段期间对你产生的感情,全都当成是我的自作多情。”
这类似表白的话语,令管昕蕙整个人迷惑在他若有似无的情感之中。
“你会吗?”
“什、什么?”章翌的话像炸弹,威力强大却只针对她爆破,她不敢想像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会辜负我的感情吗?”他仍是一无表情,用淡淡的语气说着,打算让她一个人去猜想。
这个时候,她应该说些什么吧?
但她的心却战栗不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茫茫然地,她以乌自己问了最适当的问题。
“在见到你的第一眼。”他的一双眼睛盈满了真情,紧紧锁住她的脸,高大的身子欺向她,逼她退到角落,“你相信吗?一见钟情。”
“啊!”
乱了,规律的心跳乱了章法;乱了,有序的思绪失去条理。
看着他的气势和他眼里的深凝,她真的乱了。
“我、我一定是听错了。”管昕蕙低喃着,手指还作势要去掏耳朵。
但她的手才伸到半空中,便被章翌一把抓住,“你不相信我吗?”
“我想相信啊!可是你不觉得这太快了吗?”她想挣脱他的钳制,他松开了,可仍压迫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