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这么说,它可是我摩仙族世代相传的宝物——龙玉指环,它象征我的身份,对我是非常重要的,我绝不能遗失它的。”他十分严肃道。
她十分不信地瞧着那被她称为不起眼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他所说的如此珍贵,只不过是在指环上雕刻着一条龙,那条龙栩栩如生像在飞的样子,咦!这条龙还颇面熟,像在哪儿见过,对了!是在那件曾包住他的小孩衣裳上。
她眼中饱含疑问:“它真有你说的如此重要吗?”
“真的。”他坚定道。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暂时收下它,等你回来再还给你,你不可以欺骗我哦!”她忍不住叮嘱他,瞧他的神情,他应该不会骗她才对。
他翻翻白眼,他这是做什么?她可是被掳回来的女人,他要出去竟还得对她说尽好话,最后押上信物才能出去,她简直是反客为主了嘛!
他大可用力将她推开,不理会她的泪水,撇下她就出去,何必在此浪费时间呢?
他承认在乍见她时,心中有种奇异的悸动,但这不能说明为何他竟无法对她狠下心,难道真如她昨晚所说,他们在以前就相识,不!不可能的,在他的记忆中,并没这段往事呀!可是又为何他对她竟有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呢?
算了!他不能再细想下去,先办正事要紧,此事回来后再处理吧!
他将指环交给她后,嘱咐她不可踏出房门一步,最后在她依依不舍之下,终于才得以离开。
在送走他之后,蜜意惴惴不安地在房里踱步,虽然有他的信物为凭,但她仍深怕他会一去不回,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简直可说是度时如年;眼睛巴巴的望着房门,一有风吹草动,她便惊喜得以为是他回来了,但每一次都令她非常失望。
等待的时刻是如此难熬,这种椎心蚀骨的滋味,也只有当事者才能明了,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她的心也一点一滴的缩紧,他不会不回来了吧!这个念头萦饶在她的心里久久不去,泪水不知何时偷偷滑落她的面顿,她觉得此刻她的心好似在淌血。不,他一定会回来的,她不断的告诉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当房门终于被开启时,她看清来人后,雀跃不已的投入来人怀里。
“你终于回来了!”她欣喜万分地道。
他见她突然直奔而来,忙将双臂张开迎住她,他碰触到她脸上湿热的液体,讶异地问:
“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了你?”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久,越等越怕,我好担心你会一去不回!”她怨怼道。
“你这个小傻瓜,作啥胡思乱想!何况有我的信物在你手上,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回来取的,你怎地不相信我说的话呢?把自己搞得如此可怜兮兮,像个小怨妇一般。”他心疼又带责备地道。
她抬起泪眼,略带羞涩的笑:
“你去这么久,也难怪我会胡思乱想!”
“我出去还不到两个时辰!怎算很久?”事实上他是因为不放心她,所以才提早回来。
“古人都有度日如年之说,是故两个时辰对我来说也好像是过了好几个月的感觉呀!”原来他才不过是去了两个时辰,她真是太紧张过度了!
“好了!你可以将龙玉指环还给我了吧!”
“不行,你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万一你要是抛下我,自己偷溜,我上哪儿去找你,这个龙玉指环我就暂时替你保管吧!”她跳离他怀中,忙将龙玉指环紧握在手中,一脸赖皮样。
“你放心,倘若我要走,一定会告诉你的,绝不会一声不响就离开。”他见她如此模样,既不忍苛责也不忍强取,只好柔声道。其实在他离去前,他必须为她封住这段记忆,才能离去,所以他会在离去前向她告别,但之后,他就得封住她这段记忆了!
“我还是不放心,这龙玉指环还是由我暂时保管较为妥当。”她一脸戒备的盯住他,在他尚未忆起往事前,她是绝不会还给他的,她在心中下了如是决定。
瞧她一脸坚决的神色,他也没再多言,他本可以用强的硬将龙玉指环取回,但那是会引起她泪流满面,甚至嚎啕大哭,他实不忍见她落泪,就暂时让她留着吧!倘若如此可以令她心安的话。
蜜意瞧他没再言语,当他是默许了,将指环小心地收入怀中后,开心地奔回他怀里,揽住他的颈子,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啄一口。
她的举动,引起他极大的反应,在他们四片唇相触的刹那,他潜藏的所有激情顷刻间被她勾引出,如山洪暴发般不可抑遏,他炽热的吻住她的樱唇,攫取她唇上的甜蜜。
他将她横抱起,往床榻走去,把她放置在床上,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品尝她柔嫩的双唇,沿着唇缘,将她的甜蜜吮入口中。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女人的唇竟如此甜美诱人,在她的唇上逗留一阵后,他将唇移往她的细嫩粉颈,一路下去,他的唇所碰触之处,她的衣衫也随之褪落,直至两人火热地交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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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都平息后,蜜意趴在他结实厚重的胸膛上,微喘息着,方才他竟这样对她,她并非生气,只是感到无比地羞怯,双颊嫣红欲滴。
他抱搂住怀中的佳人,神情古怪地注视她;她竟已不是处女之身,她看似如此天真无邪,为何竟……
那人是谁?是她口中所说的浓情吗?
倘若如此,她定仍将他当成“他”,所以才……
瞧着她娇憨无比的模样,令他心生怜惜,但对于夺走她初次的那人,他却十分嫉妒并愤怒。
对于自己这难懂又奇怪的心思,兀自苦恼时,却听见她一声惊呼!
“啊!浓情,你肩上的龙,何时竟长了眼睛?”她诧异地瞪视他肩上的龙形胎记。
被她的惊叫声拉回思绪,他瞪着眼,看着这小女人,百般不解她话中之意。
“定是这龙长了眼睛,所以你才会无故失踪及忘却以前的事!”她伸手想抠去他肩上龙形胎记的眼睛。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拉下她的手,奇怪地瞪着她。
“我要将你肩上这龙的眼睛弄掉,这样你才能记起以前的事啊!”她急欲挣脱被他箝制住的手,但并没有成功,他的手像铁一般,牢牢扣住她的手。
“你在胡说什么?这是我摩仙族的印记,岂容你胡来!”这个女人,实在令他头痛,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以前你身上虽有此龙形胎记,但胎记上并没有眼睛,一定是这龙形胎记忽然长出眼睛,你才会突然失踪及忘却昔日种种,你让我将它去掉,你定可以记起一切。”她不停地挣扎,同时也企图说服他相信她说的一切。
难道她口中所说的浓情,不只长相与他相同,甚至连这印记也与他一样吗?他万惊讶,天下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吧!
尽管心中十分惊讶,但在他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来。
他放开她的手,想着她究竟欲如何去掉他肩上龙形胎记的眼睛。
她的手一得解脱,便立即攀向他肩头,努力的抠着龙形胎记的眼睛,她用尽气力,却丝毫无用,那对火眼,仍文风不动的在他的肩头上,看那样子,好似在嘲笑她白费气力。
她十分不甘心,连牙齿也一起用上,但此举非但无用,还令她的贝齿差点崩落,哇呀!他的肉竟比石头还硬。
她痛得捂住口,黛眉不禁也拧在一起。
他却似笑非笑的瞅着她看,这女人真是异想天开,令他又好气又好笑,他实在拿她无可奈何。奇怪!他为何竟能纵容她如此放肆呢?她虽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也无须如此对她呀!可为何他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就纵容了她呢?这是何道理?
她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忿忿地道:
“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让你早日记起昔日种种,你不帮忙也就罢了,还这种幸灾乐祸的表情,你什么意思嘛!”她语毕用力捶打他的胸膛,不打还好,一打她立刻痛得缩回玉手,哀叫出声。
“你们肉到底是什么做的?竟如此硬!”
他扬扬剑眉,好笑的望着这个小女人,他挨打的人都没出声,打人的人反而抱怨连连,她简直是弄不清楚状况嘛!
“你这小女人,如今我是咬也让你咬了,打也让你打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他调侃道。
“我对你是从头到尾都不满意,我不满意你那头银白的发丝,还有你这龙形胎记的眼睛,及你这比石头还硬的肌肉,最重要的是你竟然将我们以前的事忘了,这是最令我不满意的,你听清楚了吗?”她气愤的用手指戳他的胸腔。
“真是怀疑!你方才所说的这几件事,没有一样是我能改变的。”他语中泛着戏弄的意味,不知为何,跟她在一起令他感到很舒服很自然,也很快乐,这是他以前不曾有过的感受;他开始有些迷惑了!
她看出了他戏弄的表情,怒瞪着他道:
“你太可恶了!”
他嘴角微往上扬,不作任何表示。
她慧黠清灵的美目,突然溢起一抹诡异,她看准他的唇,猛撞下去,不多久,他再度沉溺在她的软玉温香中,不能自拔。
第七章
“少主。”一个同样拥有银白发丝的俊逸尔雅男子朗声道。
“你找我有事吗?蓝光。”他们此刻正站在此座别苑里的观月亭中。
“属下有事禀告少主,但不知是否方便说?”蓝光犹疑着。
“你何时变得如此NB462唆?”他玩味的看着蓝光,他一向都是有话直说的人。
“但说无妨,这是你的职责,我不会怪你的。”他体谅地道。
“属下认为少主对那名新掳来的女人,似乎不太寻常,有些过度地眷宠。”蓝光是摩仙族八大谋官之一,他的职责是劝谏少主不合宜的举止。
“是吗?那依你之见,你认为我应如何对她?”连蓝光也发觉到了,显见他对她确实有些特别。
“依属下之见,她仍应与其他被掳来的女人一样,做些打扫洗衣的工作。”这几天,少主多半的时间都待在房中,甚少出来,除了去办正事时才能见到他;他异常的神情,令他有些担心,那女人是少主的第一个女人,他该不会对她动了情吧!为免意外,还是不要让他们常在一起,以防横生枝节。
“是吗?此事我会处理,你下去吧!”他微合上星眸,思忖片刻,才回房中。
当他一踏进房门,就被蜜意抱个正着,她对他露出灿烂甜美的笑,道:
“浓情,你跑去哪儿了?我才一转身,你就不见了!”
他板起面孔,冷冷道:
“女人,往后不许再叫我浓情,从今天起你必须喊我为主人。”
“才不要,你是我的浓情,不是我的主人,还有我叫蜜意,不叫女人,不许再叫我女人。”她抗议道,他是怎么了,出去一会儿,回来就变成这副怪模样。
“你是被掳回来的女人,没有资格同我谈条件,我说什么,你就必须照着做。”他依然冷漠的道。
“我才不是被你们掳回来的女人,当初是我叫他们带我来这的,所以我当然可以不听你的话。”蜜意不依地嚷着,他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
“你为何要叫他们带你来这?”他颇感意外,她竟是自愿来的。
“因为我要见你呀!”
“你又怎知我会在这?”
“我就是知道嘛!所以一来到这里,立刻大声唤你,而你不是也被我叫出来了吗?”
“不管你是被掳来,或是自愿来的,总之你来到这里就须依这里的规矩,还有从今天起,你必须负责洗我的衣物,负责准备我的食物,知道吗?”他冷然面无表情道,事实上,他仍对她心存怜惜,才没让她与其他被掳来的女人一样,负责打扫及清洗其他人的衣物。
她嘟起嘴瞪着他,哼!她才不会叫他主人呢!他也休想叫她女人,至于为他洗衣及煮饭,她倒也不排斥,还算乐意为他做。
“倘若我不照你们的规矩做呢?”她一脸挑衅地道。
“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他语含威胁道。
“你要如何对我不客气?打我?骂我?”
“不错。”话虽如此,但若真要做,只怕他也下不了手,不过吓吓她也无妨。
“哼!我就要叫你浓情,浓情,浓情。”蜜意才不相信他会真打她,虽然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但这几天他对她仍十分疼惜怜爱,可见他到底对她仍有情。
他皱眉,她是故意挑衅他的话,不相信他会真打她,如若不给她些教训,岂非再也管不了她。
他捉起她,朝她屁股打了三下,不料却引来她一阵大哭。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打她,竟然是打她可爱的屁股,难为情加上不甘心,令她越哭越大声。
他被她突来的一阵啼哭,弄得心慌慌,他不过是警告性的打了她三下,下手并不重,她哭得没完没了,令他不知所措,原本伪装的冷漠,霎时化为一缕心疼不舍。
她偷眼瞧见他软化的神情,在心里暗笑,从小到大,她的泪水对他一向十分管用,只要她一哭,再难的事,他都会为她办到,尽管他不记得昔日的一切,不过,看情形她的泪水战对他显然仍有用。
“你别再哭了,行吗?”他将她抱至膝上,不停地为她拭泪。
“你怎么可以打人家的屁股嘛!好痛喔!”她故做可怜状地哀声道。
“这怎么可能?我下手很轻。”他怀疑她的话。
“你自己的劲道,难道你不晓得吗?就算你轻轻打我一下,也会对我造成很大的伤害。”她十分夸大的道,目的是想使他内疚。
他立刻将她抱至床榻,想察看她的屁股,可有受伤。
“你要做什么?”她双手忙拉住衣裙。
“我想看看有没有伤着你。”他一脸关切的道,方才她说得如此夸张,令他不禁也有些担心。
“这怎么可以!男女授受不亲。”
“是吗?你的身子早让我瞧光了,还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嘴角微噙笑意,看样子,她非但没受伤,精神还挺好的。
“你……我现在已经不疼了,不需看了!”她闻言脸蓦地绯红,无限娇羞样。
他痴痴地瞧着她脸蛋红咚咚的模样,煞是逗人,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咬一口,手抚着她红透了的脸烦,满眼的爱怜之意。
“浓情。”她低喃。
“不许再叫我浓情,倘若你真不愿叫我主人,就叫我沂尘吧!”他无法忍受,她在他怀中竟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