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的呼唤让柳潆芝分了神,“该吃饭了,走吧。”
阻挡不及的寒霁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随后出现的寒霁磷幸火乐祸地道:“老大,终于紧张了吧!我不是早说过吗?”如果你不及早把握芝芝,她迟早会被别人抢走的.现在可自食恶果了吧!”
寒霁晖狠狠地瞪了这个罪魁祸首,要不是他多事帮芝芝介绍高隆渊.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原来他当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才会说出那些奇怪的话,但是芝芝真会喜欢那个姓高的吗?
“你瞪我也是白瞪,要是再不把握最后的机会,到时候你连哭都没用!”
寒霁晖懒得理他,转头走向餐厅。
寒霁磷则在一旁偷笑,其实他在发现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的时候,就已经盘问过高隆渊,也因此知道了高隆渊与柳潆芝的协议,更不得不佩服这个好兄弟,竟与自己“心有灵犀”,没事搞点破坏可以让生命过得更愉快。至于哥哥……就让他慢慢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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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潆芝,你最近的工作还好吧?”朱容关心地问道。
柳潆芝点了点头,“妈放心,我很好,这阵子因为要选出专辑要用的曲子所以忙了一点,等到定案之后.就开始练习了,到时候在家里的时间应该会多一点。'’
“那就好,工作虽然重要,但是也要足够的休息,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寒兆禾叮咛道。
“我知道了。”
朱容又问道:“那位高先生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她和丈夫都怀疑了很久.高隆渊虽然经过正式的介绍,却未曾肯定他的身分,有点“妾身未明’’的味道。加上儿子的关系.他们不由得紧张了。
终于来了,柳潆芝偷合理地瞥向寒霁晖,故作娇羞地道: “他……他是说要追我,所以我卞让他追了,反正我也刚好缺一个男朋友,隆渊的人还不错,我觉得他是个满好的对象。”
隆渊?!叫得可真亲密!寒霁晖色虽微微一变,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包括柳潆芝。
或许,她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那就再找机会多“刺激”他一下吧!
寒光禾则忧心冲冲地与妻子互望了一眼,怎么会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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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柳潆芝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寒霁晖在进房前出声叫唤。
“芝芝,等一下。”
柳潆芝回头,努力控制自己加速的心跳,“有事吗?”
寒霁晖大概也是刚净身完毕,一股干净的气息扬身而起,柳潆芝嗅到这熟悉的味道,更是有点心神荡漾。
“你要做什么?”
你真的喜欢高隆渊吗?这话好像不能这么问,寒霁晖好不容易转了口气,“现在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满心期待寒霁晖表白的柳潆芝藏住了失望的情绪,“我已经挑好了几首曲目,加上一些自已编写的曲子,应该是可以了,不过我还是想听听晖哥的意见再做定案。”
寒霁晖不知该说什么,他对她总不会只有这点“用途”吧?
“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为你做到。。”
“谢谢。”对者他和平常一样温柔的眼神,柳潆芝忍不住问道: “晖哥你和她……现在怎么样了…’
寒霁晖毫不做作地叹了口气,“她还是不知道我的心意,为了不让她被别的人抢走,也许我该改变作战方式了。”芝芝是他的瑰宝,没有任何人能抢走她。
稍微开了窗的柳洁芝对他的话意略有所之觉,那么专注的眼神完全投注在她身上,难道他话中的“她”真的会是自己吗?
寒霁晖神情突然转为凝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声。
“怎么了?”柳潆芝压低了声音,他极少露出这种严肃的神色,必是发生了什么事。
寒霁晖侧耳倾听,“好像人。”
柳潆芝并不害怕,反而跟着霁晖走向他专属的琴窒,在这个音乐世家中,每个成员都拥有一间专用音乐室.连不玩乐器的寒霁磷也不例外,而且都依个人的喜好装潢,像寒霁晖的琴室就没有任何多余的桌椅,仅有一只放置古琴的小几,和他在弹琴时所坐的坐垫。
其中唯一值钱的大概就是那把有千年历史的古琴——“飞弦”了。
它除了本身的价值之外,更有意义的是琴身上记载的久远历史,那古朴的刻痕默默地记戴了岁月的流逝,任谁也看得出它所负载的感情,陪着寒家度过了难以计数的时间,称职地充当着见证者的角色。
但寒家并不因为“飞弦”外在的价值而将其束之外高阁,一件物品只有当它发挥原来的效用时,才能得其的价值,因为这段长久的岁月以来,“飞弦”一直扮演着它原来的角色。
而寒霁晖更是让它发扬光大的首要功臣,但也因为如此,寒霁晖不会把这件无价宝藏在保险箱之中,而是像一般的乐器一样,留在它该在的位置上。
柳潆芝难然没听出半点声响,但也感染了一点紧张的气氛。“是小偷吗?”
他握住门把,回头叮咛道:“你在站外等着,别跟进来。”
柳潆芝依言在原处观望,在这种时候她是很听话的。
寒霁晖旋门把,无声无息地推开了门,正好看到一个身着黑衣,头罩黑巾的男子站在“飞弦”旁,他察觉入侵者不止一人,倾听踏在地上极细微的脚步声,巧合妙地配合时间猝不及防地猛然推开门,正好撞倒了一个人,接着是一声毫无疑问的哀嚎。
寒霁晖迅速地转入内室,一个手刀劈在那个只顾着自己撞歪了的鼻子的入侵者劲后,随着重物坠地的一声重响.那人已然很人看地倒下了。
另一人乍闻异响,连忙回身一一看,只见同伴已经倒地,而寒霁晖则微笑在看着他。
“不好意思,坏了你们的好事。”寒霁晖像个好客的主人般和善, “不过你们不觉得不告而取是很没礼貌的行为吗?”
黑衣男子一言不发,.当然不会附和寒霁晖的说法,哪有人会自己承认是贼子的,他只是警戒地估量与寒霁晖之间的距离,现在他已经是自顾不暇了,连倒地的同伴都不考虑之列,只要能全身而退就好。
寒霁晖似乎察觉对方的意图,不着痕迹地右移两步,正好挡在对方所觊觎的出口,仍旧一副优然自在地让人想揍他一拳的神态。
“别急着走啊,这不是让我这个做主人的失职于招待不周吗?”
黑衣男子满脸敌意地看着他,谁会相信他真有这么好客啊?
待在一旁看戏的柳潆芝却等不及了,探头说道:“晖哥你快把事情解决好不好?我还想早点休息呢?别再跟他罗唆了。”
寒霁晖闻言只好对眼前的不速这客耸了耸肩,既然芝芝已经开了口,他不论有多想待客奉茶,也只有打消了这个主意。
“抱歉了,既然你不愿作自我介绍,我也不能把你当客人看,请恕我无法招待了。”
说着,反而是黑衣人先采取行动,亮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略一作势便扑向寒霁晖。
寒霁晖根本没把他的攻势放在眼里,紧盯着对方的双眸,已掌握住他的一举一动,站在原处等他自投罗网,全身都处干放松状态,随时都可制伏对方,但外表绝看不出他蓄势待发。
黑衣人的视线一转。瞬问改变了目标,原来他本就不打算与寒霁晖直接冲突,由他打倒同伴的身手就知自己不是对手,而柳洁芝侧会是他安全的最佳保障。
寒霁晖为了挡住黑衣人往窗口的出路,已经偏离了门的方向,只来得及警告道:“芝芝,小心!”
柳潆芝也见到了他的企图.却一点也不急着逃开,她可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尖叫着等人搭救的弱女子。 .
她冷静地握着门把将门用力一拉,正好有尖角硬敲在对方身侧,虽然没能让他受太重的伤,但这一下也够他受了。
寒霁晖也在同时来到他身后,这个不开眼的家伙竟敢动芝芝的脑筋,简直是不知死活,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教他死得很难看了!
寒霁晖猛一伸手.抓在他的劲后,这手法正好阻断血管将血液输送到脑部,令人晕眩昏迷。平常他是不会轻易用出这招的,若是力道控制不当,很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遗症,但是对这家伙就不必客气了。
寒霁晖松手让他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柳潆芝推门一看,见该倒的全倒下了,才道:“他们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来观光的吧?”
“搞不好哦!谁教我们都太有名了。”寒霁晖半开玩笑地道,却眼尖地注意到隐匿在窗外的一道黑影,转身到窗边关好窗户。
柳潆芝斜睨了他一眼,“不好笑。”再和寒霁晖同样朝放在矮几上的实贝看了一眼,她问:“是为了‘飞弦’吧?”
眼下除了一只无价之宝足以让人冒险动手外,大概也没什么其他的了。
保持着平常的神色,寒霁晖不动声色地道:“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现在都没机会了,你不必担心,回房休息吧!”
柳潆芝不悦的扁了扁嘴,好不容易制造了这么好的“气氛”,却被这几个识相的家伙给破坏了。
寒霁晖也很无奈,再计投向地上两人的眼神转为冷淡,该是处理他们的时候,他可以肯定这两人的行动是有计划的,临时起意的小偷不会有这么重的敌意。见到他们逃都来不及了,哪不会企图掳人?太没道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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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谁教你自作主张的?难道你忘记我不做老大已经很久了,虽然我是想要‘飞弦’,但再怎么样也不能用这种手段硬抢人家的东西,你这不是让我自打嘴巴吗?”
放声吼人的是一件年逾七十的老者,不便曾是一个珠宝集团的总载,也同时身兼一窃盗集团的首脑。劭光平自企业总裁的身分退休之后,也同时解散了窃盗集团,但仍有一群忠心掊下留在他身边做些善后事宜。
劭光平是个懂得流勇退的人物,解散犯罪组织也等于给自己一个安享天年的机会,不过退了休的黑遭老大有时还是会忘了现在的身分,更别说是他的手下了。
就像现在。
他不悦地地怒视眼前的手下大将,虽然他们已解除了形式上老大与跟班的关系,但也不过改为老板与下属的关系,劭光平发火时还是毫不客气的。
“先生,这是因为……”郝缰试着说明自己的想法。
但劭光平没兴趣听他的办解,“不必解释了,现在不管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现在连都被揪到警察局去了,看来那个寒小子的确不容小视。”
郝缰人如其名,个性亦极为好强,若打断他说话的不是长年跟随的老大,他绝对会当场翻脸,但他现在也只有咬咬牙,忍了下来。
劭光平看出了他的情绪有些不满,才稍微安慰他几句,“别不服气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你踩在脚下的,否则你为我真这么甘愿地放弃那些金钱、地位,退到现在这种隐居的局面吗?人有时要懂得自量其力,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他换了一个钦佩的神情, “寒霁晖是个人物,若是换了以前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纲罗这号人物,现在只要能交得上这个朋友就好。”
劭光平没发现自己的放更令郝缰忿忿不平,不过是个闲来无事拔拔琴弦、自为风雅的庸人,凭什幺让先生如此赞赏?真是太没道理了!
“郝缰,”劭光平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采取行动,过去的就算了,不过这次我要直接和他见面。郝缰,你去帮我安排一下,别再有的失礼的动作了,知道吗?”
“是的,先生。”郝缰虽然不服,但主子的活还是要听,他领命退下。
第五章
一通电话让柳滢芝立即准备出门,寒霁晖见她如迫不及待的模样,真有点不是滋味。
他开口问道: “芝芝,你要上哪儿去?”
柳潆芝神态自然地道:“高隆渊约我出去,有点事要讨论一下,大概不会在家里吃晚餐了,帮我和寒妈说 一声,不用帮我等门了。”
不用等门?!她打算混到什么时候啊!
此时寒霁磷在一旁扇风点火道:“哥,你要多注意了,芝芝好像真的对隆渊很有好感,不然怎么会三天两头的和他出去约会?要是你的态度再不积极一点,只怕你未来的老婆就没了!”
寒霁晖可无法再保持沉默了,先狠狠地瞪了寒霁磷一眼,才起身道:“我送你去吧!”’
寒霁磷差点翻白眼,哪有人像他这样眼巴巴地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去和情敌约会的?令人不得不怀疑老哥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了。
“好吧,反正今天高逢渊也没法来接我,这里坐计程车也不太方便,就麻烦晖哥了。”
柳潆芝的说法让寒霁晖心中一抽.以前她从来不在乎让他当“司机”的,现在却这么说,到底是什么让她改变了态度?
“走吧!”
他的确从不干涉柳滢芝想要做的事,但却并不表示他就什么都不能做,寒霁晖已经决定从现在开始,不管柳潆芝做些什么,都一定要跟在她身边,当个确确实实的“跟屁虫”,绝不让高隆渊有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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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着寒霁晖的虎视眈眈,高隆渊已经快要说不下去了,本来他今天并不打算搞破坏的,只是有点事要先和柳潆芝说明一下,所以才没明目张胆地到寒家去“做戏”,省下一点来回近郊的油钱,况且他的车也进厂保养,还要两天才能重见世人。
但他却没想到寒霁晖今天竟然像防小偷一样地跟了过来,还毫不放松地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连他为了在咖啡里加一匙糖而稍微接近柳潆芝的手都会感觉到寒霁晖凶恶的视线刺在自己的手上。
真是没想到他的搅局竟然这么成功,但却平白给自己竖立了一个可怕的敌人,高隆渊不知道该不该觉得后悔。
好不容易把事情说得差不多了,现场的气氛变得有点怪异,寒霁晖一直沉着一张脸坐在柳潆芝身边,后者则没什么感觉地专心想着录制专辑的事,最尴尬的就是坐立不安的高隆渊,每当想再与柳滢芝说些什么,就得再一次接受寒霁晖审视的目光,他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