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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公主 page 10 作者:夏娃

  听听,这样挪揶加嘲讽的口气,恐怕连上帝都吞忍不了,何况是她啊!既然他能够不应酬回来吃晚餐,她也能够不应酬回来做晚餐给他吃,只要他咽得下去,那有什么问题。不怕死嘛。

  她炒起一盘菜,对着那盘菜,她一张脸都快皱到一块,同样是高丽菜下去炒,她也照着她姐教的步骤做,为什么她炒起来鲜脆可口,这盘就干干扁扁?她明明只是炒莱,不记得有把水分也炒光了啊,看看,也不过才焦了那么一点点。

  她一截烟夹在两只指间,那只手扭在腰上,站在那儿瞪着手上这盘莱……管他的。

  她转身,把菜端上桌——

  “你干嘛站在那里?”差点被他吓死。

  他那姿势好像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干嘛,监督她,怕她下毒啊?她还没那本事哩,哪天真能够下得神不知鬼不觉,尝不出味道来,她第一个请他尝尝。

  沈东白只是微笑,瞅着她那盘菜,她手上那截烟,还有她从头到尾奇怪的炒菜姿势……他缓缓转身,走出厨房。

  ……她看到了。李安寒死瞪着他抖动个不停的肩膀,别以为他转过身去,她就看不出他在笑她。

  ……哼,想笑就笑嘛,闷骚个什么劲。

  她瞪着手上那盘菜,还有桌上那几盘……

  砰!锵……锵……

  沈东白走不到两步,听见声音回头看,一张来不及收拾起的笑脸这会儿怔住。

  李安寒把一桌子的菜全能倒进垃圾桶里,包括精致的盘子一并扔了……怎么,她当是免洗餐具啊?

  她顺手把烟蒂给丢进去,拍了拍手,看也不看他一眼,帅劲地转身走出厨房。

  “安寒——”。

  “出去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老实说,她煮的连她自己都不敢吃。

  他不怕死,她可不想背上谋杀罪名。

  总而言之,人各有志,鄙人她兴趣不在此,她决定要看开,从此远苞厨。

  本来也不期待她能煮出一手好菜来啦,是她自己不服输,争着要一人煮一顿,她能看得开,早早放弃,也省得他担心自己早晚得送医,不过……

  如果她那奇怪的胃也能看得开就好了,唉。

  偏偏他就舍不得折腾她的胃,餐餐在外面吃,五餐里头有三餐她都在喝水,这如果是在同一家餐厅,那家的厨师早就去上吊了。

  最后的下场是,晚餐还是他来做,午餐的话,公司没有要事他也会回家做,反正就在隔壁大楼而且,很近,也方便,省得看她一天比一天瘦,都快看不下去。

  现在,他都快变成她的专属厨师了……这个事,一辈子都不能让那两个合伙人知道。

  春天的脚步接近了,不知不觉间,李安寒似乎也习惯了沈东白的存在,而且,在三餐上也养成依赖。

  她是何时开始变这样的呢……是从那次哭过以后吧?不知道怎么搞的;她的确觉得他这个人其实还不错。比如,他有一双比她大的温暖的手,人还算体贴温柔话里不带刺的时候;厨艺也的确很好,都恰恰能够抓住她的胃,虽然打扫变成她的工作……也算公平啦。

  客厅里放着音乐,沈东白坐在沙发里对着手提电脑在做事,李安寒就坐在旁边,穿着一件薄的长袖T恤,休闲长裤。

  她望着他专注的表情,眼光往自己的头顶上睐,还用手去拉,还是怎么也看不见她短短的三公分头发。

  她的头发真的很短,尤其最近又刚修剪过。

  她的目光又投向他,瞅着他那头捆束在脑后的长发……她忽然盘起腿,对着他坐,从那东头发里拉出那撮银白色发丝,认真地研究。

  她摸摸,发质很柔软,看颜色,也看不出是不是染的……她半跪起身子,仔细从发根看,如果是染的,不可能连发根也染得彻底吧?不过也很难说,才两撮而且,是比较能够染得仔细……再看仔细一点。

  “喂喂。”他的头都被她扯歪了,她在做什么啊?

  李安寒一怔,放开他,看着他问,“你头发到底是不是染的?”

  沈东白望着她一脸的狐疑和好奇,嘴角勾出微笑,

  “你知道什么叫秘密吗?”

  “又怎样?”说又不会死。

  “拿一个秘密来交换。我就告诉你。”他扬着嘴角回头去工作。

  她一愣,这不是存心吊她胃口?李安寒的眼光缓缓往上飘……她有什么秘密能交换啊……

  “我姐结婚的时候,我埋在棉被里面哭。”这个是她的秘密了。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对哦,他看过她眼睛红红的。那还有什么秘密?

  她朝着他跪坐着,“我头发是染的。”

  沈东白笑着睇她一眼,“看得出来。”

  她不耐烦地扯眉,“我没有什么秘密。”

  “哦?那晚安。”

  他微微一笑,又继续工作。这家伙!

  李安寒那双深咖啡色的目光死锁住他,不平地瞪了好半晌……她就是很想知道,他这头发到底是不是染的,好奇心都被挑起了,哪那么容易死心。

  “……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

  那双在键盘上动作的手停下来,一双勾人的眼光转过来,含笑地锁住她。

  她瞅着他光笑又不说话的脸,微微一扯眉,“这算秘密吧?”

  “……勉强算。”他伸手把她抱过来,搂着她在怀里。

  她静静等了一会儿,缓缓转过头凝望他,“那你头发到底是不是染的?”

  “你看呢?”他轻触她的唇,含笑的眼光勾着她。

  “我就是看不出来才问……你的手在干嘛?”她低下头,发觉他的手不知道何时钻到她衣服里面去。

  “按摩。”他低沉嘎哑的语气吐在她耳门,“你不喜欢的话我停止。”

  怎么他说的跟做的不是同一套?明明就没见他要停止的意思。

  ……她是不否认,她喜欢他抚摸的感觉,他的手温温的,动作轻柔、缓慢,碰着她的皮肤的感觉很舒服……但是为什么她喜欢他的抚摸反而会心浮气躁起来?

  她的呼吸不稳,忽然抓住他的手。

  “怎么?”他笑望着她,有一点明知故问的味道。

  她的脸色微红,被他吻过的耳朵也仿佛烫红,玫瑰色的唇办添了一抹性感,他微眯眼,有一刹间给迷去了心魂,笑容在嘴角褪去。

  她垂下眼光,缓缓拉开他的手,不自在地说:“很奇怪。”

  有那么一刻怔仲,他回神,用力抱住她,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多添了一并无奈和更多的疼爱。

  她不闹别扭的时候,真是坦白得可爱。

  “你干嘛?”她疑惑地对重着他奇怪的笑容,虽然骨头差点被他勒断了,不过……她最近喜欢被他拥抱的感觉。

  “找一个时间去度假好吗?”她现在看起来那份感觉完全像个女孩,且是妩媚又迷人的。

  “国内国外?”他的手指从她的耳朵缓缓划过轮廓,他碰触的每一个地方,都引回那种奇怪的感觉,她蹙眉。

  “都好。

  她一怔,一脸兴奋地拉下他的手,一双深咖啡色眼眸生辉,“那去香港?”

  ……唉。

  “除外。”

  那双炯亮的眼眸褪去光彩,随即扯眉瞪眼,丢开他的手。耍她嘛!

  “要去香港,你随时都能去不是?”他耐心地微笑,修长手指拨弄她的短发。

  “我一个人去,怕回不来。”

  “哦?”

  “我去看他们的生活,我会更伤心沮丧,说不定真会把那只小野兽宰了,那我不是从此得亡命天捱?”就回不来了。

  “小野兽?”他的微笑加深,肩膀在抖。

  她望着他,忽然也扬起嘴角,“别跟我姐说,她会伤心的。”

  他捧住她的脸,轻触她唇,“别把我们的度假搞成探亲,好吗?”

  李安寒对他的调侃攒眉,勉为其难点了点头,“那随便吧,去哪里我都好,不过得配合时间,这两个礼拜不行。”

  “可以,你决定时间,我来安排。”

  “你的时间能配合我吗?”她瞥一眼他的电脑,他也是经常把工作带回家的人,她看得出来他其实比她忙碌多了。

  “别担心,公司还有两个老板坐镇。”他说着,把电脑关了,把她揽在怀里,陪着她一起听音乐。

  “好遗憾,那两人都是为镁光灯而生的人……你想他们会不会愿意做兼职?”她后来见过商继羽了,可是才提起模特儿就被他扫地出门,听说他过去几乎每天都有星探找上门,惹得他相当反感。

  “我想他们对自己当老板比较有兴趣,你最好是别惹上他们,否则会后悔。”

  “……你是说,他们可能直接收购我的公司,省得我去烦他们?”

  “聪明!”

  她扯眉,“那你能不能把你的秘书让给我?”

  他笑着睇视她,“怎么一下子就变笨了。”

  “你根本不知道对着一桌子美食佳肴流口水却吃不到的滋味。”她抱怨,她要的人才都在他公司,他一点都不能体会她的心情。

  他瞅着她。凝睇她白净的脸……唉,他岂会不知道。

  究竟是谁迟钝,谁比较可怜啊,他可是一个大男人哩,他才真想问问,她知不知道什么叫孤男寡女啊?!

  她的视线膘到他顶上,“喂,到底是不是染的?”

  他冲着她扯起嘴角,“问我妈。”

  “我又没见过你妈,你这样耍人啊,混帐!”李安寒抓起拖枕往他打。

  第八章

  最近在羽程集团的总部,处处传出流言,听说,有一群女职员集体辞职,又听说,有女职员开始吃斋念佛,为出家做准备,还听说,公司内到处在滩水,女厕所的卫生纸每天不够用,更有,女职员的工作效率大大减低,几乎影响到公司正常运作。

  如果说一年之计在于春,那恐怕羽程集团今年……不太好。

  “老羽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就连阎嗥都抱着胸膛扯起眉头,可知情况严重。

  两个人到处去绕了一圈,回到十五楼,在往总裁室的途中。

  “他妈的!”商继羽气得只剩下这句话。

  “总经理、副总裁——”凤家非见到两人,招呼才打了一半,总裁室大门已经柳地被踹开。她耸肩,埋头又继续工作。

  “死桃花眼!”

  “老羽,有活好说。”阎嗥跟在后面劝,不过那语气听起来……看戏的成分重些。

  沈东白坐在位子里,微笑对着话筒说:“我知道了,舅舅,我找时间回去一趟……好,那到时候见。”

  他放下电话,靠向椅背,交叠十指,望向两人,“看样子……你们对我这个当总裁的挺不满,那要不要重新抽签?”

  “看吧,我就跟你说不要太冲动。”阎嗥靠近商继羽的耳朵低声说:“你别忘了那群只会说,不做事的股东们也只有这个笑脸桃花摆平得了,咱们还是别太得罪他,有话好好说。”这一句就是认真的了。

  一听到可能得应付那群比三姑六婆还难缠的股东,商继羽收敛的速度比火箭还快,嘴角抽了两下,随即挂上笑脸。

  沈东白笑望着交头接耳的两人,“怎么不说话啦?”

  阎嗥走过来,“沈,你知道公司最近有个传闻吗?”

  “哦?”

  “他妈的这样要问到什么时候?桃花眼,你是不是跟隔壁那个死泼辣女给我搞同居?”商继羽忍不到两秒钟,那急躁的性格又犯了。

  沈东白目光一理的温和,笑容始终优雅,他换了一个姿势,优闲地托着下巴,手指在把手上轻敲,“老羽,你什么时候变成我妈了呢?”

  “妈的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老羽,注意一下口气,你的确没有质问人家的权利。”这一点阎嗥是站在沈东白这一方。

  “我质问?去你的哪一只耳朵听到我在质问他了,我只不过是问一下,要他讲清楚而且!”商继羽双手环胸,昂高下巴,那一份理直气壮实在很难让人不“误会”,如果真有误会的话。

  阎嗥睐他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予置评。

  “小阎,是怎么回事?”沈东白直接就对他不合不问,眼光里只剩下阎嗥。

  “公司上下都在传,你跟隔壁的‘超级大帅哥’正式同居,听说你跟那个‘超级大帅哥’目前是咱们公司女孩们心目中的两大偶像,”传出你们是同性恋的消息,一群未婚女职员大受打击,几乎都对身为女性的身分不具备情心了,已经有不少人递出辞呈,女厕所内卫生纸光这几天就消耗了一年份,办公室内到处可以听到悲泣声,已经严重影响到整个团队士气。”阎嗥尽管扯眉,那双深炯的眼底反而隐隐闪着光芒。分明是把这件事当繁忙公务里的娱乐小插曲在处理。

  “超级大师哥?”沈东白细细咀嚼这句话,嘴角扬起一丝兴味……嗯,那张白净的脸孔,突出的五官,加上瘦长的身材,随时自信满满的模样,确实散发着无限魅力,的确有资格登入此列。

  “去!一群瞎眼的笨女人!”商继羽初听到时,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和一连串的咒骂,到现在还是无法理解那群女职员的眼光和心态,明明怎度看都是一个没气质兼没品的泼辣女。

  沈东白和阎嗥对望一眼,曾经他们也把李安寒看错性别,没有批评的资格。

  “还有你!”

  “我?”沈东白微笑望着商继诩。

  “天下女人那么多,你去看上那个恰查某,你那双桃花眼是装饰用啊?”妈的,一想起那两巴掌就有气!

  “老羽,别——

  “人参?我还电玩咧!这老小子不只头发白,还眼睛花,没老先衰,把个圆仔花看做国花,大骂嘛!”不骂就怕他不会醒。

  “人家圆仔花也是一朵花,又没得罪你。”再说关国花什么事,这家伙愈扯愈远了。

  唉……要说人家的坏话之前,这些老板们是不是应该先“关起门”来呢?凤家非简直没脸见人了。

  李安寒拿起凤家非桌上那副眼镜,对着镜片照了照,“圆仔花是长这样子啊?”

  听她的口气,好像没看过此品种花。

  凤家非尴尬地陪笑,“商副总裁说话一向……比较不经思索,你可别介意。”

  李安寒放下眼镜,一派优闲地撑着手肘越过桌面,俯身靠近她,对她微笑,“不理他们,我是来找你的,家非。”

  那双深咖啡色眼睛像对她放电,白净的一张俊脸近对着她笑,那样引人遐想的迷人,尽管知道同身为女人,也实在很难不对她着迷。老实说,经过她这一、两个月来锲而不舍的“过来走走”,她愈来愈难拒绝她的邀请。

  “如果是模特儿的事,咱们就别谈了好吗?”凤家非苦笑,她实在不会在人前搔首弄姿,否则早抗拒不了她的魅力。

  “不谈这个,我的秘书最近打算退休,你说过愿意过来帮我的,是不?”李安寒已经打定了主意,反正先不管别的,先把人拐过来再慢慢进行洗脑说服的工作,事半功倍。

  “咦?”天啊,那是一句客套话——虽然她真的心动,不过李安寒也太光明正大了吧?她可是拿人薪水还在工作当中耶,而且老板就坐在里面而已……啊,出来了!凤家非瞥见三个老板走出来,正要站起来,沈东白示意她别有动作,害得她坐得全身僵硬,只好拚命对李安寒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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